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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说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筒包赢

    黑熊受声波影响,手里力量弱了几分。岐蛇趁机用身体卷起黑熊的身体,越箍越紧,甚至骨骼都被压得发出了咯咯的声音。黑熊猛烈地挣扎着,但岐蛇的缠绕能力实在太强,它挣不脱。

    黑熊落了下风,岐蛇的蛇头凑过去,照着把它的脑袋脑袋和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黑熊发出了一声震惊森林的惨叫,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间,踏在地上的双脚突然猛烈一蹬,庞大的身躯凌空跃起,然后利用岐蛇身体为它缓冲,重重地撞击到地上。

    “啊”岐蛇又发出了一声锐利的嘶叫,但这次不是伤害,而是惨叫。黑熊的重量狠狠地撞击到了它的要害。

    这时,和岐蛇一起倒在地上的黑熊双臂用力一张,撑开了岐蛇的缠绕,然后抓着岐蛇的腹部的一个地方,伸出锋利的熊爪,一抓划破了岐蛇的肚皮。

    岐蛇剧烈地在地上翻滚着,但黑熊的双爪牢牢地抓着它破开的皮肉不放,令岐蛇一时无法挣脱。然后黑熊把爪子伸进岐蛇的身体里,掏出了一颗绿色的蛇胆。

    这次岐蛇再无力气挣扎,“轰”一声,一座小山一般高的身躯倒到了地上。黑熊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它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身体多处皮肉外露,流出的血把身上的毛都结成了一块一块。

    它朝云炽他们的藏身地望了一眼,云炽感觉得到那一眼的不善与防备,为了防止它会突然发起攻击,云炽暗暗做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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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身陷迷阵
    防盗,一个小时后改!

    罗子浮,邠州人,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岁时,被叔叔罗大业收养。罗大业任国子监祭酒,富有家产,但没儿子,他疼爱罗子浮就像疼爱亲生的一样。罗子浮十四岁时,被坏人引诱去**宿娼。当时有个从金陵来的妓女,侨居本郡,罗子浮很喜欢她,被她迷住了。这妓女返回金陵,罗子浮也偷偷地跟着她逃离了家乡。在妓院住了半年,他钱财都花光了。妓女们都讥笑他,但还没有立即赶他走。不久,罗子浮身上长满了梅毒疮,溃烂发臭,沾染床席,被妓院赶了出来。他只得在街市上讨饭,街上的人们见了他都远远地躲着。罗子浮害怕死在异地它乡,便一路讨着饭往西走。每天走三四十里,渐渐到了邠州地界。又想到自己衣衫破烂,脓疮污秽,没脸回家,依旧在临近县里徘徊。

    一天傍晚,罗子浮想去山中寺庙投宿。路上遇到一个女子,容貌美丽得跟天仙一样。女子走近他问:“去哪里”罗子浮实说了。女子说:“我是出家人,住在山洞里,你可以去留宿,还能躲避虎狼。”罗子浮很高兴,跟着女子走了。进入深山中,见有一座洞府,门前横淌着一条小溪,溪上架着根长条石作桥。过桥几步,有两间石室。室内一片光明,不需点灯。女子让罗子浮脱下破衣到溪水中洗个澡,说:“洗洗,疮就好了。”又拉开帷帐,扫扫被褥,催促罗子浮去睡,说:“快睡吧,我要给你做件衣服。”取过一些像芭蕉的大叶子,裁剪好后缝制起来。罗子浮躺在床上看着,见女子做了不一会儿,衣服便缝好了。折叠整齐,放到床头上,说:“明早穿上吧!”说完,便在对面床上睡了。罗子浮洗了澡后,觉得身上的疮不疼了。醒过来一摸,已结了厚厚的疮痂。到第二天早晨,罗子浮要起床,心里怀疑芭蕉叶衣服没法穿。取过来一看,却是绿色的锦缎,光滑异常。过了会儿,女子准备早饭,只见她取过一些山叶来,说是饼,一吃,果然是饼。又把叶子剪成鸡、鱼,烹调好后都和真的一样。室内角落里有个小瓮,盛着好酒。女子一次次取来饮;少了,就再用溪水灌满。过了几天,罗子浮身上的疮痂都脱落了,就到女子床上要求同宿。女子说:“轻薄东西!刚能安身,就要妄想!”罗子浮说:“聊以报答您的大德!”于是二人一起睡了,欢爱非常。

