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草根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宝天使
若是没有人在胡木生的耳边说些什么,一个地痞流氓又怎么会关心一张时事新闻为主的报纸,以及只有政要们才能明白的党内职位的变动呢。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虚伪。
只要在明面上没有涉及到那个人,任谁也说不出去找真正黑手讨个说法的话。
这就属于典型的膈应你,威胁你,你还拿他没办法的典范。
看到最后,邵年时都不由的唏嘘了起来。
“得亏我不是从政的,你们也不容易啊。”
大概是这句话说的太诚恳,商特助一下子就寻到了自己的知己。
在后来的一些琐碎的立项的合作方面,他就适当的放宽了许多的条件。
初版的合作协议已经基本定下来了。
等到他拿到厅内,让廖先生签个字儿,这个合作协议就可以进行下一个阶段的处理。
对外公开发布,政府厅内各部门下达通告。
相关部门层层配合,直至最后圈内外的人都知晓这个协议的存在。
确切的说,从批复到流程走完,邵年时再等上七日,就可以从南方政府那边拿到特许合作的通知与公告了。
而他在广州的德耀贸易行的大门口处,也能挂上青天白日的招牌标志了。
因着这个原因,邵年时是满心的愉悦离开了办公厅的大门。
可是与他谈了大半天合同的商特助,却是转头就把脸给沉了下来。
他手中的协议是重要,但是再怎么的重要也没有他们厅长的小命来的宝贵。
“先生!先生怎么会如此的冲动!”
“我看过先生的文章,当初就制止了先生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和方式去对待那些右翼党派的代表。”
“诚然他们的做法有很多的不妥,但是先生怎么能致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呢?”
“先生难道不知道,您对于我们国民左派的意义,以及党内话语权的重要性嘛?”
“先生为何非要如此作为啊!!”
你瞧瞧你写的那叫一个尖锐,措辞简直是一点脸面都不留了。
……
‘现在吾党所有反革命者,皆自诩为老革命党,摆出革命的老招牌,以为做过一回革命党以后,无论如何勾结官僚军阀与帝国主义者,及极力压制我国最大多数之工界,也可以称为革命党,以为革命的老招牌,可以发生清血的效力。不知革命派不是一个虚名,那个人无论从前于何时何地立过何种功绩,苟一进不续革命,便不是革命派。反而言之,何时有反革命的行为,便立刻变成反革命派!’
……
廖先生不知道,越是老东西越是将这面子给看得如同天一般的重吗?
这已经不是政治理念间的争斗了,人家会直接上升成为私人的恩怨的。
当一个道德品质十分败坏的人在气急败坏了之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商特助光是想,就觉得浑身发颤。
“不行,先生,你身边必须要增加护卫,安保,一切可以保护你的力量。”
“胡木生那个人我太知道了,他压根就不是一个讲究的人。”
“先生现在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派别,一个群体,一个庞大又凶残的群体啊!”
坐在办公桌后的廖仲恺却是气定神闲,他朝着身旁的这位很有能力的助手笑了:“增加卫兵,只好捉拿刺客,并不能阻挡他们行凶。
我是天天到工会、农会、学生会等团体去开会或演说的,而且一天到晚要跑几个地方,他们要想谋杀我,很可以假扮工人、农民或学生模样,混入群众中间下手的。
我生平为人作事凭良心,自问没有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总之,生死由他去,革命我总是不能松懈一步的。”
看到自己的特助还想着劝,廖仲恺再一次摆了摆手:“不要将事情想得太过于严重。”
“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一个群体,本身也都有过革命的经验,甚至不少人为了实现当初的理念还被逼迫到国外去避难。”
“他们只是一时间被眼前的权势给迷住了眼睛,忘记了当初跟随在孙先生身后的初衷。”
“其实他们本质上还是不坏的。”
“我只希望我那篇文章能够成为一剂猛药,将垂死的他们从深渊之中唤醒。”
“不要再渴求通过旁人的力量来达成中国大一统与振兴的目标了。”
“北方政府失败的例子就摆在我们的眼前。”
“你看看现在那位不可一世的东北王,已经与日本人闹成了什么样子。”
“就连他家的公子不也送到了上海这个特殊的城市,一旦局势不对,他们老张家的香火还可以得意存续,他东北的军队还有人能够接手嘛。”
“前人例子就在眼前,他们却一叶障目。”
“我为我这些曾经的战友感到痛心,只希望,他们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啊。”
“行了,我最近尽量减少一些公共活动,等到这篇文章的风波过去了,我就能知道自己怒喝能够拉回多少人了。”
“小商啊,不是我说你,对于我们这些老人家,你还是要有点信心的嘛。”
“不是……”商特助还想再劝劝呢,却见自己的领导早已经摆摆手打算让话题转到下一个了。
对于这位还带着浪漫主义色彩以及纯真的革命情绪的上级,商特助也是无可奈的。
这难道不就是廖先生的个人魅力吗?
