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令,倾世小懒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达摩
再说了,就算他想隐瞒,只要梅若思不醒来,这个谎言迟早也还是会戳穿的。
就算独孤凌羽为此会很难过,但司阡黎也不会因为顾忌独孤凌羽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撒下弥天大谎的。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索性还是将实际情况都告诉独孤凌羽好了。
当司阡黎突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独孤凌羽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眼看着要跌落在地,好在一旁的陆勤及时伸手扶住了独孤凌羽。
“三公子,你没事吧”
这话,陆勤自己问得不相信。
陆勤没想到自家主子居然会如此忧心独梅若思,他心里的疑惑越发多了,毕竟之前独孤凌羽对梅若思要多不待见,就有多不待见。
可这会儿,受过一次伤之后,独孤凌羽的态度却出现了如此大的改变,这让陆勤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司阡黎眉心狠狠一拧,他眸光幽幽地看着独孤凌羽,轻叹一声,如此跟独孤凌羽说道,“你如果想去看她,你就进去吧,不过,你也别呆太久,她不能被人打扰,如今她身体极其虚弱,太多的人进入,也许会让她的伤势加重。”
“你看过他之后,就回房吧,你的伤口也需要重新处理,我要替你检查,再看究竟要不要换药。”
医圣司阡黎思来想去,最后对独孤凌羽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听了司阡黎的话,独孤凌羽深呼吸了两三次,他竭尽全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而后就挥开了陆勤,黑眸一片阴霾地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每一步,独孤凌羽都觉得很是沉重。
他脑海里再度闪过梅若思那张朝气勃勃的俏脸。
更多的场景是梅若思因为害怕自己而做出的各种生动表情。
如今想起那样的梅若思,独孤凌羽就觉得自己的心豁然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汩汩而流。
独孤凌羽自己受伤都没有如此痛苦过,却因为梅若思伤势的加重而痛到不能自已。
独孤凌羽大掌抚上了房门,却迟迟不敢推门进入,他突然有些害怕看到梅若思毫无生气,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样子。
独孤凌羽闭上了双眸,神情很是痛苦。
医圣司阡黎见状,长叹了一声,眸光隐晦地看了一眼独孤凌羽,而后就带着陆勤从落花苑离开了。
陆勤一步三回头,他面带忧色地看着司阡黎,而后小心翼翼追问道,“医圣,我家公子不会有事吧”
陆勤这个问题,医圣司阡黎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回答,他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头顶上方那突然阴沉下来的天空,一语双关道,“这就要看他自己了。”
陆勤有些听不懂司阡黎的话,虽然陆勤很想呆在这里陪着自家主子,但陆勤也知道,此刻的主子,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他更加担心的其实是梅若思的情况。
当陆勤跟司阡黎从落花苑离开之后,独孤凌羽还是没有推门进入。
此刻的独孤凌羽内心很是彷徨,更多的却是浓郁的不安。
独孤凌羽表情痛苦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耷拉着脑袋,有些失神地看着地面。
独孤凌羽突然转身,走下了台阶,他似乎放弃了去看梅若思的念头。
无人知道,此刻独孤凌羽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行至半途的时候,独孤凌羽又停下了脚步,黑眸带着明显的挣扎之意。
独孤凌羽最终还是转过身,眸光坚毅地朝着房门走去。
他再度回到了房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脚步沉重地朝着不远处,床榻上的佳人走去。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独孤凌羽就已经看到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梅若思。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跟个没生命的布娃娃。
如果不是因为独孤凌羽是习武之人,或许都很难察觉到梅若思的呼吸声。毕竟呼吸声太小,太小了,以至于都很难听见。
独孤凌羽脚步沉重地走到了梅若思的床前,黑眸具显痛苦地看着梅若思。
独孤凌羽张了张嘴,似乎想跟床上的姑娘说些什么,但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给扼住了,让他没办法发出任何声响来。
独孤凌羽觉得自己就好像失足跌落深潭的人,潭水瞬间就将他给淹没了,无论他如何挣扎,似乎都很难从那个痛苦的深潭逃出来。
那种苦涩让独孤凌羽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也跟着寸寸收紧,黑眸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独孤凌羽觉得自己的眼睛很是酸涩。
