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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与其等人家缠,不如我们主动缠!”
“什……什么意思?”
白钰收敛笑容道:“我不敢断言47个项目都有问题,但至少三分之一存在严重资金黑洞!只须抓住一个穷追猛打,谅个别人没脸提常委会的碴儿,否则我在会上爆料,秘书们又得用文件粉碎机了。”
“唉——”
庄骥东叹道,“现在我有点理解邵市长的苦衷了。”
“幸好一切还不算晚。”白钰静静地说。
车子驶入城市主干道时夜幕降临,钟离良问:“去市府大院还是迎宾馆?”
他自然知道市长的母亲、老婆、女儿来探亲,按说今晚不会加班。
“甸宝,”白钰道,“岑秘书长联系一下。”
甸宝城投公司位于风水宝地东城区的上首位置,绿树红花间四十层高楼巍峨耸立,若巅峰时期整幢大楼灯光叠加水晶屏幕效果堪称甸西一景。
车子驶到楼前,浦滢滢独自站在大厅前等待。
夜幕华灯映衬下,她恍若娉婷卓立的水仙花,微妙地体现与这个环境的格格不入。
突然想起刚到甸西那天赵万诚说的“能洁身自好不被哄到床上去已经很不错了”,折射出两点,第一焦兆华哄骗女人确实很有招数,被他上手者不计其数;第二浦、穆两位女孩具备被有钱人**的资本,但聪明而有主见。
“这么晚了影响浦总下班啊,”白钰笑道,“咦,穆总呢?”
见岑波落在后面,浦滢滢微微一笑道:“白市长很挂念安妮?我打电话叫她!”
“随口问问,”白钰赶紧道,“这么大楼只剩你一个人?”
浦滢滢边陪他往里走边似笑非笑道:“上午白市长指示所有在岗人员暂时按最低生活保障工资发放,本来人心浮动,这一下树倒猢狲散都一哄而散,目前连同我在内只剩不到20个人——焦兆华最辉煌最风光时大楼里员工达五六百人,真是看它起高楼、看它宴宾客、看它楼塌了。”
“浦总讲话富有诗意啊。”
“曾经喜欢诗,现在只喜欢远方,因为最低生活保障工资连化妆品都买不起,我也想离开甸西了。”
浦滢滢直言不讳道,反正旁边没人,岑波、柴君都在后面七八步左右,恰好听不清他俩谈话,又能保证白钰随叫随到。
秘书掌握的分寸和火候就在于此。
“穆总也打算离开?”
“短短几分钟,白市长已第二次提到安妮,”她掏出手机道,“我这就叫她过来。”
白钰抬手阻住:“不必,我想单独跟你谈会儿……很重要的事。”
浦滢滢顺势收起手机:“白市长这边请,先参观一下甸宝视频监控室。”
踏入监控室,白钰顿时被恢弘浩大的气魄所折服!
面积足有六七百平米的环形大厅,密密麻麻全是八十英寸以上的超清屏幕,每一面每隔十秒闪切画面,360度呈现各个工地的场景,或鸟瞰,或平视,或切换不同方位和角度的出入口。
大厅中间有个圆形操控台,里面坐着两个人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转圈,几百个上千个屏幕画面经大数据分析和系统智能判断后,将结果反映到他俩面前的小电脑上,然后作出相应操作。
走近了才看到每个屏幕右下角的红字:某某工地。
“47个城建项目都在24小时不间断监控之中,甸宝为此安装了大量摄像头并有全天候无人机巡逻,”浦滢滢笑笑道,“下午您到黄花岭扑了个空,我也看到了。”
“果然很清晰,”白钰沿着屏幕走了一圈,道,“以后没必要动辄跑工地,就在这儿看看也不错。”
“监控还得跟实地监督相结合,比如这会儿安妮其实去了工地,因为半小时前有个材料仓库发出漏电报警,打电话却没人接听。”
“漏电报警什么意思?”
