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江山如画

双方抵达大凌河城外都没有太大的动静，就好像近在咫尺的敌人不存在一般抓紧时间休息。
直到黑夜降临，偶尔有厮杀响起。火枪声与喊杀声断断续续的持续的半夜，直到黎明时分才平息下来。
这是双方探马与夜不收之间的较量，这种小规模的前哨战惨烈程度绝不亚于双方正式的决战。
往往遇到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这种小规模的骑兵作战，女真人大占便宜。
若不是李家军的战马优良，加上铠甲精良，真的可能被对方堵在大营中出不去。
不过李达仁没有太在意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他相信李家军绝不会输给任何一支军队。





明末江山如画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不许后退
晨光洒在大凌河城城外的土地上，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一丝温热的光辉。
只是空旷的地上出现的尸体与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让这片阳光带上了些刺目的红色。
分别在大凌河城南与城东的两座大营动了起来，天色刚刚放亮就冒出了袅袅的炊烟。
日上三竿之时营门打开，一队队的人马鱼贯而出，就在大凌河城下展开了对峙。
李家军此次救援队大凌河城的人马足有五万多人，这还是李家军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会战。
数不清的百人方阵渐渐汇聚，组成了五万人的超大方阵。
而多尔衮带来的清国兵马数量更多，仅仅各旗的女真人就有三万多人，汉军旗更是达到了十万之众。
与以往汉军旗士兵不同，走在队伍前列的汉军旗士兵身上清一色的棉甲。
手中握着一把与李家军火绳枪十分相似的火铳，不过火铳打造的有些粗糙，与李家军手中乌黑发亮的火枪根本没法相比。
多尔衮也是没办法，短时间内想要打造如此多的火铳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工匠们不眠不休的劳作，也不过打造出来三万多支火绳枪而已。
在这十万汉军旗中之少有一多半人手中空空如也，仅仅是携带了些弹药罢了。
这些人神情忐忑、脸色发白，能站在原地是因为周围军官的呵斥，还有女真甲兵的威慑。
多尔衮与以往战斗不同，这一次他竟然将手持火铳的汉军旗安排在了阵中，一副要与李家军死磕火器的样子。
李达仁看到女真人安排出来的阵型不由得笑了，对拼火器李家军求之不得。
双方不论是在训练上，还是在武器的优劣上都有很大的差距。相信对战时李家军要占尽优势，对于女真人这样的选择，李达仁哪有不应战的道理。
李家军很快摆出一个炮队居中的空心方阵，向着远处的的敌人缓缓推进。
多尔衮见到李家军动了也毫不示弱，轻轻挥手汉军旗的队伍也开始向前移动。
双方动起来后，差距更加明显。李家军行军时对于稍有变形，但依旧能维持空心方阵前进。
汉军旗就不行了，他们这方面训练明显不足。每走出三十步就要停下来整队，否则队伍就会垮掉。
对此多尔衮脸上神情肃然，却没有说出一个字。但谁都感觉到这位摄政王的怒火在酝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
双方相距一里时，李家军率先停了下来。在队官的口令声中，方阵迅速变的整齐。
时间不长方阵中“隆隆！”的炮声响起，五十多门火炮接连发出怒吼，炮弹呼啸着飞向远处的汉军旗方阵。
“轰！轰！轰！”
接连不断地爆炸在汉军旗方阵中响起，不断有人被气浪炸的飞上天空。残肢断臂飞溅的到处都是，瞬间汉军旗队伍中就是一阵混乱。
几个胆小的汉军旗士兵再也坚持不住，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
他们刚刚脱离人群，就有几骑快速的追上。钢刀挥舞间，人头高高的飞起，前冲的尸体上鲜血溅起三尺多高，才随着尸体摔倒洒落在地上。
女真骑兵根本没有下马，战马冲到人头旁时侧身甩蹬，身子悬挂在战马的一侧，附身抓起地上的人头，又重新坐回马上。
当女真骑兵冲回来时，那些方阵两侧的女真人挥舞的兵器大声叫好。
高举人头的女真骑兵则是冲向汉军旗士兵，在一群被吓得面色惨白的汉军旗面前，将手中的人头扔进队伍中。
才高声用生硬的汉话喊到：“摄政王有令！凡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家人永世为奴发配宁古塔，遇赦不赦！”
这句话的威力巨大，原本还有些吵杂的汉军旗们沉默了。
逃走自己倒霉也就算了，全家也要跟着发配到北方的苦寒之地。
