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刘长安不问她了,去搬了砖过来,搭了一个灶,然后在养泥鳅的坑边沿挖了一大坨湿泥涂抹在灶上。
长安哥哥,你在玩泥巴啊?同学都说我是玩泥巴的小孩,她们的爸爸妈妈都说不要和玩泥巴的小孩玩呢。周咚咚很同情地看着刘长安,长安哥哥也没有什么朋友吧,只好自己玩泥巴了。
你不和我玩吗?
我和你玩啊。周咚咚蹲下来拿着剩下的泥巴往灶上一阵乱抹。
等会你烧火,做了事情的人就有饭吃。刘长安把她拧到一边去,楼梯下那里有干柴火,搬一点过来。
周咚咚擦了擦手,连忙去搬柴火了,高高兴兴的,因为长安哥哥做的好吃的,都能让周咚咚吃好几碗。
刘长安烧了一大锅热水,给鹅喂了一些二锅头,这样会让鹅的毛竖起来,方便一会儿拔毛。
大鹅和天鹅有什么区别啊?周咚咚等着烧火,搬了小板凳坐在土灶旁边看着刘长安杀鹅。
都是好吃的。
刘长安杀了鹅,准备放血,大鹅的血气生机十分旺盛,远远超过一般禽鸟,刘长安甚至感觉到了一阵觊觎的涌动来自一旁的车厢。
大鹅可比小母鸡贵多了,刘长安要自己吃的。
放血之后,淋开水去毛,再在火上滚烧干净,剖开清洗内脏,用混了葱花和椒末的盐放在白酒中,抹匀擦大鹅腹内,再塞了一把葱进去。
把拌了蜜汁的酒涂抹了通身后,架上大锅上灶,锅子倒一大碗酒一大碗水,竹筷架起大鹅隔水,盖锅边沿封上湿布,剩下的事情就是周咚咚来烧火了。
慢慢烧烧这两把柴就完事,烧完这两把叫我开锅换边,我先躺会。刘长安叮嘱摩拳擦掌终于轮到自己大展身手的周咚咚。
周咚咚在旁边烧火,刘长安在旁边看书,一边教她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下边两句。
背诗有什么用?
好像没什么用。
那我为什么要背?
因为你是愚蠢的小孩,只有背背诗这样子,才显得自己聪明一些。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然后呢?
鹅鹅
两个人正说话,刘长安看到高存义又来了。
这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两米高的大汉,长相倒是和陈昌秀有几分形容相似,同样的眉毛杂乱,眼睛外突鼓起,脸颊外扩犹如刀割,盯着刘长安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
刘长安,我又来打扰了。高存义朝着刘长安拱了拱手。
既然是打扰,就不该来。
师父之命,不得不从。高存义也有些为难的样子,刘长安,世间事便是如此,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很多时候你总是要被迫接受一些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不解决掉的话,一味的拒绝也不是办法。
强人所难你也能说得这么有见解。刘长安笑了起来。
高存义神色尴尬,我也没办法。
不去。刘长安根本不介意高存义多来几次,一般人可能会觉得烦,刘长安却有的是耐心。
师弟,和他啰嗦什么。高存义身后的壮汉走上前来。
这是我师兄王一博。高存义介绍道,既然你暂时不愿意和我师父切磋,能否和我师兄切磋一番?不用你登门造访了,我们已经送上门来,切磋点到为止,你大可放心。
周咚咚正瞪大着眼睛听大人们啰里啰嗦的对话,但是她也明白了,又是来找长安哥哥打架的,周咚咚十分生气,跑过去推了一下王一博,喊道:你们这些坏人,快点走开!
崽子!王一博伸手就要去抓周咚咚的头。
高存义吃了一惊,他知道这个师兄向来暴戾,这小孩被抡上一巴掌或者直接丢开是免不了的,正准备阻拦,却只见眼前一晃,原本在躺椅上的刘长安已经消失了,瞬间出现在了王一博身前,伸手捏住了王一博的手掌。
刘长安另外一只手抱住周咚咚,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王一博只觉得剧痛袭来,死死地咬紧牙关,额头上已经抿出了汗水。
刘长安,对不起。高存义连忙道歉不止。
刘长安哪里会在意高存义的道歉,手指用力,只听到寸寸骨裂的喀嚓声,抬腿一脚踢在了王一博的小腹上,顿时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梧桐树上。
粗壮的树干摇动着,片片落叶,仿佛秋风抚过,落叶酸带走了叶的不舍。
以后不要这样。刘长安摸了摸周咚咚的头,很危险,小朋友躲在大人身后就可以了。
我们在做好吃的,他们好讨厌啊!周咚咚抱住刘长安的大腿看着王一博,我不喜欢他们欺负长安哥哥。
没事,打架这种事情,我天下第五。
为什么是天下第五,不是天下第一?周咚咚看过的电视里,总有人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世界这么大,总有几个人比我厉害吧。刘长安不是很确定地说道,看了看眼前的王一博和高存义。
在郡沙,无敌。
第九十七章 疯女人
树叶婆娑声息,高存义把王一博搀扶起来,此时此刻王一博的嘶喊声却似被做成那道活烤鹅掌一样惨叫连连的大鹅一般,手骨开裂是不可避免的,后背撞上梧桐树,却也是重伤。
哎呀我的爹爹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样的惨叫,自然会引起各色闲杂人等。
这还能走不,要不要打120啊?