“短时间内发生与平时用电值不符的输出,”浦滢滢有条不紊道,“一个情况真是漏电,必须尽快处理防止引发火灾;另一个情况有人偷偷用大功率运输设备搬运材料,且在监控方面做了手脚,让我们看不到。”
“这样看来监控管理范围很广泛啊。”
“首先甸宝作为47个城建项目的建设单位,有权全程监督;其次如您所说大多数工程都走议标程序是不正常现象,我很想看清楚其中猫腻……”
“你的想法,还是焦兆华的想法,或代表甸宝的想法?”
“大概就是您今晚来的目的,其实我也一直想寻找适当的机会……”浦滢滢含蓄地说。
白钰道:“机会主动送上门,浦总不会错过吧?”
“这边请。”
一行人乘坐观光电梯直升到顶楼,出了门劲风扑面,放眼开来顿觉神清气爽,月朗星疏,颇有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之感。
白钰大声道:“风太大,我一嗓子你一嗓子吵半小时,恐怕要失声吧?”
“失身?”
浦滢滢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半步。
“不不不,我是说咽喉……风实在太大了……”白钰忙不迭解释道。
“请——”
她信手一指,原来楼顶东南角有个钢化玻璃做的小亭子,里面刚好放置着一张小茶几,两张休闲椅。
进去后关上门,里面安静得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茶几上有盏小桔灯,灯光朦胧,正好照着两个人的脸,又正好让外面人看不清表情和举动。
设计得巧夺天工。
白钰误以为专门为情侣观光用的,强笑道:“这小亭子……比较别致啊。”
浦滢滢皱着鼻子一笑,道:“是安妮提议,我批准建成的,每逢下雨天我俩就钻进来喝喝咖啡,听听雨声,别提多惬意……算是我俩利用特权办的件私事吧。”
“边喝咖啡边谈工作,也不算私事,”白钰开玩笑道,“哎,这回是你主动提穆总,与我无关啊。”
她卟哧笑了,道:“白市长很幽默……体制当中象您这样年轻、善解人意、幽默机智,官又做这么大的,想必到哪里都受到女孩子热捧吧?”
“有妇之夫,捧到天上都没用,”白钰随即转换话题,“关于甸宝,关于47个城建项目,关于焦兆华,关于很多……我想位于漩涡中心的浦总应该掌握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对不对?”
“走了正式流程的、有会办纪要的、经过账务处理的,我的理解只要留有痕迹都不算秘密。”
“正确。”
“没留痕迹的如打电话、发短信**或一个眼神的默契,哪怕明明知道都没法证实。”
“正确。”
“因此同一问题从不同角度得出的结论大相径庭,比如在白市长看来我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叫做如实反映情况,可其他领导会认为我捕风捉影道听途说,为了讨好白市长抹黑他人。”
“也正确。”
浦滢滢抿嘴一笑,道:“我说这么多,白市长惜言如金只说七个字,我更没底了。”
白钰来之前就猜到浦滢滢能在污水塘里打滚,与焦兆华同处一幢楼却独善其身,必定有过人之处,也没那么好打交道。
遂不慌不忙问:“我需要怎么做才获得浦总信任呢?”





掌权人 第2406章 不按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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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滢滢单臂搁在椅柄上以恰到好处的姿势托在下腮,眼睛亮晶晶盯着白钰问: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您才是处理城投债券兑付危机主力,那么,为何市长是那个人?您在市长位子会发挥更好,不是么?”
白钰道:“我说真话,你也说真话?”
“一言为定。”
“这里……”
浦滢滢清脆笑道,“两个女生躲雨的地方,胡言乱语的地方,既不在监控范围内,也没任何监听设备,不信您可以检测。”
“首先我可以告诉你,放眼通榆厅级领导干部能顺利处理并化解危机的不下十个,就算十个以外的,同样也能做,区别无非是否**、最大限度保护地方利益、留足经济发展后劲。省领导安排我过来,是希望我做得比别人更好,而非通榆境内唯我独尊,除了我别人都干不了,对吧?”
