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吾儿莫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悠闲小神
胃里一阵翻腾,吓得阎贝赶忙运气平缓,好半晌这才知道封闭嗅觉,隔离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小朵,要是让我吃这种药,我宁可跑到车祸现场去清理尸体。”阎贝心有余悸的在心中吐槽道。
小朵耸耸肩,表示不能理解这种对比方式。
阎贝也不在乎她回不回答,只是随口说出来,觉得心里好受些。
身后便是床榻,黑色的纱帘垂了下来,把里头的人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团隆起。
阎贝放下勺子,听见床上传来并不平缓的呼吸声,眉头便是一皱。
这孩子伤得比他哥哥要重许多!
想想也是,一个千年的道行,一个一万三千年的道行,东篱鄞能够把他哥伤成那样,还能够在他哥手底下捡回一条命,这份天赋着实不错。
怕是一万个魔族当中也挑不出这样一个。
不过,这却不能抹去他想要弑兄杀母的罪行。
阎贝走到窗前,伸手轻轻把床帘撩起,一张布满黑色血纹的小脸便露了出来。
白嫩的肌肤与黑色的血纹形成鲜明对比,饶是已经见过一次,阎贝还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昏睡着,呼吸时浅时深,体内魔气紊乱,令他痛苦不堪。
看着他小小的人儿正在承受这样一份大人都不能承受的痛苦,本想要教训的狠心瞬间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阎贝坐在床沿上,回忆了一下属于诛辛的记忆,小心的拿起那只白的过的小手,入手冰凉,也没有她想象中那种肉肉的触感。
恰恰相反,他的手很瘦,轻轻一捏,竟还觉得有些硌手。
“唉”长叹一口气,阎贝扫开脑子
1075 天庭来人
“这可不行。”虽然心早已经被这双湿漉漉的大眼软得一塌糊涂,但该坚持的原则还是要坚持的。
东篱鄞听见这话,小脸立马垮了下来,畏惧的看着阎贝手里的药碗,那小表情,真是可怜。
可惜,某娘不为所动,将趴在肚子上的他提了起来,环在怀中,哄道:
“鄞儿乖,受伤了要喝药才能好,母后喂鄞儿喝要好吗”
“母后喂吗”他仰着头,期待的问道。
阎贝点头:“母后喂你,好不好”
“......嗯嗯!”略微迟疑过后,他重重点了点头,眉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却要逼着自己面对的样子。
阎贝无奈摇头失笑,乘机舀了一勺往他嘴边送,他虽然苦着脸,但还是张口把药喝了进去。
一口接着一口,虽然嘴里是苦的,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药喝完,也不知道药是不是有麻醉的作用,靠在怀里的东篱鄞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母后,我好想这个梦一直做下去......这样就可以一直待在母后怀里。”
“如果梦不会醒......那就好了......”
低喃着,眼皮子越来越沉,最终还是抵抗不过药效,沉沉睡去。
【叮!慈母值+20,当前慈母值20/200】
系统提示音打破了当前的静谧,阎贝低头看向怀里这个嘴角含笑的孩子,低头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后,将他放下,掖好被角,起身离开。
在房顶上目睹了这一切的青鸾使劲晃了晃脑袋,可他的意识却还是清醒的告诉他,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并非是梦。
他站在房顶上,看着那道暗红色身影渐渐走远,直到不见身影,这才回过神来,飞身下地,迅速跑进大殿内去给东篱鄞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没有问题后,眼中神色越发迷惘。
血月渐渐褪去,灰扑扑的天空又冒了出来,查了一宿古书典籍的阎贝正准备放下典籍睡个回笼觉,流萤便急慌慌的闯了进来。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起得这么早,冷不丁瞧见床上坐着个人,流萤还被惊了一跳。
不过到底是在诛辛身旁伺候多年的老人了,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拱手见礼:“太夫人。”
“放肆!”阎贝“啪”的丢下手中典籍,怒喝道:“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太夫人恕罪,属下也是不得已,并非有意打扰太夫人休息,实在是事出紧急。”
流萤慌忙跪了下来,皱着眉头禀告道:“天庭来人了,此刻正在魔殿中等候,说与魔君有要事相商,魔后正在招呼,刚刚遣了人过来叫太夫人过去,说她快要挺不住了。”
听见这话,阎贝心中便是一沉,兄弟两打架的事情这才过去一天,天庭就收到了消息,这也太快了吧
还是说只是凑巧而已
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东篱玥也不能让他们见到。
这神界与魔界看似相安无事足有万年,可这万年来,大摩擦没有,小摩擦却是一大堆。
如今魔君卧榻不起,魔界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要是在让天庭知道魔界此时群龙无首,那可就不妙了!
思及此,阎贝一边下床整理妆容,一边皱眉问道:“来的是谁”
“司命星君子辰上仙。”流萤一边回答,一边起身帮阎贝洗漱打扮。
“子辰上仙啊......”
天帝昀灏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掌管星辰变化,一双圣眼可勘破前身今生,在诛辛的记忆里,也是浓墨重彩的一段呢。
阎贝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笑容,流萤一看就知道又有人要栽在这位女魔头手里。
收拾了大约半刻中,流萤伺候阎贝穿戴好后,搀扶着她来到魔殿中。
1077 你酱紫的老娘能捏死七八个
“东篱鄞。”
“啊哈”
“我的名字。”他斜睨了他一眼,危险的警告道:“下次你要是再喊错,我就杀了你!”
“曌儿!”