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吃人的生番，前往那里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下子再没有人敢逃走了，他们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哪怕被火炮炸的粉身碎骨也不敢后退半分。
汉军旗士兵顶着李家军的炮火不断地接近，他们的炮队也被推到阵前，但只来得及开火一两次就会被李家军的火炮摧毁。
给李家军造成了十几人的伤亡，这就是汉军旗炮队的收获。
随着汉军旗进入李家军火枪手的射程，一根根火枪被举了起来，瞄准前方不断接近的汉军旗士兵。
“开火！”
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中，李家军火枪手不断地开火，在阵前六十步形成了死亡弹幕。
汉军旗士兵就像撞到一堵看不见的墙，不断被打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地面，慢慢的的渗入到了地下。当地下的泥土再也容纳不下一滴鲜血时，一条暗红色的河流开始汇聚，在大凌河城外缓缓流淌。
这已经不能用战斗来形容，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双方武器上的差距，就算是人数也难以弥补。
李家军可以在汉军旗的射程外不断的开火，将排队前进的汉军旗成片的打倒。
反观对方只能默默的承受伤亡，艰难的接近他们手中火铳的射程。
……
“摄政王！快让泥堪们停下来吧！再打下去，他们就要崩了！”
安费扬古跪在多尔衮的面前，磕头恳求道。
他倒不是为汉军旗着想，实在是多尔衮手中的这只力量，几乎就是大清国最后的汉军旗精锐。
若是他们打光了，就得女真人自己顶上去。一想到女真人像如今这般被李家军成片的打倒，安费扬古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慌。
多尔衮看都没看地下跪着的安费扬古一眼，口中只是冷冷的说道：“让泥堪们继续！”
安费扬古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退回了队伍里。只是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战场上汉军旗每时每刻都有人种上倒地，后续士兵不停的顶了上去。
终于轮到了空手的汉军旗上阵了，带队的军官大声吆喝道：“所有人上前！前方遍地都是武器，捡起来装弹加入战斗！
不许后退！否则全家发配！
都听清楚了，不许后退！”




明末江山如画 第六百一十七章 关宁铁骑
冷冰冰的命令听得所有人心寒，但他们却没有选择的的机会，只得硬着头皮向前。
身边的的尸体渐渐地多了起来，到处都是红色。走在尸体遍地的战场上，汉军旗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前方的尸体堆中露出半截火铳，让这群手无寸铁的士兵们眼前一亮。
好几个人加快了脚步，同时将手伸向露出来的火铳。
“松手！是老子先看到的，再不松手老子要你的命！”
“是我先拿到的，凭什么让给你！”
“瘪犊子！在不松手，爷给你松松筋骨！”
……
一个士兵挥拳打向身边的同伴，另外一人毫不示弱与这人扭打起来，还有人打算浑水摸鱼偷走这支火铳。
“砰！”的一声铳响，让打斗中的几名士兵停了下来。他们惊恐的看向一旁，那名带队的汉军旗军官。
军官收起火铳，不慌不忙的给火铳装弹。撇了一眼地下露出的半截火铳一眼，不屑的说道：“这个垃圾也值得大打出手？
前面多的是，只要不死到处都是火铳！”
说完军官用手向前方一指。
众人顺着军官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的尸体层层叠叠的堆在一处。尸体间火铳随处可见，那里正有一队队汉军旗士兵顶着李家军的火炮、弹雨咬牙前进。
好不容易到了射击距离，还没有打上两轮铳弹就会被打倒在地。
看着前方监狱般的场景，汉军旗们的双腿都在发颤，喉咙中不自觉的开始吞咽口水，张着嘴巴大口的喘气。
军官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继续说道：“前方就是战场，只要能扛过三铳就能撤下来休息一个时辰！
能不能扛过来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只要不死活下来的人都能升官，机会就在眼前，可要把握住了！”
听到有升官的机会，一名士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上前一步讨好的说道：“这位大人！只要不死真的能当官吗？”
