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吾儿莫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悠闲小神
大殿内只有嬴政微微粗重的呼吸声回旋,半晌,他这才装作是为纸张这种东西感到震惊的模样,站起身来端详良异手中写过字的白纸。
“陛下,此纸是用竹经过多道加工制成,制作成本低廉,就是费事一些,但要大批生产,使用流水线的生产方式,也不算费事了。”良异适时的解释道。
嬴政颔首,敛下心中的激荡,拿起良异手中的纸交由老太监收好,这才把目光落到良异身后的两名宫人身上。
良异见此,立刻十分上道的介绍道:“陛下,这纸就是在这二人的监制下做出来的,太后说这二人便赠予陛下,当做陛下生辰的添头。”
话落,两名宫人立即走上前来,跪下行礼,以表忠心。
嬴政目中闪过一抹喜色,只是他惯于收敛情绪,转瞬间那抹喜色就消失了。
沉着一张俊脸,冷淡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长目锁定良异,道:
“良异,照顾太后起居有功,寡人便赐你随太后姓赵!”
“--良异,异字听着不好,日后你名高,便这样吧,这个名寡人叫着心中舒畅。”
良异先是一惊后又大喜,得陛下钦赐姓名,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殊荣,这代表着,他良异......
不对!是他赵高也终于有姓,高人一等了!
一旁的老太监见他高兴傻了,有些好笑的提醒道:“赵高,你还不赶快谢恩!”
“是!是是是,奴才赵高谢陛下赐名!”赵高立即行了跪拜大礼,神情激动得
压也压不住。
嬴政见此,面上依旧是一脸肃容,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不过却在赵高即将出勤政殿时,他又刻意放大音量对老太监吩咐道:
“宦人,唤礼官进宫商议年祭之事,今年的年祭,寡人打算回雍都,祭祀先祖。”
“--对了,把李斯也叫来,商议商议这造纸作坊之事......”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赵高暗自捂嘴偷笑,脚步欢快的搭乘来时的牛车即刻返回了雍都,给阎贝打小报告来了。
“什么陛下给你赐名了还叫赵高!”
正在绣花
0041 图穷匕见
秦王政十九年的年祭在雍都蕲年宫举行,在年祭大典的前一天,秦王嬴政携同百官一起从咸阳发出,前往雍都。
这一次年祭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嬴政却特意交代,年祭后举办一场庆功宴,宴请百官,对上一年的工作进行总结,并对有功之臣进行表彰。
于是乎,今年的年祭嬴政还把儿子妃子们都带了过来,只一下子,本来空空荡荡的蕲年宫被填得满满当当。
然而,在这份热闹中,阎贝的偏殿却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冷冷清清,因为嬴政等人到来的关系,就连往日学习的宫人们因为干活也不来了。
年祭不允许女人参加不来喊她倒也正常,可是今夜的庆功宴,所有宫妃公子公主都一起去了,唯独就只有阎贝这里没有得到通知。
这可真是急坏了赵高与桑两人。
二人看着正坐在蜡烛旁拿着绣花绷子绣花的阎贝,大冷天的急的额头冒汗。
眼看着自家主子一点想要翻身的自觉都没有,自己想翻身的赵高走了进来,愁着脸提醒道:
“太后,宴会就快开始了。”
“我知道。”阎贝答了三个字,继续手上未完的工作。
赵高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只觉得无言以对。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桑也忍不住了,望着远处通明的灯火以及喧闹起来的声音,在门外弱弱道:
“已经开始了,太后都在这里,陛下怎也不说来请一请这不请可怎么去参加宴会啊!毕竟是陛下的母亲......这般作态,日后百官该如何看待太后......”
