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金吾不禁夜
权力往往越容易吸引金钱,掌握的权力越多钱也来得越快,贪腐的官员最明白这个“道理”。
恩里科??丹多洛在85岁时当选威尼斯执政官,进行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时,他已经是95岁高龄,他主导,且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壮大了威尼斯共和国的软、硬实力,还带回那四匹圣马可教堂上装饰的铜马。
这个年龄的老人应该在家安享晚年了,1205年他以98岁高龄逝于君士坦丁堡。出征前将国家委托给自己的儿子拉尼尔??丹多洛。
在已经成为英雄的父亲客死他乡后,由监国的儿子作为下任元首的候选人几乎是水到渠成,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这位丹多洛推荐了另外一个人作为元首的候选人,自己则退出了元首的竞选。几年后,他作为舰队总司令镇压克里特岛叛乱时,战死沙场。
他辞去被选举权的原因是:自己不仅出身名门,且有一个功名显赫的父亲。威尼斯共和国元首终身制,如果自己当选元首,那么早期为争夺威尼斯总督在自己家族内传承而不择手段的旧势力会抬头,共和国体制将毁灭。
在威尼斯共和国的历史中,像他一样为了国家利益而隐退的人,层出不穷。在威尼斯由贵族掌握国家权力,除了元首有置装费用以购买华丽的服装,因为他是国家的颜面,是没有薪水,为国效力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在共和国无数次的战争中,总是有这样的字眼出现“威尼斯贵族都壮烈战死”。平民牺牲,国家会向遗属发“遗属年金”。
贵族的牺牲则是他们的义务之一,没有纪念碑,也没有牺牲补偿,义务就是义务,这是掌权者必须承担的责任。
很难想象这个放荡的、私生子成堆的城市里居然还有这么负责的人,但脑子清醒,没有利令智昏的人都知道怎么做是正确的。
马里诺也许没有因为利益而想要将个人意志凌驾于法律和十人议会之上,他只是被气糊涂了。
一个为了爱而发疯的年轻人,在十人议会的椅背上刻下他供养的娇妻被别人享用的字符,他想要那个年轻的男人死,十人议会却认为功过相抵后,年轻的贵族不该死,80岁的总督阁下是要忍气吞声顾全大局,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继续执政,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弄死那个莽撞的蠢货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利益和激情中始终保持清醒,1310年的贵族们又想推翻十人议会制度,那些戴着面具穿着黑斗篷的怪人会让红丝绒商人惶惶不可终日,如同有一把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丹多洛家不是弗洛伦萨的美第奇,他们只是威尼斯的影子,影子是必不可少的,什么东西在阳光下没有影子?就连海上的泡沫都有,这贫穷的房子都买不起,只能付房租的女人的高贵、自制、矜持和自尊应该会让很多住在皇宫里的人汗颜。
她的第一条要求则更特别了,威尼斯人有一句俗话:我们首先是威尼斯人,之后才是基督徒。
罗马教皇曾经感叹:走到哪里都是教皇,只有在威尼斯不是。
在威尼斯悬挂的是威尼斯国旗而不是教皇的旗帜,文艺复兴后期,反宗教改革兴起,于是在欧洲各地都建有宗教裁判所,威尼斯也不例外。但是在威尼斯建立的裁判所,和其他地方都是由神职人员担任裁判员不同,那就是裁判员里必须有三位威尼斯世俗人员,并且未经帕多瓦大学法学部的答辩,判决结果无效;必须全票通过方可定罪。
于是每次的开庭审判,未等读完罪状,威尼斯人起身离去,如此对于女巫的审判,在威尼斯一次也没能完成。
人可以信仰神,却不能将神权凌驾在世俗之上,让教宗操纵国王,让教皇国这样的“王国”出现。
骗子的话不能相信,相信不会有人拿钱打水漂,摩西计划存在40亿左右的资金缺口,13栋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平均下来一栋3亿欧元,剩下还有一定缺口,这就需要威尼斯政府找人捐款以及地方税收来填补了。
税收的出处主要来自旅游业,以及伴生的餐饮,在当地人要交税的情况下,这笔费用就转给了游客,威尼斯的餐饮价格就高了,同时为了获得高额利润,用义乌小商品市场进的货冒充威尼斯手工制作的产品高价卖给游客的情况就出现了,警察和政府对这种情况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被宰的游客最终要回自己的钱了么?
感谢游客们对威尼斯建设作出的贡献,可惜游客们坐在邮轮上,那些邮轮所排的水破坏了威尼斯地基淤泥,这座城市依旧还在下沉。
似乎最终亚得里亚海的女王还是要和那个渔夫的老太婆一样,住回破泥棚里,她依旧坐在门槛上,前面还是那只破木盆。
她有那么多愿望想要金鱼替她实现,可是为她许愿的是她的丈夫,每一年他都要驾驶着一艘豪华的金船,去蔚蓝的海中扔一枚金戒指。
那是一个仪式,也是一个承诺,如同1630年瘟疫爆发后,威尼斯人们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按照和玛丽亚的约定,修建安康圣母教堂一样。
雅典民主、罗马共和国、佛罗伦斯共和国、威尼斯共和国的政治运作都采取了抽签模式,听起来好像是非理性的、荒唐的、不负责任的,但教皇选举又是理性的、负责的?
