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列无暇
那我现在给他饭吃,他帮我干活,有什么不可以队里谁敢说我的,我就让他到谁家去吃饭,到谁家去睡觉,反正现在是我给他饭吃,他不听我的听谁的!
所以,现在啊,我不用出工了!这个死哑巴啥时候离开我就啥时候再去出工好了!那么小凝,你说过的,只要我处理好了这个人的事,你多的是活给我做,我不出工也够,那,明天就开始,我帮你干活,你知道的,我从不偷懒!”
秦凝在黑夜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都什么事啊!
也只要周彩凤这个胆大的女人想得出来。
不过,好坏现在那个人跟她没关系,是周彩凤的事了,而且就目前来看,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法子了,毕竟是个人,又不能看人活活饿死。<
秦阿南身子越来越重了,节约领的活却越来越多,好多都是女人的活,许良保插不太上手,那家里确实需要一个人补上秦阿南的活。
秦凝叹了口气,说:
“你怎么差使人家,我是管不着的,不过我可先跟你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个人要是做出一点不好的事,可都是你负责。”
周彩凤点头:
“这个肯定我负责。队长也这么说,我跟死哑巴也这么说,让他老实点,要不然,我五花大绑的送他派出所去!我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呀,警察怎么“呜哇呜哇”的来抓枪毙鬼的对吧我懂的,我就是这么吓唬死哑巴的!
哎,小凝,这哑巴不是个傻的,就是个艮头,唉,我觉得,这个人是跟什么人置气,这种人,只要别对他太过分,不会有事的,小凝你放心,我看人还是蛮准的。”
既然这样,秦凝也没啥好说的了,她忙了一天,肚子饿得很,只管回家吃饭了。
从此,这个郭军,就每天代表周彩凤,跟着队里所有人出去干活,周彩凤提供他一日三餐。
周彩凤自己,每天在家帮秦凝家做手工活,以及去项家拿活等等工作,十分主动十分勤奋,确实是一把干活好手。
村里要是有人说周彩凤“用上了长工”这种闲话,周彩凤就立刻让这个郭军去谁家门口坐着,要是这家人吃饭,周彩凤就让他直接坐上人家的饭桌去吃。
因为,周彩凤觉得,她不过是做好事,做好事的人该理直气壮!谁敢说闲话就是和做好事的人过不去,为什么要姑息
几次下来,村里的人便也不说了。
几周下来,村里的人习惯了有这个人,一切相安无事。
几个月下来,村里的人开始喊他哑巴,和他搭讪,要是碰到谁家需要劳力帮忙的,周彩凤就让这个人去,这人一把力气,帮完了一句话都不多说,无非是给口饭吃,渐渐的,大家都接受了他,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而随着时间的变化,秦凝天天的看着空间里那片
半红半绿的树叶,心境也开始改变。
五月,秦凝心有点慌,偶尔翻一下日历,眼前便是某一日的夕阳和暖风。
但成屹峰没有回来。
六月,秦凝心有点烦,偶尔问一声文化站的门卫,有没有她的信。
但是信没有,人也没有回来。
七月,任阿山寄了一堆东西来,当然,信是没断过的,都是素未谋面的成屹萍的笔迹,有些潦草,有些懒散,不是成屹峰那样的认真劲儿。
信上,大部分是任阿山絮絮叨叨的问秦阿南怀孕后的身体、和任贵均的近况,当然也问秦凝,但基本上每次说的话都一样,都是最近怎么样啊,要注意身体,要照顾好任贵均和秦阿南这样的嘱咐。
奇怪的是,任阿山很少提成屹峰,只是说过一次:“屹峰现在忙,虽说在一个地方,他去了普查队,常常在外面,我竟然也不得见,唉,只好让屹萍写信了。”
但,秦凝还是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任阿山的苦闷、担心和隐忍。
任阿山在担心隐忍什么
秦凝竟然有点不敢想。
第303章 新生命,胆小鬼
秦凝说人家倒是容易,其实自己也心慌慌的,但有钱总是好办事。
秦凝去叫了赵进明帮忙,很快的把秦阿南送到了县城医院,多花点钱,弄到一间单独的病房,干净又安静,让秦阿南和许良保住着。
那个认识的妇产科陈医生,也一天三回的来看秦阿南。
确实如三麻娘子所说,秦阿南入院的第二天晚上就开始阵痛了,痛了一夜,痛得许良保竟然在一旁“哇哇”的吐,吐了好几回,跟他怀孕了要生孩子似的。
秦凝也有点怕,以前只知道生孩子是痛的,但这么近距离的观摩秦阿南的阵痛过程,把她吓得,立刻跟自己说,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
反倒是秦阿南,竟然特别的勇敢起来,眼看着许良保在一旁吓得吐,一向特别厉害的女儿小脸发白,她还在阵痛间歇里安慰他俩说:
“良保,囡,不怕的,真的不怕的,你看,老天多好,让你痛一会儿,还喘口气呢,不会让人痛死的,真的,啊!啊!痛死了啊!”
