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的人是苏秋。”
苏柠一愣,有点惊讶,“堂姐?怎么会是她。”
苏母抬眸看了眼女儿,看着她额头的火气痘和眼底的黑青,又想到那天见到的苏秋,叹气摇了摇头,如今这俩姐妹的生活都不能比。
“小秋比你聪明,她知道子川的好,尽管子川不喜欢他,但人家孩子懂事,这两年没少照顾他父母,所以子川最后会娶了她。”
苏柠敛眸扒拉着汤面,没有在说话。
或许是真的有缘无分吧,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只是流氓二字,后期又遇到了孟宇,所以宋子川于她终究是个过客。
苏母看她这样,微不可听的叹了口气,将毛衣塞到一旁的布袋里。
“这毛衣织小了,你留着穿吧,吃了早点休息。”
说罢,起身回了卧室。
苏柠眼眶猛然一涩,泪珠措不及防滴入碗里,边吃眼泪边往下掉,她一个人坐着将一大碗面全部吃干净。
次日,苏柠不到五点就起床了。
她要赶五点四十的早班车,今天十点得准时去公司报道。
简单洗漱了一下,苏柠帮母亲把早饭做好,看时间不早了,从包里掏出八千块钱放在母亲的外衣口袋里,原本是想凑个整,但前天房东来收教房租,如今就剩这些了。
安排好一切,苏柠拎着包匆匆朝村门口走去。
番外篇——前世4
宋家。
“妈,你把厨房现磨的咖啡端过来。”
苏秋头也不抬地朝厨房里忙活的罗母吩咐道,她身上穿着价值一万块的最新款家居真丝睡衣,躺在沙发上涂指甲油。
里面冲药的罗玉凤听闻面容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本以为苏秋是个好的,可这刚两年她就本性外漏了。
不仅花钱大手大脚,而且还指挥他们老两口伺候她,仗着子川不在家,他们两又是一把老骨头,所以把这个家都当成她自己的所有物,真是不提,一提起这些她和老伴气的浑身都疼。
要不是怕别人笑话子川,她早就想将这个女人赶出宋家了。
“妈,你快点。”
罗母唉了一声,端着咖啡超客厅外走去。
苏秋看到婆婆端着咖啡走过来,赶忙将指甲油放在茶几上,涂好指甲油的手指在空气中甩了甩。
“妈,给我吧。”
本来要把咖啡往茶几上放的罗母听闻,又递到她面前,苏秋翘着兰花指接过咖啡,“辛苦了。”
罗母眼眸淡淡扫了她一眼,“小秋,你爸给你问了个工作,你要不下午去看看吧。”
苏秋这一天天呆在家里,除了指挥他们老两口,再就是出去购物,这两年子川给他们老两口打回来的钱不仅被她都花光了,就连他们那几十万的积蓄都快被她拐败光了,在这么下去,宋家迟到得毁在她手上。
苏秋端着咖啡往嘴边送的动作一顿,嘴角轻扯,这是看她花钱心疼了吧!
刚结婚她还能忍,可是后来宋子川竟然搬去了单位住,一个多月才回来一次,她整整守了两年活寡。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自打结婚宋子川从没有和她住一张床,更别说碰她。
她都这么委屈了,花他宋子川和宋家的钱那是理所应当!
“妈,我也没什么文化,你们给我找的工作我估计做不了,而且从上个月开始,我买这些东西所用的钱不是你们宋家的。”
“苏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和你爸好心给你找个工作,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罗母扶着沙发在一旁坐下来,一手捂着心口,胸腔位置被她气的生疼。
苏秋见此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而略带嘲讽的说道:“你让我出去工作不就是嫌我花家里的钱吗?我知道你们俩早就不待见我,但我想说的是,你见过有哪个女人跟我一样一两个月见不到自己丈夫的!我就跟个寡妇一样被人看热闹,我就是怕人笑话,我才躲在家里不敢出去,我这样是谁造成的?全都是宋子川造成的!说实话,我一刻都不想待在你们宋家。”
罗母没被她气个半死,一手捂着心口,一首指向她,“既然你这么不想在这个家待,那我现在就叫子川回来和你离婚。”
说着罗母就要用旁边的座机打电话。
苏秋面色微变,起身一把扯住她,将人拽到沙发上,眼睛瞪着她喊道:“你们休想,白白浪费我这二年的青春,凭什么说离就要离!我才不会同意!”