选举新教宗的程序已经持续了两千年了,类似近代的系统是在1274年第二次里昂大公会议后确立的。
当一名官员用一种特殊的化学燃料燃烧选票,从而使一股白色烟雾从教堂的烟囱冒出的时候,全世界就会知道梵蒂冈产生了一位新的教皇。如果梵蒂冈的官员使用其它的化学燃料制造黑色烟雾,则表明表决无效。
1287年的威尼斯总督是谁?乔万尼·丹多洛,他和1355年那个被水手长逼迫得不敢离开总督宫的海军司令是一个名字。
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人,但是戴上面具谁知道?
拿破仑有优秀的陆军军事才华,但是海军呢?
他是那么害怕狮子,不仅毁掉了总督宫门口的狮子,还毁了那个告密用的狮子嘴浮雕。
在威尼斯,没有任何人的个人意志能凌驾于共和国之上,而那正是皇帝想要的。
凯撒最终被刺杀了,虽然那些元老们连杀人都不会,捅了几十刀总共才一刀能造成致命伤。
如果人民想要民主,他们能如那个砸花盆的女人一样明白事理倒无所谓,要是他们和“许愿的老太婆”一样,政府为了讨“她们”欢心样样答应,最终下场会和那个童话故事一样么?
没人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因为这个故事还在继续,也许老太婆见好就收,从此他和老头子因为自己的善行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欲海是无边的,别迷失了方向,那是另一种形式的迷宫。
除非你有办法将自己变成一条说话的鱼,这样海洋就是你的家,拥有了那样的力量,什么样的生活得不到呢?
只要小心,别被海中难以察觉的网缠住,否则就会跟那只故事里的鱼一样,不断满足老太婆无休止的**。
放自己一条生路的明明是老头,它凭什么要听那个恶妇的使唤?
金鱼于是摇摇尾巴走了,它才不会让陆地生物成为海里的霸主,它的脑袋才不像人那么不清醒,连被捉弄了都不知道。
但鱼也肯定不知道经历了那一切的人类获得了怎样的快乐,所以它注定是一只傻鱼,要哀求人类放过自己。
有的时候,重要的不是旅程的终点而是过程。
自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在“魔鬼”的搀扶下,波莫娜来到了圣马可码头,那里已经有穿着威尼斯传统服装的“官员”们在等着了。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那身从维也纳皇宫里得到的华丽金色长裙。
他们救了一条“鱼”,这是那条鱼为他们实现的愿望,只是两条拉莫拉鱼死了。
“欢迎光临威尼斯。”一个穿红丝绒衣服,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用英语说“我是威尼斯共和国外交官,二位接下来在总督府的旅程将由我来导游。”
“总督不见我们吗?”波莫娜也装腔作势地问。
“他才被砍头了。”那个外交官说“就在那两个柱子之间。”
波莫娜看向他指的方向,那里看起来像是有一滩血迹。
“下马威?我喜欢。”西弗勒斯轻佻得说。
“这趟旅程会充满了鲜血、阴谋、恐怖和刺激,二位准备好了么?”
“当然。”波莫娜笑着说,她长到手肘的真丝白手套里藏了一根魔杖。
也许,她可以买点蕾丝装饰它。
于是她们在那个“外交官”的带领下走向了正门,那个“游客”不能进的地方。
此时,远处的海面雨云正在形成,雷光照亮了乌云,就像海明威笔下的海面,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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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总督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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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有一种神话中的怪物名叫饕餮。
它羊身人面,双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这种极为贪食的恶兽贪吃到连自己的身体都吃光了,也就是说,饕餮的形象是一个人的脑袋,长了一对很可爱的“虎牙”。
那是一种“美丽的怪物”,有一只就够多了,但人们还希望饕餮能多一些,幸而它是可以分辨的,因为它的脸上没有眼睛,但它可以画一双,一如威尼斯富人将窗户给封上之后,为了美观画上假的来代替。
虽然威尼斯的雕塑成就和画一样很高,在非专业人士的眼里,还是米开朗基罗的名气大一点。
名气对艺术家来说很重要,梵高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名气,死后他的画就卖出天价,好吧,他是天才,但艺术中介会眼睁睁地看着天才陨落,看着他在贫穷与不被世人认可的痛苦中挣扎着死去,然后等他死了,疯狂炒作他可悲的故事。
当年荷兰郁金香引发的狂热人们忘了,不过后来还有别的花卉被炒作,会欣赏的人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是跟风,即使是达芬奇的作品也有失败的。
