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草根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宝天使
第七十章 邵年时
这些邵满囤自然是懂得。
见到这个小子点点头,初开鹏就顺了一口气,将他与邵家小子之间羁绊的初始给说了出来。
“所以,满囤这个名字你且不要用了吧。”
“我记得咱们初时相逢的日子,是在年关之时吧”
“你的姓氏又是一个邵字。”
“只取谐音的话,我看你的官名,不若就叫做邵年时吧。”
“正如你表现出来的性格一般,有着少年人的锐利进取,有着少年人的果敢坚毅,更有着少年人不惧过往,不看身后的敢打敢拼。”
“这个名字对于你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啊。”
“至于你原本的名字,也就与你亲近的人,在私下里叫一下吧。”
“随着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总有一日会离开故土,去各处瞧瞧,闯闯,在那个时候,知道你大名的人就要比你现在名字的人要多得多的多了。”
“那时,你就把邵满囤这三个字……权当是父母起的小名来用吧。”
“这个名字毕竟饱含了你的父母对于你的殷切希望,藏在你的心里,权当做念想了。”
“怎样,我起的这个名字尚可”
“不嫌弃老爷我的自作主张吧”
听到这里的邵满囤,不!是邵年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初家老爷,是以一个真正的长辈的身份,给他这个小一辈的‘子侄’赐大名呢。
这不同于初忠,初良这种初家的家生子的内管家。
他们从小就是初家的仆役,在初家的院子里长大,从姓到名字都是老爷给的。
他邵年时的名字,是以一种平等的,关爱的,帮持小辈的方式……给予的。
就好像是古时候在孩子长成之后,长辈们会给他取得一个表字。
这代表了家族的祝福,也昭示着,这个孩子长大成人,步入到了更为残酷的现实世界之中啊。
想到这里的邵年时,将身上的袄子仔仔细细的展平,将双手擎起,至胸前平撑,然后双膝弯曲,噗通,就跪了下去。
接着邵年时的那一双手,就按在了地面之上,‘砰’一个头,就磕在了地上。
“多谢初家长辈赐名。”
“小子邵年时,很喜欢俺的……不是,是我的新名字。”
邵年时觉得,他跟旁人自称的时候,也不能再俺俺的叫着了。
每天晚上跟随着李管事习字的时候,人家都说了。
俺是这相间的土话,在生意场上与人打交道,都应该说官话。
现在他做的只是村里的小生意,用俺跟人聊天还是可以的。
可若是去到了大地方,要记得,跟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说:我。
所以,在刚才,邵年时对初老爷表达感激之情的时候,就把他用了十六年的俺,直接也改成了我了。
虽然有些磕绊,说话时还有些别扭。
但这却是邵年时行商之路上的第一个改变了。
……
此时,在屋内这位少年直起身来,看向了那个朝他微笑的初家老爷。
此时,在屋外,报晓的公鸡飞上了房檐,对着那破土新生的朝阳,唱响了新一日的乐章。
“喔喔喔……”
天亮了。
朝阳初升,金光满撒。
一丝亮透过窗纸,照进厅内,在邵满囤与初开鹏的中间,挂起了初涉情感的纽带。
从今天起,初年时迈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即将了解到他从不曾关注过的市井民生,小镇生活。
待着三遍的鸡叫落下,初家老爷的视线也转向了窗外。
他瞧着这大亮的天,感慨于时间流逝的速度,也就此中断了他与邵年时之间的话题。
初开鹏往前走了两步,就站在了那道金黄色的阳光之中,将依然没有起身的邵年时给扶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说了一句:“年纪大了。”
“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晚上耽搁了这么久,
第七十一章 乱局
说这番话的时候,邵年时整个人都是发亮的。
看着厅内还不曾离开的大管事连连点头,看得那刚升起些许小嫉妒的张管事……嗖的一下就卸了力。
就这份儿努力赚钱的劲头,更证明了,所有的好处都是这个小子应得的。
那自己还嫉妒个什么劲儿呢
想到这里的张管事,就拍了拍邵年时的肩膀,搂着这个小子往侧门而去:“既然是这样,来来来,让叔我带你去尝尝,初家管事们的饭食!”
话音落下,两个人就从议事厅的正门转向了通往后院的回廊,大概行了三道拱门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如同账房先生们长待着的院子一样格局的所在。
在这里,有前后左右四道小门,通往初家别院的各个方向。
下了值或是要来上值的管事们,都会以这里作为缓冲的地点,为自己来上一碗儿初家内院免费提供的饭食,然后,再以最饱满的状态去各处上职。
这邵年时是第一次来,他还不曾进得门内呢,就已经闻到了肉与蛋的香气。
就着身旁的张管事这么一推,他也就进到小院之内,这时候,他才发觉这个院子的房间竟呈现了一个最典型的方形结构。
院子两侧都是可以入座的敞开式的房间,居中的却是一个半是食盒半是桌椅的大厅。
在这里用餐的初家管事,竟有十几个人之多。
他们从中央大厅内打出饭食,再到两侧的小厅内与相熟的管事们一同用饭。
吃完应得的饭食之后,也不需要他们亲自收拾,只需要放在桌面之上,等到放饭的时间过去了,自有大院之中的仆役们来收拾。
像是这样的福利,在旁的老爷家可是没有的。
都说初家人仁义,这口碑就是在点点滴滴的细微处得以体现的。
既然是来到了一处新地方。
邵年时自然要瞧着老人怎么做。
那张管事的也不提醒,只是将自己的动作放慢了,让身后的小子自己观察。
在现在这个年月,哪里有白来的教诲与帮助。
正所谓师傅带进门,修炼在个人,能体会多少,明白多少,全看一个人自己的本事了。
而那邵年时也真不含糊。
前面的张管事拿托盘,他也去拿托盘,前面的张管事从筷子篓里拿筷子,他也去拿筷子。
邵年时将张管事在前面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的复制了下来。
并跟着对方一直到了打饭的大厅,也不曾掉了链子。
然后,邵年时就看到了张管事走到了这几个饭桶的面前,探着脑袋扫了一圈,就朝着当中拎着勺子略有些痴肥的大厨喊到:“一套全来!”