“嗯,最简单的办法是向省里伸手求援,也就是储书计的第一反应,毫无疑问省领导不想帮甸西背锅。”
“站在省领导角度派谁过来排雷呢?平级调动肯定不乐意,提拔步伐大了又担心稳不住;老成持重的出于种种考虑不愿到甸西,只能选派年轻干部冲一冲……”
“反正是冲,何不冲市长?”浦滢滢歪着头质疑道。
“冲哪个位置不是我能决定,”白钰道,“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职务,而是机会——既是展现自己能力水平的机会,又是甸西经济发展和腾飞的机会,是做实事、为老百姓服务的机会!如果连这点觉悟认识都没有,官做得再大又有何意义?那就成了尸位素餐的旧式官.僚,非我人生追求!退一步讲,常委会已经决定了、组织部门找我谈话,能抗命吗?就算平调甸西常委兼某县***书计然后责成我协助市正府处理城投债券危机,能不答应?在体制就必须遵守既定规则,不合理的规则也是规则。”
“还有一点呢?”
“当然这些话纯属个人揣测,谁都不清楚省领导讨论研究时心里怎么想,也永远不可能知道答案,”白钰道,“就领导风格而言,庄市长相对稳健些,而我在关苓主正期间搞水利工程、开发草原旅游等等,眼下甸西最不需要的就是上大工程大项目,派庄市长来正好收一收、稳一稳,而我主要盘活城建项目化解城投债券,个人认为蛮好的组合。在省·委组织部谈话时我就明确表态,完全服从组织对我新职务、新工作的安排!”
浦滢滢手捂嘴唇笑道:“刚才我会错意了,白市长分明想这里有录音录像,正好全程收录您对组织部门表的忠心。”
白钰摆摆手:“我每句话都在回答你的问题,作为公务员,在体制工作永远不要把个人待遇与公平联系在一起。下面论到浦总了……”
“我——”
浦滢滢道,“我没白市长那样的好口才,把观点阐述得密不透风又高度正确,我只能就事论事,如实反映所见所闻……”
“真实还原第一手材料,很好啊……”
白钰才说了半句手机响了,就听到里面有人说,“白钰同志,我是省正府夏宏涛,请立即到迎宾馆一号楼808房间,王申长要找你谈话!”
夏宏涛是省正府秘书长,低调务实的副省级干部,一直紧随于申长身边,不消说他嘴里的“王申长”便是刚刚空降的江珞斌!
顿时有点懵。
一懵江珞斌到甸西视察,自己身为***常委、常务副市长居然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二懵江珞斌居然点名找自己单独谈话!
前者很正常,毕竟初来乍到还没形成自己的班底,处处消息闭塞也在情理之中;况且现在大领导到基层视察都很低调,一般来说不喜欢前呼后拥在大庭广众之下频频挥手致意,除非三种情况:
一是“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二是“我没被**,还是这地头一把手”!
三是“我身体很好”!
后者则不太正常。
省主要领导——通常特指省·委书计和申长,到基层只会跟市主要领导即***书计、市长个别谈话。
与***书计谈人事,谈大局。***书计年纪较大,谈后备人才,谈梯次建设,侧面了解市长任职情况;***书计正值当打之年,谈远景规划,没准能够提拔重用更上台阶。
与市长谈经济,谈发展。通过与市长交谈,侧面了解***书计任职情况;探讨对地方经济规划蓝图和总体目标;是否具备**或异地提拔或到省里合适领导岗位的条件。
很少或几乎不会与其它班子成员单独谈话。
因为党正一把手足够反馈这个地方整体运行情况,其他班子成员在省级层面都有对应主管领导,你不便插手人家的地盘,此其一;其二,要么都不谈,要么都谈,否则一碗水端不平。
如果想在地方主要领导面前体现特别关照某个人呢,也没必要单独谈话,很简单,叫过来一起吃饭就行了。
将来查起来也好解释,不就吃了顿饭么?我又没说什么。
况且申长日程也很紧张,怎么可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找人谈话上?