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极轻,本以为不会有人听见,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了阎贝的轻笑声。
“桑,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不请自来”
阎贝收起银针,放下绷子起身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衣裳上的褶皱,抬步往殿外走来。
一边走一边对愣住的两人道:“走啊,前殿那么热闹,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二人齐齐一怔。
“太后,陛下没有传唤,贸然前去,恐有些不大妥当吧”赵高弱弱问道。
嘴上这么问,但见阎贝抬步往前走,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了上去。
桑见此,慌忙也跟上,心中虽然忐忑,但更多的还是兴奋与期待。
感受到身后两人的情绪,阎贝眼中也染上了笑意,领着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正殿走。
一路上遇到阻拦侍卫无数,但却没有哪一个真敢拦着她,只是假意虚拦了一下,一旦见她态度强硬起来,立马就退了下去。
侍卫们这样诡异的举动令阎贝暗自感到诧异,挑了挑眉,倒是有点期待与自己便宜儿子的会面了。
正殿内锣鼓喧天,今夜大家没了顾及,尽情娱乐,这对一向以勤俭节约为治国方针的秦朝百官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抓紧了这一次机会,那肯定要乐个够,要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现在不抓紧时间开心,到时候悔都没地悔去。
阎贝走到正殿外,抬手示意赵高与桑在外等候,独自一人从左侧门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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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侧殿位置相当于后勤部一样的地方,宫人们端着酒水瓜果就是在这里等候,阎贝的到来引得一众宫人情绪高涨。
这些宫人三分之二都是阎贝的学生,只有从咸阳来的一小部分不是,见到阎贝来,差点惊叫出声。
可惜,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让阎贝那些宫人学生给瞪得闭了嘴。
递给自家学生一个干得好的赞赏眼神,阎贝来到正殿一根柱子后面,抬眼看向主位上那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秦王,正准备走出去看看他是什么表情,还没来得及抬步,一道尖利的唱和声当先一步响了起来,惊得阎贝刷的把腿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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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 不敢动不敢动
“敢动我儿,活得不耐烦了吗!”
带着怒意的喝问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大殿上安静的气氛。
直到此时,一众被刺杀事件结束太快而整懵逼了的大臣们这才从无声吐槽中惊醒过来。
齐刷刷转头看向发声处,便见到一位红衣女子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她一头乌发随意的披散在后,仅仅用一根发带绑起来垂在脑后,容貌秀雅,唇红齿白的,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让百官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这些都不及她右手掌中牵着的白色丝线来的醒目,因为,顺着丝线一直往前看去,就看到了一脸憋屈的刺客。
阎贝冷着脸,淡淡扫了眼那准备逃走的粗矿汉子,眉头一沉,突然张口怒喝道:
“还傻站着干什么刺客都要跑了还看着我做什么!我儿怎么养出你们这一群废物来的!”
喝完,见一众百官以及门外的侍卫都傻眼,阎贝一腔怒火真的是要喷出来。
手重重一抖,“刷”的一下扯紧了手中的线,直接把线那头的年轻刺客给拖了过来。
“扑通”一声,刺客在这般巨力之下毫无反抗之力,一脚被阎贝踩在了脚底下。
视线瞟见那准备逃跑的粗犷大汉,秀手一翻,两根银针瞬间从脚下之人身上抽出,刷刷两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缠绕而去。
一众大臣只听得“啊!”的一声渗人惨叫,再抬眼一看,就见到了一个巨型粽子从身前滑过,被两根丝线硬是拖到了阎贝脚下。
这下子,侍卫们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纷纷冲了进来,将阎贝脚下两人团团围住。
但是,就在他们准备把二人绑起来时,阎贝却突然抬起了犀利的丹凤眼,冷冷道:
“一群废物!”
众侍卫被这一句话说得纷纷惭愧低头。
阎贝见此,抽出银针别在腰间,这才把腿从刺客身上撤下,抬手示意侍卫把人绑起来。
侍卫们立刻行动,把两位燕国使臣擒住,压到嬴政面前,听候发落。
一众百官这会才是真正的回过神来,看看主位上惊魂未定的嬴政,又看看两名使臣身旁那不可忽视的红色身影,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等人居然不知道这红色身影到底是何人。
直到一道不敢置信的惊呼响起,一声“太后”被唤出,百官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不止是他们,就连上首坐上的宫妃公子公主们也是大吃了一惊,待反应过来后,慌忙起身行礼。
阎贝默默看着这些吃惊、震惊、不敢置信的嘴脸,勾唇讥讽一笑,冷冷刺道:
“两个弱鸡使臣就差点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伤了我政儿,要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什么用!”