长安,你知不知道咋回事?
被我打的。
这时候还瞎说话,你能打得过这黑瞎子一样的家伙?
我一脚就把他踢飞了。
那你咋不把他踢到东塘去咧,还显得你脚力。
那太过分了。
看热闹归看热闹,众老头老太太帮着忙,和高存义一起把王一博送到小区外的车上,高存义坐上驾驶座还不忘记道谢,要没人帮忙,他自己一个人还真难把王一博这样的巨汉搬上车。
罪魁祸首的刘长安和周咚咚依然在梧桐树下。
刘长安又躺下了,周咚咚继续烧火,毕竟吃鹅才是今天的头等大事,如果忙活了半天,没有吃到鹅,周咚咚的孩生一定十分抑郁。
长安哥哥,我们会不会被警察抓起来啊?周咚咚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在幼儿园里打架都会被警察抓走。
不会吧。
如果要抓我们的话,能不能等我们吃完大鹅再抓?
我也这么希望。
是呢
加柴啊,火小了。
高存义把王一博送到了医院,赶紧通知了蒲寿庚,等到蒲寿庚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苍茫,王一博的手臂打好石膏,躺在了病床上,脸色发白。
高存义和医院领导相熟,王一博单独一个病房,宽敞而舒适,门口还摆放着静雅鲜香的两束花儿,颇为精致,只是在这样的地方,再怎么豪奢的环境也没有能安心享受。
高存义看到那天见过的女子也来了,她没有马上进病房,反而站在门口,细细看了看花束,然后拿着喷雾瓶朝着花朵上喷了些水雾,整理了一番。
高存义把今天的情况如实告知蒲寿庚。
这怎么可能?蒲寿庚脸上阴云氤氲,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要坚持和刘长安动手,这不是自取其辱吗?王一博至少已经有自己七分本事了,再加上天赋异禀的强健和迅猛的反击能力,哪能像小鸡崽子一样被人弄残了?这要何等的力量?
师父,我们不能打。高存义神色慎重地对蒲寿庚说到,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赢了理所当然,输了声败名裂,一点好处也没有。
蒲寿庚压抑住自己心中的不悦,这个高存义性子愚钝,完全不会说话。
你大师兄虽然只有我三成功力,但是这刘长安年纪轻轻,也算很了不得了。蒲寿庚冷哼一声,留意着身后的女子。
那女子走了过来,从高存义手中把ct照片拿了过来看看。
三姑娘
被蒲寿庚唤做三姑娘的女子嘴角微翘,?放下了手中的照片,成年人骨骼中的有机物和无机物的比例大概是3:7,弯曲强度为160pa,剪切强度为54pa,拉伸强度为150pa,如果顺着小梁走形,逆骨骼的应力方向使得手骨呈现互相叠加的杠杆作用力,假设三四骨掌作为支点,两侧应力,四倍叠加,那么破坏一块成年人手部骨头需要400kg左右,也就是4000牛的样子。
高存义和蒲寿庚,包括躺在病床上已经清醒的王一博,都愣住了,大家虽然都读了点书,但是这三姑娘说的,大家都听不懂啊。
果然是有血脉的传承,不错,也不知道是和哪个野女人生下来的种。三姑娘冷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蒲寿庚,你不用出手了,反正也打不赢。
这位这位夫人,尊师尚未出手,你怎么能这么说?高存义心知肚明这三姑娘说的是实话,但是咽不下这口气。
蒲寿庚瞄了一眼高存义,心中烦躁,在她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又赶紧看着面无表情的三姑娘,只盼她不要迁怒于自己。
高存义瞧着师父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气色,心中愤懑,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伺候着这女人吗?
