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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退休之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油爆香菇
    柔懿长帝姬闻言垂下那双漆黑的眸,唇角溢出满意的浅笑,但这点儿笑意很快就被加剧的蚀骨之痛冲散,额头冒出的薄汗几乎要汇聚成汗珠滑落。饶是如此,她仍旧不动声色。

    “不被没有意义的感情、血缘和羁绊牵制,孤有些欣赏你了。”

    裴叶一屁股坐在矮桌倒扣着的茶碗上,两只短爪环胸抱着。

    她声音微扬道:“欣赏我的人多了海去了,但你是我见过最能装的一个。”

    一直当背景板的段干启险些要被自己口水呛到。

    裴叶也绝对是他见过嘴巴嘴欠的,上门找人合作要有合作的态度,她倒好,开口就得罪人。

    柔懿长帝姬没这么多精力跟裴叶扯,选择了无视。

    裴叶下一句却让她预备起身的动作僵住,她道:“我听裴朝说,你每个时辰都要经历一遍蛊虫蚀骨的折磨,刚才就开始了吧你居然还能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我说你会装也没说错。”

    柔懿长帝姬表情淡漠地起身。

    行云流水中带着一丝丝的慵懒,外人根本瞧不出破绽。

    她嗤了一声,沙哑地道:“小小手段,孤岂会被它打倒”

    早些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蚀骨之痛来临时像个丧失自我、只求一死的疯婆子,苦苦哀求看管自己的死士杀了她……但每逢理智重新回来,她再回想那时的自己,越憎恶自己的懦弱。

    她不该这么被打败,不该躺着等待腐朽……

    她本该是母亲最大的骄傲。

    她是朝夏的柔懿!

    “将伤痛暴露给自己以外的人,是懦弱。”

    裴叶还想开口,余光瞥见裴朝冲着自己不断摆手。

    柔懿长帝姬离开之后,裴叶瞧着宛若霜打茄子的裴朝,忍不住吐槽。

    “你刚才拦着我干嘛我想说我能帮她镇压一阵子,好歹让她安稳觉……”

    睡眠不足的人有多么可怕,裴叶是领教过的。

    床气大、脾气躁,如果武力值高,妥妥能拆家。

    裴朝捂着腮道:“柔懿性格要强呀,以前还在正常人范畴,现在嘛——没得救了。”

    裴叶道:“我怎么听你这话,有些嫌弃”

    裴朝连忙摆手道:“不,小爷我就是喜欢她这股脾气,你一个单身丫头懂什么情趣。”

    裴叶:“”

    段干启一脸懵逼地看着小纸人爆发,扑到裴朝脸上将他的脸挠花。

    一人一纸,你追我赶。

    裴朝上蹿下跳也躲不开黏上来的裴叶,干脆就地一个打滚儿,蜷缩着屈膝抱头,嘴里讨饶。

    裴叶将他抓得满面血痕才罢手。

    裴朝委屈巴巴道:“小爷这张俊俏的脸被抓花成这样,你让我如何见家中女君”

    裴叶:“……”

    裴朝前不久吹嘘他自己是当年闻名都城玄安的风流才子,街坊市井中的“第一郎君”,能文能武、家世优渥、容貌俊朗,出个门都要开豪车才能将爱慕她的娘子投来的花卉瓜果运走……

    ……就这么一个德行

    “真是辛苦长帝姬殿下了。”

    没有柔懿长帝姬的基因加持,凌晁全随了他亲爹,估摸着不是沙雕就是傻子了。

    “你变回去,别大半夜吓唬人。你把启明吓出个好歹,你赔你家女君一个好用的下属。”

    裴朝整张脸血淋淋的,再配上那一身血红血红的红裳,大半夜制冷效果堪比冰窖。

    “哦,忘了他还在了。”

    裴朝手在脸前虚拂而过,一阵阴气涌动后恢复成面白无瑕的俊俏模样。

    段干启:“……”

    他一个大活人,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裴叶找段干启借了几张纸,准备画几张符关怀一下盟友。

    人家嘴硬说能抗能熬,但裴叶也不能真看着才四十出头的小丫头受折磨,良心过不去。

    关爱幼崽是联邦的传统美德。

    她准备帅气画符,但真正下手才发现自己剪的小纸人手太短了。

    算了,用脚画也是一样的效果。

    “这东西有用吗”