军官看了这人一眼，嘴脸露出一丝冷笑道：“当然！老子原来和你们一样就是个大头兵，第一阵整个牛录就剩下我一个，我就成了牛录章京。
第二阵整个甲喇就剩下我一个，自然也就成了甲喇章京。
这次是第三阵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扛过去……！”
听到军官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刚刚问话的人，小脸变得一片惨白。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战场上的，当他们看到不远处举起火枪的李家军时，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双方的战斗力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实弹射击很少连火铳都是在战场上捡起来的汉军旗，进入射程打完第一轮铳弹就懵了。
重新给火铳装弹时双手不停地在颤抖，越是着急越是慢的令人发指。
有的人捡起火铳时忘记了拿通条，火药好不容易倒进火铳，却没有将火药压紧的工具，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有的人紧张之下，不知道往火铳里倒了多少火药，这种数倍的装药量根本就是在自杀。
还有的无论如何也没法用颤抖的双手给火铳装弹，干脆将手中的火铳扔在地下，向着李家军方阵冲了上去的。
当然等待他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还没有接近李家军方阵就被打成蜂窝。
汉军旗们好不容易装弹完毕，还没来得及举铳开火，一颗炮弹就落进他们的队伍之中。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原本站成紧密队形的阵列出现一个大缺口，就好像被人咬去了一部分。
如此情况下的汉军旗，还能将手中的火铳打响就相当不容易了。他们的反击显得软弱无力，就好像故意送上前让李家军屠杀一般。
反观训练有素的李家军队形丝毫不乱，每次开火的间隔只有几息而已。
尤其身上精良的铠甲，就算被对方火铳击中也能保住一条性命。更何况还有炮队这个大杀器的存在，几乎是一边倒的将汉军旗压制在阵前不得寸进。
李达仁放下千里镜，嘴脸露出一抹冷笑。多尔衮竟然把辛苦训练出来的汉军旗送到自己面前屠杀，要说这里面没有阴谋诡计他根本不信。
但到嘴的肥肉他哪里会放过，先吃掉多尔衮的汉军旗，以清国现在的国力，还能组建起来多少？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遮天蔽日的尘土。
“隆隆！”的马蹄震得大地都在震颤，交战的双方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向了那里。
见到突然出现的大量骑兵，多尔衮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下令道：“让泥堪全部压上，一定拖住李家军！”
听到多尔衮的命令，在场的女真将领们齐齐一愣。
一人站出来指着越来越近的骑兵说道：“老十四！你看清楚了，他们是大明关宁军！
这时候咱们不应该撤退吗？
还继续打？
泥堪可就要被打光了，到时候大家可没有多余的奴才送上战场了！”
多尔衮撇了一眼说话之人道：“十一哥！关宁军又如何？只要咱们与他们的目的一致，就不能成为朋友吗？
只要利益足够，就算敌人也会心甘情愿为我驱使。
区区关宁军而已，若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李家军，本王早就将他们消灭！
不过也没有关系，吃了本王的日后要加倍的偿还，少一个铜钱，本王要他们一条命。”
……
看到突然杀出的两万关宁骑兵，李达仁的眉头一皱。轻声喃喃自语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少爷！关宁军得知女真人兵围大凌河城，派来两万骑兵救援。
他们请求进入方阵，听从您的指挥！”
吴铭敬礼说道。
李达仁闻言笑了，大凌河城又不是被女真人围困一天？
他们早干什么去了？偏偏等到自己与女真人大战时才突然杀出，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不成？
还想进去方阵内部，真的闲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关宁军真是太小看自己了，自从组建李家军以来，想占李家军便宜的都成为了尸体。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想当黄雀就要有被打死的觉悟。
“告诉他们！方阵中没有空虚位置，让他们在方阵右侧列阵迎敌！”