    一天,有个少妇笑着进来,说:“翩翩小鬼头快活死了!薛姑子的好梦,几时做成的”翩翩迎上去笑着说:“原来是花城娘子!你贵足很久不踏贱地了,今天西南风紧,把你吹送了来了。抱了儿子没有”少妇回答说:“又是个丫头!”翩翩笑着说:“花娘子真是个瓦窑啊!孩子带来了吗”少妇说:“刚才哄好了,已睡下了!”于是一齐落坐,翩翩设宴款待。少妇又看着罗子浮说:“小郎君烧了好香了!”罗子浮见她有二十三四岁年纪,容貌依旧很漂亮,心里很喜欢她。剥果子时误落到桌子底下,罗子浮俯身假装捡拾,暗地里捏她的脚。花城看着别处笑笑,像不知道。罗子浮正在神魂颠倒,忽觉身



第一百六十五章 魔人
    诸葛城有一个叫商士禹的读书人,因酒醉后开玩笑,触犯了本县一个富豪,被富豪指使家奴殴打了一顿,刚抬回家中就死了。商士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商臣,二儿子叫商礼,还有一个女儿叫商三官,才十六岁。本来三官马上就要出嫁了,现在因父亲去世,把婚事给耽搁了。她的两个哥哥去告状打官司,打了一年也没打出个结果来。三官的婆家便派人拜见她母亲,商量着请女家迁就一下,将三官尽快从简嫁过去,母亲也准备答应。三官知道后,就去见母亲说:“哪里有父亲尸骨未寒就办喜事的道理难道他家就没有父母吗”婆家听了这话,很惭愧,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不久,三官的两个哥哥没打赢官司,含冤负屈地返回家来,全家人悲愤不堪。商臣、商礼还打算保留住父亲的尸体,以便作为日后再上告的证据。三官劝阻说:“人被杀死了,官府却不受理,可知这是什么世道了!难道老天会专为你们俩生一个阎罗包皮公吗让父亲的尸骨长久暴露在外,于心何忍呢”两个哥哥觉得妹妹的话有理,只得将父亲埋葬了。

    丧事办完,三官突然在一夜失踪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她母亲又着急、又害怕,唯恐她婆家知道,也不敢告诉亲戚邻居,只是嘱咐两个儿子暗暗访查她的踪迹。将近半年,三官仍然不见人影。

    一次,打死商士禹的那个富豪正赶上寿辰,叫了几个戏子来演戏庆寿。戏子领头的叫孙淳,带着两个徒弟。一个叫王成,姿色平平,但唱得清脆动听,大家纷纷叫好。另一个叫李玉,相貌秀丽温雅,像个漂亮的女子。有客人叫他唱歌,他推辞说不会;再三要他唱,他才唱了些掺杂着本地歌谣的土腔土调,客人们哄堂大笑,乱糟糟地鼓起掌来。孙淳非常羞惭,禀告主人说:“我这弟子跟我学艺不久,还不能唱,只能做些斟斟酒之类的事,请不要见怪!”便命李玉斟酒。李玉往来伺候,很会看主人的意思给客人斟酒,富豪大为高兴。等酒席撤下、客人散去后,便留住李玉,要和他同床共枕。李玉替富豪扫了床,又替他脱了鞋子,殷勤侍奉。富豪大醉中,不断说些挑逗的话,他也只是微微地笑着。富豪更加神魂颠倒,把仆人们全部赶走,只留下李玉。李玉见仆人们都走了,便关上门,插上门闩。仆人们也都到别的屋子里喝酒去了。

    不一会儿,有个仆人听见富豪卧室内传出一阵奇怪的格格声,忙过去往屋里偷偷地看了看,见屋内漆黑一团,无声无息。心想没什么事,刚转过身来要走开,忽听屋星“呯”的一声大响,像是悬挂着的重东西断了绳子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仆人急忙向屋里问了两声,静静地没一点回答。仆人急叫众人撞开门冲进去,只见主人的脑袋已和身子分了家,李玉也自已吊死了。因吊着他的绳子断了,所以尸体掉到了地上,房梁上还残留着一截绳子头。众人大惊失色,急忙通知富豪家里人。大家都聚集到一起,谁也猜不透是怎么一回事。众人把李玉的尸体搬到院子里,一抬起来后,觉得他鞋袜内空空的,像没有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十方罗汉阵
    宁采臣,是浙江人,性情慷慨豪爽,品行端正。常对人说:“我终生不找第二个女人。”有一次,他去金华,来到北郊的一个庙中,解下行装休息。寺中殿塔壮丽,但是蓬蒿长得比人还高,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只有南面一个小房子,门锁像是新的。再看看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丛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池中开满了野荷花。宁生很喜欢这里清幽寂静。当时正赶上学使举行考试,城里房价昂贵,宁生想住在这里,于是就散步等僧人回来。

