万岁君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嬴宗离歌
嬴朕听完其对盗祠人的描述,便陷入了深思,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自请处罚之言。
“照堂兄所言,也不是全无线索,起码我们知道此人的香火之力是极其阴寒的,依此追查下去,肯定能够发现蛛丝马迹,香火之力阴寒的人,天下间并不多见!”嬴朕说道。
他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忽然发现嬴婴躬身在自己面前,忙上前将他搀扶起:“堂兄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没有怪你,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怨不得你!”
“按族规,我就该死于执法铁鞭之下,你就执行吧!”嬴婴惭愧的再次恳求。
“现在我们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想想怎么找回老祠。你如果要追究,那就等我们找回老祠请示祖宗,看他们如何决策吧!”嬴朕劝解。
以嬴婴的个性,也只能如此。
“好,就依你所言!”嬴婴说完,思索道:“你说,会是谁偷走老祠的知晓你将老祠放回原位的,也仅有病已和嬴徐,会是他们吗”
嬴朕摇头:“绝不会是这二人,其实今天围在祖祠外的人都有嫌疑,他们见我安然走出祖祠,只要有些头脑,稍微猜测一番,都能清楚我已将老祠放回,不然不可能安然无恙,再加上嬴徐出来的时候也必定是春风的意,目标就更加明显了。”
听完嬴朕的分析,嬴婴十分难过:“你说的十分在理,唉,要是我图腾不废,以我嬴氏的太阳真火,必然能冲出冰封,也不至于眼睁睁让人抢走了老祠。”
说着嬴婴堂堂七尺男儿,眼角竟然湿润起来,愧疚难耐,竟然单手捂脸。
“堂兄,你不说我还给忘了,你的伤有办
第七十一章 公子嬴虔
“寿数之事,无非小道,于老夫而言便翻云覆雨般容易,不过现如今,别人到好说,你的却不行咯!”东皇太一在清风中,摸着自己的下颌,目光是不是瞟向嬴虔送到面前的酒葫芦,愣是将手紧紧的缩在袖口内。
“怎会不行记得秦皇说过,老先生算尽诸天万道,便是天道命数,您都能只手通晓。”嬴虔猛然坐立,不再是醉眼惺忪的状态,而是曾经那个挥斥方遒,敢于同商鞅扳手腕的嬴虔公子。
“星河异动,嬴氏混沌,现如今嬴氏的一切都笼罩在云雾中,老夫无力拨开云雾,也不敢再动此念头!”东皇太一无奈叹息连篇:“从前确实可以,如今却是不行了,老夫总有种感觉,我们皆陷入了一张大网内,自两次折损寿数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如此吗”嬴虔以手抵着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
东皇太一见状,笑道:“小酒鬼,让你少喝点,你偏不听!”
嬴虔面露惨笑,并没回答,他清楚,头疼并不是因为酗酒过度引起的,方才东皇太一的话,总让他感觉自己知晓一些,可是一回想,愣是想不起丁点,一片空白。
“这天下不一样喽,老夫要回去好好推演推演,没有重大的事情就不要惊动我了!”东皇太一好似看出了些端倪,交待了一番,驾着一缕清风,朝阴阳谷飘去。
“老先生,这葫芦秦酒就当孝敬您老了!”嬴虔拿起酒葫芦朝东皇太一的清风内砸去。
清风内,酒葫芦好似穿梭过层层空间落到东皇太一的手上,他笑眯眯的望着酒葫芦,伸手将瓶塞子拔去,拿在鼻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好酒!不愧是秦皇嬴政亲手酿造的!”
“这心意,老夫收下了!”东皇太一拿着酒葫芦,轻抿一口,清风一闪,消失在厩苑。
嬴虔见东皇太一离去,那英姿勃勃坐立着的身体,瞬间垮下去,再次回到那个醉眼惺忪、半生半死的酒老头。
十三也不在抵抗,整个身体犹如没有骨架似的瘫靠在椅子上。
隰院,风荷如旧,竟有几株泛黄。
荷塘畔,院门外,白妶站立在冷风中,衣袖上有些地方更是被晨露打湿。
她站立在荷塘畔,已经有一个多时辰,其面前是一株已经枯萎了的荷花,仅仅留下一根光秃秃的莲蕊,那几根莲蕊也晃晃悠悠,马上要飘落殆尽。
据她所知,荷塘内的莲花,自隰院建立就未曾掉落过,今晨她竟然见到一株荷花在其面前凋谢。这让她陷入了焦虑惶恐,站在荷塘畔,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以至于忘记用修为隔绝晨露。
“主母,祖祠戒严,被无数墨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根本就进不去,据暗子传来的消息,自昨日起,嬴婴便吩咐戒严,族长不定,祖祠不开!”见莲花凋谢后,白妶就将霍骠骑派去祖祠打探嬴朕的消息。
“公子可有消息!”白妶依旧望着即将在风中光秃的莲蓬。
霍骠骑沉默了少许,说道:“没有打听到丝毫主上的消息,据外围的暗子说,主上自进了祖祠便再没有出来过!”