当初自己的誓死追随的原因,也究归于此啊。
这是一道光,不会被污浊的环境所污染,不会被世俗的泥泞给羁绊。
他就这么卯足了劲儿的朝着自己的理念冲过去,一往无前啊。
所以,这样的他需要更多的人去守护!
已经下定决心打算在暗处布置后手的商特助就转而跟廖先生汇报起了今日与邵年时之间的面议过程。
并将他们商定的初版的合作协议递交到了廖先生的手中。
而这一幕糟心的事儿,仿佛就不曾发生过一般,被廖先生与商特助暂时给忽视了。
可是这边的大度却没换回钻了牛角尖的胡木生的认可。
他连同他带来的跟班,在政府大院之中纠缠了许久,最终还是以被警务人员给扔出了政府大街作为了结束。
这对于一个在街面上呼风唤雨,小市民见到了两股战战的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屈辱。
常年被人追捧着日子过得,给了胡木生一个很大的错觉。
在广州这个地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他不能动的。
而今天,在政府办公厅内这一遭走下来,他曾经构筑出来的美梦,瞬间就被现实给打了一个稀巴烂。
那些个人,哪怕是当中的一个小职员,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厕所之中的蛆虫。
而他们当中权势最重的,也是他大哥真正的政敌,其中的眼神,却是分外的让人绝望。
他这种人不怕憎恶,厌恶这种负面的情绪,最怕的就是视人如无物般的无视。
民国草根 第三百六十六章 买凶
仿佛地上随处可见的沙尘芥子,被人就这么轻忽过去了。
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心中最阴晦和阴暗的小心思,他也不能就这么把廖仲恺给放过了。
否则从今日以后,走出去的人都知道,他如同小丑一般的胡闹了一番,到了最后也不得不糊里糊涂的认了栽的。
想到这里的胡木生就朝着他身边的小弟招了招手,在他的耳边吩咐了一句:“去,把赵家兄弟那一伙人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们。”
听了这话的小兄弟却是犹豫了:“大哥,那赵家兄弟可真不是什么好惹的。”
“咱们帮会做的生意都是为了捞钱,咱们跟这些亡命徒可不是一个路子的。”
“大哥若是想要人帮忙做事儿,这赵家兄弟可是比外面的打手凶残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搞不好人家反过头来还要弄死你呢!
可是胡木生是个能听进去人话的人吗?
他听了自家小弟的这一番话,那是更加的羞恼了,他跟着一脚,就将自己身边的这位小弟兄给踹在一边,不耐烦的又重申了一下他刚才的命令:“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多的废话,这个帮会到底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
“他赵家兄弟两个外乡人,在广州这个地界上无根无底儿的,就需要我们这些人的帮衬的。”
“他若是敢对自己的雇主下手,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完还抖了抖斜面上的尘土,蹭了蹭脚底下的灰,平复了心气儿跟没事儿人一样的,装忙去了。
只剩下那个屁股上留下一个鞋印的小兄弟,苦着一张脸从堂口处走出来,得了自家弟兄们的好一顿的同情与安慰。
“赶紧去吧,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不听。”
“你看你跟老大提的建议,人家倒是听过一次也好啊。”
“让你别这么实心眼,咱们拿钱干帮派,为的就是混口饭吃。”
“老大让叫干啥就干啥,别那么大的主意。”
这小兄弟还能说什么?
