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院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寒汐雾
“居然不重”
“不要纠结这些了,先好好研究迷宫吧。”凤澧带路出现了问题,总是遇到岔路,让他很是头疼。
天耀道:“我来带路吧。”
第八十三章 新娘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怎么走都不会走到鬼族的居民区吗”天耀知道这个迷宫很特殊。
包括凤澧在内的几人都不知道。
天耀道“我们是外来的闯入者,而迷宫也不是死的,它会区分鬼族和非鬼族人。”
凤澧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打算听听他怎么讲。
伊寒问“如果我们是鬼族呢”
“你走着走着就能回到长生,也就是居民区了,可现在你不是,你只是闯入者,迷宫会根据你身上的‘气’来判断让你去哪儿,这和进来时候的‘死’迷宫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我在这儿有近千年了都不知道的事情。”
天耀猜想凤澧估计也没怎么了解过这些地方,便说“身体和心灵总有一个要在路上,我看你可能只是在原地打转。”
白少清“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凤澧被怼的无话可说,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后生教训,很是没面子。
天耀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凤澧。
“他平时看的书很多,是我们移动的百科全书。”白少清见气氛略微尴尬,赶紧从中调和。
凤澧心情复杂。是啊,自己在彼岸打转多年,连认识的那些人都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才认识的。
“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他也知道,当年的自己,也是一把年纪,出了一身高强的法力,行为举止却还是像不成熟的小孩子。现在又过去了那么久,除了说话老成,还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凤澧忍不住多看了天耀几眼。
他确确实实是个孩子,心智与普通的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差不多,与他们不一样之处便是见识丰富。
“出口到了,只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天耀指着几步之遥的出口。
放眼望去一片鲜红。
“是了。”凤澧已经看见了满地的彼岸花。
“采一朵最好看的,给她吧。”
天耀点点头,这种小事,怎么可以劳主人动手,他快走几步,看了一圈,摘了最好看最饱满最鲜艳的一朵花。
凤澧从他手里接过,随后施法让花悬浮于半空中。
四人站在血红的花海里,抬头看着悬空的彼岸花。
也就停留了短短数秒,花自己朝着一个方向飘走了。
一个身着红艳嫁衣的女出现在空中,一头如瀑布般顺滑的长发,没有任何首饰装饰,散落在背后。只看见侧脸,就能看出她面色苍白。
“新娘,他让我带了话。”
新娘一听,拿着花,抬起头,飘到凤澧跟前,她的脚始终没有落地,一双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澧。
凤澧片刻的呆滞后又恢复了正常,对她说了那七个字“夜夜流光相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说着,她拿出一块刻了字的木板,“永生永世永永远远不得相见”
木板上的字,正是“夜夜流光相皎洁”。
凤澧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谁说“这里的人,都是负罪之人,承受责罚。”
新娘往后飘了一段距离,把彼岸花抛在半空中,花被分解之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凤澧。
伊寒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凤澧觉得神奇“这这是做什么”
“突然间少了一个我,别人是会怀疑的。”凤澧说完,突然看看河,又看看新娘,“你不是应该在黄泉尽头吗”
新娘不急不燥,指着伊寒和白少清腰间的剑。
凤澧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他们的气息。”
凤澧不知道这两把剑对于新娘的意义,只知道剑里头的剑灵对于新娘和侍卫是很重要的人。
新娘又指了指黄泉,是那条河。
“你的意思是”凤澧不是很明白。
“我用彼岸花制造的假人,没有意识,只是保持自己还是花时候过日子。”
“虽然有人的外形,但是还是按着花的生长习惯度日”伊寒说的很小声,不过新娘听见了。
“是的,它什么都做不了。”新娘依旧看着黄泉里头。
天耀想起来,这河里还有个女人的头在游荡,就是她叼走了那贯铜钱“你要里面的女人脑袋”
“是的。”
“她可不是什么女人脑袋,也是一种灵兽,只不过没有你聪明,也没有那么好看。”凤澧说完,就蹲到了河边。
女人脑袋慢慢游过来,半个脑袋浮出了水面,俩人在交谈什么,结果一拍即合,女人头似乎同意了。
“她可以,而且她告诉我,很久没有体验有身体的感觉了。”
“好。”新娘的嫁衣里抽了一条条红色的丝带,那是用鲜血染成的,上面还能滴下一滴滴血珠,滑落到脚边的彼岸花上,在顺着间隙流到泥土里,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花开的更鲜艳了。
丝带贯穿了傀儡凤澧和女人脑袋,把女人脑袋缠绕的严严实实之后,直接拖进了傀儡的身体里。
“以身为介质很可怕的法术啊新娘生前可能也不是一般人。”天耀没觉得眼前的法术华丽,反而觉得很恐怖。
傀儡的胸前多了一摊血迹,他僵硬的低下头看了一眼“痛”
“会说话了”凤澧觉得很新鲜。
“那个东西有自己的意识,我在傀儡的头发上染了一摸红做区别,如果她有什么歪心思,我先灭了她。”新娘是担心这个女人头不靠谱,因为自己不了解她的底细。
傀儡银白色的头发里,夹杂了一抹红。
凤澧被她这么一说,也有点后怕,但担心只持续了片刻。
“需要我做什么”傀儡凤澧歪着脑袋,她习惯了只有一个头的生活,对突然获得身体很不适应。
“往常一样,只不过这次不是你在船底推木船了,而是坐在船里划船。”凤澧对傀儡说。
这个傀儡人听得懂。
新娘慎重考虑后,决定“我给你命名为‘怜姬’,以后只听命于我。”
怜姬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又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身体,没多想就答应了。