    太陽落山的时候,来了一个书生,开了南边房子的门。宁采臣上前行礼,并告诉他自己想借住这里的意思。那书生说:“这些屋子没有房主,我也是暂住这里的。你如愿意住在这荒凉的地方,我也可早晚请教,太好了。”宁采臣很高兴,弄来草秸铺在地上当床,支上木板当桌子,打算长期住在这里。这天夜里,月明高洁,清光似水。宁生和那书生在殿廊下促膝交谈,各自通报姓名。书生说:“我姓燕,字赤霞。”宁生以为他也是赶考的书生,但听他的声音不像浙江人,就问他是哪里人,书生说:“陕西人。”语气诚恳朴实。过了一会儿,两人无话可谈了,就拱手告别,回房睡觉。

    宁生因为住到一个新地方,很久不能入睡。忽听屋子北面有低声说话的声音,好像有家口。宁生起来伏在北墙的石头窗下,偷偷察看。见短墙外面有个小院落,有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一个老妈妈,穿着暗红色衣服,头上插着银质梳形首饰,驼背弯腰,老态龙钟,两人正在月光下对话。只听妇人说:“小倩怎么这么久不来了”老妈妈说:“差不多快来了!”妇人说:“是不是对姥姥有怨言”老妈妈说:“没听说。但看样有点不舒畅。”妇人说:“那丫头不是好相处的!”话没说完,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好像很漂亮。老妈妈笑着说:“背地不说人。我们两个正说着,小妖精就不声不响悄悄地来了,幸亏没说你的短处。”又说:“小娘子真是漂亮得像画上的人,老身若是男子,也被你把魂勾去了。”女子说:“姥姥不夸奖我,还有谁说我好呢”妇人同女子不知又说些什么。宁生以为她们是邻人的家眷,就躺下睡觉不再听了。又过了一会儿,院外才寂静无声了。宁生刚要睡着,觉得有人进了屋子,急忙起身查看,原来是北院的那个女子。宁生惊奇地问她干什么,女子说:“月夜睡不着,愿与你共享夫妇之乐。”宁生严肃地说:“你应提防别人议论,我也怕人说闲话。只要稍一失足,就会丧失道德,丢尽脸面。”女子说:“夜里没有人知道。”宁生又斥责她。女子犹豫着像还有话说,宁生大声呵斥:“快走!不然,我就喊南屋的书生!”女子害怕,才走了。走出门又返回来,把一锭黄金放在褥子上。宁生拿起来扔到庭外的台阶上,说:“不义之财,脏了我的口袋!”女子羞惭地退了出去,拾起金子,自言自语说:“这个汉子真是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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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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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生问:“你藏的是什么东西”燕生说:“是剑。刚才闻了闻它,有妖魔的气味。”宁生想看一看,燕生慷慨地拿出来给他看,原来是把莹莹闪光的小剑。宁生于是更加敬重燕生。天亮后,发现窗户外边有血迹。宁生出寺往北,见一座座荒坟中,果然有棵白杨树,树上有个乌鸦巢。等迁坟的事情安排妥当,宁生收拾行装准备回去。燕生为他饯行送别,情谊深厚。又把一个破皮囊赠送给宁生,说:“这是剑袋,好好珍藏,可以避邪驱鬼。”宁生想跟他学剑术,燕生说:“像你这样有信义、又刚直的人,可以作剑客;但你是富贵中人,不是这条道上的人。”宁生托词有个妹妹葬在这里,挖掘出那女子的尸骨,收敛起来,用衣、被包皮好,租船回家了。