这话音刚落,那中间的人就像是对准了什么信号一般回了一句:“得嘞!”
那手上的勺子就像是花丛之中翻飞的蝴蝶一般,刷刷刷,就在几个桶子当中,挥舞了起来。
等到这张管事的从大厅的这头走到那头之后,他那碗里就多了油条、包子和豆子粥了。
原来,这就是全套啊。
邵年时明白了。
他瞧瞧张管事盘子中的量,从善如流的跟了一句:“全套。”
引得那什么都明白的张管事,噗呲一下笑了,也引得的那打饭的大师傅,觉得这小子真是憨的有趣,不自觉的就让自己的手……抖的没那么厉害了。
一时间,初家院子之中的食饭厅是其乐融融。
……
可是这世上,有平凡的甜,自有不平凡的苦。
邵年时为何会得到如此快的提升与赏识,还不是多亏了抱犊崮的土匪们来给他送功劳。
在邵年时大吃大喝的时候,那几个倒霉的土匪,却被押解着送进了济城的督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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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田副官
“大帅,大帅,老爷,田副官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他已经在前院等了你足有小半个时辰了。”
听得田督军心中一阵的浮躁,却不得不在一旁姨太太娇嗔的推搡之下,慢吞吞的爬下床,把军装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一边套着一边还对那个红纱帐中的八姨太抱怨着:“我说小红,老爷我出门办公务,你是不是应该起来伺候着我梳洗一番的啊。”
可是那帐子之中被称为小红的女人,却是呲的一下笑了。
她连身子都不曾从帐子中出来,只是慵慵懒懒,漫不经心的拖长了音调,像是撒娇又像是埋怨一般的对着田督军说到:“哎呀,大帅……”
“不是妾不想伺候您啊,实在是因为小红我起不来床的呀。”
“可是,起不来也不是我想的啊,说到底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大帅你吗”
“是谁在床上龙精虎猛的,让小红啊,到现在还没得力气呢。”
“哼……”
这最后的一个字儿,那叫一个九曲十八弯。
听得那田督军,心里就像是被痒痒挠……好一顿的搔啊。
刚才因为要自己穿衣服而升腾出来的不满,就被这三言两语全给打消了。
他只记得这小红娇软的身子,和那江南水乡女子糯的如同豆腐一般的小嗓子了。
就在他转身,一撩红纱帐,打算再与那床上水做的人儿腻歪一会的时候,外边那个不解风情的管家,就又砰砰砰的开始砸起了门。
“督军,督军您起了没用不用小的叫几个人进去伺候!”
伺候你个大冬瓜啊!
我边上一个小娇娘还不得起来呢,你就让外边的野男人进来
气的那督军,连裤腰带都顾不得系了,那是提着裤子就往屋外面迈。
开得门来,跨出门去,连到缝儿都不给外面的人瞧见,径直的把门合严实了,才对着堵在门口的官家厉声的喝到:“催催催!催命啊!”
“不是说副官在前头等我吗”
“还不赶快带路!”
然后再一转脸,就堆着个笑脸,对着身后紧闭的门,柔声的说到:“小红啊,老爷我去前面办公了啊。”
“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啊。”
说完,这才将青灰色的大檐帽往脑袋上一扣,挺了挺很是有些斤数的肚子,雄赳赳的就往前院行去。
屋内的里静悄悄的,连个回应没有。
引得那三步一回望的田督军很是失望。
可是这种作态,在他一穿过前后两院的回廊的时候,却是陡然一变,消失的一干二净,反倒是换上了一个一脸肃然,一瞧就不好惹的狠厉人的模样。
在这回廊之中,田督军早已经将武装带扎好,帽子扶正,就连军服上装的扣子,都规规矩矩的扣到了最上一颗。
又因为他着实不是个瘦人,那很有福气的双下巴,就被这高领子的军装一勒,变成了三层。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加的凶悍了。
“副官找我什么事情”
田督军在推开督军议事厅的时候,他身后的官家就跟了一句:“说是初家镇抓了四个抱犊崮的暗哨,没私下里审过,直接给送到大帅这来了。”
听得这个消息,田督军先是一愣,后来就全是惊喜了。
这简直是这么多天以来,督军府碰到的最好的一件儿事儿了。
怪不得他的副官会着急忙慌的遣人来寻他。
原来这般的大事儿,也只有他这个督军能做的了决定的啊。
在这个时候,田督军对于今儿早上被从温柔乡之中强制被拽出来的怨念,就全消失了。
他急火火的迈入到厅内,对着入眼的田副官,也是他宗族的内侄叫到:“人呢在哪呢”
“可是问出些什么”
田督军知道,他这个侄子可是他一手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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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形式
“孙美瑶是不是想要继承他叔父的遗志,要将省内各处搅合的天翻地覆。
让无法忍受的军民掀起反对督军的浪潮,使上层的军部最终迫于舆论的压力,把咱们田家的军权给收回了,交给奉系直系的将军,以达到打击现任的北洋政府的目的”
这些话有些道理,可是听在田中玉的耳朵中,却觉得响马就是响马,被堵在抱犊崮三代之后,连一些基本的军事要素和计谋都给丢了。
眼界窄,还净是出些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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