等独孤凌羽惊醒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无声落泪了。
独孤凌羽伸手用指腹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当他看到晶莹剔透的泪水时,神情带着明显的惊愕。
他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
独孤凌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小心翼翼地坐在梅若思的床边,他眸光贪恋地看着梅若思,大掌却已经朝着梅若思那苍白的小脸伸去。
眼看着独孤凌羽就要触碰到梅若思的小脸了,他却突然有些紧张地收了回去。
独孤凌羽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床榻上的梅若思,语气低沉道,“梅若思,你听着,本王不许你死,你就绝对不能死,本王从来都没有让你救过我,你为何如此傻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之前不还说是本王连累了你吗”
“明明有机会活着,为什么非要主动往鬼门关凑,本王何时让你救我,何时你这个傻子。”
“本王不喜欢欠任何人人情,尤其是女人的,你却连连犯本王忌讳,听着,梅若思,你不能死,不然本王会让你不得安宁的。”
“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独孤凌羽眸光带着明显的炽热,他凑近梅若思,神情带着明显的痛苦之色。
当独孤凌羽看到无声无息的梅若思时,他才后知后觉到,原来不知g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喜欢上了梅若思。
只不过之前自己没有发觉罢了。
独孤凌羽一直以为他是觉得无聊,才会时不时逗弄梅若思,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当那日遇到危险的时候,独孤凌羽是真的不想让梅若思受伤,虽然自己因为要保护她,而遇到了不少的麻烦,但独孤凌羽从来都没有嫌弃梅若思是累赘过,虽然他嘴上还是那么跟梅若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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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前往天牢的独孤凌天 身陷囹圄的丞相刑百蕙
独孤凌天黑眸满是忧色,他是真的担心自家小弟独孤凌羽,独孤凌天鲜少见独孤凌羽这般沮丧过,很显然这次独孤凌羽对梅若思动了真情。
脑海里一想起早前医圣司阡黎说过的话,独孤凌天越发心有惴惴了,如果,如果梅若思药石罔救的话,届时独孤凌羽要如何承受。
正当独孤凌天心思有些漂远的时候,耳边再度传来了独孤凌羽的低沉嗓音。
“二哥,邢家那边可有消息”
说起邢家的时候,独孤凌羽眸光充满了恨意,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也跟着寸寸收紧,独孤凌羽显然是恨上了邢家,如果不是邢家半路攻击他,他何至于会让梅若思身陷险境呢
如果梅若思真的命丧九泉,独孤凌羽一定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邢家的。
独孤凌羽的心思,独孤凌天岂会不知,他眉心狠狠一拧,伸手轻轻拍了拍独孤凌羽的肩膀,黑眸坚毅道,“你且安心养伤,邢家的事情自有二哥处理,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独孤凌天的承诺让独孤凌羽脸色稍霁,独孤凌羽对着独孤凌天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轻叹了一声。
独孤凌天看着惆怅的弟弟,表情越发严肃了。
很快,独孤凌羽在独孤凌天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没过多久,医圣司阡黎就过来了,司阡黎替独孤凌羽换药,独孤凌天便离开了。
独孤凌天想起了还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刑百蕙,便让总管准备了马车,直接前往刑部大牢了。
当独孤凌天抵达时,典狱司曾庆早已在刑部大牢外恭候多时。
“下官见过二王爷。”
曾庆毕恭毕敬地给独孤凌天行礼,后者只是表情淡漠地点了点头,而后单刀直入道,“带本王去见邢百蕙。”
说起刑百蕙时,独孤凌天眉头狠狠一皱,很显然独孤凌天很不喜欢刑百蕙。
独孤凌天话音一落,典狱司曾庆立刻回禀道,“丞相……”
刚说出丞相二字,曾庆就被独孤凌天的厉眸骇住了,曾庆赶忙改口道,“刑百蕙他始终不承认袭击一事跟自己有关系,他还嚷嚷着要见大王爷。”
曾庆这话一出,独孤凌天薄唇微微勾了勾,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径直朝着牢狱内走去,典狱司伸手擦了一下额头,快步跟上。
当走廊外响起数道脚步声的时候,被关在防守最为严格的牢狱中的刑百蕙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只是闭睛假寐,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
如果他所置身的不是牢房的话,恐怕会让人觉得这个优雅贵公子不过是在高雅的地方休息罢了。
