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擒了她,献给寨主,他老人家一定喜欢,我们也少不了赏钱。”
千诺道:“你们到底什么人?”
一人指着湖畔说道:“这里本是大唐的驿站,现下唐朝与吐蕃大小战争不断,我们寨主将这里夺下,取名月牙寨,专搞打打杀杀,掳掠,打家劫舍的事儿。你怕不怕?”
千诺道:“我怕!”
那人又道:“那你还不束手就擒?”
千诺道:“好啊!我跟你们走。”
千诺牵着马,走进寨子里,里面全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只见一个大汉满脸横肉,大胡子看不到嘴巴。看到千诺满眼冒光,口水三尺,道:“那里来的美人儿。”又转哭道:“我又三年没看见过女人了,还是一个这么好看的。”说着向千诺冲来,展开双臂而来。千诺手中剑一抽一合,那人胡子被消掉一半儿。又出一招鹰击长空,将那人抓的满脸是血。众人色变,不敢上前。
千诺道:“这个地方我看上了,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后离开,不得靠近这里三十里。”
只听那寨主道:“大家不用怕!这娘们儿就一个人,咱们齐力将她拿下,好拱兄弟们乐呵。”
其他人皆是单身多年的野汉,听寨主这么说,一个个心里痒痒的难耐。可看了千诺功夫,又是心里惧怕。可这惧怕最终抵不过多年的寂寞空虚,这让他们失去理智。
终于对峙片刻,群匪眼神一通,齐刷刷向千诺扑去。千诺短剑在握,剑下毫不留情。她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给他们害怕,迟早惦记自己。只见她手起剑落,血肉横飞。对群匪或是削臂,或是断腿挑经,手下绝不留情,却也不伤他们性命。
交手数回合,群匪倒地过半,余人看此情形,顿时不敢再战。只见一个个跪地求饶,哭爹喊娘。那寨主跪地求饶道:“仙女恕罪,饶我等性命吧!我肖老大有眼无珠,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千诺自知这些人反复无常,放了他们肯定回来寻仇。只怒道:“我来自中原,中原人称我是白发魔女!饶了你们,可对不起白发魔女四个字。”说着持剑就要杀来,群匪见求饶无用,立马哭嚎道:“仙女饶我们性命,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千诺本是不想杀他们,只是给他们害怕而已。道:“既如此,我这里有听不听话断肠丸你们拿去一个个吃下。此药一月不服解药,会肝肠寸断而死。你们从此效忠于我,我每月会给你们解药。”
只听群匪跪拜谢道:“谢仙姑赐药,一个个拿药吃下,等着千诺吩咐。”千诺道:“往东走三十里有个山谷,是往这里的必经之道,你们在哪里落脚,替我守住大门。每月初一由肖老大前来取药,顺便带来我每月的衣食用物。如来往之人必须挡住,没我的允许不可放任何人进来。”
千诺说完将身上银两全部取下,丢给吴老大道:“你们去吧,找地方给我置办这用品来。”群匪一个扶一个,或瘸或拐,或晕或伤,退了出去。
第169章 天池千诺双入魔 武林大会举嵩山
肖老大带领群匪将沙井旁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又为千诺置办一些女子用品,做事可谓尽心尽力。
千诺正找肖老大问话,忽听门外有女子叫喊。千诺好奇问道:“门外何事?为何有女子呼救?”
肖老大道:“门外有一个小姑娘,家里人养活不起,叫我给买了来。我在东谷里安家置业,终身侍奉您老人家,这不打算娶她做媳妇呢!”
千诺问道:“这女孩声音稚嫩,多大年龄了?”
肖老大回道:“她的父母说十了,怕惊扰您大驾,所以没带进来,在外面黑子正帮我看着呢!”
千诺突然发怒道:“没脸的东西!何处抢来的良家女子,不说实话,叫你要眼珠子掏出来。”
肖老大吓得两腿发软,往地上一跪道:“不是不是!真是买的!”
千诺道:“带进来我看看!”
肖老大让黑子急忙把人带进来,千诺一看是一个农家孩子,满脸抹的乌黑,头发蓬乱,衣衫破烂光着脚丫子,看上去没个人样儿了。
千诺道:“一个孩子,你竟这般祸害?”肖老大吓得低头不敢说话。千诺又问小女孩道:“你多大了?”
女孩回道:“十二。”
千诺又问:“你叫什么?”
女孩回道:“我叫喜烟!姐姐救我!我不要做他的媳妇”
千诺道:“我怎么救你?放你离去你怎么活?”
女孩道:“不要放我走,今被他买了,明天说不定又被别人擒了。碰到了牙人,又指不定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了。好心的姐姐,您让我跟着你,我会洗衣裳、做饭、会烧水、会种地、还会喂羊。我伺候你,干什么都行!”