“明白了,你下去吧!”白妶摆手道:“你亲自去祖祠外盯着,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令暗子来报,你可便宜行事!”
“诺!”霍骠骑领命转身而去。
霍骠骑离开后,白妶也离开了荷塘畔,朝隰院客房而去。
客房外,小家伙嬴罪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全身贯注的望着四周,手中拿着一把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青铜匕首攥在手中。
望见白妶走来,小家伙站了起来,双眼如狼一般盯着,左手攥拳,右臂微屈,匕首尖正对前方。
白妶见嬴罪如此戒备,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多年前遇见的那头狼王般狠厉,只要自己有任何举动,那小家伙就能如狼王般不顾性命的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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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白骨起乐
山崖嶙峋,秋草枯黄衰败。
山崖上干枯的崖柏上挂着一具森森白骨,秋风轻拂下,犹如风铃般极富规律的撞击出一些悦耳的音节,整个山崖上挂着不下于十具白骨,风起时,就是一曲由天地亲自演奏的神曲。
音调并不低沉,相反有些动听,不过却是白骨演奏,明白的人不寒而栗,不明就里的人,反而会赞赏喝彩:好一曲欢乐颂!
山崖下的白骨堆里,正巧有这样一个人,他便是被山崖上的白骨奏乐给吸引醒来。
那人一身纯色墨袍,从枯骨堆里爬了起来,身上依旧干净如初,宛如是浣衣女方洗涤过,新袍方换。
墨袍人所在的白骨堆有三米多高,从上自下,越来越白,他所站的位置,那些尸体尚未腐烂,血肉模糊,血水四溢,苍蝇、蜢虫等一些逃过宿命的小家伙嗡嗡欢歌。
白骨堆外面的血肉都被猛兽飞禽啃尽,里面的却年年堆积,早就如山一般厚实,血水自中间难以渗透进去。
墨袍人见自己站在一汪血水中,糜烂的血肉透着恶臭,手上、脸上没有被墨袍遮着的地方尽被血肉所污。
墨袍人使劲跳了几下,方从血坑里爬了出来,他或许因为才苏醒的缘故,浑身疼痛,手脚软绵绵的实在使不出力气。
墨袍人望着近乎三米多高的骨山:“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地方”原来他极目所眺,凡是目光所至,都零星的散落着无所白骨。
简直就是森罗地狱,比九曲黄河阵营造的阵域尚要恐怖!
所有白骨散落极富规律,以白骨堆为点,呈扇状分布,所有白骨的脑袋都朝外。
“外面的白骨,难道就是像我这样没有死的,挣扎着爬向远处,因而死在了途中。”墨袍人望着扇形分布的零星白骨,立时想明白了,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照这么说,所有人都是从山崖上丢下来的”墨袍人朝山崖上望去,果然如此,那些崖柏上挂着的白骨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里莫不是葫芦关下的山崖”墨袍人忽然呢喃低语:“算了,不想了,不然等会再扔下来一个人,我可就惨了!”
话音未落,山崖上一个黑点急速下坠,越来越大,墨袍人早早望见,拼命的朝远处躲,可是手脚好似不是他的,拼命的想挪动,连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直至黑点最终砸在他身上,他才仅仅移动一小步!
“嘭”的一声,黑影猛然砸在他身上,再次将他砸进血水坑中。
墨袍人落入坑中,想拼命将身上的尸体推开,可愣是没有推动,眼皮犹如泰山压顶,挣扎一会,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墨袍人晕厥过去了!
也不知山崖下时间过了多久,总之墨袍人的身上已经堆了三具尸体,他拼着刚苏醒的那股子劲头,从尸体堆下,爬出半个身子,右脚依旧被压着,实在没有力气拯救自己的右腿,只能趴在白骨堆上休息片刻。
右脚上的三具尸体,脑袋皆是耷拉着,仅凭一点皮肉连着,应该是被砍了脑袋才被丢下来的,从他们粗糙的致命伤口,依旧身上的刀伤,墨袍人愈发肯定是在葫芦关的山崖下。
“龙翟,龙翟!”忽然他想到小墨龙,用那虚弱的声音呼唤了起来。
原来这墨袍人就是在祖祠中被打晕的嬴朕。
嬴朕呼喊了半天,龙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嬴朕艰难的撑起身体,伸手扒开衣袖,只见龙翟正和一群迷你小龙抱作一团,陷入了沉睡。
“唉,难道天要亡我”
嬴朕见龙翟和他一般虚弱,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趴在白骨堆上。
“那人到底是何人,为什么打晕我,却不杀我,将
第七十三章 回到秦朝做皇子
晚秋的夜,格外寒冷,嬴朕抖了一个激灵,自昏迷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出现在眼前,双手一抖,拼命的将朝外推去。
可惜他并没有多大力气,仅仅将死尸推出怀抱,推到在地。
秋风吹来,嬴朕浑身哆嗦了一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天地漆黑如墨,夜色下有鬼火漂浮,星星点点。
嬴朕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发觉,不知何时,身上的墨袍早就散开,铺在地上,仅有衣袖尚耷拉在手上。
嬴朕咬紧牙关,将墨袍披回身上,顺手将死尸的衣服给扒了,拉着衣物,爬向不远处的枯草丛。
“嘭!”