很快,独孤凌天就走到了刑百蕙的牢房前,牢房里面的白袍公子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动作优雅地端坐在床上。
男子有一张让人倍感舒服的俊脸,长相英气逼人,却又稍微带了一点点女子的精致,是个俊俏儿郎。
独孤凌天黑眸幽幽地看着就算身处牢狱之中却还是面不改色的刑百蕙,薄唇微微勾了勾,而后冲着身边的典狱司曾庆抬了下手,示意曾庆打开牢房的门。
曾庆点头,亲自上前开了门,而后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等着独孤凌天的新命令。
“你们都退下。”
独孤凌天语气严肃道。
闻言,曾庆哪里敢多问,他冲着自己的属下挥了挥手,一群人有序地离开了。
清偿完毕之后,独孤凌天才进入牢房,独孤凌天径直朝着刑百蕙走去,在距离他三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
刑百蕙这才睁开了双眸。
刑百蕙有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深邃如浩瀚星辰,刑百蕙语调低沉道,“不知二王爷大驾光临,下官不便远迎,还请王爷海涵。”
说这话的时候,刑百蕙特意抬高了自己那双被手铐铐住的手,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勾了勾,眸光带着一抹明显的嘲讽。
“二王爷,下官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何必多此一举这刑部大牢,进来容易,出去难,何况百蕙手无缚鸡之力,焉能从防守严密的大牢逃脱。”
刑百蕙语调之中带着明显的指控之意,不过独孤凌羽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表情淡漠道,“刑百蕙,如今你是戴罪之身,有何面目自称‘下官’”
独孤凌天这话一出,刑百蕙当即就低低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刑百蕙突然站了起身,跟独孤凌天的高大相比,刑百蕙就显得偏瘦,偏矮了一些,不过刑百蕙还是比一般男子要高。
就算是在独孤凌天面前,刑百蕙气场也丝毫不会输给独孤凌天。
他眉眼清冷地看着独孤凌天,语气寒冽道,“二王爷,莫要忘记了,当今陛下还没有罢免本官,而且东区闹市袭击案跟本官没有任何关系,若想定本官的罪,还请摄政王府拿出证据来。”
“本官也非是戴罪之身,不过是配合你们的调查罢了,本官还不至于会愚蠢到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三王爷。”
说到这里,刑百蕙薄唇微微勾了勾,他突然凑近脸色冰冻的独孤凌天,眸光带着明显的挑衅道,“如果真的是本官出手,本官何至于将自己弄到如此狼狈本官这丞相一职也不是混来的。”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二王爷非要治本官的罪,也请拿出足以定罪的证据来,若依我们烈焰国的律法,凡是当朝一品被弹劾,举证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只能放了本官。”
“二王爷,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本官有足够的自信,本官可以从刑部大牢走出去。”
刑百蕙目带挑衅地看着独孤凌天。
最初独孤凌天并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森冷地看着自信满满的刑百蕙。
刑百蕙也无惧独孤凌天,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了。
很快,独孤凌天突然笑了,笑容越发衬得独孤凌天俊美无俦,刑百蕙皱了皱眉头,刻意拉开了自己跟独孤凌天之间的距离。
谁曾想,独孤凌天却突然低头,凑近了刑百蕙。
刑百蕙心跟着漏跳了一拍,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端倪来。
“刑百蕙,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除了袭击案可以查,也还可以查查别的,希望刑大人你真的‘坐得端行的正’。”
独孤凌天明显是话里有话。
闻言,刑百蕙只是目光凉凉道,“噢是吗不过,本官估摸着,二王爷你一定会铩羽而归地。”
刑百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独孤凌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眉眼寒冽地看着面前风光霁月的年轻男子。
很快,独孤凌天就转身,朝着牢门走去。
眼看着独孤凌天要离开,大牢之中的刑百蕙突然再度开口了。
“可否劳烦二王爷替本官带句话给大王爷吗”
刑百蕙这话成功地让独孤凌天停下了脚步,方才典狱司曾庆就告诉过他,刑百蕙执意要见独孤凌梦。
心思千转百回之后,独孤凌天语气疏离道,“说。”
独孤凌天话音一落,刑百蕙笑了笑,直截了当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二王爷告诉大王爷,下官手中有一副他想要的‘图’。”
刑百蕙这话让独孤凌天眸光一厉,不过独孤凌天还是身形未动,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刑百蕙的状态。
独孤凌天并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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