你说,他为什么会主动出手?
三姑娘果然没有理会高存义,只是看着王一博。
被她的眼神扫过,王一博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坐直身体显得端正一些的感觉,只是身体上还传来种种痛楚,最终让他只能勉强一笑。
我看那小崽子和刘长安关系好像很不错,我想给她狠狠一下,刘长安受激之下,肯定会出手了。王一博讪讪地说道。
师兄,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刘长安出手?高存义吃了一惊。
蒲寿庚严厉地瞪了高存义一眼,示意他闭嘴。
王一博懒得回答高存义的问题,只是留意着眼前的女子。
三姑娘笑了起来,仿佛那被她喷过水雾的花束都绽放满了整个房间,白净的墙壁都填满了绚烂的颜色,她眼眸流转,眉角和唇角都点缀着春色一般的妩媚。
不错,性情果决,说得上心狠手辣,是做事的人。三姑娘笑着点了点头,手指头轻轻地落在王一博手掌的纱布上。
那指尖圆润青葱,仿佛轻轻一捏,就会像煮熟烂的豆腐一样绵软,王一博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除了那不可方物的容颜,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魅惑,让人想要跟随她的呼吸,感觉她喷吐的芬芳。
更何况她还夸奖了他,看着师傅脸上都流露出有些嫉妒的神色,王一博浑身的疼痛好像都减少了许多。
可我最讨厌心狠手辣的人。
三姑娘说完,轻轻地捏了捏王一博的手掌。
王一博顿时惨叫起来,惊骇而难以置信地瞪着三姑娘,眼珠子好像要痛的跳出来蹦一样。
蒲寿庚死死地拉住了高存义,扭过头去,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平日里他挂在嘴边说视为己出的徒弟的惨叫。
待到王一博痛的昏厥过去,三姑娘才放开王一博的手掌,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这样做事,我不喜欢,以后不要这样了,免得让我生气。
说完,她摆了摆手,自顾自的离开了。
蒲寿庚这才松开高存义,高存义走过去看了看王一博的状况,连忙叫医生进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蒲寿庚,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女人?
蒲寿庚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冷哼一声,小心祸从口出,你以为这个世界就那么正常,都是正常人?
高存义摸着红肿的脸颊,憋着心中的气闷,这个世界上当然有疯子,可是凭什么正常人要对疯子忍让?
第九十八章 另一个版本
刘长安和周咚咚晚上终于顺顺利利吃到了大鹅,刘长安把吃剩下的鹅骨架搭在一起,做了一只看上去像博物馆的恐龙标本一样的东西,命名为天鹅。
周咚咚趁着刘长安去洗澡,占据了刘长安的躺椅,懒洋洋地抱着肚皮躺着。
周书玲回来了,看到圆滚滚的周咚咚,不由得吃了一惊,你晚上吃了多少?
噢不知道周咚咚幸福地一动不动。
刘长安洗完澡出来,裸着上身,穿了一条大裤衩,肩膀上披着毛巾擦头,看到周书玲又是化了淡妆,还戴了首饰的样子。
你也不怕她把肚皮撑破?周书玲嗔怪地说道,拿出几个桃子放在了刘长安身前。
周咚咚看到桃子,艰难地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我心里有数,其实还能吃一碗,我没让她吃了。刘长安拿着桃子擦了擦,啃了起来。
周书玲也没有真的责怪刘长安的意思,人生艰难,遇到刻薄粗鄙之人乃是常态,偶有温善和气相处的邻里,才让生活中多了不少温馨,对人性不至于彻底失去信心。
晚点我给你送夜宵,新鲜的冰镇小龙虾。周书玲笑着把沉沉的周咚咚抱了起来。
谢了。刘长安也不客气。
晚上在谢婶子那里买了一瓶酒,就着周书玲送的小龙虾,在梧桐树下吃了起来。
刘长安吃东西很专心,当然不会吃小龙虾还玩手机,他把收音机打开了,一边吃夜宵一边听广播,曾经是任长宏所描述的人生幸福十之**的重要场景。
收音机是从蓝老板那里拿来的藤木书箱里翻出来的,牌子是德生tecsun,响当当的名牌,塞上电池现在依然能用,郡沙本来就有几个一直发展的还算不错的电台,这时候也不用担心没有频道收听。
上次托蓝老板打听消息,他也没个信来了,刘长安有些遗憾,要是自己像电脑一样只要不毁掉硬盘,就能把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仔细记录,那该多好只是那样子的话,刘长安仔细想了想,遗忘也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真要什么都记得,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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