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苦笑着就往城郊的棚屋区内跑去。
要说这赵家兄弟为什么会入了他们这样的大帮派的眼,还是要说到半个月前跟青帮的人抢地盘的事儿上去。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年纪轻轻的就出来讨生活,还不是因为家里的日子实在是穷困的可以。
帮会中的兄弟们,多数都在这一片区域内住着。
原本的邻里邻居们也因为上头的安排而变得不和谐了起来。
在一个十分平常的早晨,他们帮派里边的四五个小哥从家中出来,去摊子上喝碗早点。
谁成想正好就跟青帮的打手们做到了一处。
几个人又因为都住在一片地里,免不了大小的摩擦,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都不用想的,就开始了言语上的互相攻击。
这年岁的孩子,周围又都是兄弟,火气压不住了自然就要动手。
可是他们选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不但打翻了小商小贩的摊子,更是将一碗云吞直接掀在了旁边一桌无辜的客人身上。
而这一桌客人,就俩,姓赵。
先开始只是在双方对峙的时候说了两句,要求他们赔洗衣服的钱。
只是这几句话实在是太不合时宜,让两拨人竟是都停下了动手的脚步,齐刷刷的看向这赵家的二兄弟。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无视了他们的凶狠与有力啊。
旁的人看到他们发飙了,谁还敢说个不字。
这种表现可是比对面敌对的小崽子还不能忍了。
若是这个社会都不害怕混帮派的了,那他们的生意还怎么去维持?
于是,矛盾激化的两拨人竟是心有灵犀的暂时停战,将满心的怒气就朝着这一对无辜的兄弟身上撒去。
谁成想,被七八个人团团围住的赵家兄弟,竟是一点惧怕之色都没有。
在众人吆五喝六的推搡之时,这瞧着干瘦的兄弟俩,竟是从腰后面抽出两条半米多长的砍刀,那是刀刀狠厉,次次见血啊。
不过三四下,就把眼前的小崽子们给砍懵了。
几个人吱哇乱叫的抱头鼠窜,要不是的确是从小长到大的情分,那几个当场被砍的生死不知的弟兄,怕是就要被扔在现场,无人顾忌了。
而这兄弟俩最吓人的是,在他们将人砍成血葫芦,一下手就倒了四五个人的时候,竟然不多不让的,开始在这些兄弟们的身上翻找东西。
那身上的几个板子,腰上别着的值钱物件,竟然都给这哥俩扒下来了。
等到这血葫芦一身光溜溜的,没什么价值了之后,这兄弟俩才一脸的遗憾,给这小摊主留下两碗云吞的钱,晃晃悠悠的走了。
直到两个人都走没影了,完好的兄弟们才敢磨磨蹭蹭的过来把人抬走。
瞧着地上倒霉蛋的惨样,大家也先不管什么往日的恩怨了,那是找着一处临近的医馆就往里边抬啊。
广州的宝芝堂,从佛山那边传过来的名号,是不是正宗的不知道,但是里边的老大夫对于跌打伤的处理是十分的得当的。
兄弟们有个皮肉伤,就希望往宝芝堂送。
大爷瞧着眼熟,时不时的还能减免点医药费用。
可是今儿个一大早,老大夫还没开始打板子营业呢,就让人从后院敲醒到了前门口了。
然后这位姓黄的大夫,瞧着门板上抬着的那三个人,直接就开始倒抽冷气了。
瞧瞧这伤口,血看着是多,但是刀刀都避开了要害。
不致命,却是瞬间能让人失去抵抗力的伤势。
这捅人砍人的绝对是一个高手啊。
当老大夫将这个推测给大家伙说出来的时候,这些个年轻的后生们就回想起了这兄弟俩那瞧着就让人心颤的眼神。
他们动手的时候,半分犹豫没有,见血的时候,半分惊讶也无。
“这是碰见单帮客了?”