她又不是傻子,这要真和宋子川离婚,她就真是人财两失什么都得不到。
“就冲你这样,我们宋家都不会认你这个儿媳妇,电话我肯定会给子川打!”罗母一把推开她,她这么嚣张,日后也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苏秋被她推得撞到了沙发角上,顿时怒了,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我告诉你,你要是逼急我了,信不信我把子川的身世告诉他!”
罗母还没从这个巴掌中反应过来,听到她的话瞬间眼眸一缩,大声嗬道:“你这个疯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秋不屑地看向她,“呵~我不仅知道子川不是你们宋家的亲生儿子,我还知道他真正的家人在帝都,是帝都的大富豪,知道我这个月为什么不和你们要零花钱吗?那是因为人家一下给了我二十万的零花钱,那边人家说了,只要我劝子川去帝都,我们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罗玉凤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时代发展的这么好,有钱人一查就能查到,是人家主动联系我的,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我们夫妻俩的事,因为你们只是一个外人。”苏秋面容带笑,嘴里却说着极为恶毒的话。
“你!你就是个白眼狼……”罗母骂着骂着,突然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苏秋看到沙发上晕过去的人,面容有些慌乱,这!这不会是死了吧!
她心里多了一抹恐惧,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苏秋神色有些慌乱,想了想,走过去将人推倒在地下,又将茶几上的水杯塞进她手里。
造成了她自己摔倒的假象。
——
罗母住院了,一天一夜昏迷不醒,第二天接到消息的宋子川赶回来。
医院。
满头白发的宋藩陪在老伴床前,病床上的罗母面容泛白,鼻子里插着氧气管,都第二天了依旧昏迷不醒。
“玉凤,赶快醒醒……”宋藩眼眶有些湿润。
“爸,妈一定会醒的……”打扮花枝招展的苏秋站在一旁轻声劝道。
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她紧了紧手里的名牌包包,佯装一脸担忧的望着病床上的人。
吧嗒,门被轻轻推开。
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宋子川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宋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头看向儿子,“子川,医生怎么说?”
“爸,我妈没什么危险,晚上应该就会醒。”宋子川安抚道。
“好,那就好。”宋藩呼了口气,这才心安了几分。
“苏秋,你出来一趟。”宋子川声音微冷,说完便径直朝门口走去。
苏秋眼眸心虚的闪了闪,咬着下唇跟了出去。
医院走廊通道。
“你想死吗!”宋子川将两个信封狠狠甩在苏秋脸上,一脸阴沉的可怕。
苏秋抚了抚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宋子川你发什么疯?几个月都不回来一次,刚回来就欺负我,你还是不是男人!”
宋子川丹凤眼寒冷无比,“谁让你私自收了帝都那边人的钱!那些钱在哪里?”
苏秋心一颤,下意识的出口否认,“哪里有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子川看她躲闪的眼神,更加确定苏秋必定是收了那人的一百万!
“我告诉你苏秋,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将以欺诈罪名将你送上法庭!”
这个女人他真是受够了,而且按照医生所说的话,母亲这次高血压完全是因为情绪波动大所导致的,家里就父母和她,有九成可能就是她!
苏秋听闻气的将包丢在地上,破罐子破摔道:“我是收了人家的钱怎么了?那边才是你的本家,我和家里的亲人联系一下怎么了!”
“我妈晕倒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我在你们宋家守活寡,我花点钱怎么了……”
啪!
宋子川周身散发着冷气,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苏秋嘴角有血渍溢出,可见宋子川的力道有多大。
“早在两年前我就警告过你,你既然油盐不进,我便不会客气!”
