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陆家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唯心小丰子
黄昏时分,见天色已晚,魏延刚欲回师汉中,却有一哨骑来报,声称姜维领大军进了汉中。
魏延一听这话,知道准没好事,便吩咐手下,于峭壁内布军,与姜维对峙。
夜色已深,夜幕之中,窄壁之间魏延引军而立,望着山路尽头,等待姜维领军而来。
姜维到了汉中之后,便得到魏兵退兵的消息,立马替换了汉中守军,将旧部遣回成都,接管城中各处要塞,以及周边各大城郭。
一切妥当之后,姜维便领着杨仪来找麻烦来了。
姜维是个聪明人,魏延拥兵自重,硬拼只能徒损国力,姜维决定,只率五十骑兵,和杨仪一道前来。
半路上,杨仪自信地说:“将军宽心,丞相临终之前便交付于我一个锦囊,其用意便是杀魏延,魏延如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姜维烦闷不已,心中欲除魏延,又于心不忍,魏延厮杀多年,难得的悍将,而此刻,因其狂傲不羁,拥兵自重,便治其谋反之罪...
于情于理,都令姜维心痛不已,若不是丞相早已放下话,言死后魏延必反,恐怕无人镇得住他。
姜维只领五十骑兵,但却带了一个特殊的东西——诸葛亮之龛。
乃是打着下葬之名,此次不同的是,姜维的确要安葬这位令人敬爱的丞相了...
陆黎随着魏延军驻守崖口,身旁的左智瞪大眼睛凝视面前一片黑暗,嘴里不住地嘀咕道:“汉兴...不会出什么事吧”
陆黎摇摇头,道:“但愿不会吧。”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茫茫夜色中忽然闪烁出了星星火光...
马岱提醒道:“将军,姜维来了。”
魏延轻蔑地笑了笑:“他来了又能如何蜀汉军权迟早是我的...”
待到那火光逐渐逼近,魏延下令军士打起火把!
霎时,三千军士将整个峡谷点得亮如白昼!
姜维一行人眼前骤亮,杨仪十分错愕,连忙对姜维说:“伯约啊,你看看,魏延这是要谋反啊,竟然在此地设伏兵”
姜维冷笑一声,淡然说道:“不可如此之早下定论...”
姜维催军来到魏延阵前,抱拳问道:“文长何意”
魏延不禁仰面笑了两声,道:“伯约啊,你引军至此,又是何意”
姜维命令军士向两边散去,露出丞相之龛,哀泣道:“文长,此行只为丞相!陛下的意思,将丞相葬在定军山。”
马岱略微伸着脖子看了看姜维军,不过百人,有些奇怪地问道:“将军,姜维此行不过六十人而已...”
魏延一怔,随即也凝视了一番,果然如马岱所言,莫非此行果真为丞相下葬
不得已,魏延杨刀大喝:“退军!”
陆黎得到指令,拉着左智向后退,后队变前队,向定军山方向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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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大军需沿阆中古道噫序折回成都,姜维乃令军士散于各地,登名造册,一一记载。
此举实质是打乱魏延军编制,使其融入其他部队,其一年内的表现决定他是否官复原职。
陆黎和左智就此分别,两人从此各行其事...
左智乃往广汉片区,陆黎留驻在了阆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于姜维军的统治下拥入阆中,此地原是张飞驻守,因昭烈帝亲征东吴一举,而殒命于部下。
阆中地形平坦,土壤肥沃,适于屯兵养民...同样,这是汉中之后第二大军事要塞,担负着后应之责,地位仅次于汉中,成都。
姜维引军至此,整军备战之时,仍不忘汉中之地,须知,姜维之才,绝非小可。
此刻之姜维,升任朝廷辅汉将军,统领益州兵马,可谓是位虽不高却权重,因此殊因,姜维无法于前军亲领蜀军,只能大局统筹...
于此,军队之黑幕逐渐拉开。
阆中城守将吴起,同为皇脉,为人骄傲自满,刚愎自用,幸得丞相北伐,汉中之地尚无战事,倒也乐哉,外得刘禅无心顾及下事,阆中乌烟瘴气,沉浸于吴起的独裁之中。
陆黎流放至此,乃是不幸,却又是万幸!
建兴十三年春,三月四日,陆黎于洪流之中挤进阆中,望着这个残壁断垣的城市...
