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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柳慕白再次举起了那柄金色巨剑。

    夜色已经降临下来,夜空之上悬着几个昏昏沉沉的闪星,显得有气无力。

    罗浮山顶某处,昼明以绝对的实力将周姓老头和黄觉盛两人逼的气喘吁吁,二人各有所伤,周姓老头还好点,似乎并未受重伤,但黄觉盛已经吐血几次,一条手臂垂落,似乎已经折断。

    在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刻,他已经停止了攻击,面朝无极宫方位站直身形,恭敬三鞠躬后发出一声长叹。

    周姓老者停止攻击后,目色复杂的朝向源郎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昼明目色阴沉的望向裂缝之内,他的双目追着那脚本声移动,大手挥动间,五块黑色棺材板如飞剑一般召回,再以迅雷不及之势组合成一口巨大的黑棺。

    昼明本以为这样便能将那沉重的脚步声隔绝,但效果不佳,此刻,他的道心也受到了某种拷问,他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

    昼明对着裂缝之内,厉声道:“本座追求至高无上的大道,以鲜血明志,以白骨筑路,杀几只蝼蚁莫非有错,不管你是何方人物,休要无耻干涉本座的道心,本座自幼便向往黑暗,今追随灵主大人左右奉为此生最大的心愿,挡道者必死。”

    昼明猛喝一声,对准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推出一掌,枯掌之上风声呼呼而起,一团漆黑的雾气顷刻间席卷而去。然而,随着一声沉重的回应,昼明的枯掌从中间裂为两半,浓黑色的鲜血肆意流淌,任凭他如何催动经脉止血,那血依然不止。

    似乎就在他的耳边,有个声音说道:“你的血为谁而流”

    昼明怒道:“这是本座的事。”

    下一刻,昼明一身修为突然间被禁锢,连同那口巨大黑棺一起向夜色之下翻滚而去。

    这一翻滚或许是十里百里,或许是千里之外。

    这一幕,令得多少人胆战心惊。

    此刻,祝敏双手捂着耳朵,紧紧咬合牙关,但却无济于事,该入耳的一声不减,他早已是面目狰狞大汗淋漓,他的道心已然遭到了严重的拷问,已经变的支离破碎。

    猛然间,他艰难的转身看向面色如纸的月华,目色狰狞道:“怎么回事,快命人查探。”

    月华面无人色的点了点头,但却无动于衷。

    这一刻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那脚步声的干扰,但情况却不尽相同,似乎那些实力低微的无极宫弟子神情就要自然的多,但他们的双眼已然被今夜的恐惧充实。

    柳慕白如此,昼明如此,就连自家长老都没能幸免。

    惊恐之余,总要找个宣泄的办法,心中免不了一问,这脚步声的主人是谁,莫非是柳慕白为救人搬来的救兵,然而,当他们看到柳慕白疯狂的劈剑动作后开始纷纷摇头。

    霍海战战兢兢的看向不远处的楚枫,尽量和气道:“楚师兄,可知发生了何事”

    楚枫比他境界高,再加上楚枫一直和箫剑生在一起,霍海有此疑问也属正常。

    楚枫轻轻摇头,亦是不解。

    ……

    玄位的阵眼随着昼明离去自然关闭,阵眼之上两道虚幻缥缈的身影缓缓凝实了几分,箫剑生和秦墨染重新显于人前,两人双双跌落在阵眼之上,秦墨染在下,箫剑生在上,秦墨染还紧紧的抱着箫剑生,颇有永不分开的意思。

    人群之中,不知谁狠狠的说了句“狗男女”,很快便遭到石仟羽的白眼。

    柳慕白已经强行镇定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目色轻颤的望向四周,不见人影,但闻人动。

    不知过了多久,阵眼之上的箫剑




第一百零七章 讲道的理(一)
    一连几日下来,箫剑生等的人还未出现。

    所以他一直在等。

    大师姐也未苏醒,但在箫剑生的精心照料之下气色已好转不少,而且还胖了那么一点点,本来尖尖的下巴两侧肉嘟嘟起来,脸上的肌肤越发白皙水滑,最主要的是之前的细柳腰粗实了。

    大师姐不能自行吞咽,箫剑生便想方设法把采来的野果弄成汁一滴滴挤进她嘴里,为了给大师姐补充体力,他将石锅熬制的鲜美鱼汤一滴滴喂到她嘴里,一日多餐,不胖点似乎很没天理。

    他很担心大师姐苏醒之后,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会不会找他玩命。

    溪谷里,山好、水好、炊烟直,空气清新恰的安宁,比那传说中的桃源之地也不相上下,所以,在大师姐苏醒之前,箫剑生暂时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罗浮山一事,柳慕白亲自出面营救,几乎已经告诉世人,箫剑生就是十六年前那个得天眷顾之人,消息一旦传出,必将撼动天下,很可能当日在筠天城演武场柳慕白认人一事也将败露,可以想象帝王一怒的后果。

