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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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许愿
烛龙是一种独特的天象,常出现在极北之地,这一点箫剑生也是从书本上看来,没有真正见过,经此对照确认无疑。≯菠≌萝≌小≯说
按照史书记载,烛龙是位神通广大的山神显影所化,这位山神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住在极北严寒之地,面貌丑陋,身长万丈,性情古怪无常,所以,在某些人眼里,烛龙显像,便意味着厄运将接踵而至。
但箫剑生并不这么认为,在他眼中,烛龙仅仅是一种极北之地常见的天象而已,无山神可言,只不过是前人对这种天象无法参透,而给自己编了好理由。
在修行的道路上,不仅要吸取大自然的力量,还要学会很多东西,去伪存真的去认知这个世界,在他眼中更无鬼神可言,人世间最强不过修行者,至于修道巅峰会不会成仙成佛,他现在抱有的态度亦是将信将疑,所以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所以他也只是好奇而多看了几眼,若非担心留下两女不安全,他甚至想跃上夜空,看个究竟,所谓的烛龙到底是什么玩意,可不可以用来汲取修炼,很疯狂的想法。
烛龙由东向西而去,划过三人头顶的时候,留下最璀璨的一幕,地面之上亮若黄昏时分,前方的视线豁然开阔,似乎已经看到了这片冰原的尽头,仿佛如一面起伏的海,在那海的波涛跌宕之间,有九根晶莹剔透的冰柱,冰柱很高大,仿佛撑起了这块天地。
但真正令三人兴奋的还属九柱中间,一团闪耀的蓝色火焰,准确来说就是一个幽蓝色的亮点,亮度很低,还不及天空之上最不起眼的一颗星辰,只不过修行到了这个境地,视线已经不是普通人可比,哪怕再小,只要存在便能看出一些端倪,其实那团火焰就是一盏灯发出来氤氲光芒。
少倾,烛龙渐渐隐没在夜空,九柱也随着光线的暗淡消失在视野,那盏灯光,如昙花一现消失。
赵凌雪兴奋道:“见到那盏灯,我是不是可以许个愿”
箫剑生捋了下赵凌雪貂皮卧兔儿下荡起的白丝,笑道:“自然,心诚则灵。”
“我要许愿。”
大瓷碗跃跃欲试,结果无人理睬。
就在这时,箫剑生忽然皱了皱眉头。
赵凌雪问道:“怎么了”
箫剑生低声道:“远处有两条狗尾巴。”
就在刚才烛龙显像的短暂时间,箫剑生忽然感觉到远处有两道轻微的气息,随着他念力越来越精纯,对周围的感知越来越敏感,只要他愿意,再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敏感的念力感应。
箫剑生已经能猜到,那两人一路隐藏气息跟随而来,就在刚才,两人或许是心境些许发生了点变化,就这么一点微妙的变化,彻底暴露了目标。
赵凌雪吃惊问道:“肯定知道你和巫山大战一场,消耗了不少,所以算是有备而来,会是谁呢”
箫剑生笑道:“能肯定一人是曹旺,另一人的气息不熟悉,但见着此人应该能认出来。”
“又是那个阉人……”
赵凌雪话一出口,把自己都惊呆了。
大瓷碗更是怔怔的看着公主,小声提醒道:“公主您这样叫,小心脏你的嘴。”
赵凌雪尴尬的低下了头,还是大瓷碗打的圆场。
大瓷碗乐道:“阉人便是阉人,公主但说无妨,碗儿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才他再敢冒失,咱们便让他死在这里好了。”
赵凌雪点头道:“可以一试,回去我和父皇交代便是。”
箫剑生想了一下,说道:“如今咱们树大招风,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恐怕不止曹旺这一泼人,所以靠杀不是上策。”
赵凌雪疑惑道:“那该如何,跑吗”
箫剑生摇头道:“边走边想,总之万不得已不动手最好,而且我感觉另外一人应该和颜家有关,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不敢胡来。”
箫剑生看了眼箫剑生,欲言又止的叹息了一声。
三人没有再犹豫,当即按照那就根柱子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三人没有选择御空这种简单快捷的方式赶路,一来消耗体力,万一遇到需要武力解决的事,多一份体力便多一份胜算。二来,这块冰原气温严寒异常,越是往高,气温越低,不利于保暖。
天色渐渐转亮,但极远处还是一抹黑。
三人一路上鲜少说话,走的很是小心。
赵凌雪知道箫剑生一路势必会分出一部分精力感知周边,很乖巧的没有打扰他,除了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箫剑生主动背她一程,其余时间都是自己默默前行,低声的念着剑诀,指柔剑影伴着她打发时间。
箫剑生除了耗费一部分精力时刻注意周边的变化,路上一直在琢磨宁铁鞋临走时留下的那四个字,春风十里,其实在宁铁鞋走后,他就有所感触,只不过那时候身心从虚弱到忽然饱满,他光顾着体会那个过程了,便将那阵柔风忽略了。
