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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退休之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油爆香菇

    荣王短短一句话就勾起郎昊无尽好奇心。

    “那人”究竟是谁,居然能抵御闫火罗强攻朝夏的步伐,为新一代少年成长争取宝贵时间

    荣王双手负在背后,那双无神的灰色眸子眺向窗外修剪整齐的花卉草木上。

    只一低头,浓密修长的睫毛煽动,在眼下洒下精巧的阴影。

    “此人身份暂时还是个秘密,待时机成熟自然会知晓。”

    荣王又道:“本王与其有三分香火情,只要那人不主动公开,本王也不会去拆这台子。”

    不告诉郎昊并非不信任。

    郎昊心下诧然,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面向他的荣王。

    却见这名穿着霜色长衫的青年摆了摆手。

    淡淡道:“下去吧,多多看顾凌晁,辛苦你了。”

    辛苦是不辛苦的,毕竟大多时间都是裴叶教(带)凌(孩)晁(子)。

    倒是借着凌晁的关系跟裴叶那伙人混了个熟。

    郎昊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传闻中人缘最差的学生裴叶,交友不多却很精,也可以说很挑剔,没有闪光点她不爱搭理。

    她还有意识帮凌晁跟自己的朋友圈对接,帮助其扩展在学员中的人脉,树立积极正面形象。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凌晁跟几个年少有名的年轻学子交谈甚欢,其纨绔子弟的印象也淡出人们的脑海,郎昊真不相信如今这个热情大方的红衣少年是当初拎着鞭子跋扈嚣张的纨绔。

    难道是棍棒底下出英才

    郎昊不得不将凌晁的蜕变和进步归功于裴叶的棍(躺)棒(赢)教育。

    而一入学就交友极多,与谁谈话都能让人如沐春风的“德纯族姬”萧妃儿则渐渐被孤立。

    说被孤立也不对,只是质量比较高的那拨学生慢慢疏离她,而现在还拥趸她、围绕她、恭维她的学生,大多都有所图。

    不是图“德纯族姬”的光环就是图萧妃儿待人的大方。

    裴叶总结这种行为叫做“当只舔狗,混点狗粮”。

    大家都是要恰饭的,舔狗也要营业啊。

    郎昊却听得险些绷不住高傲冷酷的表情。

    “裴先生,将人喻为狗……怕是不妥当。”

    同一个书院的学生,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将人得罪死

    拎着重物训练体能的凌晁累得吭哧吭哧直喘气,听到这话默不作声。

    萧妃儿曾是他暗恋的女神,寄托着他对初恋的美好向往。

    哪怕萧妃儿在千阶石梯那一挥击碎他臆想出来的女神形象,但脱粉的凌晁表示不会回踩。

    爱过,不悔!

    “有何不妥当你不觉得非常生动形象我觉得自己有写征讨檄文的天赋,保证三军未动便将敌人骂个狗血喷头。”

    郎昊:“……”

    好吧,的确是很形象。

    但被讥讽的对象却是萧妃儿……

    萧妃儿……

    郎昊浅色的眸子暗了暗,溢出一声复杂的叹息。

    她长得真的很像那人……

    特别是画上精致妆容、一袭华裳的时候,那高高在上、目无下尘的姿态更是相似。

    不过——

    郎昊仔细回忆遥远的记忆。

    他发现记忆中的女子与其说是目无下尘,倒不如说她本就站在云端,眼中并非无人,而是她眼中装了太多人。

    多情亦是无情,没有人能在她眼中独占一席之地。

    萧妃儿与她……

    终究是姿态相似,而非神态神似。

    说起神态,郎昊悄咪咪觉得裴叶更相似。

    “啧啧啧,这还没开春呢,少年已思春”

    一只手冷不丁在他眼前晃了晃,唤回郎昊走丢的神。

    郎昊翻了个白眼,抬起竹简将脸挡住。

    凌晁戏谑道:“欲盖弥彰,你方才一直在瞧萧妃儿莫非是喜欢她”

    周遭都是悦耳朗读声,郎昊也不怕自己被偷听。

    “不,我是发现萧妃儿跟裴先生,你不觉得她们长相有些相似”

    凌晁右手抓着卷起的竹简托着腮,仔细回想裴叶的脸。

    _)_

    完全没想起来,他一想起“裴叶”二字,脑中便会浮现她的鞋和脚,踢人的痛深入骨髓。

    “她们……相似吗”

    郎昊道:“裴先生年岁还小,而萧妃儿早已及笄,起初倒是不太像,现在越看越像。”

    “兴许是巧合,天底下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他不回踩,但也不得不承认萧妃儿本性缺陷挺大,跟裴叶没得比。

    聪明人跟萧妃儿相处多了,总能摸出点不对劲。

    “德纯族姬”从不以真心与人相交。

    但不以真心换真心,聪明人待她也是表面功夫。

    而她自个儿似乎还没发现不对劲。

    “你不知……我很小的时候,遇见过一个跟她们很相似的人,那人是我的恩人。”

    凌晁刚打开竹简就被上面的文字迷得困意翻涌,骤然听到这话,八卦神经立马上线。

    “什么相似难道是裴先生的家人”

    萧妃儿是小官庶女,有父有母,而裴叶却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郎昊口中那个女人兴许跟裴先生有什么关系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冥冥中总存在一定联系。

    “应该不是,年纪对不上。”

    那时的凌晁才虚岁三岁,他顽皮偷跑出府被拐子抓走,拐子还狠狠殴打哭闹不停的他。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趁着拐子不注意跳出疾驰的马车。

    拐子发现动静骂骂咧咧要来抓他,他心下绝望之时却听到宛若天籁的声音。

    珩铛佩环,悦耳动听。

    紧跟着是一双刺绣精致的鞋面,还有一双纤细带着点儿冰冷的手将他抱起。

    “何人这般大胆,欺凌我府小郎君”