    宁生的书房靠着荒野,他就在那儿营造坟墓,把小倩葬在了书房外面。祭奠的时候,他祈祷说:“怜你是个孤魂,把你葬在书房边,相互听得见歌声和哭声,不再受雄鬼的欺凌。请你饮一杯浆水,算不得清洁甘美,愿你不要嫌弃。”祷告完了就要回去。这时后边有人喊他:“请你慢点,等我一起走!”宁生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倩。小倩欢喜地谢他说:“你这样讲信义,我就是死十次,也不能报答你!请让我跟你回去,拜见公婆,给你做婢妾都不后悔。”宁生细细地看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同细笋的一双脚,白天一看,更加艳丽娇嫩。于是,宁生就同她一块来到书房,嘱咐她坐着稍等一会儿,自己先进去禀告母亲。母亲听了很惊愕。这时宁生的妻子已病了很久,母亲告诫他不要走漏风声,怕吓坏了他的妻子。倒说完,小倩已经轻盈地走进来,跪拜在地上。宁生说:“这就是小倩。”母亲惊恐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小倩对母亲说,“女儿飘然一身,远离父母兄弟,承蒙公子照顾,恩泽深厚。愿意作婢妾,来报答公子的恩情。”母亲见她温柔秀美,十分可爱,才敢同她讲话,说:“小娘子看得起我儿,老身十分喜欢。但我这一生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传宗接代,不敢让他娶个鬼媳妇。”小倩说:“女儿确实没有二心,我是九泉下的人,既然不能得到母亲的信任,请让我把公子当兄长侍奉。跟着老母亲,早晚伺候您,怎么样”母亲怜惜她的诚意,答应了。小倩便想拜见嫂子,母亲托词她有病,小倩便没有去;又立即进了厨房,代替母亲料理饮食,出来进去,像早就住熟了似的。天黑了,母亲害怕她,让她回去睡觉,不给她安排床褥。小倩知道母亲的用意,就马上走了。路过宁生的书房,想进去,又退了回来,在门外徘徊,好像害怕什么。宁生叫她,小倩说:“屋里剑气吓人,以前在路上没有见你,就是这个缘故。”宁生明白是那个皮囊,就取来挂到别的房里,小倩才进去。她靠近烛光坐下,坐了一会儿,没说一句话。过了好长时间,小倩才问:“你夜里读书吗我小时候读过《楞严经》,如今大半都忘了。求你给我一卷,夜里没事,请兄长指正。”宁生答应了。小倩又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说话;二更快过去了,也不说走。宁生催促她,小倩凄惨地说:“我一个外地来的孤魂,特别害怕荒墓。”宁生说:“书房中没有别的床可睡,况且我们是兄妹,也应避嫌。”小倩起身,愁眉苦脸的像要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阵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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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大用是中州旧官宦人家的子弟,娶的是尤太守的女儿,名叫庚娘,长得既美丽又贤惠,夫妻俩感情很深。那时正是兵荒马乱的年头,金大用一家远离故乡,到南方逃难。路上遇到一位少年也带着妻子逃难,自称是扬州人,名叫王十八,愿意在前面引路。金大用很高兴,两家人便同行同住。

    这天,到了一条河边,庚娘偷偷告诉金大用说:“不要和那少年同乘一条船。他总是盯着我看,眼珠乱转,神色不正常,好像心术不正!”金大用答应了。王十八殷勤地雇了条大船,帮着金家搬运行李,忙忙碌碌,非常周到。金大用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又想到他还带着少妇,不该有什么问题。少妇与庚娘住在一起,看上去也很温顺和气。王十八坐在船头上,同船家亲近地说着话,好像是早就认识的亲朋好友。不多时,太陽落山了,辽阔的水面一望无际,分不清东西南北。金大用看到四周荒凉险恶,心中很是疑惑奇怪。船行了一会儿,月亮升起来了,只见到处是芦苇。船停下后,王十八邀金大用父子到船头望望风景,乘机将金大用挤下水去。金大用的父亲看见刚要呼喊,船家用篙一下把他打落水中。金母听到声音出来察看,又被打下船去,王十八这才喊救人。刚才金母出来时,庚娘在后边,已察觉刚才发生的事。听到一家人都掉进河里,也不惊慌,只是哭着说:“公婆都淹死了,我到哪里去呢!”王十八进来劝她:“娘子不要忧虑,请跟我到南京去吧。我家有房子有地,很富裕,保你吃穿不愁。”庚娘止住泪说:“要能这样我就满足了。”王十八非常喜欢,一路殷勤地伺候庚娘。到了晚上,王十八拉住庚娘求欢,庚娘假托来了月经,王十八就到少妇那里睡了。天将初更,只听王十八夫妇吵了起来,也不知什么原因,只听到女的说:“你办这种事,怕雷霆会劈碎你的头!”王十八就打那女人,女的喊起来:“死了算了!实在不愿给杀人贼当老婆!”王十八吼叫着把女人拖出船舱,只听到咕咚一声,接着就听到喊妇人落水了。