宁铁鞋走后,乘着大瓷碗去拿东西的时候,他一门心思的苦思了几遍,似乎琢磨出一些门道了,那阵柔风最先入驻的是他的脑海,看似轻柔,实则在进入他脑海之后,马上变作了一阵狂风暴雨,直接让他的观心湖到了满溢的程度,其次才将巫山留在他体内的那些黑色杂质尽数抹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还真被箫剑生琢磨出一些门道来,他初步确定这是一道念力攻击,是以观心湖湖水蒸腾气的水汽为基础,再以念力压制的方式将这些水汽凝聚成一阵风,初始他只能抽取几缕水汽,慢慢的经过熟悉,被抽取的水汽也越来越多,顷刻间,观心湖上空微风吹过,湖面之上荡起一阵波纹。
箫剑生暗自笑了笑,虽然还不足以媲美宁铁鞋那种手段,但也算小有所成,而且他也发现,春风十里这种攻击手段,相比较他之前使用过的那些拙略手段要高级的多,自然还有很多奥妙需要慢慢领悟。
就在这时,箫剑生忽然心血来潮,冲着赵凌雪的背影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
此刻赵凌雪正边走边潜心剑道,意念驱使下的指柔剑本
第一章 帮派之争
远处走来十二匹黝黑的高头大马,头马上插有“水安”黄色镖旗,镖头为一中年男子,眼窝深陷,特别有神,虽不是精壮健硕之人,但一眼便能看出行事非常谨慎,那双眼睛时刻都透着亮光。
镖头远远的看到码头,立刻驻马观望。
到了预定地点,但没有见到接应的人,按照事前约定,负责来接镖的应该是位红衣女子,但码头之上除了三三两两裹紧衣物疾走的行人,根本没有穿红衣的人,这令镖头十分警惕。
这趟镖走的特殊,本身就有一定的风险,对方非达官贵人,也非精打细算的商人,而是东杲一个颇有势力的帮会头目,和这种人打交道需要留有十万个心眼,他们这次从大良国出发,一路跋山涉水一月有余,凭借着着几十年间创下的镖号,路上鲜有歹人为难,所以更不能在交接时出了差错,否则既损失财物,几十年清誉也毁于一旦,万一上头那人不高兴,问责下来,他们这些押镖的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这时,镖头回头对一人使了个眼色。
一脸色黝黑少年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向码头方向走去,少年每走十几步便停一下,似乎有什么说道,然后接着再走,当少年距离码头还有二三十丈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再没往前挪步,蹙眉望向码头方向的几条闲置破船,又嗅了一下周围的气味,猛然间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风紧,扯呼!”
镖头男子脸色略微变幻了一下,当即挥手示意众人准备原路折返,然而,还没等他举起的手放下,忽然,那些闲置的船舱内呼啦啦涌出一些手持尖细弯刀和弓弩的黑衣人,镖头微微一皱眉,当即认出了这些黑衣人,他们隶属于另外一个帮派,桑帮。
桑帮这几年简直如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既是桑帮,今日之事绝对不是来劫镖那么简单,镖头暗暗的叫了一声苦。
而那些黑衣人确实并没劫镖的意思,手中弓弩直接瞄准那十二人十二马便是一阵疯狂射击,一时间箭矢像雨点一样漫天飞来,根本不给这些人活路。
好在这些押镖的既是吃得随时卖命的饭,自然有看家的本事,各自从马背之上抽出刀剑,对准那些飞来的箭矢就是一顿挥砍,虽然泼皮流点血在所难免,但鲜有箭矢能伤的了身。
那位镖头应该是为修行者,面对箭雨来袭,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当那些箭矢离他不足丈许的时候,像似撞到了坚硬的东西,纷纷当场折断,无功落地。
然而那名黝黑少年便没有怎么办幸运了,他似乎是刚学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仅仅躲过了几支箭之后,便被一支箭射穿了小腿肚子,当即疼的或者是吓的面色狰狞,正珍宝扯开嗓子嚎叫,忽然意识到逃命要紧,干脆咬紧牙一瘸一拐向马队冲去。
第一轮箭矢之后是第二轮,很快黝黑少年后背再中一箭,第二轮箭矢之后,那些黑衣人当即扔下手中的弓弩,开始拖刀猛冲,这些人冲跑的速度非常快,仿佛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呼呼带风,那中箭少
年本来就跑的吃力,被身后的动静一吓,再加上身上疼痛来袭,当即感觉身体有千八百斤重量,再也挪不动腿。
镖头苦笑一声,高声喊道:“韩姜快跑,别怂了。”
而此时,几名黑衣人已经来到黝黑少年,举起手中的尖细弯刀便砍。【 ¥ …¥最快更新】
镖头忽然叹了口气,忽然至他坐下飞出明晃晃一柄长剑,长剑去速极快,似长了眼睛一般,绕着韩姜周身飞旋了一圈,顷刻间斩断了数柄弯刀,隔开了数人的喉咙。
韩姜听到身后那种金石的撞击声和长剑像切肉一样的动静,当即头皮发麻,生死关头,畏惧心理忽然放大,开始拖着那条血淋漓的腿再次小跑了起来,但因为一条腿吃不力,眼看着距离自家镖头不远了,但就是挪不过去。
有修行者出面,预示着这场普通的争斗将要升级。
果然,有一人闲庭信步般至岸边一船舱内走出,往远处扫了一眼,一步上岸,再一步便出现在韩姜身前,面对镖头站定,将一个矮戳的后背留给了韩姜。
韩姜咬着牙看着那还没有他高的背影,刚才那一步跨来,直接越过他的头顶,落地之时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一点声响,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个后背了,而是一堵高墙,一座高山,彻底的让他看不到生的希望。
