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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灭世为己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海海

    “你到底想说什么”东篱一遍遍回忆着,却总是被清越打断了思绪,有些愠怒地问道。

    “哎呀!从前我在寒冰地狱的时候,他经常来找我打牌,可这老家伙,牌技差,赌品更差,一边欠了我八亿六千七百七十九万玄金,一边还放言要诛杀我到世界末日……”

    “你看,我这讨债的竟憋屈至此……不行不行,我得换个模样!”清越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一把抓住东篱的手




第七十九章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见到外面情况稍定,姚舍带着几个已经被吓得浑身直哆嗦的家伙走出了船舱,害怕归害怕,见到了久不现身的死神,众人还是齐刷刷地跪地参拜了起来。

    塔那托倒是很不喜欢这些繁复的礼节,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问姚舍道:“从你发现黑潮到如今,有多久了”

    “回死神大人,大约十五天。”姚舍虽是老者,却依然恭恭敬敬,做足了礼节。

    “对了,姚大人你为何一直没有上报”兆泰在一旁插了一句,他想到先前冥王殿的尚书官脸上那副嘴脸,感觉即便不问,答案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姚舍到底还是规矩之人,他慌忙垂下脑袋,声音颤抖地痛呼道:“冥王大人,姚舍无能啊……”

    原来,姚舍发现黑潮的第一时间便差了身边最得力的副手去冥王殿汇报,只是迟了两天还没得到回应,于是他动用了身为上冥界三司司长之一的身份特权,直接入了冥王殿请求面见冥王。

    那时候尚书官秦时十分热情地接待过他,也细细问了情况,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姚舍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一走,后脚秦时便把事情搁置了一边。又等了三天,姚舍没有等到冥王出现,很是疑惑地再次入了冥王殿,然而这一次,秦时的脸色就没有先前那样好看了,说话冷冰冰地不说,甚至带有几分威胁。

    “秦大人说,冥王大人您日理万机,并且已经许诺会解决此事,让老臣不要再上报了,免得招人厌烦……”姚舍叹气,两眼尽是无奈,“老臣担心的当然不是怕招人厌烦,即便冥王大人您治罪也罢,只是秦大人后来以老臣的职位相威胁,老臣只好暂时耐下性子,继续等……”

    “以职位相威胁是何意”兆泰问道。

    “冥王大人,这不是老臣自视甚高,臣斗胆,这水务司一天都不能没有老臣在啊!”

    兆泰黯然,他又何尝不知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者在这个位子上的难处,守着一份无功无禄的苦差,风里来雨里去巡航在阿格隆河之上,他不禁又想起了已经逝去的陆华,心中不免唏嘘。

    自己身为冥王,却一直在其位不谋其职,而冥界之所以还能撑到现在,都要归功于这些日复一日守在岗位上的忠臣啊。

    说话间,天魁腰间的徽章突然亮了起来,光芒白炽,几乎映得他对面的几位水务司官员睁不开眼。

    天魁慌忙拿在手里看,开始解除上面加密的封印。

    茉莉也骤然变了脸色,两人一同盯着那枚特质的徽章,当封印瞬间解除之后,徽章发出了一句简短而又急切的传讯。

    “天魁大人!急报!怨灵!怨灵出现在巡治司里……”

    “什么!”

    几乎同时,整个甲板上一片哗然,听到这一句传讯之后,连塔那托都不大能保持冷静了。

    “怨灵……怎么会,怎么会……”塔那托拄着他巨大的黑色战镰,开始在甲板上来来回回地踱步。

    这时,他无意瞟了一眼两个正想悄悄往下层甲板翻下去的身影,眼中精光一湛,暴喝了一声道:“何人如此鬼祟!”

    兆泰也看到了那两个背影,顿时一股子恼怒冲上头顶,指着他们道:“师父!定然是这两个家伙!自打他们来了冥界,冥界便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哦”塔那托眯起眼睛,似乎想要看穿那不慌不忙正朝他们转过身来的两道人影。

    “咳,那什么,好久不见……”

    两人中一身白衣的家伙已经扬起手开始打招呼了。

    塔那托起先依旧保持着警惕,毕竟刚才兆泰的话锋直指面前这两位,然而当他费力地转动了几下自己浑浊的眼珠,看清了来者之后,他恨不得立即用手上的战镰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呵,小,小泰为师前些日子受了点伤,还是赶紧回去接着闭关了为上,免得,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塔那托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飞快地拍了一下兆泰的肩膀,掩着面就想逃。

    兆泰被塔那托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一把拉住他道:“师父,你搞什么呢你,你不会和他们俩认识吧”

    想到刚才清越大咧咧的一个招呼——好久不见这难道不是熟悉的人之间才会用的开场白么

    塔那托一激动差点没被手里的战镰割掉了脑袋,只是作势要走还没迈出脚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拍脑门,对兆泰道:“好徒儿,这回你可是机智过人了,这俩老家伙当真不是好东西……”

    “喂喂,你说谁老,你说谁不是好东西话说,你欠我那八亿六千七百七十九万的玄金,打算什么时候还啊过去这么久了,连带利息恐怕得有十多个亿了吧”清越扯着嗓门,故意想把死神欠债不还一事说得人尽皆知。

    满场哗然。

    此刻,不知道多少张脸上都同时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惊”字。

    塔那托赶紧对甲板上的众位大呼冤枉,“这种宵小之徒所言岂能相信!”