    或许,未来的某天,柳慕白所在的青云观将血流成河,而柳慕白本人也将定以欺君之罪,命运曲折可想而知,如此一来,箫剑生有意无意的已经被逼到了深渊边缘,他除了强大自己以防不测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他甚至想过,将身上背负的那份天运还之于天,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习剑只为强身健体,修行只为延年益寿,他不想身边的亲人和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一个个因他而改变了命运,遭到无缘的屠杀,他不想未来的无极宫也因为他而遭受灭顶之灾。

    这些天,他常在夜间睡梦中被一片血色的世界惊醒。

    所以,箫剑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彻彻底底的反思,对他曾经认准的道产生了逆反和质疑。

    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绝对的实力,将寸步难行,既然已经面临深渊,是一步跨过去还是跌落万丈深渊,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箫剑生终于想通了。

    这天夜里,他走出了草棚,对着亿万雨滴肆意而笑,或许他在笑自己自不量力,但他笑的很舒畅,笑的肆无忌惮,随之,一道金色的鎏金长剑破开雨幕直上天穹,与那真正的风雷展开了一场无休止的追杀。

    箫剑生闭眼矗立在风雨之中,一直到天色亮起,风雨驻停。

    这一日,位于大良国某个深山老林之中,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清瘦少年,溪谷之中,那条潺潺而动的溪流出现了无数次的断流,两侧的山头被一剑剑削平,山中的苍木似经历了寒风瑟瑟的深秋,生机渐失。

    箫剑生凝神望着手中的虬龙钝剑,念力如蚕丝般缠绕而上,他不知道这柄剑在之前经历过多少次的杀伐,砍掉了多少颗头颅,他此时能清晰的感知到长剑之内狂暴的血液流动,浩然之气自放。

    箫剑生紧握剑柄,长剑清脆悲愤而鸣。

    似乎它的高贵受到了亵渎,它的冷傲受到了拷问,它的犀利受到了约束,剑鸣,或许便是它的意志。

    箫剑生冷笑一声,将虬龙钝剑抛出潺潺流水之中,转身而去。

    他走到粗糙的躺椅前,目色柔和的看着大师姐那张仿佛静止了一样的脸,不由想起了大师姐曾经对他的冷,对他的苛刻,对他诸般的好,感觉心里酸酸的,他不知道大师姐还能不能苏醒过来,或许就这样在沉睡中花龄凋谢,他已经想好认认真真照顾大师姐一辈子,直到她老去的那一天。

    箫剑生恭恭敬敬给大师姐行了一礼,像唠家常一样,声音平静道:“曾经以为自己会平庸终身,但随着爷爷和妹妹的离去这一切都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再也回不到过去,黑暗角域崛起,天下迎来乱世,那么,就让师弟以手中的剑来理清这个乱世,这也是师傅愿意看到的,曾经那个苦行僧和师弟说过,他说天下将因我而灭,无极宫将因师弟而平,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在天下将乱之前寻得葬山河图中那位女子,或许,师弟是该离开无极宫的时候了,不过请师姐放心,师弟的道不曾改变,依然是永恒。”

    就在这时,秦墨染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箫剑生调整了一下情绪,松了一下心中那张弓弦说道:“师姐……如果不愿意醒来,那师弟便照顾你一生一世。”

    又是夜深人静时分,夜空分外深远,一轮圆月笼罩四方,洒下柔和的光线,北方天空一颗肉眼不可察觉的遥远星星,正幽静的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箫剑生平躺在那张椅子上仰望深空,仰望那颗不知何时出现的紫色星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直到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天色微亮,紫色星辰渐渐隐藏于深空,箫剑生自动醒了过来,他回到草棚将虬龙钝剑和师姐的秀气长剑用一块布缠裹严实系在后背,然后将大师姐放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箫剑生躬身背起椅子沿着溪谷顺流而去,他曾经看过仟羽师姐手里的地图,知道溪谷外面有个叫庆阳的小镇,在来大良国的路上,他曾听人说过,青阳镇盛产一种清雪桃花粉的女子敷面之物,据说是用最细嫩的桃花花瓣碾碎配以香料等物调制而成,不仅美颜,还芳香怡人。

    ……

    庆阳镇规模不大,寥寥千户,但历史久远,可称得上一座小有名气的古镇,小镇建在一个平缓的山坡之上,隐藏在一片绿色之间,全镇最高的楼只有二层,因为交通不是很便利的缘故,这里的民风还没有受到世俗的污染,很淳朴,保留了很多世俗的东西。

    中午时分,箫剑生背着秦墨染已经在庆阳小镇转了小半圈,走在凸凹不平的青石板路上,细细体会着庆阳镇的民风,这里的路四通八达,几乎没有死胡同,也没有街道这一称呼,石板路两侧商家不多,有的商家直接就开在自家的院子里。