七月二十二号晚上,秦阿南生了,男孩,七斤多。
产房外头,许良保和秦凝傻呼呼的站着。
孩子先抱出来。
秦凝抱的,当然,不是她主动要抱的。
因为许良保手脚抖着不敢抱,助产士是个年轻女人,不好意思拉男同志,就拉过秦凝的手臂示范,“那,就是这样抱的,别怕啊”,就这么把孩子塞在秦凝手里。
许良保凑近来看了孩子一眼,脸上就又是哭又是笑的,追着去问助产士:“同志,我老婆呢我老婆还好吧啊”
当日当班的几个助产士,秦凝早就送过一堆东西了,这年头跑来医院生孩子的不多,所以助产士收了东西,倒特别好脸,说:
“没事,好着呢,处理好胎盘淤血什么的,就能出来的,放心吧。”
然后许良保就去等着产房门口,不停的张望。
秦凝抱着孩子,这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心里竟然是一片紧张,紧张得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医院走廊暗淡的灯光下,新生的婴儿,安然的闭着眼睛,似乎没有眉毛,似乎也没有睫毛,整个皱巴巴的,还有种浸在羊水中的惨白,可是,你看着他,就是能感觉生命的神圣和力量。
那什么,似乎,前面两天的紧张,疼痛,煎熬,都已经是隔世了!
现在,新生命,用它毫无保留的孱弱告诉你,你抱着我,你必须要强大,你必须保护我,我需要你!
这,难到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
秦凝看着手里的孩子,大力的吸气,大力的呼气,竟然手也抖了起来。
要是她有一个孩子,她,该怎么对他呢
她是不是要对他倾注一生的爱,一生负责
要命了!
秦凝抖着手,软着脚,走到许良保面前:“叔,良保叔,你,你抱。”
许良保看看她,紧张的伸出手,试了好几回才搂进怀里,说:
“唉,我这,我很多年没抱这么小的孩子了,他怎么这么小,是这么抱的吗他,他不会不舒服吗”
秦凝不管他的紧张,见他抱紧孩子了,她缩了缩脖子,说:“我去租的屋子里煮点鸡汤,等娘出来就能喝了,你先在这守着。”
她逃了。
她,从来就是个胆小鬼。
她,从来都知道,付出爱的那一个,才是勇敢者。
她,不敢。
东北的七月尾,白天挺热,夜晚却是凉的得穿夹衣。
任阿山捧着个搪瓷缸子,坐在客厅的木椅子上发呆。
成屹萍在自己房间门口一探头,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妈,又在担心哥”
任阿山不看她,伸手挥了挥:“走一边儿去,我不想看见你。”
成屹萍努嘴:“我又怎么了”
任阿山就是一大声:
“你爸死活不告诉我你哥几时能回来,我叫你写个信去普查队问问你哥,你把地址给方国娇啊你不知道你哥不喜欢她啊”
“我……我知道啊!可是娇娇非缠着我要的嘛!”
“她缠着你你就给啊你少跟她掺和!”
“妈,你怎么了嘛那你之前还一直说让哥在她和房爱红里头选一个啊,现在又这样。”
“我爱咋说咋说,不关你的事!”
成屹萍看着母亲的脸,努了努嘴,气哼哼的在母亲身边坐下来:
“妈,你好奇怪啊,一会儿一个主意一会儿一个主意,你催着哥回来干嘛爸爸不是说了吗哥根本就不在驻地,另有安排,你让我写信有什么用,他要是回驻地了,他自己不会回家啊,你真是多此一举!”
任阿山忽然抬手,对着她就是一头皮:
“你回你屋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跟你哥一样,都是来讨债的,孩子都是来讨债的!我就不该生孩子!”
成屹萍捧住头:“妈你干嘛!”