    过了几天,到了南京,王十八领庚娘回到家,上堂拜见母亲。王母惊讶不是原来的媳妇了。王十八说:“原先的媳妇掉到水里淹死了,这个是新娶的。”回到房里,又要亲近庚娘,庚娘笑着说:“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不懂这人情世事吗普通人家成亲,还得喝一杯薄酒呢;你家中这么富裕,当然不难办到。如没有几分酒意,草率行事,成什么样子”王十八很高兴,置办了酒席,两人对坐饮酒。庚娘拿着酒壶殷勤地劝酒,王十八慢慢有些醉了,推辞不喝了。庚娘换了大碗,媚笑着强要他喝,王十八不忍拒绝,又喝了下去,不禁酣然大醉,脱了衣服睡到床上,催促庚娘快睡。庚娘撤了灯烛,借口小解,走出房门,拿了把刀进来;摸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分别
    正巧有个姓袁的副将军,同尹老汉交情很深,路过这里西去,前来看望尹老汉,见到金大用,非常喜爱,请他当了军中的书记官。过了一阵子,流寇造反,袁将军立了大功。金大用因为参赞军务有功,被授游击官职回来,这时他才和唐氏成了亲。过了几天,金大用带上唐氏去南京,准备去给庚娘扫墓。刚过镇江,要登金山。船到江心,忽然有一条小船过来。船中有一老妈妈和一个少妇,金大用惊疑那少妇很像庚娘。小船疾驶而过时,那少妇从窗中窥看金大用,神情更像庚娘。金大用惊疑又不敢追问,急忙呼叫说:“看那鸭子飞上天去了!”少妇听了也呼喊说:“馋狗想吃猫腥吗!”这是当年闺房内夫妻俩开玩笑的话。金大用大惊,回船追近仔细一看,真是庚娘。丫头扶庚娘到这边船上,两人相抱大哭,同船的人也跟着伤感不已。唐氏以嫡妻礼拜见庚娘,庚娘惊奇地询问,金大用才仔细地述说了缘由。庚娘拉着唐氏的手说:“同船时一席话,心中常常忘不了,想不到成了一家人。多亏你代我葬了公婆,我应当首先谢你,哪能以这种礼节相见呢”于是以年龄论,唐氏小庚娘一岁,二人便以姐妹相称。

    原来,庚娘被埋葬以后,自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听见一人喊她说:“庚娘,你丈夫没死,还应当重新团圆。”接着就如同从梦中醒来,用手摸摸四面全是墙壁,这才醒悟自己是被埋葬了。只觉得闷得慌,也没有什么痛苦。有几个恶少发现庚娘的陪葬物丰富,便挖坟破棺,正要搜括,见庚娘仍然活着,双方都既惊又怕。庚娘害怕他们害自己,哀求说:“幸亏你们来,才使我又见天日。头上的首饰,你们全都拿去,请你们把我卖到庵里当尼姑,也可以得几个钱,我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盗墓的磕头说:“娘子是贞烈女子,神人都敬佩。小人们不过是贫困没有办法,才干这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你不说,我们便感恩了,怎么敢卖你为尼呢”庚娘说:“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事。”另一盗墓的说:“镇江有个耿夫人,一人守寡没有子女,如果见到娘子一定会很高兴。”庚娘谢过他们,自己摘下珠宝首饰,全都给了他们。盗墓人不敢收,庚娘再三给他们,才拜谢收下来。接着雇了车船,把庚娘送到了耿夫人家,假说是乘船遇风迷路。耿夫人是个大户,守寡一人过日子,见了庚娘非常喜欢,把庚娘当作亲生女儿。刚才是母子二人从金山回来。庚娘把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金大用就过船去拜见耿夫人。耿夫人像对亲女婿一样款待他,邀金大用到家中,留住了好几天才走。从此两家来往不断。

    山西泽州有一绿林豪杰,名叫邢德。他善拉强弓,射连珠箭,被称为一时绝技。但此人一生潦倒失意,运气不佳,不善于经营谋利,出门做买卖总是亏本。南北两京的大商人却总是喜欢和他结伴,路上有了他就不用害怕了。正值初冬时节,有两三个商人借给邢德一点钱,邀他一同去贩运;邢德也拿出自己所有的钱,准备做件大买卖。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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