似乎想到自己可能这次真的不会再走运了,真的要死在这里,他忽然有些后悔离开泥井口,后悔离开自己的爹娘,后悔说那句,此生混不出个人样,绝不踏入泥井口一步,想到娘跪下来哭着求他留下来的一幕,他眼眶忽然滚热滚热的。
曾经,他认为剑哥能混出人样,作为和剑哥一起混到大的他,一定也能混出个人样来,但此时他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了。
就在这时,那道背影忽然冷哼一声,韩姜冷不丁打了个寒碜,可能我为了给自己壮胆,他极其低声的骂道:“要是我剑哥在,老子才不怎么怂呢,肯定上去和你拼个我死你活。”
“应该是你死我活。”
韩姜连呸了三下,赶紧给自己纠正了一下。
可惜,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剑哥现在在什么地方,但他相信只要剑哥出面,一定能杀光这里
第二章 高人
本是一剑,突然一剑分两剑,来去无声,没有华而不实的光芒绽放,只有最凌厉的杀伐,如果作为偷袭或者暗杀的武器,绝对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再加之那一剑轨迹飘忽不定,让人难以防御。
费镖头曾听闻,东杲人阴狠毒辣,工于心计,今日一见,果然他娘的比听闻的还要过分。
修行界有条不成规矩的规矩,越两境出手被视为大忌,修行者对普通武者出手更会被同行唾弃,更别说那黑瘦少年还算不上一个武者,仅仅是偷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会比划几下。
桑帮修行者针对自己就也算了,竟然先拿他的那些手下开刀,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还要再杀一个跑腿打杂的伙计,天下修行皆是一脉,剑修也一样,莫非这弹丸之地东杲国要离经叛道,寻求自称一脉。
这一刻,费镖头很愤怒,神色凝重之时,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去。
在马头前几尺出,两剑相错,金石声起,堪堪将那一剑的轨迹打破,擦着他的头顶而去,他能清晰感知到不甘的剑气,嗡嗡作响。
然而,那打杂的小跑腿应该就必死无疑了,他看不到剑的轨迹,只能清楚的感知到一股死亡的危险,然后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出现在了数丈高空,那速度比那一剑来的速度还要快,快到他眼前出现了一片花花绿绿的虚影,仿佛整个世界被揉成了一团,也只能用仿佛来形容,他仿佛做了一个梦,自己刹那间学会了御空而行。
与此同时,插在他腿上和背上的两支箭,忽然自行飞出,两支箭以极快的速度杀射了两人,而那两人恰恰就是射中他的人。
此刻,韩姜可顾不上这些,他双腿颤抖,心跳狂乱的立于高空之上,再看下面之人仿佛蝼蚁一般,他不恐高,小时候经常和剑哥爬树掏鸟,但现在他很害怕,因为他脚下没有树枝可踩,四周也没有任何能抓住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飞上来的。
突然间,韩姜想到了一种可能,可能自己天生便是修行的天纵奇才,只有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才能显露出来,这种人他身边就有,比如剑哥,天生神力,力拔山兮。
然而当他看到几丈的地面,海面之上翻腾的浪花时,这才意识到后果的严重,他不知道该如何下去,这么高如果直接摔下去,不死也得废。
就在这时,韩姜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声音很低,他将将就就听到几句,貌似是在告诉他,你不会死的。
韩姜将信将疑,但结合刚才那一幕,开始慢慢的深信不疑了。
地面上几人自然无法感知到这一起。
这一幕不仅让费镖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桑帮那位修行者更是震撼的无以复加,他是如何在伤重的情况下躲避的,他也没看清那少年的身影,是如何一下子窜入高空。
那人双剑合二为一,脸色阴沉至极,刚才那黑脸少年纯以身法的优势便躲开了他致命的一剑,换句话说
,如果那少年在他背后偷袭,他万万是躲不开的。
所以,他没有再出第二剑,哪怕再出百剑也是这个结果。
他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今日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镖局有此一人在,费镖头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有底了。
就在这时,未央贞子几个连续跃步上岸,一身火红棉衣正好将那精致的身段承托的一览无余,高耸的发髻,白皙的脸庞,一缕碎发挡着半张脸,一阵细风吹来,像一只手一样将那缕碎发掀起。
刚才一幕,她全看在了眼里,虽然也很愤怒,但她神色依然平淡,哀叹一声选择不去与之计较,对于桑帮的手段她早已习惯,只能庆幸还算及时赶到了,那封很关键的信没也落在桑帮手里,至于那些名贵胭脂水粉,丢失了也便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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