千诺并不讨厌这孩子,这孩子虽然看上去有些邋遢,也不过就是没有打扮。破烂的衣裳,也挡不住那张清纯美丽的脸蛋儿。年级不大懂得不少,而且又特别聪明。现在身边正好缺人伺候,这不正好收了她。
千诺问道:“你当真愿意?”
喜烟儿回道:“愿意!”
千诺点头,对肖老大道:“这人我要了。”
肖老大笑脸相陪道:“再好不过了,总想着给仙姑找个丫鬟,不料您看中她了,那就送来伺候您吧!”
说完让肖老大与黑子两人退了下去,刚出门肖老大就往黑子屁股上狠狠一脚。黑子怒道:“你踢我沟子干啥?”
肖老大怒道:“你个傻黑二,连个女娃娃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黑子道:“大哥莫急,我再去给你擒来一个便是!”
肖老大听此笑道:“果真?”
黑子回道:“当然!”
肖老大道:“你盯上那家的了?”
黑子道:“我来给你慢慢说”两人说着话,向东谷走去。
千诺对喜烟道:“你自己去烧水,自己洗洗,打扮打扮。”说着拿出自己的新衣服,胭脂水粉,玉簪梳洗之物,交于喜烟儿手上。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喜烟儿走了出来,到底是农家孩子,虽模样清纯可爱,可大大咧咧,不像富贵人家那样含蓄。走起路来如同男儿一般,笑时不掩嘴,喝水咕噜咕噜响。
然而千诺倒是非常喜欢,时间长了,一熟悉便视亲妹妹一般。喜烟儿也很简单,千诺对她好,她便加倍的对千诺好,衣食住行一日三餐起居照顾的妥妥的。千诺没事儿教她写字画画、背诗、有时还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
这日两人在院子里吃饭,喜烟儿道:“姐姐!你可知这是什么肉?”
千诺摇头道:“不知!是羊肉?”
喜烟儿笑道:“不是!是偷肉!”
千诺道:“偷肉是什么肉?”
喜烟儿笑道:“是这样的,这肉名叫偷肉,菜名也叫偷肉儿。从前有一个厨子,家里没东西吃,眼看着妻子与孩子就要饿死。所以他就往家里偷偷的偷肉回去。就这样总算是熬了过去,一天他在家里做菜。厨子在家切肉,匿一快于怀中。妻见之,骂曰:“这是自家的肉,为何如此?”厨子答曰:“啊,我忘了。”
千诺仔细听着,原来是这么一出,笑的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笑一会突然觉得恶心,嘴里不住狂吐,心情也有些焦躁不安。喜烟儿吓了一跳,急忙扶起千诺道:“姐姐怎么?”
千诺道:“我也不知,就是恶心想吐,吃不下饭去!”
喜烟儿这孩子倒是机灵,笑道:“有一天我在我家隔壁的大婶婶家里玩,大婶婶也是突然这样。后来我回家问我娘,我娘说女人身上怀了甲子,都是这样的,这是正常的。”
千诺诧异道:“你娘万一骗你呢?”
喜烟儿笑嘻嘻道:“不会!”
千诺道:“若果真如此”接下来的话也没有说下去。
天池在嵩山派潜伏,白天睡在太室山大堂里的房梁上,晚上出来溜达,寻找雪莹与冷剑涛的下落。看着嵩山派弟子杀猪宰羊,明日要宴请群豪,商议武林大会一事。那迎面扑来的香味,让天池无法抵抗,顺着味道寻去,到了厨房。天池跳上房梁,可真正的成了个梁上君子。什么菜他先尝,什么酒他先品,吃了个遍,喝了个足,又在房梁上小憩一会儿,真是逍遥无比,却也忘了正事,这会子才想起来。
天池偷偷摸进嵩山派的丹房,配了一副泻药,给那酒菜了挨个儿下了遍,这才安心满意的离去。几番连找数日,却始终找不到雪莹与冷剑涛。苦苦思索,不如所幸抓来一个嵩山弟子来问问,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像是一个祠堂。天池进去,附近也没有什么人,里面全是历代嵩山掌门,与长老们的牌位。天池一一看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有一个独立的牌位,却吸引了天池的注意,上写着“恩人臧一刀之灵位。”没有什么其他过多的字样,牌位前供着臧一刀生前用的那把刀,旁边放着的是断魂刀谱。天池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梵文,竟没有一个字认识。在看旁边又有一本书,上写着袖里藏刀臧一刀侠客录几个字样。
第170章 臭味弥天漫嵩山 雪莹父女回仇池
天池细想,今天正是臧一刀祭日,说来时间真快,转眼一年过去,臧一刀灵位前有贡果,看来是刚放的。
天池将书打开,上面记录了臧一刀大侠人物生平。天池草草将书看过,上皆是臧一刀侠义生平,并不像是一个十足的坏人,这也让他对金城小酒馆的事情,有了更多的怀疑。最让他意外的,是上面有几页被撕掉了,而在这撕去的残页里,有两个字让他很有怀疑,正是“震西”两个字。
天池想到,莫非说的就是“震西镖局”么?臧一刀和震西镖局有什么关系?或者和嵩山有什么关系?