一声呵斥,呵傻了百官。
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年轻太后,百官内心的操蛋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被骂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只是现在这个太后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有个人来给他们解释一下
那年轻的模样,那强盛的气场,莫不是真去修仙了不成!
不止百官傻眼,主位上的嬴政从阎贝出场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处于十二分的震惊中。
看着护犊子的她为了自己而呵斥百官,他不但没有觉得她喧宾夺主,反倒觉得心头暖洋洋的,有些......高兴
嬴政被自己心头的真实想法给惊了一大跳,他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太后为何要救寡人”低沉的嗓音一出,还在因为阎贝容貌变化而躁动
的大殿瞬间静了下来。
百官的八卦之魂被点燃,阎贝顶着这些灼热的目光,抬步上前,走到嬴政身前,突然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一字一句道:
“因为你是我儿子!谁敢动你,娘便撕了他!”
话落,瞧见嬴政目中一闪而逝的水光,又轻轻问道:“感动吗”
嬴政面上露出一丝疑惑,正思考着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时,被押着的粗犷大汉猛的摇头道:
“不敢动不敢动!”
“......”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阎贝缓缓转头,看着一脸惊惧的他,微笑问道:
“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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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3 小纸条
宴会重新开始,刚刚的刺杀小插曲好似就这样被所有人遗忘,正主嬴政都没说什么,一众大臣了解他的心思,心知他现在无心搭理那两个来搞笑的刺客,也当做不知道一样,继续恢复先前的欢乐气氛。
只不过,那一双双八卦的小眼睛还是忍不住往正主身旁的红衣妇人身上投来。
目光似乎是有些太过于炙热,准备拿起酒杯饮酒的嬴政动作突然一顿,一直低垂的眼帘突然抬起,如猎豹一般的犀利目光直直打出去,只吓得偷偷打量的百官们纷纷把目光给收了回去。
身旁的阎贝见此,眼中不自觉含了一抹笑,抽出袖子里常备的白色方纸以及炭笔,趴在案几上写了起来,只一瞬间就把嬴政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他微微偏头看她,眼帘微垂,似乎是在好奇她在做什么。
阎贝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抬头冲他笑了笑。
嬴政神情一怔,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把目光挪开,看着大殿上重新跳起来的歌舞,那神情,那模样,就好似刚刚他一直就在看舞蹈一般。
阎贝看得好笑,也不拆穿他,把小纸条折好,状似不经意似的把小纸条与炭笔一起放到了嬴政手边。
而后收回手,正襟危坐。
大约两三秒钟后,嬴政侧头来先看了她一眼,这才拿起她留下来的小纸条翻看。
【以前的事,对不起】
看着这一行清秀的字迹,嬴政皱了皱眉,拿起炭笔在小字条上写了什么,而后便把纸条和炭笔放在刚刚的位置,继续看歌舞。
阎贝没想到他居然都不给自己把纸条送过来,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咳咳”低咳了两声,怀揣着忐忑,自己伸手过去把小纸条拿了过来。
瞥了嬴政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阎贝心里头顿时就是咯噔了一下。
深呼一口气,抱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打击的强悍心态,打开了小纸条。
【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只要你是真心悔过,寡人不再计较】
看着这样一行字,阎贝有点懵圈,嘴角微微抽搐着偏头再去扫了身旁的人一眼。
他还是一本正经的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看着歌舞,瞧着这样一张脸,阎贝根本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他手。
这么骚气的一句话,确定是她眼前这个人写出来的
阎贝有点不敢相信,于是乎,她又写了一段话把小纸条递了过去。
【既然如此,重新开始吧】
【你既如此诚心,寡人怎忍拒绝】
阎贝握着手中的小字条,看着这样的两句话,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赌五毛钱,这便宜儿子绝逼是个闷骚男!
阎贝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青年男子,再看看手中的纸条,只有一句感叹,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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