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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洋盘的折耳猫
    小孩子都是见风长,到了满月的时候,满满不再像出生之时那么又瘦又小,反而变得白白嫩嫩,小手臂长得跟藕节一般,别提有多喜人了。除了颜娘这个当母亲的,海棠和凌三娘一有空就凑到屋里来逗弄小侄女,就连对亲生女儿漠不关心的凌绩鸣也难得的生出了一副慈父心肠。

    他给满满取名为清芷,出自南朝江淹《灯夜和殷长史》:“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希望满满长大以后成为一个高洁美好的女孩儿。颜娘不懂诗词,觉得清芷念起来好听得紧,对凌绩鸣竟然生了一丝期待。海棠却越发的看不上凌绩鸣,只觉得这样的男人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凌绩鸣在女儿满月后便不见来客,关门在家里读书准备第二年的春闱,凌家人不敢打扰他,做什么都蹑手蹑脚的。

    另一边,范珏没有等到凌绩鸣的答复,在女儿的催促下又派人来请了两次,均被他回绝,只说目前要专心读书,不想分心想其他事情。范瑾得知后,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范珏只好亲自来到凌家见人。

    知县大人踏足凌家,温氏和凌老爹吓了一大跳,也就是这时候才相信范珏真的要招儿子做东床快婿,两人又惊又喜。

    “他爹,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转运了,竟然被知县老爷看上了,哎哟,我这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像做梦一样。”温氏抚着胸口道。

    凌老爹也跟她一样惊喜交加,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娘,你可别高兴太早了,二郎他可是有妻室的人,总不能让知县千金给咱们儿子做小吧。”

    一听这话,温氏急了,“那怎么办我们儿子就该配知县的千金。”说着就要往颜娘屋子里去,“我去找聂氏,让她滚回聂家去。”

    凌老爹赶紧拉住她,“我说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县老爷还没走呢,等他跟二郎说完话再做决定也不迟。”

    温氏一想似乎只能这样。

    她却没料到凌绩鸣会再三拒绝范珏嫁女的提议。

    “范大人,聂氏并无过错,且刚为学生诞下一女,学生不能平白无故休弃她,令嫒是知县千金、人品贵重,学生配不上她,让范大人失望了。”

    范珏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绩鸣是否有表字”

    凌绩鸣说了一个“无”字,对他的话甚是不解。依大宴风俗,男子满二十及冠方由父亲或者老师取字。

    范珏笑了笑,“那老夫赠你无功二字,你看如何”

    “无功”凌绩鸣喃喃地重复了两遍,猛然抬头望向范珏,“范大人这是何意”

    范珏抚了抚胡须,意味深长道:“这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说完,也不看凌绩鸣脸色如何,笑着离开了凌家。

    温氏和凌老爹一直等在门口,见范珏笑着出来,还以为他和儿子已经谈妥。恭敬的送走范珏后,温氏连忙进屋去了。

    “二郎,知县大人真的要将女儿嫁给你吗”

    她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有看到儿子脸色铁青,凌绩鸣不耐烦应付她,将她推了出去。他在书房里将自己关了一夜,第二日便去了县上。

    昨夜他一夜未睡,实在是想不出好的办法,于是便去找了自己的恩师张元清。张元清是进士出身,不过却是前朝的进士,当今圣上继位后,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元清不受新帝重用,于是便辞了官,回了虞城县县学当了一名教书先生。

    他在县学待了二十多年,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凌绩鸣之所以来找他,也是为了让他帮自己一把,明年春闱防着范珏朝自己下手。

    张元清听学生讲了缘由,顿时气得拍案大骂范珏权势逼人,他让凌绩鸣先暂时留在虞城县。

    “绩鸣啊,现下万事莫管,只专心读书,京城那边为师会给勇毅侯带信,那范珏再猖狂也不敢违背勇毅侯的意思。”

    凌绩鸣点头应下。

    他疑惑的问:“老师,这勇毅侯与范大人是何关系”

    张元清带着淡淡的嘲讽道:“范珏当年为了榜上勇毅侯府,娶了勇毅侯的庶女,所以勇毅侯柳晋辉是范珏的岳丈。”

    他见凌绩鸣脸色有些不好,安抚道:“你大可放心,勇毅侯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因为范珏是他的女婿就包庇他。”

    凌绩鸣这才松了口气,自此以后,他便留在了虞城县,在县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平日里关起门来苦读,有不解之处便去县学请教张元清。

    范府这边,范瑾得知凌绩鸣不愿娶自己,闹着要去小河村找凌绩鸣问清楚,刚要出门时被范珏制止后带到了书房。

    他劝女儿:“瑾儿,那凌绩鸣不识好歹,你就不要再惦记他了。”

    范瑾却不肯,最开始她看上的是凌绩鸣的长相,后来凌绩鸣三番五次拒绝娶她,她反倒是被激起了兴致,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这个凌绩鸣她一定要拿下。