新娘心想应该差不多了,这个人短时间里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几天我会问问她的来历,让她先假扮你几天。”
“你不怕她对你做什么”
“你忘了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失去了自己的自由,换句话说,我们都是赎罪之人,哪怕她真的有本事想伤害我,那也很难。”
“因为你是巫女。”
新娘点点头。
她与怜姬一道,回到了木船上,前往黄泉尽头
“麻烦他们了我们走吧,回到木族。”他不舍的看了看远去的两个身影,“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我觉得她不会是坏人。”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见谁都是好人,就像我们来找你一样,你没有拒绝。”伊寒脱口而出,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是吗”凤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白少清提醒两人“还有最后一关了。”
第八十四章 碧落黄泉
要想出去,还要打倒最后一波小怪。
“走吧。”他居然有点舍不得离开彼岸了,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已经看不见新娘和怜姬的身影。
奇怪的是,碧灵和泉灵自己出现了。
“你们怎么回事”凤澧奇怪。
碧灵面无表情地目视远方,道:“家姐。”
伊寒一听:“家姐她是你的姐姐”
泉灵的表情与碧灵如出一辙,点点头,继续道:“居然那么冷漠。”
伊寒觉得有趣,相比之下,她觉得两位剑灵给人的感觉更冷漠,完全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氛。
碧灵目光如炬,看着泉灵:“回去吧,别给人添乱。”
“是。”
凤澧也觉得莫名其妙,只怪自己对新娘的了解不多。
对于认识的人,他不想有过多的交流。君子之交淡如水,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们下来的时候是不是直接掉下来的”凤澧问一旁的白少清。
“滑梯滑下来的。”白少清答,“还挺人性化。”
凤澧脸都黑了:“为什么我当年是直接掉下来的要不是有法力,可能老骨头都散架了。”
“世界在进步,而你还停留在原地。”天耀觉得,这个凤澧除了年龄大,法力高深莫测以外,没啥值得他尊敬的,于是开始怼他。
凤澧心大,没什么感觉,只是叹息自己这么多年如同井底之蛙一般的生活太无趣了。
前方的去路被一堵石墙挡住了。
“准备好迎接战斗。”凤澧手还没放上去就被天耀打断。
“这门关着呢!”
“我这不正准备打开吗!”
在他们互怼的过程中,绕在伊寒和白少清身上的两把剑忽然飞到了她们各自的手上。
“我要开门了!”凤澧无视了天耀,告诉自己不去听。
天耀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拆他台:“你会开”
白少清不知道天耀哪根筋搭错了,平时安安静静的小伙子一下子变得爱抬杠。怕他在这样下去会耽误时间,赶紧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冷静,等我们回到木族在和他怼也来得及。”
“是,主人。”
还是主人的命令最有效。
凤澧把手放到石板上,并不是什么身份认证,而是他要用自己的灵力打开石门。如果不是灵力充沛的人,石门是无法打开的。如果没有凤澧,只有白少清和伊寒,可能得耗尽灵兽的灵力才能出去。
进来容易出去难。所以很少有外来种族来鬼族,除非有认识的人引路。
一般都鬼族,要么在“长生”安居乐业,要么就一直在外头不回来。
石门是向上打开的,凤澧默默看着它缓缓打开,走在了最前面。
“不是让我们动手的吗”白少清有点疑惑,之前还说要让她们俩动手清理小怪。
哪知道凤澧的回答是:“我忽然忘了还有小怪的事情了!”
于是他停在原地,等着伊寒和白少清先走上前去,与最后的天耀肩并肩走着。
果然,一些睡着的灵兽感知到了入侵者,带着困意凭着本能挡在几人面前。
伊寒的额前多了些汗珠,粗略数着面前的看守灵兽:“这数量有点多啊”
“嗯”白少清没在意多不多,只是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心里发毛,一心想赶紧干掉它们。
没等伊寒抬起手臂,白少清就已经冲了出去,颇有种上战场冲锋陷阵的感觉。
面前已经被砍出一条路。
白少清想战,但是不是对于这种灵兽,她想和与她实力不相上下的人战。压抑了很久的战斗终于爆发。
她手里的泉灵也很疑惑,之前是泉灵带动白少清,现在变成了白少清使用泉灵在这儿清理小怪。
天耀也看呆了,原来自己的主人在战斗时是如此的英姿飒爽。
泉灵能砍灵兽,但不至死,就算切到灵兽灵兽也不会立刻死亡,因为它的存在,是让灵兽失去当前的记忆。当然,要是他愿意,可以让灵兽直接失忆,但是这样太残忍了。
如果泉灵砍得是人,可能早就面目全非了。运气不好的,可能又是残疾又是失忆。只因为它们无法伤到鬼族的生灵,才会藏在这儿。
碧灵感觉到泉灵开了杀戒,也赶紧催动伊寒动手,伊寒就像个傀儡,被碧灵拉着砍人,原本处于落后的碧灵终于赶在了泉灵之前把灵兽都打晕。
凤澧站在原地,看着有点呆滞。
“魔鬼。”
半晌他才说出这么两个字。
地上躺着一大片昏迷不醒的灵兽。
天耀嫌弃的皱皱眉,抬起脚,尽量不踩到灵兽,几番周折之后终于走到主人跟前。
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很不一样,他喜欢这种有的人。
和扶杨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人给人感觉很可靠,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但是他却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终日沉浸在他的书房里,想有一天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他也曾想过,想要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战斗,可最后无能为力,直到扶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不能做什么。
天耀走到白少清身边:“你受伤了”
这是天耀第一次关心自己。
白少清也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受的伤,处于狂暴状态的自己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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