    一时,他又想起了冥界现在一片乱局的形势,也顾不上多加解释,转头对天魁和茉莉吩咐道:“你们两个,现在回去巡治司看看究竟什么情况,还有你们,都杵在这儿做什么看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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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九印之毒
    “这不可能!”

    东篱和清越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心中却立刻都升起了一丝异样,清越凝神静气,周身上下泛起粼粼白光,映衬得他白皙清俊的脸庞仿若水晶雕琢一般,白光持续闪耀,他右手伸出的三根指头已经搭上了自己的左腕。

    好像是在一团纷乱的麻线之中,寻找最为细末的那一端,清越这回动用了自身的元始医术。

    他曾在人界历经多世轮回,如今的这具躯壳却是他的元始肉身,他不知道东篱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也不知道东篱是如何于茫茫人海之中找寻到他的。

    “看来塔那托所言非虚,东篱,我能察觉到神智之中藏有一股陌生的意念,而且我……我捉摸不到它……”

    清越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慌忙拽过东篱的手腕细细诊了起来,先前东篱还总是躲闪,怕清越一诊之后会抓住他什么把柄,以清越那一张碎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活的都能给他说死了,东篱是真不想忍受那份聒噪。

    如今看着清越诊脉时那认真的表情,东篱知道他断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忙问道:“我的如何”

    清越的眉皱紧了,甚至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他猛地施出一道神力,略带炫金色的光芒自他指尖流入东篱的手腕经脉之中,突然,清越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后立即控制不住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东篱和塔那托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殷红,清越眼前一黑,竟是直挺挺地就要向后倒去。

    “清越!”东篱借势一翻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再去看时,清越已经昏了过去。

    塔那托宽大的袍子被阿格隆河上的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果断地用手中战镰在身旁划出一道巨大的裂隙,朝东篱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罢,小泰,扶着点。”

    “是,师父。”兆泰也被眼前的变故弄得有些茫然,但听到死神吩咐,自然不敢怠慢,上前架起清越的另一只胳膊,跟着一同进了空间裂隙。

    上冥界一处不大起眼的酒馆厢房里,塔那托神色凝重地望着躺在卧榻之上的清越,对东篱道:“若我猜得不错,你和他,都已经身中剧毒。”

    可他和清越都没觉得身上有任何不适感,但此时塔那托坚定不移的语气,却让东篱更想听听他会对“身中剧毒”这一说做出个什么样的解释,难不成,真是如同当初十二御龙城里那些遭到控制的人那样了可是,后来他与希茹都有查明,那些人基本都是受了暗系之力的蛊惑,才会变成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他和清越都行事如常,唯独……

    “你难道忘了么”塔那托将自己的镰刀靠在一边的墙角,坐下来说道:“这种毒……名为九印。”

    东篱的双目骤然睁得老大,九印……曾经由那个人亲自炼制的无解之毒,他又怎会忘记。

    “不会的,你为何如此笃定,九印的炼制之法,早随着那个人……烟消云散了才是!”

    他说的那个人,的确已经烟消云散,这个世间,再难寻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迹了。

    然而,即便再过上千百年,也不会有人忘却他的名字,他的尊号。

    “乾矣走了,然而她还在啊。”

    兆泰抬起头,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自己能加入到面前这三人的谈话中去了,但他依然想听得更明白一些,他急切地问道:“师父,您说的那个‘他’究竟是何人”

    “唉唷,你说你……比起你小弟,你还真是差的远了!他若是在此,就断然不会问出这么低能的问题来!”塔那托丢了一个白眼给兆泰,转而还是轻叹了一声,说道:“你只知自己是始祖的儿子,冥界之主,那是你与生俱来的傲世尊荣,你却并不知晓,创世之初的时候,其实是有两位神祖的……”

    “两位还有一位是母亲大人吗”兆泰忍不住追问一句,随后立即面露尴尬,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塔那托看到兆泰垂目恭顺的样子,手里准备好的一个轰天的法术终于还是没舍得放出来,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母亲希茹只能算是初代神祗,和为师是一样的或许,还要比为师更年长一些,但她终究不可能是始祖一般的存在啊。”

    看来,今后要多去找宁刹喝酒谈天,听那个话痨多吐一些创世时期和造物时期的故事,好好恶补一番才行,兆泰心中如是想着。

    “如果真是九印的



第八十一章 堕落的轮回司
    下冥界,冥王殿偏厅。

    尚书官秦时坐在雕工精美的花梨木圆桌前,手边一杯热茶已经渐渐放凉,他望着对面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人形虚影,微微眯起了双眼。