    见女儿不听劝,范珏示意梅枝去请范柳氏,范柳氏来了以后,嘲讽道:“那凌绩鸣如此狂妄,老爷竟也能忍下这口气。”

    范珏脸色变了变,却不敢和她顶嘴,好言道:“夫人不知,那凌绩鸣是张元清的爱徒,我先前用功名要挟凌绩鸣,被张元清写信告诉了岳父,他老人家刚刚来信斥责了我一顿,让我不得为难凌绩鸣。”

    说着将勇毅侯的亲笔书信交到了范柳氏的手中。

    范柳氏看完书信后,脸色委实难看,恨恨道:“父亲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听了爹娘的对话,范瑾反倒没有先前那么气了,她笑道:“那张元清学生众多,在朝为官的大有人在。若我嫁给凌绩鸣,他的那些学生看在同门之谊上也会多多提携凌绩鸣。若是凌绩鸣有了前程,爹身为他的岳丈岂不是少不了好处到时候就算不依靠外祖父,咱们家也会越来越好。”

    范瑾小女儿之言却让范珏有了意动,他当年为了前程娶了勇毅侯的庶女,本以为靠着勇毅侯府,再怎么也不会太差。谁知勇毅侯根本不疼范柳氏这个女儿,任由侯夫人使了手段将他们赶到了虞城县,他在虞城知县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年。

    范珏思索了一阵,对女儿道:“瑾儿,你真的认为你外祖父会提携为父”

    范瑾道:“那当然了,要是日后岳丈的官职比不过女婿,不仅父亲被人嘲笑,外祖父也没面子啊。”

    听她说得这么直白,范珏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

    范柳氏也道:“我觉得瑾儿说的有道理。”她看向范珏,忍不住埋怨,“都怪你没本事,让我在姐妹中抬不起头来,当年又丑又笨的柳香枝都成了正四品恭人,只有我连个诰命都没有。”

    被妻子直言没出息,范珏脸上快挂不住了,范柳氏见好就收,“老爷,我们只有瑾儿一个孩子,也没个兄弟撑腰,我是不愿她嫁进高门大户的,如今她看上了凌绩鸣,我倒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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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动心
    范瑾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撩开袖子看了一眼水泡,忍着疼用银针将它戳破,一股黄色的浓水立即流了出来。她用帕子将浓水沾干净,然后又自残似的在破皮出狠狠搓了两下。

    疼痛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梅枝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在蹂躏伤口,吓得大声道:“姑娘,千万别碰伤处,可是要留疤的。”

    说话间急忙找出金疮药打算给她敷上,却被范瑾制止了。梅枝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只能干着急的看着。

    梅枝不知道,范瑾做这些为的就是留下疤痕,她这几日为了凌绩鸣忙前忙后,总得让他知道为了他,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然她的心思全都白费了。

    好在凌绩鸣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在她将手腕露出来时,她如愿从他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怜惜。接下来只要借着这烫伤好好谋划,她相信,这人很快就会就会被她收服。

    范瑾预料的没错,凌绩鸣在得知她为了给她熬药被烫伤后,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还专门去买了药膏送来。

    范瑾收下药膏后,笑着朝他道了谢,接着又有些沮丧:“只希望我用了这药膏有效果,不要留疤才好。”

    “就算这个药膏没效果,我会去找效果更好的药膏给你。”凌绩鸣急忙安慰她。

    听了他的话,范瑾却突然扬头问他,“二郎,若是我真的留了疤,没人愿意娶我怎么办”

    凌绩鸣愣了愣,似乎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

    范瑾叹了叹气,自嘲道:“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毕竟这是我自己烫伤的,你没有责任对我负责。”

    她长相本是明丽动人的那一类,平日里喜欢穿银红、杏黄等明亮鲜艳的衣裙,今日却穿了一件领边点缀一圈浅浅的白毛的月白高领兰花刺绣长袄,尤其是现下眉目轻蹙,更显娇媚柔弱。

    凌绩鸣突然脱口而出:“若真留疤,我愿意负责。”

    范瑾睁大眼睛看向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凌绩鸣连忙道:“范姑娘,你是替我熬药才烫伤了手腕,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可你已经娶妻,又如何对我负责”

    “我…我…”面对范瑾提出的问题,凌绩鸣却不知如何作答,为难之际却又她道:“还是算了吧,我不用你负责。”

    凌绩鸣内心一片苦涩,他沉默了一阵,最后道:“范姑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认你为义妹,日后再帮你找一个疼爱你的夫君,如果他敢嫌弃你手上有疤,我会替你好好的教训他。”

    听了这话,范瑾顿时了惊呆了,这与她的期望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她要的凌绩鸣当她的丈夫,而不是什么义兄。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再扮柔弱了,横眉怒目的瞪着凌绩鸣,大声道:“凌二郎,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要把我推给其他男人,难道你就这么不想娶我”