叔叔的呼唤声越来越近,日曌只来得及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一扭头就匆忙的跑出去了。
一边跑,他一边想,为什么魔君的名字和记忆中的不一样,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焦急的子辰上仙便冲了过来。
“没事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之前我没告诉过你不许乱跑吗!”
东篱鄞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越来越远,仰头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奶母也走了,如今他身边竟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了。
母后,你可是好狠的心呐!
嗯
等等
她的气息为什么会出现在寝宫内
东篱鄞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又隐了下去,再也没有一丝情绪外泄出来。
“我这算是被发现了吗”阎贝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那笑模样,看得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昨晚,他好像又做梦了......
眼帘垂了下去,想起昨晚上的梦,他突然有些不能直视她。
因为,很羞耻。
“他是谁”
阎贝走到桌前,流萤帮她把凳子摆好后便自觉出去了,把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东篱鄞抬眼看着她的裙摆,嘴唇紧抿,心中十分不想回答。
可是,内心里对她的恐惧,却使得他根本不敢忤逆她,只能咬着牙小声回道:
“日曌。”
“日曌”阎贝瞳孔微不可见的收缩了一下,幸好东篱鄞不敢直视她的面容,所以没有发现。
这个日曌在剧情里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啊,这可是东篱鄞深爱的人!
但是!
从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日曌居然是个蓝孩纸!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过而,阎贝紧紧抓住,然后......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主林嘉茵无法攻略东篱鄞了。
因为人家压根就对女人没兴趣,人家喜欢的是个男人!
这么说来,东篱鄞的性取向为男
“嘶”阎贝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这个事实给惊到了。
“小朵,我感觉我有点承受不足,但是内心里又还有一丝小激动,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朵飘了出来,抱臂戏谑道:“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阎贝:难道我真要撮合我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叮!还原值+20,当前还原值30/100】
挖槽,这样也可以
是的,没有错,光是一个念头都能够让还原值增加,她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
“咳咳!”阎贝突然抬手扶额,摆手起身对东篱鄞说:“你先休息吧,本宫要出去静静。”
“对了,别问我静静是谁!”
东篱鄞看着几乎要戳到自己鼻梁上来的手指头,身体反应比心理反应更加迅速,当先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不过,这个动作刚做完,他心里就窝火。
他恨极了自己这副身体,为什么它就不能反抗她一次呢!
黑眸瞬间变得极为阴沉,身体突然翻到床边,冲着大门口方向故作好奇的问道:
“谁是静静”
阎贝刚走到门口,突然就听见这样一句反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出门去,幸好流萤反应极快,险险将她给扶住了。
“太夫人,您没事吧”流萤关切的问道。
阎贝没搭理她,只是推开她的手,转身重新回到了屋内,停在某人床榻前。
似乎是没料到她居然会返身折回,半个身子趴在床外的东篱鄞明显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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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8 一直好不了的伤
不但如此,就连东篱珂那个肉团子也跟着过来了,就住在隔壁偏殿里,知道现在祖母正在“气头”上,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啃零食,一边吃一边朝隔壁屋头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叔叔,谢谢您,要不是你出现,现在受罪的就是珂儿了。”东篱珂如此感激的低喃道。
幸好东篱鄞听不见他这感激的话,不然恐怕得气得跳起来直接杀了这个胖嘟嘟的侄儿。
“怎么样感动吗”
看着趴在自己床头的这颗笑眯眯的脑袋,东篱鄞狠狠咽了口口水,暗道:不敢动不敢动!
大掌伸了出来,盖在他的额头上,立马引得他浑身一颤。
不过,触感意外的温热,这让他紧绷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不发热了,看来医师开的药还是有点作用的。”阎贝收回手,流萤适时将刚熬好的药递过来,“太夫人,药热好了。”
一股浓重的腥苦味儿传入鼻尖,东篱鄞整张脸立马刷的黑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阎贝笑眯眯的接过药碗,心便是一沉。
完了,他亲爱的母后是真的想要折磨死他!
“来,鄞儿该喝药了。”她单手拿碗,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扶他。本以为对方会激烈挣扎,但没想到过程格外的顺利。
奇怪的低头看去,就见怀里的人儿正满眼震惊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什么想得入了神,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鄞儿,她居然叫他鄞儿
她从没有这样唤过他的名字!
除了梦里......
腥苦味儿突然被灌进嘴里,还在发愣的东篱鄞成功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他猛烈的低咳着,嘴里的药汁喷溅出来,撒了一床,咳了半晌这才缓过来。
黑眸憎恨的斜睨着她,可惜她无动于衷,一把将他身子板正,又舀了一勺黑黝黝的药汁递到他嘴边。
“喝药!”她冷声命令道。
阎贝内心:这可怜的孩子,真想给他在药里放一把糖。
东篱鄞怒,但却不敢违背,硬着头皮将嘴巴张开,把勺子含了进去,闭着眼睛把这口药给喝了。
刚咽下喉咙,便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十分想要呕吐。
一粒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嘴里,他知道是她塞进来的,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下意识便要吐出来。
哎
是甜的
还有点凉凉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胃里的翻涌迅速被压制下去,东篱鄞惊讶的抬起头来,就见她正在舔她自己的手指。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从她指尖上传了过来,与他嘴里的味道一样。
“好吃吗”阎贝舔干净手指上的薄荷糖渣,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的在被子上擦了擦手指上残留的口水。
反正这被子也被药汁弄脏了,她拿来擦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她以为无人注意到她这个动作,却不知道,东篱鄞看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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