又是一声巨响,白骨堆上又掉落下来一具死尸。
嬴朕见状,更加卖命的朝前方爬,虽然速度并不很快,但是起码比原来快了许多。少顷,那片密集的枯草丛终于出现在面前,他就势一滚,滚进其中,随着身子的翻动,地上不断传来阵阵‘咯嘣’的声音,最终他被一根木头挡住,在枯草丛正中央停了下来。
嬴朕抬起脑袋一看,那挡住自己的哪里是木头,而是一具才化成白骨不久的尸体,那些上年岁的,都被他一阵翻滚,碾作骨灰。
司空见惯,嬴朕已经看谈,再者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就势伸手,揽着白骨酣然入睡。
整个一天折腾下来,嬴朕不仅没有改变浑身无力的毛病,反而令周身骨骼酸痛,好似被巨人给打散了架。
月色不见,夜色由淡而浓,在最黑暗的时刻迎接曙光。
晨曦中,一缕秋阳照射在嬴朕脸上,明晃晃的光线强行将其唤醒。
嬴朕用墨袍揉了一下眼睛,起身朝远处迤逦而行,周身依旧疼痛,不过劲力还是有些,经过一整夜的随便,只要不是很废力气,他自信能够走出山崖下的谷壑。
晃晃悠悠,一步一停,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具血渍干涸的死尸,看衣饰,正是昨天他呼救的那人,这人没有救他,爬到这里死了。
嬴朕蹲下身体,用手推了一下,哗的一下,白的黄的一股脑的涌出来,幸运的是,他现在有些力气,手缩的还算及时,不然那些肝肠啊肺脏啊,必定沾一手。
“奇怪,才死没多久,怎么会这样”
嬴朕随意的在旁边捡了一根树枝,拨开肝肠查看,原来此人的皮肤早就被他磨损的不像样子,那么长的路,他停停爬爬,皮肤真是老疤贴新疤。
此人的膝盖处,都有深深的刀伤,看来是被那些官差砍中腿部给扔下来的。
“盛世、乱世,最苦的依旧是黔首!”嬴朕一番感慨,拄着树枝继续远行。
这一走,又是半盏茶的功夫,忽然一个山洞出现在面前,山洞透着清风,时不时的有光芒流溢出,嬴朕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踏入山洞,顿时豁然开朗,前方是一片熟悉的在不能熟悉的景象,大秦帝都——咸阳!
八百里秦川腹地!
咸阳正是正午时分,大街小巷,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分外热闹。
嬴朕望着眼前的一切,十分的困惑,朝身后一看,山洞早就消失不见,他现在正站在咸阳城的大街上。
此时他身上的墨袍,九爪神龙显露,张扬恣肆!
嬴朕狠狠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嘶’有痛觉,这一切是真的!”脸上被揉的火辣辣的,不过他却笑得十分璀璨。
嬴朕风也似得,奔跑至护城河将手上、脸上的血垢洗涤干净,奔跑向咸阳。
咸阳宫外,他气喘吁吁的站在第一道宫门前。
咸阳宫第一宫门,为磁石门,嬴朕望着熟悉的地方,一下扑了上去,抱着磁石门,久久不出声。
 
第七十四章 长杨章台
咸阳宫,一座庞大的宫殿内,数亩垂杨在秋风中,金黄璀璨,正午阳光下,疏影横斜。
嬴朕抱着嬴冲站在垂杨林前,望着此宫的主殿匾额,匾额上三个鎏金篆字格外刺眼!
“长杨宫!长杨宫……”嬴朕目光涣散,陷入死寂:“匾额未变,医阁未立,我该怎么办!距离扁雀出现尚有四天,而十弟,只能撑到日落。”
嬴朕念叨着,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膝盖上被血水洇红:“就算找到又如何,他依旧束手无策,就算后来医阁建立,也没能找到根治之法!”
“咳咳……”嬴冲在嬴朕怀中咳嗽出声,将他从呢喃中惊醒:“九哥无能,没能找到救治你的办法!”
嬴冲虚弱的举起右手想握住九哥的手,可惜便是如此简单的心愿,也完成不了,嬴朕见状,心疼的主动将手递到其手心,虚弱的说道:“九哥,别忙活了,就好好陪陪弟弟!父皇说,我所患乃是天谴之症,世上无治疗之方,除非俞跗、岐伯在世,或许能有希望!”
“那些都是下人们在乱嚼舌根,信不得的,你的病一定能治好,九哥一定会治好你的!”嬴朕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九哥,我明白的,我虽年幼,智慧不下百岁人瑞,修道天赋过人,凡是经手典籍,一日大成,残缺的也能补全,天谴之症,我是信的!说实话,弟弟要是老天爷,也嫉妒!”嬴冲微笑着,淡然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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