如用“难民村”来形容,都不足为喻,川蜀地形,山崩泥石流在所难免,常理之,如难发,当悉心以治,如民怨,当竭力以抚,此乃诸葛亮治政之道。
魏延旧部被安排于城南,吴起依姜维之令行事,布置人手以登名造册。
人群布满整个街道,绵延数里而不断,或怨或哀。
陆黎于人群之中,细细分析整个过程。
“姓名。”
“朱思..字龚弃。”
“职位。”
“虎贲校尉...”
前队传来一番对话,颇引得陆黎兴趣。
陆黎稍稍挪出队伍,颠望一番,便知乃是所置之人登名造册。
须臾之间,陆黎便充于军前,受其盘问。
那人蓬头垢面,邋遢不堪,其军容不整,身无佩剑,傲慢不已,仰面而问道:“报上姓名。”
陆黎微清嗓子,侃言道:“陆黎,字汉兴,成都人士。”
那人漫不经心地摇摇头,呵斥道:“只需告我姓名便是,何需多此一举军职”
陆黎于原地而立,久久不曾出声,如报中郎将,以此龄断难引人信服,反令人认为以亲缘上任,损己名声。
思索片刻后,陆黎答道:“步弓手。”
“去后军大营。”那人淡淡应道,记下了陆黎的履历。
陆黎侧身而随先人而去,往城南后军大营。
众人行至营口,皆叹息而道:“此营如何能居人乎”
细观之,营房破旧不堪,排列毫无章法可言,更无谈其地基如何,其防御性...
陆黎暗想:“如此一来,士兵难免生不满之意,到那时,魏延旧部恐仍会兵变...蜀军如何能同仇敌忾”
思绪方停,便有吴起之亲将驱陆黎等人入营,简单划分之后,各自入帐,顿时怨声四起...
竟有人出校场抗议,皆被亲将吴悦以谋反之罪诛杀,其尸首暴尸荒野,无人敢顾。
第二日晨,吴悦于校场阅兵,吩咐手下与魏延旧部比武。
魏延部下,多数身经百战,武艺强劲,怎怕这帮贪图安逸之辈,多胜少负。
吴悦因此大怒,深感蒙羞,派出悍将吴梦出战,吴梦,乃是荆襄人士,自幼习武,武艺高强,养得暴怒脾气,好弑杀无辜,以舞刀为乐。
此番上阵,吴梦心存杀心,立于将台之下,怒斥对阵的魏延军方阵,怒斥道:“汝等小儿,竟是胆小怕事之辈!我原以为,北伐之战败因乃是未得天时!今日一看,原来是众军士无能啊,哈哈哈!”
陆黎位于军阵前阵,目睹一切,心中暗紧,胸中烦闷,恨蜀汉为何如此之将,不思取为国效力,却于此欺软怕硬,胡作非为!
此校场场地宽大,以泥沙成地,四周围有身披战甲的蜀兵,持矛而立,细数便知有近六十人,校场四面为壁,位于后军大寨东南,出口仅将台方向所设之小口,可谓是出行不便。
春意正浓,曜日尚且保留了几分娇蛮,温和地播撒大地。
普照于众军士之面容上,映射出闪光的泪珠。
那吴梦于校场之上无情耻笑众人,口无遮拦,话语污秽而不能入耳,在场者无不捶胸顿足,恨不能扒皮抽筋,以示自身名节。
“小人休得乱语,看我秦舒治你!”一人冲出人群,手持钢枪快步上前,大喝一声,腾空而起,直刺吴梦面庞。
吴梦悄然一笑,翻身下马,避其一刺,提刀而起,秦舒躲闪不及,被斩去胳膊,血如泉涌,哀鸣一声倒地不起...
将台之上,吴悦直起身,心中不禁有些发怵,身旁有谋士劝阻道:“将军,滥杀军士,恐难以向大将军交待啊。”
吴悦摇摇头,释然地坐下,自信地回答:“不必惊慌,大将军之号令乃是令吾等严加防范其闹事,并加以训教,使其融入部队。换言之,吴梦将军所杀之人,大可说成是其冥顽不化,不听管教,蓄意谋反...”
那谋士心怀忧虑退下,不再言语。
而吴梦斩将一人,扬起大刀力竭欢呼,不禁讽刺道:“尔等莫非仅如此乎不堪一击!”
军阵之中,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众将怨气十足,本是北伐功勋之臣,如何沦落至此地步
嘈杂之中,一小将出阵,礼貌地行礼,语道:“在下乃是义勇中郎将韩弦,隶属马岱将军之下...”