那他们可是要自认倒霉了。
虽说从老辈子起,刺客一流,随着国家大一统就被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但是却从未曾断了传承。
听说上海的斧头帮的老大,天津的燕子李三,那都是这跑单帮的行当中的顶尖的好手。
人家的路数跟他们江湖帮派不同。
轻易不出手,出手了就是要人命的事儿。
也幸亏他们今天也只是泼了云吞外加干嚎了几句。
这要是真是生死的大仇,他们这七八个人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所以,在医馆当中听了这话,小崽子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把这两兄弟给记住了。
他们也不敢去找人寻仇,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往外散播啊。
等到门板上的弟兄收拾好了伤口,被家里人给抬回家静养的时候,那些个毫发无伤的兄弟们,就跑回各自的帮会里边去汇报这事儿去了。
一方面是好端端的被人捅家里几个,失了帮会的面子。
一方面就是要提醒各自的老大,广州城的地界里又出现了不寻常的人了。
让兄弟们以后办事儿的时候,心里面警醒一些。
咱们可别小瞧了这些底层社会人的能耐。
不过半日的工夫,这赵家的兄弟俩落脚的地方,是哪里人,从哪里来就全都搞明白了。
原来他们最初的猜测一点没错,还真就是两个单干的杀手。
只不过北方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上海的道上还有一个王家老大在进行规范。
对于一单吃三年的兄弟最难过的莫过于接不到生意。
他们思来想去,到底是往南边径直的迁移了。
一方面是南北之间的摩擦,让他们的机会能多点,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投个明主,后半辈子也有个挡风遮雨的大树不是。
今日这件事儿,不能说是这兄弟俩有意为之,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临时起意了。
自然,这效果就跟他们动手的本事一样,被两方的老大都给记住了。
这青帮一家,尊的是上海的本帮,对于这兄弟俩也略有耳闻。
只是北帮出来的人,狠!手底下不留情,事情做得有些绝了。
跟南方这些个生意人偏多,讲究个各留一线好见面的行事风格有所不容。
所以这广城青帮的老大,就把这兄弟俩给化成了禁区了。
私底下别有来往,但是咱们也别去招惹他们。
就当是没这么个人,今儿个这事儿,帮里给贴补医药费,咱们就此别过了啊。
不是一个水塘里边的,就不往一处掺和了。
与青帮相反的,那就是胡木生这边的堂口了。
在一听说这俩兄弟是怎么的身手,并且青帮都主动避让的时候,这糊涂蛋就主动凑上去了。
不但跟人家兄弟相称了,还主动当起了掮客中人,给这兄弟俩拉起了生意。
要说这道上走的,圈里混的,谁家还没个仇人呢?