但只要是有了达芬奇的名字,就基本上能卖高价,有利可图的情况下赝品和造假就出来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画是真的还是假的,画作的题材和画家的表现手法,以及那幅画背后的故事反而没人去在意了。
文艺复兴初期的女人有的很可怜,她们并不是拥有灵魂的人,而是负责展示富商财富的玩偶。
画像是件很重要的事,要穿上最好的衣服,这些可以从皇室留下的肖像画中看出来。
她们是精美的玩偶,要取悦别人,包括她的父亲、丈夫和画师,那些衣服复合男性审美,却不符合女性的审美,就像西弗勒斯送给波莫娜的帝国高腰裙,她不喜欢穿还是必须穿。
有很多人拍过“纸门”的照片,却不知道纸门浮雕代表的意义,弗朗切斯科·福斯卡里跪在圣马可飞狮的面前,代表个人意志不能超过共和国,拿破仑无血开城后,为了讨好他,有人将那个雕塑给破坏了,皇帝的意志凌驾于共和国之上,又一个“凯撒”来了。
然而,那个雕塑虽然被毁了,却有人悄悄地把弗拉切斯科·福斯卡里雕像的脑袋给藏了起来,现在它被放在总督宫里展览。
还有一个总督,那个被砍头的马里诺·法利埃洛,他的画像被挂在墙上却蒙上了黑布,他被安上了叛国者的头衔,这总比总督为了一次愚蠢的爱情纷争将共和国、议会以及法律至于危险境地要好听得多。
人们喜欢窃窃私语,你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还有那异样的眼神看的是什么。
马里诺供养的娇妻被别的男人享用,毕竟总督当时已经80岁了。
没哪个男人可以忍受那样的事,但是法律不允许总督滥杀,皇帝却可以,他甚至可以要求正常男人动手术变成宦官。
君士坦丁堡的宦官都是黑人,如果有假宦官混进皇宫和嫔妃苟且,那她生下来孩子的肤色也会不一样,中国著名的宦官有很多,秦国的时候吕不韦就把假宦官嫪毐送给了秦始皇的母亲。
作为一个儿子,他要怎么接受母亲的这种行为,更可耻的是他们打算密谋让那两个偷生的小男孩继承秦国的王位。
赢政的成年礼是在他两个同母兄弟的鲜血中完成的,他让人把那两个婴儿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当着他母亲的面把他们摔死了。
他和她断绝了母子关系,将她幽禁到了皇宫中,一如失势的总督,被关进离群索居的修道院里。
见识过那么富贵的生活,很难再回到那种清贫自乐的生活里了。
让西弗勒斯重回贫民窟蜘蛛尾巷会让他心情无比郁闷,即便那里曾经是他的家。
现在,他在“外交官”的带领下沿着总督宫只有特殊贡献的贵族和贵客才能走的黄金台阶进入总督宫。
黄金阶梯拱门的入口处,左边是大力士赫尔克里士斩除蛇妖,右边是擎天神阿特拉斯扛着地球,它们分别在入口处的二侧石柱上方。
斩首是贵族才有的,他才不会被在码头那样大庭广众之下被砍头的,但是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还不是一样被人民在广场上送上绞架,人民认为圣马可广场码头杀了一个总督,那他就是在那儿死的。
太过富丽堂皇会让人举止失常,林黛玉进贾府的时候,这个孤儿就希望自己不在亲戚面前露出没见识的样子被人瞧不起,富有的海洋帝国的下马威原理差不多,男人害怕被女人瞧不起,女人害怕男人杀了自己,寒门出生的小子很容易就被那金碧辉煌的的样子给镇住了。
所以波莫娜很好奇,拿破仑有没有被吓着,或许正是因为吓着了才会说:东方有一只睡着的狮子,希望它不要醒来。
不过就算他被吓着了也不会显露出来,一如现在的西弗勒斯,他的步子很大,而且很稳健,她要小跑着才跟得上,鞋底踩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回响,那些窃窃私语声被它给取代了。
“我听桑迪说,你们在怂恿他和莫妮卡参加市长选举?”外交官开玩笑一样说“而且你们还在调查圣殿骑士团的行踪?”
“我只是觉得威尼斯不该沦落到成为一个旅游城市。”西弗勒斯油滑地说“这是一个财富之城,而且还是海洋帝国的首都,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们的殖民地有哪些地方?”
他假惺惺得说,那个“外交官”却笑了起来。
“有很多人觉得我们有个好市长,他发展旅游业带动了经济,让我们的收入增长了,而且还在加紧建设大坝,让我们的家不再被水淹没。”
“但是他打算出售那些经历了战火摧残后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宫殿,请原谅我冒昧地问一句,总督宫里还有多少画是真迹?”
“这确实是个很失礼的问题,外国人,虽然提香的画只剩下一副了,但总督宫里的画全部都是真迹。”外交官义正严辞地说道。
“你们是怎么把迦纳的婚礼要回来的?”波莫娜傻乎乎地问“罗浮宫把真迹还给你们了?”
“外交官”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瞧,他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市长,我想他想连任恐怕很困难,对吗?”西弗勒斯假笑着说“还有摩西计划,我看到街上有不少涂鸦反对这个计划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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