明末江山如画 第六百一十八章 受伤了吗？
“爹！李达仁那小畜生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他竟然不放咱们进入大阵！
要不咱们直接冲击李家军的大阵算了，咱们得两万铁骑还怕了他的火枪不成？”
吴三桂骑在马上愤愤的说道。
吴襄则是摇摇头道：“不可！李家军方阵甚是厉害，就连建奴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咱们偷袭李家军固然能够得手，但损失肯定不小。
建奴可不是什么讲信用之人，咱们与李家军两败俱伤，他们可不介意给咱们一刀，不可不防啊！”
吴三桂还想说些什么，但吴襄已经下令让关宁骑兵在李家军方阵右翼列阵。
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倒在地下再也爬不起来。
关宁军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根本没有加入到战斗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原地观战。
他们没有动作，对面的多尔衮可坐不住了。原本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狰狞。
“发信号！”
几乎从牙缝中挤出的三个字，听得所有人浑身一阵冰寒。
“轰！”的一声巨响，一刻炮弹落在了双方阵前。
与其他发射出来的实心弹不同，女真人这次发出的已经十分接近开花弹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威力巨大的黄色炸药，只能用黄泥外壳的炮弹。
这种炮弹声响和火光看上去很吓人，但实际上的威力不敢让人恭维。不用说炸死人了，就连一头羊都奈何不得。
但他却能炸出黄色的烟雾，与李家军的开花弹迥然不同。
“爹！建奴又发信号催促咱们进攻了，咱们还按兵不动吗？”
吴三桂看向李家军时双眼充满了仇恨，李家军的经历让他感觉到刻骨铭心额的痛。
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若有可能吴三桂会不惜一切的报复李达仁。
只是李家军实在太强大了，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否则就是给他爹，给关宁军招惹祸端。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却按兵不动，他的心里就像被猫抓的般万分难受。
吴襄看了儿子一眼说道：“急什么？真奴都没有动，建奴还没有拿出点实在的东西。
现在动了不是让对方捡便宜嘛！
你啊！为父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心浮气躁，要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养气功夫，凡事切莫着急……！”
吴襄正在教育儿子，突然听到手下说道：“大人！建奴动了！”
听到手下的声音，吴襄顾不得教育儿子，抬眼向前看去，脸色却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远处的多尔衮大军的确是动了，但不是加入到战场之上，而是缓缓的向后移动，仿佛随时准备撤走。
这下子吴襄不淡定了，关宁军与多尔衮的密谋根本经不起推敲。只要稍微细想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尤其祖宽撤走的时机太准确了。
只要有点脑子的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很容易就联想到关宁军的身上。
李达仁可不是好脾气之人，就连京师那位九五之尊都被他逼迫过，更何况他们关宁军了。
与其说这次合作是关宁军与多尔衮的合作，倒不如说是朝廷与大清国都想除掉李达仁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有着共同的夙愿，自然很容易达成协议，更何况多尔衮还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这些好处可都落尽了关宁军的腰包里面，李达仁将来要报复肯定第一个就是他们关宁军。
所以今天吴襄必须出手对付李达仁，但多尔衮若是撤走，仅凭他们关宁军可就悬了。
吴襄明知道这是多尔衮的威胁，但他还得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否则就是一拍两散，让他们独自面对李家军的怒火。
“嗯……！三桂，你率领五千人去冲击汉军旗，记住见好就收切莫冲的太深入了！”
沉吟了下吴襄终于下达了命令。