客厅门响了响,成有川推门进来,看见妻子和女儿都在客厅,嘴不自禁的抿了抿。
“怎么都还没睡呢”
成屹萍揉着头说:“爸爸,你看妈,现在哥不在家,她就打我!你赶紧的让哥回来吧,再不回来,我要被妈烦死了!”
成有川无奈的冲女儿挥挥手,成屹萍撅着嘴回了房。
客厅剩下两夫妻,相互不看对方,沉默的坐着。
许久,成有川软着声音说:
“好了,别这样了,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我答应你,等屹峰在普查队呆两年,我一定让他调回来,啊现在不是都一年多了吗,对吧,他上回还给队里立了大功,那等他在基层锻炼两年,回来都有资格升科长了嘛,也算是好事,对不对
你不要总是这样,男孩子,那能怎么办呢你愁也好,不愁也好,一个男孩子,你难道让他天天在你手边洗碗扫地吗”
任阿山侧着身子抬眼睛:
“你说的容易,两年!两年是几百天我几百天的心在搓揉啊,两年在外头风餐露宿的,多么辛苦,你这个当爹的,就是心肠硬!你们男人,都是心肠硬!
而且他最近根本不在驻地!方工老婆也说了,就因为他懂蒙语,所以给他派出去了,这话什么意思,你真当我是傻子呢哼!
我跟你讲,我现在,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疯魔了,有时候我都想代替他写封信给老家的那个小姑娘,跟她说,你就答应我儿子吧,别这么折磨他了,你让他心里有个挂念,他好知道早点回来。
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不是人,我自己过着这天天操心的日子,我怎么能让人跟我似的呢我怎么再能跟人家小姑娘说,哎,你喜欢我家屹峰吧,我家屹峰不错的这不是让人和我一样遭罪吗!
你也不用来跟我说什么答应我,我知道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们男人还嫌我们女人婆婆妈妈的呢,动不动就跟我说,国家怎么怎么样,事业怎么怎么样,要讲奉献,要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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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你个骗子
几个妇女帮忙帮得十分起劲,一边上灶烧火的,一边还说笑话。
秦凝虽然进进出出的招待客人,还听见老六娘子、王大妹几个妇女又在议论。
老六娘子说:“……我前几天就看见在家了,还假装没看见我,招呼不打一声。奇怪!嫁了人,还回来娘家住这么几天,到底还是觉得我们乡下好哼,我看,肯定有问题!”
王大妹说:“我也觉得是!要不你看陆大妹,这几天胸脯都不挺起来了,干活都卖力了几分呢!家里没有事,她会这样勤快”
三麻娘子笑:“不会是才几个月,就熬不住了”
王大妹也笑:“这个事情,有的人几天都熬不住啊,啊哈哈!”
老六娘子大笑:“王大妹,你呢,你熬几天”
秦凝听过了,也没放在心上,乡下女人们的家长里短,跳跃性极强,谁知道她们又在说谁呢
满月酒办得也是不错的,像秦新娣秦根娣这样的老亲也来了,虽然不舍得出手送礼,但好在没搞出啥花样来,吃一点拿一点,秦凝也不在乎。
秦土根家早就扬言跟秦阿南家不来往,如今秦阿南生了儿子,秦土根和唐菊花觉得,秦阿南家的产业,他们家再也无望了,干脆没来也没出任何声响,秦凝是万分高兴的。
朱月娥想故伎重演,拎了几个鸡蛋,在秦凝家院墙边和许良保打招呼,又说要让秦振国来吃晚饭。
许良保老实人,只好笑着,还客气着:“好好,来来,鸡蛋不用了……”
秦凝在里头听着呢,这次,她懒得跟朱月娥说话,直接在朱月娥进院墙门的时候,意念一动,朱月娥就连人带鸡蛋,扑倒在她家门口。
鸡蛋碎成汁,朱月娥心疼的拿手去捞。
捞回家了半个小时,朱月娥又拎了几个鸡蛋来了,却还是那样,没有进门呢,先摔一跤,鸡蛋照样碎成汁。
朱月娥脸色煞白,又用手去捞了几个鸡蛋黄,没敢来第三次。
任东升带了任雪君来吃晚饭。
说是房秀娟髋骨没长好,落下了不能走长路的毛病,连秀才村到秦唐村半个小时也走不动,让任雪静在家烧饭给她吃。
没有娘在一边宠着,任雪君现在也收敛了好多,安静的跟着任东升吃了晚饭,还懂得去喊了一声任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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