    拐子欺软怕硬,见来人是衣着华贵、头戴厚重帷帽的女子,还有护卫跟着,便吓得屁滚尿流逃了。

    “将那拐子抓了偷偷交出去……”女子叮嘱身边的人,又转头倾身看向郎昊,努力在冰冷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你是哪家府上的小郎君,派人将你送回去可好”

    透过分离的帷帽黑纱,郎昊瞧见一张精致的脸。

    很美,却又不同于时下流行的柔和美。

    那是种说不出的锋锐英气,但眉宇间的愁色却将这份美冲淡不少。

    女子弯身将郎昊抱到温暖的车厢,他这时才发现女子小腹凸起而圆润,大概有七八月大。




458:神秘女子
    郎昊抽噎着说出地址,最后哭得累了,睡在女子怀中。

    再醒来已在家中,周围是神色紧张的家人。

    “爹娘,救了孩儿的恩人姐姐呢”

    下人却说在门口发现睡着的他,并未看到恩人踪影。

    “如果是恩人的女儿,裴先生年纪太小,不符合。”

    郎昊否决这一可能。

    之后又改口道“当然,也许恩人之后又生了一个,但我想恩人不会粗心丢了孩子。”

    那位恩人是那么温柔细致的存在。

    她若有孩子,必然是极爱孩子的,岂会容忍孩子被拐子拐走

    郎昊道“推算起来,那一胎的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

    凌晁“……”

    服了服了。

    他喟叹道“三岁时候的事情,还是虚三岁,居然还能记到现在。”

    厉害,学霸的世界果然跟他格格不入。

    凌晁连自己几岁尿床都记不得了。

    郎昊道“兴许是恩人相貌气质太有识辨度,那时候又极度恐惧,故而记得深刻。”

    他稍稍长大后在初遇地点转了好多圈也没偶遇恩人。

    再加上父亲调职,一家子离开了那处,郎昊迄今也没找到这位恩人。

    凌晁笑道“兴许人家搬家了,唉……那是什么地方,兴许小爷以后能大发慈悲帮你找找”

    郎昊道“渠州港郡沔城,城内有一条叫‘相思巷’的地方附近。”

    凌晁听了觉得耳熟。

    掏着耳朵想了半晌,终于找到相关记忆。

    “这可真巧啊,那地方是小爷母亲的封地,相思巷隔两条街便是我母亲在沔城的私宅。”

    作为长帝姬,哪怕只是庶出,也享有封地供奉。

    尽管封地不丰硕,但也不太穷,治安不错,柔慧长帝姬在各处盖了好多私宅方便养面首。

    _)_

    貌似“相思巷”附近的私宅就是母亲养面首的基地之一。

    凌晁一开始挺反感这点的,但后来发现母亲的面首跟父亲在外养的外室一样,而母亲会顾及他的感受,从不曾怀面首的子嗣,而父亲就不一样了,私生子私生女一串一串一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相较之下,母亲养面首也不是多惹人嫌的事情。

    堂堂一国长帝姬,养几个面首咋了

    养得起就养啊,家里还缺那么一双筷

    郎昊偶遇恩人还是在自己老娘的封地上,真巧合。

    “念在我们关系还好的份上,日后有空给母亲书信一封,让她留意,兴许能找到你的恩人。”

    那可是他的地盘,找人总比郎昊方便得多。

    郎昊点头。

    尽管不抱着什么希望,但凌晁的好意他领了。

    天门书院就像是隐匿在世俗之外的桃源,安静祥和,而外界局势却一变再变。

    荔城被屠,无家可归的难民只能拖家带口踏上漫长而艰苦、甚至是看不到生路的逃亡之路。

    “凤家军”败退后入了板城,主帅在一场香艳宴席上心裂暴毙,众人皆以为是上天报应。

    主帅贪功激进才导致荔城被闫火罗大军攻克,数万百姓被屠戮,更有数不清的百姓惨遭牵连,原先繁荣的边境荔城自此成了一座废墟,闫火罗大军见捞不着好处便一把火将其焚毁。

    沿路郡县村落的百姓也惨遭不幸,板城百姓更是人人自危。

    主帅一死,士气本就低落的“凤家军”残部更无心作战,一夜逃兵两千有余。便是这时候,新的主帅上位,大胆启用一个名为“段干启”的年轻人,还让一个叫“严华”的陌生壮汉领兵。

    “凤家军”驻守板城,再度与追赶上来的闫火罗交战。

    这场不被看好的战役却并未完全倾斜后者,直至鸣金收兵,城下抛下数千具敌人尸首。

    板城未破,低迷的士气触底反弹。

    “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照做了,只是——在下仍有一事不解。”

    段干启一身青黑儒衫,对面坐着个浑身笼罩在黑纱中的人,看身形略显纤瘦。

    “有何事不解”

    那人开口,却是声音比较低沉的女声,带着点儿沙哑与沧桑。

    “您手中的‘凤家军’虎符,是真是假”

    黑纱后溢出沙哑的笑。

    “自然是真的。”

    “朝夏储君的”

    “不,我的!”

    段干启“……”

    也就是说,太子储君手中的“虎符”也是假的

    他突然有些同情上任东家,折腾大半天,合着她仿制的样本也是假的

    “您为何要重用在下毕竟,先前真假虎符险些害得荔城被屠”

    女子道“你也说了是险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手中可用人不多,你就当自己幸运吧。”

    她不计较段干启曾经的所作所为,因为他们是“一丘之貉”。

    若非闫火罗实在是跳得烦人,她也会对荔城下手。

    “……倒是你口中那个与我酷似的小女孩儿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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