看着离去的宋子川,苏秋猛然反应过来,朝他怒吼道:“宋子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宋子川没有说话,背影决绝带着煞气。
他肯定要离婚!
苏秋脑海里闪过最坏的打算,想到这里她猛然摇头,不!不可以!如果真的离婚,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跑上前追去。
——
一个月后。
宋子川接到工作变动,单位领导将他调到帝都任职。
但他拒绝了,养父母上了年纪身边又没人照顾,所以宋子川留下照顾他们。
他和苏秋的婚姻,整整打了一个星期的官司,最终才离了婚。
苏秋受不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听说和外地做生意的男人跑了。
番外篇——慕容敖Vs 白秀(1)
慕容敖第一次见白秀,是在商业大会上,她那会儿着装打扮太过于妖娆,妆容太过于艳丽,只看过一眼,便没有看第二眼。
只因在慕容敖看来,她那模样和皇娱旗下的艺人没什么两样。
他正式注意到她,是她改变了风格后。
一张干净清秀的脸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搭配朴素的衣服,他头一次闪了神。
和苏柠狡猾明艳的面容不一样,她是的面容淡雅时常都带着笑意,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但是慕容敖知道,这个女人的亲和客气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实则心硬着呢!
简单点形容,就是一朵高冷的高岭之花。
第一次晃了神,原本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却不知在相处过程中越陷越深。
不知从何时起,他喜欢待在她身边,看她因为自己而生气,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和隐忍的小郁闷,他倒是看着格外可爱。
只是,这个女人还真是难追。
追她,慕容敖费尽心思,天天脑路十八转,斗志又斗勇,时不时的还得软话硬话交替着说。
追这个女人,真是比他建立皇娱还费劲,路途虽然艰难,好在最后成功追到手。
慕容家。
客厅,
慕容老夫人瞅了瞅那边楼梯口,看孙子还没下来,扭头笑呵呵的拉起孙媳妇的手,亲昵的拍了拍,“秀秀,趁敖儿不在,奶奶想和你说两句心里话。”
白秀放下水杯,理了理肩头的秀发笑看着慈祥的老人家,“奶奶您说。”
慕容老夫人说之前,还不放心的看了看楼梯口,这话可不能让敖儿听见,不然又得生气。
看到孙子没下来,慕容老夫人压低声音道:“秀秀,你和敖儿都结婚六年了,什么时候考虑要个孩子?爷爷奶奶都这么大岁数,眼看也没几年活头,敖儿母亲就不说了,你爸他也顾不上你们,奶奶就是担心你们小两口,问这些就是想看看你们的想法,你可不要多想,不管结果如何,奶奶肯定不会干预你们。”
听闻奶奶的话,白秀面色一顿,随后眼眸略过一抹暗色,其实自打去年开始,他们就没在避孕,可是这都一年了却一直没怀上。
白秀敛眸抚了抚小腹,想说的话明明就在嘴边,但却说不出口。
在她怀孕这件事上,慕容敖和爷爷奶奶给了她太多的包容,且不说其他,光是她嫁进门这六年的时间,慕容敖从没有因为任何事和她急过,或许是爱屋及乌,爷爷奶奶对她和慕容敖也是格外宽容。
她在慕容家很自由,不必像在白家时遵守用餐礼仪,也不用在长辈俯首低头,同样是豪门,慕容家对她没有那些束缚。
她知道爷爷奶奶的意思,人年纪大了无非就是担心慕容敖和慕容家嫡系后代。
只是、自己肚子不争气罢了。
“奶奶,对不起,我……”
“谁又欺负我媳妇儿了。”
白秀话未说完,便被迎面走来的慕容敖打断。
慕容老夫人看到孙子,笑呵呵的起身,“敖儿起来了。”
“奶奶,我和秀儿的二人世界还没玩够,是我一直在避孕,你和她说也白搭。”慕容敖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