    他想要辩解:“我…我不是…”

    范瑾打断他的话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对我负责,我不想当你的义妹,我要当你的妻子,你要是不答应娶我,我就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为你守着。”

    她情绪变得很激动,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凌绩鸣没想到事情会越来越复杂,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范瑾的哭声落在他耳里,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人在心上砍了一刀,痛得他难受极了。

    “你别哭了。”他干巴巴的安慰道。

    范瑾却越哭越凶,凌绩鸣叹了叹气,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察觉到他的动作,范瑾突然扑进了他怀里。

    凌绩鸣身体一僵,拿着帕子的手顿了半空中,范瑾紧紧的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他似乎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就是这股香味让他不由得乱了心神。

    深吸了一口气,他将手轻轻的放到了她的背上,凌绩鸣的回应让范瑾欣喜万分,环在他腰间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范瑾加紧了对凌绩鸣的柔情攻势,只要凌绩鸣在的地方,她总是风雨无阻的出现,就算是他去了县学,她也会带着桃枝在外面等着他下学,于是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夜,她与他以冬雪为盟,将彼此交给了对方。

    ……

    眼看着天越来越冷,温氏不免担心独身一人在虞城县的儿子,她收拾两件新做的棉衣和一些吃食,打算让凌老爹送到虞城县去。

    谁知凌老爹将要出发时,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一起去看看,夫妻俩雇了村里的牛车,顶着朔朔寒风去了县上。当初凌绩鸣寄信回来说过,他租住在离县学不远的一处房子里,凌老爹和温氏到了虞城以后,向人打听了一番后,总算找到了儿子的住处。

    只是挨着县学最近的有两处院子,他们又不知道儿子到底住哪一处,两人相视一眼后,走到了左边那处院子敲门。

    敲了几下后,只听到里面有人在说:“来了,来了。”

    随即院门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腰圆臂粗的中年妇女,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疑惑的盯着温氏和凌老爹,嘴里不客气的问:“你们是谁,敲门干什么”

    温以为她是租房子给儿子的房东,冲她哈了哈腰,笑着说:““大姐,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中年妇女将温氏和凌老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接着面无表情的开始赶人,“要找人去其他地方找,这里没有你儿子。”

    说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夫妻俩拎着一个大包袱,吃了一顿闭门羹,自从儿子中了秀才,再到中了举人,温氏还没在外面受过气,气得她几乎要破口大骂。还是凌老爹劝住了她,说:“你就忍忍吧,这县上不像小河村,不要在外面给儿子丢人。”

    温氏这才忍住了,她问凌老爹:“他爹,你说咱们儿子到底住在哪里啊,这信上也没写清楚,这要到哪里去找人啊”

    凌老爹也一筹莫展,早知道当初回信的时候就该问问。就在夫妻俩准备去敲隔壁的门时,那扇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银红色交领长袄的姑娘来。

    温氏见状连忙上前询问



第十一章 主意
    再过几日县学就要停课放假,温氏和凌老爹干脆住下了,到时候跟儿子一块儿回去。

    自从知道了儿子和知县千金好上了,温氏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整天念叨着要尽快休了颜娘,然后好将范瑾娶进门。

    凌老爹不耐烦她天天说起这事儿,没好气道:“这事要是真那么容易就好办了。聂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若二郎真要休了颜娘,聂家人会愿意”

    温氏不以为然道:“不愿意又能怎样,我儿子是举人,我未来亲家是知县大人,那聂家要是识趣的话,就乖乖把人领回去。”

    凌老爹瞪了老妻一眼,“二郎是有举人功名,但这事儿闹大了,对他的名声有影响,毕竟是我们家对不住聂家在先,就算知县大人肯把女儿嫁给二郎,难道他还能不让人说闲话”

    温氏急了,连忙问:“那怎么办,二郎的名声千万不能受影响。”

    凌老爹沉思了一阵道:“为今之计,只能让颜娘自己提出和离。”

    “不行,凭什么和离,聂氏长成那副鬼样,连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有脸提和离,只能让二郎休了她。”温氏尖声反驳。

    凌老爹道:“你懂个屁,如果颜娘自己提出和离,对二郎造成的影响比休妻要好得多,你要是真为了二郎好,就不应该拖他的后腿。”

    温氏这才冷静下来。

    夫妻俩又说了半晌话,都是在商量如何解决颜娘和凌绩鸣的和离的事情。

    腊月二十,因连日的大雪,县学提前停课放假,张元清也要回隔壁县的老家过年,凌绩鸣、姜裕成几个跟着他读书的也都只有回家。

    腊月二十一大早,凌绩鸣就带着温氏和凌老爹回到了小河村。这几日两个当家人不在家,颜娘、海棠以及凌三娘别提过得多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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