吴三桂听完恨不得从战马上跳起来，兴奋的大声回答道：“得令！”
说完调转马头就待出发，可他的身子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扭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爹！您是不是下错命令了，咱们不是应该……！”
吴襄面色一冷道：“军中无戏言，你还敢抗令不遵不成？”
看到儿子仍然满脸不解的神色，吴襄叹口气在儿子耳边小声说道：“只有突袭汉军旗才能取得李达仁的新任，取得李达仁的新任才能进去他们的方阵。
进入他们的方阵，才能从内部破掉这个大阵。没了这个大阵，李达仁还不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咱们爷们要怎么动手都可以嘛！”
吴三桂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兴奋的抱拳带着人马下去了。
整整五千人的突袭，瞬间就打破了汉军旗的坚持。原本硬着头皮送死的他们瞬间崩溃了，一个个扔掉手中额的武器狼狈的逃窜。
这一次就连女真人的督战队都没有办法了，所有的人一起向后跑，他们总不能将所有人都杀掉吧！
吴三桂一马当先冲在前方，死在他刀下的汉军旗就不下五人。追在汉军旗身后冲杀了一阵后，发现李家军并没有追击，才下令收兵返回。
他们这边得胜发出圣洁的欢呼，而女真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巴布海再次站出来骂道：“泥堪都是言而无信之徒，咱们就不该相信关宁军！
老十四！给我一个甲喇的甲兵，我要好好教训这群手下败将，让他们知道关外还是咱们大清国说的算！”
多尔衮听到巴布海的话却笑了，而且笑声越来越大，将所有人都笑懵了。
正当所有人都不明白多尔衮为何发笑之时，多尔衮收住笑声说道：“好一个关宁军，好一个苦肉计！
本王就配合你一次又如何？
传令下去，让泥堪们都撤下来吧！”
苦肉计？
听到这个词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李家军方阵右侧的关宁军，听着哪里传来阵阵的欢呼声，不由得脸上多出了几分疑惑。
吴三桂得意洋洋的骑在马上，听着耳边的欢呼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这才是他吴三桂，就应该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救社稷于危难，救万民于水火顶天立地的盖世豪杰。
“逆子！你还下马治伤更待何时！”
吴三桂听到父亲的喊声瞬间懵逼了，自己受伤了吗？




明末江山如画 第六百一十九章 杀出去！
吴三桂一脸的懵逼，刚刚冲阵实在是太轻松了。汉军旗已经被李家军打的士气全无，几乎是一触即溃。
追在汉军旗身后的吴三桂，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的挥刀砍杀而已。不要说受伤了，就算是油皮都没有掉一块。
刚想分辨一句，但看到父亲那张铁青的脸，吴三桂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翻身下马吴三桂还没有站稳，就有吴襄的亲兵上前。
“少将军，得罪了！”
这群人说了一句，就开始七手八脚的将麻布往吴三桂身上缠。一边缠一边还往吴三桂身上涂抹腥臭的污血，弄得吴三桂几欲做呕。
直到吴三桂身上缠好了麻布，吴襄才满意的点点头。
吴三桂则是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开口问道：“爹爹！孩儿没有受伤啊！您这是……！”
吴襄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说道：“蠢材！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
我儿亲冒矢石冲阵，杀散清国甲兵。致使建奴闻风丧胆不敢再战，然身上多处受创，不得不请求辽王医治，你可明白了？”
吴三桂闻言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哦……！孩儿明……，孩儿明白了，还请父亲放心！”
吴三桂说到一半，立刻醒悟装出一副受伤虚弱的模样。
吴襄满意的点点头，自己这个儿子哪点都好，就是太骄傲了。
尤其在努尔哈赤的大军中将自己救出，更是在辽西威望甚高。
但在李家军却狠狠的碰了个钉子，这样的挫折对于吴三桂来说并不是坏事，可以让他更快的成长起来。
至少之前若是让吴三桂装作受伤，还要多费一番口舌，现在却是一点就透，让吴襄脸上充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