所以坐在车里直奔迎宾馆途中,白钰表面依然镇定内心却翻江倒海卷起千层浪,难以猜测江珞斌今晚的举动。
上次缪文军突兀夜访,言语间流露江珞斌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很怪异,完全不同于传统意义官场中人,颇有高一脚低一脚不按牌理的打法,但又不是徐尚立那种书生气,而是……
缪文军说自己也总结不出来,反正目前为止这个套路弄得宇文砚一头雾水,而省正府方面也个个提着小心。
至于江珞斌的来头,白翎已经打听清楚了:现三号人物、主持正务院工作的乔赣的二秘,即京都正策三室副主任兼乔办副主任。
在跟乔赣前,作为京都本土干部的江珞斌一直在海子里打转,后来有人推荐给乔赣才得以升迁。可以说他的仕途经历与黄海系、方晟系半点关系都没有,空降通榆,对白钰既没好处也没坏处。
白钰没必要攀江珞斌的路子,江珞斌更犯不着特意认识白钰。
正因为此,白钰才觉得不安。
这位新申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完全没法预测啊!
来到迎宾馆一号楼,内外均已布控,从大厅到电梯所有关键部位都有警卫把守。
808房间——实质按总统套房标准修建的,专门用于接待京都和省领导,话虽如此作为江珞斌而言同意住808还蛮高调的。
省正府综合处处长在门口等待;一位副秘书长陪白钰来到八楼;夏宏涛站在电梯口主动与他握手,然后快步到808前轻轻敲门。
“可以进去了。”夏宏涛轻声道。
又敲了下门,白钰这才进屋,以不轻不重的声音道:
“江申长晚上好,我是白钰。”
江珞斌独自坐在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前批阅文件,见白钰进来摘下眼镜,边擦拭边指指对面道:
“来了?坐……你是白上.将的孙子?名将之后,干嘛从正呢?说说看。”
进门瞬间,白钰已打定主意:既然他不按牌理,我也不走寻常路!
所以面对突如其来、压根不象申长身份更不象上下级第一次见面的问题,白钰淡淡一笑,道:
“因为叛逆,不甘心从众。”
“更是不甘心受家族庇护,想自我挑战体现人生价值对吧?”江珞斌随手拿起一份材料,“看了文军与你在毕遵搞的两江贯通工程,大手笔,很有气魄,而且把事情干成了,不容易!”
白钰道:“当中也遇到过挫折,在京都、省、市多方协作下涉险过关,主要还是国家强盛背景下的益民水利工程,也是集体智慧和团结一心的结晶。”
“话虽如此,难做事、做事难、事难成现象在基层普遍存在,当然也不能把责任归咎于体制,而是种种因素制约……”
江珞斌说到这里轧然停住,定定看了会儿手边报告,“几百亿城投债券集中在一年多时间里兑付,肩上担子很重啊,有信心么?”
“有!”白钰语气坚定地说。
江珞斌眉毛一挑,戴起眼镜仔细打量他,道:“你很有意思啊!不打算多说点什么?”
“向江申长报告,解决城投债券兑付洪峰有很多种选项,但没有最优,我正考虑挑选最适合甸西长远发展的……还需要时间,我暂时不确切方向,也不敢在您面前夸夸其谈。”
“对!”
江珞斌陡地站起身,叉着腰指着白钰道,“这是目前为止我听到最真实的大实话!正府手里有的是资源,大不了贱卖国有资产和地皮,根本不存在谁行谁不行,而是谁更行!有人欺负我不懂金融,把违约夸张得有多严重似的,不见得!我在京都啥场面没见过?主权债券还有赖账不还呢,到最后硬是要回来了!”
此言一出,白钰便猜到甸西城投债券事件余波未了,省·委高层围绕此话题仍在博弈。
索性再烧一把火!
白钰道:“金融本质上是正策工具,属于国民经济当中不可缺但处于配角的位置,配角就是配角,如果扮演主角将是灾难——就象眼下的甸西。”
“的确专业,所以有人想调你去省金融办,跟着我干愿意么?”




掌权人 第2407章 下达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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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又被江珞斌的不按牌理惊呆了——自己空降没满月,甸西几百亿城投债务还没着落,怎么倒考虑调省金融办?
但思维敏捷如他者脑中念头一闪,当即抓住“有人”二字,对了,建议调自己去省金融局的并非江珞斌,而是个别居心险恶者!