大笔的买卖没有,但是断个手脚,取个性命的,却是有一又有二的。
这一来二往的接触着,还真就让胡木生跟这赵家的兄弟俩混出来点交情。
现在他开口要办一个人,依照这两兄弟的脾性,都不带问为什么的。
果不其然,跑腿的小兄弟到了现如今已经有砖又有瓦的赵家小院的时候,这两兄弟果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等到他们应邀去了老大的住所处了之后,这位兄弟就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不知道为什么,难得有些脑子的小兄弟叹了一口气。
心想着这些日子请个长假,慢慢的淡了,想办法将这个帮会退了算了。
他总觉得心里发慌,眼皮子直跳,他那个外人都叫糊涂生的老大,说不定就要惹出弥天大祸来了。
这平静的局势之下,风起云涌。
但是对于已经拿到了特许贸易权的邵年时来说,却是忙的脚不沾地了。
商特助那边的效率很高。
在他们面谈的第三天,就由南方政府财政厅直接发话,公文批示,政府展示板,相关报纸以及业内通告当中,德耀贸易行的名字就登上了头版头条。
盖着民国政府红章的文件一经下达,原本各路磨洋工的牛鬼蛇神们,瞬间就变成了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本应该等的遥遥无期的各种文件与手续,在一个周内竟然全都得以完成。
而就在最后一张盖着红章的文件被邵年时归了档,缩在了办事处的档案柜之中之时,远在德意志的弗雷德里克先生,与邵年时第一批药品物资的运输也正式开始了。
第一步,从德国离岗,途径英国,转战上海。
因为张宗昌与日本人的封锁,原本可以缩短一些的航线,从远东,锦州,青岛一线就被人彻底的给切断了。
所以他们的运输过程需要加长一个单线的转运,而他们的运输时长又要往上增加上几天。
对于此,双方都是无可奈何的。
因为德日两家在青岛问题上的摩擦,会让他们的商业货船的强制入港变成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
哪怕是强大的如同德国这般的国家,都不可能在这个方面让日本人有所让步。
所以,邵年时与弗雷德里克所能选择的航线,也只剩下上海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对于此,邵年时并没有多大的愤怒,因为自从北方军阀大规模的与日本人进行合作了之后,所有做海外贸易的商人,都需要面临这个问题。
曾经有不信邪的商人疏通了青岛口岸。
但是当他们将这批十分紧俏的物资运到自己的土地上的时候,那货船的货物甚至都没有离岗,就被安插在港口之中,随时关注着运输进来的货物是什么东西的亲日汉奸给通报给了日本人。
对于日本这种本就啥啥都缺的国度来说,这些个紧俏物资他们也缺的厉害啊。
于是,他们甚至都不用跟这批货物的真正拥有者打招呼,就先斩后奏的将这些‘战备’物资给拉到了自己的军营里。
有良心的扔下一个吐血的折后价,没良心直接就给当成了违规物资,往收缴的单子中一填,你也真就拿人家没办法。
这样的事儿来上一两次,大家就都知道了,北方海域等同于被彻底的封锁了。
就连老外,美国人,英国人,也没有卖过面子的。
这对于邵年时来说,是一个麻烦。
民国草根 第三百六十七章 扣货
但是他在避让开了难走的航道了之后,需要真正面对的麻烦,反倒是在上海港口中必须面对的青帮的问题。
在邵年时从上海停留的那几日,就听说了,现如今的进出口的生意,全盘都掌握在了杜月生的手中。
不巧,邵年时因为救自己的同学与几位心怀家国的先生,不大不小的与这位起了一点摩擦。
当这批货物,由着货船入了港了之后,消息灵通的小喽啰们就从这入港的单子上,得知了这批货物的归属人是谁了。
“邵年时?”
这名字太过于醒目,特别容易记忆。
更何况带头看货的人,正是上一次与孙先生等人起了冲突的那位帮派的小头目。
就因为上次的那次冲突,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儿到了最后却变成了自己被军方的人扣押,让他们的老大不得不带着钱跟面子,上门给他们赎回来。
到了最后,别说是就此立功了,他一个好歹也是颇受帮会重视的中生代力量,现在却被发配到港口上,跟这群苦力打交道了。
在失去了前呼后拥的生活了之后,这位小头目的人生可真所谓是到了低谷了。
就在他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的时候,却在这批货物单子上看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名字。
你说他能不震惊与激动,不想着凭借着这件事儿翻身吗?
于是,这位一心想要找回场子的小人物,那是立马就跟自己的老大汇报了。
当然,他汇报的对象可不是他现在跟着的那个小干部,他是直接就找到了自己曾经的老大,能够在杜月生身边说得上话的二把手。
瞧着自己曾经的小弟急的满头冒汗,这老大也是个念旧情的人。
当初让底下的人去给工会的好瞧的也是杜月生,到了事儿没办成了处罚底下人的也是杜月生。
谁让人家是老大呢?咱们也不敢多说话。
但是为了底下的小兄弟的前途多来上一句提醒,他这位还算是仁义的大哥却是能够做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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