    围观裴叶用脚沾着墨水在纸上乱跑乱跳乱打滚,裴朝觉得不太靠谱。

    “这符要是不好用,我就把你儿子脑袋摘下来给你家女君赔罪。”

    面对裴叶阴仄仄的威胁,裴朝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混乱的一夜过去,失眠熬夜一整宿的段干启走路头重脚轻,而柔懿长帝姬却有了一个十多年来第一个连贯漫长的梦。裴叶用了同样法子连夜赶回去,回到自己身体继续补觉。

    沾了一身墨汁的小纸人却在裴叶入眠后被九片竹叶团团包围。

    凭什么它们都是竹叶,这个新来的家伙能获得大可爱的特殊对待,还能跟大可爱互换身体

    一整宿啊一整宿。

    霸占大可爱一整宿!

    它们也想跟大可爱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呀!

    嫉妒令竹叶们前所未有地团结一致。

    小纸人:“qwq”

    裴叶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来。

    出了营帐发现帐下士兵在副将率领下自觉训练,没有偷懒,她满意地点点头。

    倒是凌晁几个觉得不对劲,以为裴叶生病。

    “我早上来寻你,士兵却说你还在营帐睡着没起来。”

    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裴叶道:“昨夜忙,醒来腰疼。最近两日也无事就赖了,跟被窝多温存一会儿。。”

    凌晁听后,双颊默默染上粉晕,耳根子红得能滴血。

    他支吾着道:“军营是不太方便……裴先生,你年纪还小呢,沉溺于此对身体不好……”

    裴叶:“”

    沉溺什么

    等等——

    这小子是不是又开了一辆车

    “我要是将你脑子拧下来搁在水里洗一洗,下游黄的能开染坊。”

    最后当然没拧成。

    裴叶率兵去拧闫火罗的脑袋了。

    自从黎殊透露朝夏和闫火罗有和谈意向,这边战线的将士像吃错药一样,整天没事干去堵闫火罗军队。连夜袭也从偶尔一趟变成了隔三差五一趟,闫火罗被闹得只能每日高挂免战牌。

    裴叶几个没仗打,天天闲得抠脚。

    直到半月后,闫火罗派遣使者正式向朝夏提出停战议和的消息。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闫火罗效率这么高,依旧将凌晁几个惊到。

    同样被惊到的,还有朝夏满朝文武。

    闫火罗大王愿以王后之位求娶朝夏帝姬。

    皇帝欣然应允,却又疑惑:“不知贵国大王希望求娶朕膝下哪个女儿”




494:上一辈的相爱相杀
    别看皇帝在外经营自己深爱先皇后的戏码,对内也将妃嫔当成集邮手办,但该生的孩子是一个没少。再加上皇帝营销有道,妃嫔知道自己再怎么争也争不过先皇后以及先皇后留下的太子,故而纷纷见好就收,各退一步。只要能生下儿子女儿,待新帝登基她们也能有指望。

    君不见先皇那群太妃,她们在皇帝登基后也被各个子女接出宫供养着

    不在深宫住着,没有规矩约束着,自己就是府上最大的老太君,老年生活别提多有滋味。

    这些太妃就是宫妃们羡慕的对象、努力的目标。

    熬死皇帝,跟着儿女们出宫当老太君。

    在这样诡异而和谐的氛围下,每年都会有几个新生儿降临。

    除却少数几个体弱生病夭折的皇子皇女,大部分都安然活下来,顺利长大,相处和谐。

    这个比例搁在历朝历代也能傲视“群雄”。

    当然,这也是皇帝骄傲的资本之一。

    后宫和谐,子女繁多,前朝给力,皇位稳坐。

    人生赢家不外如此。

    子女多了,皇帝当然也不稀罕了,牺牲个把女儿换来十几年无病无灾,国库还能丰盈起来,他当然舍得。因此,当使者提出要让帝姬和亲的请求,他想也不想就问要挑哪个帝姬。

    这一行为让不少对皇帝有意见的朝臣暗皱眉头。

    闫火罗是主动求和停战,并非朝夏战败被逼和亲,皇帝这句话将诸位帝姬置于何种位置

    朝夏帝姬尊贵无比,哪里是菜市场上任人挑剔选择的大白菜!