    良久,那虚影逐渐显出身形,清冷的空气中只听到这个从头到脚包裹于一袭黑袍的高大男人长长地叹了一声。

    这黑袍身影浑身上下聚满了森然的暗黑气息,假若那些曾被东篱扫荡殆尽的异形堂亡魂们此刻站在屋内,定会立即跪拜臣服,连称“大人”,恭敬非常。

    或者,换作先前妖界兽王谷中的一干兽族在此,必定也会将这位黑袍使者奉作上宾,礼遇有加。

    只是彼一时的黑袍虚影并非是这一位的本尊,而不过是他投过去的一个分身罢了,否则,又怎会没能当场认出南山和东篱这两位呢。

    如今这位黑袍虚影又不知怀着何种目的再次出现,也不知是福是祸,只是与之相对的秦时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慌乱的神色,指尖摩挲了两下手边的杯盏,他悠然开口道:“你不是说塔那托伤得很重么为何他会提前结束闭关”

    冥王殿的尚书官大人分明是个男人的身子,此时说话声却俨然是个女人,那清亮高亢的音调中带着一阵极寒气息,只一个瞬间,指尖摩挲的那杯茶水便被冻成了一块彻骨的冰晶。

    “这个老家伙……真是狡猾至极!”黑袍男人一拳捶在桌角,“啪”一声响,刚刚冻成一块冰晶的杯盏,一下子从内向外崩裂而开,碎成了一堆冰渣。

    他接着愤然道:“塔那托之前分明是装出来的伤痛,起先我还存了几分怀疑,想着不过是荒夏手底下的两个喽啰,修为何以能压过死神……”

    “倒也怪不得你,”这位在冥界地位尊崇的尚书官大人好像一转瞬变了个人似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女态十足的秦时皱眉道:“他将自己封在骸骨渊里闭关,连兆泰那个心爱的小徒儿去寻他,他都避而不见……不光是你,连我都信了他是真的久不修行,实力大减,才会跟那两个小辈战到两败俱伤。”

    黑袍男人口中的荒夏手下的“两个喽啰”,和秦时所说的“两个小辈”显然都是指得同样的两人,正是先前失踪许久的白渺和白小花。

    “对了,阿罗带来消息,鬼脑菇成熟恐怕还需要些时日,如今兆泰和塔那托都已经有了警觉防范,想要在冥界制造乱局收集怨气,恐怕不能像之前那般容易了。”黑袍男人一边掀开斗篷的帽子,一边说道。

    原来那天鹅绒的黑袍之下,竟藏着这样一张苍白清秀的脸庞,只是他半边脸颊纹绣了一段黑紫色的藤蔓花纹,一直延伸到脖子和领口里头,这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马上多了许多的妖异可怖。

    “鬼脑菇长在河底,除了腐魔,这世上再无人可以接近,想来他们也无计可施,只不过……”秦时咬了咬嘴唇,眉头锁得更紧了。

    其实,秦时的面容相较这个黑袍男人来说,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若是真的行走于上冥界的大城之中,也不会引起任何路人的注意,大家只会当他是个寻常亡魂,即便那些常年穿梭于上下冥界的冥卫队长们,都未必能一下子认出他的身份。

    黑袍男人眼光一闪,问道:“你是担心……荒夏和青月已经知晓自己身中九印之事了”

    “塔那托好歹是造物时期活下来的初代,多知道一些也不稀奇,不过是一味毒药而已,你觉得他会丝毫察觉不到再说了,青月身为初代医神,当年也曾与他有几分交情,他不可能不去点拨他们两句,我们……还是应该赶紧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免得辜负了恩主所托。”

    秦时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转头看向了窗外,下冥界吸取冥骨灯的灯盏明显少了许多,许多时候天空都是一派朦胧幽深的景象,像极了她曾仰望了万年的如墨苍穹。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只能常伴晚空,永不见天光了,谁知,终究还是有人牵挂着她,不惜冲冠一怒,向神尊之威举起了反叛大旗。

    想到往事,她不经意间嘴角含笑,桌旁的黑袍男人看到她的笑颜此时出现在尚书官秦时那张极为普通的男人脸上,顿时觉得有些滑稽,一边轻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一边放到桌上说道:“阿炽他……一直挂念着你的旧伤,恩主指派他去魔界做事,他却指派我别忘了给你送药……心力交瘁的时候,别忘了服一颗。”

    秦时看着桌上的小瓷瓶,刚才沉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欣喜地将小瓶子拿到了手里,刚想对黑袍男人道谢,忽听得偏厅门外有了些响动,便立即恢复了尚书官的男人音色,扬声问道:“何事”

    “冥王大人有请尚书官大人立时前往轮回司,说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且等我更衣,即刻过去。”秦时回应道。

    黑袍男人飞快地朝她使了个眼色,转而再次戴上了斗篷的帽子,整个身形逐渐地消散于一片黑气之中,房内一如平常,仿佛之前坐在桌边饮茶的,只有尚书官秦时一人。

    然而如今的尚书官大人,早已不是先前兆泰所熟悉的那一位了,更加令人惊叹的是这位“伪装者”无论从外表还是身形,还是一直萦绕于周身那股子锋芒不变的气质,甚至连初代死神的一双“慧眼”都能瞒得过去,恐怕只有那具备了相同资历修为的初代神祗,方能假扮得如此毫无破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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