书里提到了一个名叫“雪华”的女子,其中关于这女子的记录也被人撕掉了。被撕掉的痕迹很久了,而关于“震西”这几页的痕迹,却是新的。
身在黄河帮的封一剑,正在一个密室中独自饮酒,密室里也同样设着两个牌位,一个是臧一刀,另一个写的是“雪华”之灵位。桌上有三个酒杯,里面满了酒,只有封一剑一个喝着,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封一剑拿起牌位前供奉的一把剑,那正是自己的佩剑。上有“雨花”字样,这“雨花”二字便是剑名,此剑名为“雨花”。封一剑将剑拔出一截,看着那耀眼的寒芒,陷入深深的沉思。
此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侧出刃,刃作两度弧曲状,顶端收聚成尖锋。剑首向外翻卷作圆形,内铸若干道细小的纹剑茎为圆柱体,并有两道突起的箍。
看了许久,又将剑合上放在牌位前,拿出一块黑布,将雪华的牌位给盖了起来,转身离去,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言一语。
而此时的太室山上,正在大张旗鼓的张灯结彩,武林大会即将开启。天池抓住了邓世龄,将他掉在一颗祠堂后的榕树上,衣服拔的精光,拷问雪莹与冷剑涛的下落。
邓世龄倒是有些骨气,死活也是不说的。天池无奈也得使一些下作手段,道:“如今这会子武林各派豪杰齐聚你嵩山派,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这样sb的丢在封禅台,让天下群豪看个清楚。我记得好像除了崆峒与峨眉两派之外,其他门派的人可都到场了!”
邓世龄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是谁?有种放我下来与我打个痛快!偷袭算什么本事?”
天池道:“你真要打个痛快?”
邓世龄急道:“来啊!”
只见天池手指一挥,一团黑气从手指射出,击断了绳子,邓世龄掉了下来。邓世龄急忙披上衣服,打出一套断魂刀法,向天池使来。
邓世龄乃是嵩山大弟子,有些灵气,武功也是不俗的。是由臧一刀亲自看中,授他断魂刀法,已有不俗的成就。当他一刀“进刀式”式向天池迎面劈来时,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自己胸口中了一掌,打的邓世龄根本无力还击。
邓世龄口吐鲜血,满眼全是惊恐。腹中翻腾,想要站起来重新比过,却始终是无能为力。问道:“你到底是谁?”
天池回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邓世龄怒道:“你到底是谁?”
天池道:“冷剑涛父女到底在何处?”
邓世龄怒道:“你他妈到底是谁?”
天池冷冷道:“回答错误!”手呈爪状,往来一吸时,邓世龄已被吸了过来。瞬间天池爪变掌,又将邓世龄击飞出去。道:“冷剑涛父女关在那里?”
邓世龄受此一击,已再不能承受打击。有气无力道:“你到底是谁?”
天池想到,看来找不到答案了。只见一掌又击向了邓世龄,强力的掌风,将邓世龄全身衣裳给撕的粉碎,此时正sb的呈现在天池面前。邓世龄拼尽全力,艰难的用手护住裆部,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天池道:“你要干什么?”
只见天池捡起地上绳子,右手一甩,将邓世龄双足缠住,拖着就往前走。邓世龄怒骂道:“bn!你到底要干什么?”
天池无语,只往前走着。
邓世龄又道:“你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
天池任然沉默,拖着邓世龄往前走去。
邓世龄皮肤被磨破,不住地想要激怒天池,就算杀了自己,也不甘受如此侮辱。邓世龄举起手掌,想要自尽,可几番努力,还是下不去手。眼看着要离封禅台越来越近,已经听到了传来的人声。
邓世龄斯声喊道:“在峻极峰,于天洞中。”
只见天池冷冷回头,将邓世龄打晕,拖在了祠堂里,只听一个口哨声响破“连天峰”,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玄鹤的回应,从云端传来。此时的天池,自己也有些看不懂自己,自己也有些害怕自己。
他全身黑气腾腾,自己不由得亢奋。一步跃上鹤背,向峻极峰而去。玄鹤飞去云端,忽的俯冲下来。不需要任何指示,而玄鹤与天池心灵已通,相互信任。
天池一跃而下鹤背,站在一处是峻极于天顶峰。天池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正如诗中所说:“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就在峰壑开绽处,有人烟踪迹,想必定是那“于天洞”所在了。此处山沟纵横,人烟罕迹极为隐秘。天池过去,果真有一洞天,门口一处铁门,有两个门卫是嵩山派弟子。然而并没有什么困难,不等二人反应,已身倒在地。天池运魔煞之气在手,一掌将铁门击的粉碎。天池进去,有些熟悉,因为这就是上次关押他的地方。里面有不少,各种各样的刑具,地方很大,却没有关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