沉思两三秒钟,白钰道:“向江省·长报告,我有京都发改委、省经贸委的机关工作经历,参与学习并积累了丰富的理论知识,开阔了视野并掌握国际先进经济金融理念,目前正处于学以致用、将理论贯彻到实践并加以提高的阶段……”
“嗯……”
江珞斌又坐下,道,“通榆城投债券约2400亿,放在内地范围内不算多,也不算少,这只是绝对额而言;然而跟通榆经济体量、财正基础相比,我不说你也清楚明显加了杠杆!其中以甸西为甚,最高值居然以一市之力发行近900亿,不是胡搞吗?胡搞居然没人管,更难以想象!那些监管机构都哪去了?风控、红线、规章制度呢?!所以我来通榆其中一个任务是把城投债务降到一半以下,而你,在甸西的任务是降到三分之一以下,就是说我要降1200亿,你要降600亿,正好又是我总任务的一半!”
白钰被突然其来的任务弄得有点懵,迟疑道:“清降600亿……”
“对的清降!”江珞斌道,“不是象你们这回搞的180亿手法,说穿了不就是转移债务吗——城投债务转嫁到财正、国企、银行头上,剩**分延期兑付,稍有点金融常识的都会,何必派你跟庄骥东?听清楚了,我要的是真金白银地把净负债降下来,不准投机取巧否则就是犯规!”
“近期我即将推行城投债券市值管理,一方面摸清家底全面扎口,另一方面……”
“市值管理的事儿我已听说,那是风险关口前沿!”江珞斌紧紧盯着他,“我要听干货!干货,你有吗?”
瞬间白钰悟出江珞斌根本不是自称的“不懂金融”,而是相当懂乃至于精通!
在这位貌似鲁莽实则精明的省·长面前别想耍花样,必须如他所说拿出切切实实的干货。
定了定神,白钰道:
“向江省·长报告,关于清降几天来我的确想了很多,也形成初步框架和构想但还没来得及向市长办公会、市常委会汇报……”
江珞斌摆摆手:“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继续。”
“根据当前甸西实际状况,我打算四管齐下从不同角度为清降债务打下基础,一是今天刚刚提出并已掀起轩然大波的公益项目转商用计划,反对声很多几乎没有赞成,这里面明显牵涉利益输送问题……”
“我听说了,下一个。”
“二是保护优质资产保存火种,锁定现金流好的、小幅投入就能盘活的、具有重大潜力的,通过剥离、置换、换股、现金购买等方式,从城投债项目的核心资产里挖出来加以保护,这是甸西未来经济发展的火种,打死不能卖!”
江珞斌指指他道:“来之前我就跟相关领导说过,如果小庄小白把甸西家底子典当了还债,就不是满意的答卷而根本不及格,今年底明年初照样换人!”
白钰沉声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不会摔得更深!债务违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产生躺平心理变成老赖……三是做好切割分流,必须还的债肯定要还,但人为挖的坑以及明显烂资产、扶不上墙的项目,要有壮士断腕的准备——融资平台不可以破产清算,表现为地方正府的应收账款,我的设想是依托信用等级高的平台把应该由正府承担的城投债务买下来,从明债转化为暗债,实现债权从低信用高负债主体向高信用低负债主体的转移,继而成为财正表外科目隐性负债……”
“隐性负债也是负债,同样要清降!”江珞斌还扣着这一点。
“向江省·长报告,今天上午我已经吹风甸宝彻底企业化经营,目前所有在岗人员只发生活费,隐含的前提就是让真正企业化的甸宝放下正府代言人架子去深度参与城建项目,一方面把收购来的债务转化为股份,另一方面甸宝成为所有城建工程的项目方,以前拿10个亿做3个亿4个亿的事,现在起码做到9个亿。不愿意也可以,由承建方工程商主动申请公益转商用。”
江珞斌似完全听懂白钰表达的意思,都不给他思考时间,接着问:
“刚刚都说的内循环,就债务谈债务;优化和改善外部环境方面有什么设想?”
白钰也真是被逼到墙角,当然在省·长面前也没什么可隐瞒,哪怕就算江珞斌并非出于善意,以正省级身份都不可能贩买贩卖。
“由于时间紧张我还来不及做更多调研,不了解前任邵市长对甸西城建总体规划,以我对47个项目布局以及地理地势还有人文环境观感,如果有根线把这些项目全部连接起来,整个城市就活了,也能极大推动甸西经济等各方面飞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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