    因



第一卷 逢时而生 第一百零八章 讲道的理(二)
    肥硕的老板娘手里紧紧攥着一粒碎银,似乎摔的挺重,还在地上趴着没有起身。

    透过那扇门,几双目光看了一眼四平八稳的老板娘,然后一边往嘴里拔饭,一边谴责那个吃霸王餐的老头不地道,谴责完那老头,再用同情的口吻说那老板娘一个寡妇一家太不容易了。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座搀扶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走过去,摸了摸油嘴,蹲下身子拉住老板娘沉甸甸的手臂将人搀扶了起来,小声的责怪道:“阿琼,摔摔平安,摔摔平安,别和一个叫花子怄气了,早和你说了,家里没个男人罩不住场子的,你偏偏不听。”

    中年男人无故叹了口气。

    老板娘揉着自己一侧的胯骨,另一只手一直没有放开中年男子的手,颇有些羞涩的低声道:“王哥,你吃好了吗,没有的话阿琼再给你加个蛋”

    中年男子笑了几声,拉着那只胖乎乎的手向小店走去。

    临跨门槛的时候,老板娘回头瞅了一眼箫剑生,愤愤道:“给你爷爷带句话,以后别让我看见他,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箫剑生和气的点了点,并未解释。

    第一次没将那只破鞋提起来,箫剑生并不觉得奇怪,他已经猜到了老头的身份,正是罗浮山裂缝内那脚步声的主人。

    只是这老头故意给他留下一只鞋是什么意思

    是想告诉他鞋重,还是穿鞋的人脚重

    看似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令箫剑生焦头烂额,他足足在这里蹲了很长时间,也无端的遭受了很多的白眼,甚至还有人说他脑袋有毛病,这些对他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问题。

    或许,只有那样老头才肯与他想见。

    接下来,箫剑生又尝试了几次无果,这更肯定了他的想法。

    鞋是一只很普通的鞋,厚实的千层底,普通的布条,和他曾经做的草鞋差不多的简单,箫剑生特意用手指了扣,扣下一大块黑漆漆的污垢,露出了厚实的千层底,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见暗,箫剑生依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此时青阳镇内已经亮起了灯光,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出来纳凉的,有出来遛鸟的,总之形形色色,箫剑生周围的脚本身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各行其道。

    箫剑生缓缓的抬

    起头,望着那些在灯光下游走的人影,似乎看的久了,这些人影走过的线路全部变成了一条条黑色的线条,这些线条互相交织,这些线条无限的延伸,将这天地切割成一块一块,形如一张硕大的棋盘,每个人都是棋子。

    或许,人之生便是一场修行,只不过道不同,终点不同,落点不同,有的人只走了几步便成了死棋,有的人成为决定这盘棋胜负的关键。

    短短的时间,箫剑生思考了很多问题,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一点点从爬行道直立行走,再到提刀杀人,然后一步步的逆着人潮而去,他的终点便是那颗闪烁的紫星。

    箫剑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将自己的鞋脱去,然后将那只鞋子穿了起来,似乎还正好,一点也不挤脚,他试着挪了挪脚,原来鞋子是穿在脚上的,和人饿了需要吃饭是一个道理,即便是高人没钱吃饭也可以吃寡妇的霸王餐,那么他杀人也有他杀人的道理,大师姐为了他可以舍弃自己的命那是大师姐的道理,道便是道理,狗屁道理也是道理,道存乎于心中,可以无理。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害的他苦思了那么久。

    箫剑生面对着人去鞠了一躬,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他出了庆阳镇,迎着那颗紫星而去,他的脚步声重重的叩击着大地,布带已经勒进了肉里,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浇透,尽管如此,他一直没有停歇

    前方再次出现了那沉重的脚步声。

    老头的脚步声很慢,但箫剑生就是撵不上,他的脑海中缓慢的显出了那高人的形象,被人当叫花子撵的像条狗一般,似乎很符合箫剑生心中对高人的定义。

     



第一卷 逢时而生 第一百零九章 杀气腾腾
    箫剑生并没有真的坠落山崖。

    而是双脚踏空之后,下坠了没多久,似乎踩到了一些他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他看不清楚也看不到,也不敢分心去看,只感觉柔软的像棉花,轻柔的似风一样,一股柔然而强劲之力将他和身后的秦墨染托了起来。

    箫剑生吃惊的看了那位老人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

    记得那次随陈申平教习出行,他曾经打坐冥想的时候,有过那么一刻的错觉,那时候的他好像脱离的大地的束缚,身轻如风,可以随意而动,实在美妙至极。

    箫剑生迈出第二步,第三步……双腿交换的频率越来越快,犹如在空中随性的漫步,实实在在体会了一把类似于御剑的刺激,之前他通过大师姐飞上过百丈高空,那时候的感觉远非现在亲自体验可比,有一种极其逍遥的感觉。

    终于脚落实地,箫剑生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脸颊,回首望去有些不敢相信。

    箫剑生借着月色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看了很长时间,老人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仿佛如泥井口的庄稼汉一样,完全看不出高人的气势。岁月已经在那张普通的脸上刻画了太多的纹路,他的眉毛白了,像瀑布一样垂了下来,他的头发也白了,大部分都擀了毡,一身粗布衣服十几个窟窿,但没有打补丁,隐隐露着那如枯树一样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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