    居然还带讨价还价

    朝中虽有主张议和的臣子,但也有不少反对派。

    臣子见此情形,一些脾气躁得已经扭过头,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

    皇帝却没在意这些人的情绪。

    在臣子看来,帝姬是朝夏皇室与皇子同等尊贵的存在,但在皇帝眼中不过是诸多庶出子女中的一个。因为后位空悬,除了名义上的太子,其他子女都是庶出。这让自小就是嫡出,并且因为嫡出身份而凌驾其他兄弟姐妹之上、备受先皇与世宗看重的皇帝将“庶”看得很轻贱。

    他膝下儿女不少,长到能和亲的适龄女儿也多。

    从中挑一个给予恩宠,让其为朝夏往后十数年和平牺牲,她能有什么意见

    使者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恭敬地用最标准的朝夏礼仪给皇帝行礼,尔后才道:“国主年少时曾化名到朝夏求学。”

    皇帝面色冷了一些。

    “这事儿略有耳闻。”

    哪里是略有耳闻,基本朝夏和闫火罗两国朝臣都知道这事儿。

    闫火罗大王与其他皇子不同,他很小时候便意识到闫火罗不进步,必然会被乱世抛弃。

    彼时的朝夏国力强盛,兵强马壮,政治也算清明,让周边小国惴惴不安,生怕朝夏皇帝哪天不爽就派兵将他们剿灭了。被赶到贫瘠之地,国民生存条件恶劣的闫火罗也不例外。

    闫火罗大王却觉得朝夏不足为惧。

    性格强势的世宗禅位,继位的皇帝性格过于温和,不太可能随意动兵。

    闫火罗有足够的时间发展自身,而他就是给国家带来变革的人!

    他的野心不仅仅是壮大闫火罗那么简单,他还想觊觎天下。

    但碍于地理限制,想要展望天下就必须越过朝夏。

    朝夏是闫火罗最大的绊脚石。

    想战胜敌人就必须充分了解敌人,才能制定一系列有针对性的策略。为此,闫火罗大王化名“罗燕”,以朝夏与闫火罗两国混血的身份,几经辗转才进入朝夏五院之一的天门书院求学。

    顶着“罗燕”马甲的他行事洒脱、生性风流,真正不做作的举动以及学霸光环,很快就打消同窗们对异族的嫌恶。学生嘛,还是比较单纯的,“罗燕”在天门书院混得风生水起,直到踢到铁板。彼时在外游学归来的柔懿帝姬一眼就说“罗燕”是个虚伪暴戾又惹人厌恶的伪君子。

    “罗燕”生出兴趣了。

    他在天门书院暗中勾搭过对他有意思的女郎,女郎虽矜持却没扛得住他的狂热直球。

    新鲜一段时间就有些腻了。

    男人喜欢的女人永远不是最美丽的,而是最新鲜又没有尝过的。

    五官优秀得像是自带美艳滤镜的柔懿帝姬就是又新鲜又绝色的佳人,一瞬间就激起他的好胜欲。哪怕柔懿是朝夏世宗帝姬,但也是个十来岁的丫头,身边的男人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就是唯唯诺诺,颜色再好看也会觉得无趣。此时来一个画风格外不同的桀骜男人,效果暴击。

    “罗燕”是怎么想的,但现实告诉他

    他想多了。

    柔懿帝姬整日跟那个相貌比花魁还艳丽的裴朝影形不离。

    某次他想约柔懿帝姬去看日出,结果人家却是从裴朝屋中出来的,“罗燕”的脸色精彩无比。

    “且不说孤有了元初,即便日后屋内再添人,也轮不到你。”

    “罗燕”道:“帝姬殿下这话未免太折辱人。”

    柔懿笑道:“你觉得这是折辱吗孤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也曾到边境游学,见识到不少混有两国血统的混种边境百姓是这么称呼他们的。这些人在两国百姓不待见中长大,地位几乎与下九流相同,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能被接纳。他们为了生存,脊背膝盖在日复一日的弯曲中有了弧度。他们什么脾性你又什么脾性胆敢在一国帝姬跟前谈折辱二字”

    “罗燕”听后冷汗涔涔。

    柔懿继续道:“孤虽不知你的身份,想必也是闫火罗哪个贵胄子弟。两国战火平息多年,五院闻名天下,时有他国士子前来求学,闫火罗自然也不例外。孤不会对你如何,但也希望你记住,你这两条腿踩的是哪一国的国土待在朝夏的地方,最好还是学会入乡随俗。”

    “罗燕”听后暗下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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