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洋盘的折耳猫
临睡前,范瑾装作无意的提起白日里温氏和凌元娘来过的事情。凌绩鸣脱衣裳的动作顿了顿,道:“我知道了,是她们不对,改日我让她们来给你赔礼道歉。”
范瑾跟他解释,“夫君,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今日我去了勇毅侯府,舅母又拿旧话搪塞我,我是担心琬琬在宫里受委屈。这个时候,娘和大姐来了,也不知我说错了什么,娘说要让你休了我,我听了真的很难受。”
温氏的脾气凌绩鸣这个当儿子哪里会不知道,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况且还有凌元娘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一点都不怀疑范瑾话里的真实性。
“娘也是被大姐撺掇的,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她了。”
范瑾点了点头,想起了先前她娘给她出的主意。“夫君,大姐还年轻,早晚还得嫁人的,趁着我娘在的这段时间,不如请她为大姐寻一门亲事吧”
凌绩鸣瞥了她一眼,她立即道:“我娘一定会选那些老实可靠的人家,不会害了大姐的。毕竟大姐嫁得不好,我们也会跟着受累。”
凌绩鸣知道她是怕自己误会,“这事就劳烦岳母了。”他思索了一下沉吟道:“找一个规矩严谨一些的人家吧。”
范瑾听出了凌绩鸣话里的不满,便知道他也受不了这个总是作妖的大姑姐了。她在心里冷笑,凌元娘,等着吧,我和我娘一定会为你找一户好人家的。
范柳氏回了京城,第二日就带着从颍川的土仪和一些礼品回了娘家。勇毅侯虽然不喜范柳氏这个庶出长女,但十多年未见,还是留她在府上多住了几日。
范柳氏出嫁前就时常讨好大嫂世子夫人,这一次回来后也不例外,带回来的礼品大多进了世子夫人的院子。
礼多人不怪,世子夫人看在礼品的份上,按耐住心中的鄙夷,与多年未见的庶出小姑言笑晏晏。
等奉承话说得差不多了,范柳氏才开口问起外孙女凌琬琬来。世子夫人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道:“一定是瑾儿那丫头让你来问的吧,放心吧,琬琬在宫里好着呢,有娘娘看着,没人敢欺负她。”
范柳氏讪笑着点了点头,“有嫂子这句话在,瑾儿那孩子也放心了。”
说完又愁眉苦脸道:“嫂子,我这十几年没回京城了,有件事还得请嫂子帮帮忙。”
听到“帮忙”两个字,世子夫人笑容淡了几分,“什么忙,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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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为虐
终于把凌元娘这个祸害嫁出去了,范瑾心里不知多开心。范柳氏看着女儿摇头道:“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事早就该办了,哪里还需忍她那么久。”
范瑾笑了笑,问:“娘,舅祖母能管得住她吗,万一她又跑回娘家怎么办”
范柳氏拍了拍女儿的手,“放心吧,你那舅祖母可是柳家出了名的规矩人,当初她可是先太后宫里的掌事姑姑,得了先太后的懿旨嫁与你柳家舅祖。几十年来不仅将丈夫管得服服帖帖,就连怀文那三任妻室去世前也得战战兢兢的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范瑾听了柳老夫人的事迹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顿时觉得温氏这样的婆婆实在是太好对付了。她在心里暗道,凌元娘,你就自求多福吧。
远在竭绥的凌三娘夫妻还不知道凌元娘已经再嫁。自从第一次被颜娘和姜裕成赶出县衙后,两人隔三差五的总要上门来找骂。
眼看着身上的盘缠就快用完了,但凌绩鸣交待的事情没有丝毫进展。两人心里明白,要想从聂颜娘和姜裕成那里得手无异于天方夜谭。杜大郎跟妻子商议了一番,决定偷偷将满满带走。
接连蹲守了好几日都没有找到机会,杜大郎决定趁着晚上所有人熟睡之际进入县衙将人带走。但他们两个一个是胆小怕事、弱不禁风的妇人,一个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县衙,简直是痴人说梦。
杜大郎这个人读书不行,但略有急智。在县衙外蹲守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到酉时,后宅偏门处总会出来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妇人。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姜母身边伺候的秦嫂子。
秦嫂子从县衙出来后,杜大郎一路尾随她进了一个小巷子。小巷子名为青栀巷,这里大多住的是大户人家的奴婢家眷。
秦嫂子走到青栀巷第三处宅子门口,扣了扣门上的铜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圆脸小丫鬟开了门,探出头来望了望,然后将秦嫂子拉了进去。
杜大郎直觉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又连续跟了秦嫂子好几天,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些端倪。他打听到秦嫂子进去的那一家,是竭绥富商靳于宏家奶娘养老的宅子。
在竭绥待了半个多月,靳于家与姜家的那些纠葛他打听的一清二楚。不用猜,秦嫂子若不是被收买了,那就一定是靳于家安排在姜家的眼线。
这一日,等秦嫂子进了那处宅子后,杜大郎带着凌三娘在门口守着,秦嫂子一出来,夫妻俩将她堵住了。
“秦嫂子,终于等到你了。”杜大郎笑着道。
秦嫂子警惕的看着他们,问:“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着我”
凌三娘道:“秦嫂子不必惊慌,我们夫妻俩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秦嫂子后退了几步,“我不认识你们,也没什么跟你们好商量的。若你们识相就赶紧让开,我可是竭绥知县姜大人家的奴婢。”
听了这话,杜大郎笑得更大声了,“秦嫂子,若是姜大人知道他家的奴婢私下跟靳于宏家的下人有来往,他会怎么处置你呢”