所言之音未落,吴梦催马而来,挥刀直劈于旱地之上的韩弦,韩弦不曾想此人竟如此卑鄙!慌忙躲闪,不料吴梦之马速度之快,顷
无题
吴悦一下子便放心了,坦然而坐,笑对陆黎,讥讽道:“你不就是一介士卒吗入伍还不足两年,也敢同我为敌”
“哈哈哈!”陆黎破口仰天长笑,极其阴森诡异,反笑道:“汝等恃强凌弱之辈,殊不知我们北伐铁军有多么勇猛!”
吴悦只是笑而不语,挥了挥手,道:“开始吧..”
士兵们马上手持利器冲向陆黎一行人!
“来啊!兄弟们,死战不退!”龙治咆哮一声,扬斧而起。
就在那一瞬间,校场门口冲进一个神色慌张的士卒,他几乎飞快迈上将台,在吴悦的耳边耳语一番,随即,吴悦脸色大变,但还是咬咬牙道:“迅速解决他们!”
四周士兵立马搭弓拉箭,即刻动手!
“都给我住手!”
场外忽然一声厉喝,惊住在场所有人。
众人目视着那个狭小的通道,进来了一个身材瘦高,颧骨突出的将军。
陆黎仔细看去,霎时欢呼雀跃!阵势之中,所有人喝彩欢腾。
那便是王平将军!
王平眼里带着杀意直上将台,怒视着吴悦,而那吴悦,万万没有想到王平的动作如此迅速,片刻间便来此校场...
胆寒不已的吴悦连忙跪下求饶,嘴里求饶道:“上将军,在下只是一时糊涂..”
王平默不作声,看了看校场之上数具死尸,和四周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勃然大怒,狠狠给了吴悦一嘴巴子,大喝道:“好你个吴悦,伯约亲口告诉我,所分之士兵,皆乃同室之亲兵,虽为魏延旧部,却依旧是川蜀子弟,忠心可鉴,不可异视,当以融合,安抚为之首!如今,你却以此残害大汉勇士,今日不杀你,难平军愤!”
言罢,王平提刀欲斩。
“慢!将军。”吴悦呐喊一声,恐慌地说道,“可否容我见一下吴太守”
王平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说的可是巴西郡长吴起”
“正是!”
显而易见,吴悦企图让吴起救他出险地,王平虽为北伐名将,又贵为上将军,但定不敢对一郡之长有所不敬!
“不必找他,吴起已被我斩。”王平静静应道,直刀而下。
吴悦一听,大惊失色,终于死心,便知今日必死无疑,也不再反抗,人头分离。
在场吴家将士,无不惶恐,无不惊慌,其下一步,便是斩了杀人的吴梦。
王平拧着刀,走向吴梦,不等吴梦作何动作,手起刀落削其头颅,又收服了阆中吴家所部。
王平来于阵前,望着前队之首人龙治,心生赞叹,试问道:“你身材魁梧,手持战斧,在军中担任何职啊”
“启禀上将军!在下乃是魏将军手下一偏将...龙治字伯成。”龙治恭恭敬敬一拜,遂而答道。
身侧之陆黎,悄然隐退,却被王平所见,为之叫停道:“你离去乃是何意”
陆黎答道:“在下斗胆出阵同龙将军一道,今奸人已死,在下遂而归阵。”
“你在军中担任何职,是何姓名”
“报告将军,在下陆黎字汉兴,步弓手。”陆黎悠悠答道。
王平却是一惊,心里一个激灵,似曾听过此名,乃问:“休要瞒我,你并非小小步弓手。”
陆黎见伪装已破,便不再隐瞒,直言道:“上将军,恕我欺你,事实上,我乃魏延将军手下一中郎将。”
王平立马反应过来,定军山一战,一个名叫陆黎的将军焚毁魏军五万担粮草,逼退魏兵!莫非正是此人
“你就是焚粮陆黎”王平打量着看着陆黎,心中暗暗惊讶,只听说是一小将,不曾想如此稚嫩。
“是在下。”陆黎应道。
“为什么要隐瞒官职”王平追问。
陆黎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注视着自己,龙治更是一脸思索着望着自己,于是侃侃答道:“比起将军,在下更愿意做一名士兵。”
周围一片哗然。
升官,俸禄,这是许多人一生的追求。
在古时百姓很难产生有理性的家国情怀,产生家国情怀的大多数为诗人,官人,大臣。
百姓们,男耕女织,精耕细作,只为温饱太平而已,如施仁政,百姓往之,如施暴政,百姓去之,并非看你君主是谁。
王平对此言,很是赞赏,又瞥视了还未了结的龙治,道:“我意,陆黎升为兴武中郎将,龙治升为义勇中郎将,各领两千军,驻兵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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