他的话让秦嫂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背后忽然凉意顿生。“你们到底是谁,拦着我要干什么”
杜大郎正色道:“如果秦嫂子不想被姜大人知道,就跟我们夫妻俩去一个地方。”
秦嫂子还想拒绝,杜大郎又道:“只要你答应帮我们做一件事,你来青栀巷的事情我们会让它烂在肚子里,绝不外传。”
秦嫂子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跟他们走了。
杜大郎和凌三娘将秦嫂子带到客栈,关上房门后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秦嫂子听了后吓得冷汗直流,“不成不成,我真要是这么做了,大人和夫人一定饶不了我的。”
凌三娘白了她一眼,“我们是让你悄悄的把人带出来,有没有让你大张旗鼓的做事。等你把人带回来了,我们立即带着她离开,只要你不露馅,谁知道是你在中间搞鬼。”
秦嫂子还是摇头,“我不敢,你们另找其他人吧。”说完打算离开。
凌三娘一把扯住她,警告道:“你要是不帮我们,我们立即将你和靳于家来往的
第六十章 报应
凌三娘见过她怯懦时的眼泪,见过她忍让时的苦笑,也见过她冷淡时疏离,还见过她盛怒的暴躁,唯独没见过她现在的这副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抽筋的仇恨。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聂颜娘是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了。想到这里,她像是失音了一般,嘴唇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一个字。她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埋下了头。
杜大郎与妻子不同,他身上还有着读书人的酸腐之气,嘴里没了布团后,梗着脖子对姜裕成大声道:“我身上有秀才功名,可以见官不跪,姜裕成这是动用私刑,回京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姜裕成没有理会。
“哈哈哈,我以为有多大本事呢,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啊。”卫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嘲讽道:“我大宴的秀才多不胜数,有才学、性谦和者大有人在,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姜母气道:“就是,你算什么东西,我儿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你不过是靠着女人得了点好处,就拿出来到处炫耀。我看呐,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凌绩鸣也是个怂蛋,只晓得靠女人往上爬。”
杜大郎被两人气得差点吐血,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们。这时姜裕成开口道:“你仗着自己有秀才功名便胡作为非,我会递折子到吏部,好好的替你宣扬宣言,看看你那引以为豪的功名是否还能保住。”
听了这话,杜大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之前光顾着逞口舌之言,忘记姜裕成的师兄正式吏部侍郎郭晋仪。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杜大郎一脸灰白的垂下头,夫妻俩如出一辙的动作看着就像是没了依靠的败家之犬。没有人同情他们,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孽。
接下来轮到吃里扒外的秦嫂子了。金一抓住她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掌将她打晕了,这会儿还没有醒来。
一盆冷水泼下去,秦嫂子悠悠转醒,大冷天的被浇了一身水,她张口就骂:“谁呀,活得不耐烦了,赶往老娘身上泼水,我…”
她很快就骂不出来了,昏迷前的意识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
“秦嫂子,这俩人许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串通外人来掳我的女儿”颜娘疾言厉色的问道。
秦嫂子急忙磕头,“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是被逼的啊,奴婢真没想过要害大姑娘。”
颜娘冷笑,“你还敢狡辩,若不是金护卫,我的女儿就被你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了。你以为你不承认便没事了,你是我姜家花钱买来的奴婢,依照大宴的律法,奴婢背主可棒杀之。”
一句棒杀吓得秦嫂子浑身打哆嗦,“不…不会…会的,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
颜娘盯着她道:“杀害无辜之人当然犯法,但对于你这种背主的奴才,就算是砍了喂狗也无人说什么。进我姜家第一日,我就跟你们说过,若遵守姜家的规矩,老实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若不老实绝对没好果子吃。”
“老夫人,看在奴婢伺候您一场的份上,求您救救奴婢吧。”秦嫂子知道颜娘动了怒,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姜母身上,她爬到姜母脚边,哀求道:“老夫人,您不是最喜欢听奴婢讲那些戏文吗,只要您饶了奴婢,奴婢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您。”
姜母一脚将她蹬开,嫌恶道:“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勾结外人害我的孙女,枉老婆子平日里对你那么好,真是良心喂了狗。”
秦嫂子趴在地上没吭声,姜母话音刚落她忽然抬起头,嘲笑道:“你这老不死的,心还真大啊,把儿媳和别的男人生的孽种当成亲生的,也不怕哪天自己儿子头上多了一顶绿帽子。”
“金一,给我拔了她的舌头。”听到她说满满是孽种,卫枳只觉得怒不可遏。
金一立即领命,在场的众人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后,秦嫂子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胸口急促的喘息着,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喉咙里一直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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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恭王
第二日,靳于老爷带了一车礼品上县衙赔罪,姜裕成见了他,却没有收下礼品。靳于老爷回去后,心里感到十分不安。果然,没过几日,他这个竭绥商会会长就被人替了,替了他的那人正好是他的死对头。
那一刻,靳于老爷不由得对姜裕成有了不满,更是恨透了惹是生非的妻子和没有脑子的嫡女,打那以后,母女俩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另一边,凌三娘和杜大郎被卫枳的护卫折腾了一夜后,第二日一早,姜裕成派人将他们送去了京城。与他们一同随行的,还有两封由出自凌绩鸣之手的书信。一封给师兄郭侍郎,另一封自然是给凌绩鸣的。
京城凌家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凌绩鸣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大怒道:“姜裕成,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凌三娘和杜大郎满身伤痕的跪在地上,杜大郎哭诉道:“二哥,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不能轻易饶了姜裕成和聂氏。”
相对于杜大郎的声色泪下,凌三娘却跟傻了一般安静地埋着头。
凌绩鸣的视线从她身上略过,最后停留在妹夫杜大郎的身上,“你们真是蠢到家了,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被人折磨的不成人样,废物,都是废物。”
骂完又冷笑道:“我现在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七品小官,你让我怎么替你做主,是革了他的职,还是将他抓起来痛打一顿”
杜大郎不敢吭声了。
这时,凌三娘忽然抬起头说了两个字:“权势。”
凌绩鸣望向她,只见她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二哥,只要你有了权利和地位,就再也没人敢欺辱我们,也没人敢看不起我们凌家。你想做什么,一句话下去就算争得头破血流也有人为你去做,你若是不喜一个人,就算将他大卸八块、剥皮抽筋也没人敢替他讨公道。”
凌三娘的眼里迸射出浓烈的仇恨,“到那时候,凌绩鸣,聂颜娘,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一个都跑不了。”
凌绩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妹妹,后面她还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权势”两个字霸占了他全部心神。
……
小年过后,竭绥的年味便浓了起来。与京城冬日大雪纷飞的景象不同,竭绥的气候温暖如春。腊月二十四这一天,这个处于大宴最南边的小城再次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恭王带着护卫赶了紧赶慢赶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在年前进入了竭绥地界。孙子来竭绥休养了快两个多月,眼看着快过年了也没回京的迹象,他老人家只好迁就一下,亲自来竭绥陪他过年。
“金源啊,你看着竭绥与京城真的不一样,这个天哪有一点冬天的样子。”他对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随从金管家感叹。
金管家道:“王爷,这寒风都被燕子山挡住了,哪里还能冷得起来。”
竭绥之所以四季如春,是因为背靠着高耸入云的燕子山。燕子山山高险峻,林木茂盛,是一座天然的优势屏障,没人知道山的那头有什么,因为几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攀爬过。
正因为如此,竭绥作为一座边境小城,朝廷却从未派兵驻守,这里除了汉民与夷族时不时的发生小规模的械斗外,从来不用担心外族来犯。
恭王来时轻车从简,随从护卫们也都是穿着普通的衣衫,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竭绥百姓还以为是城内哪家商户远行归来。
他掀开车帘,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周边的景色。只见大道两旁全是农田,田里全是绿油油、长势喜人的庄稼。唯一可惜的是农田的面积都不大,与京城郊外的那些农田相比,这里的农田小的可怜。
“金源,你看那是什么”恭王指着农田上方的坡地惊讶道:“黄橙橙的,还挺大。”
金总管仔细瞧了瞧,“王爷,老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金薯。”他说:“云泽国献给皇上的贺礼,皇上赐了几个给咱们恭王府,其余的全都送到皇庄试种去了。”
听他说起这事,恭王总算是想起来了,他抚了抚须道:“原来是那玩意儿啊,口感算不得好,也就是图个新鲜罢了。”
金总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您作为大宴朝的亲王,皇上唯一在世的皇叔,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这金薯在您这里当然不值得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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