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列无暇
老许头,就是之前和人家偷情、害人家妇女上吊的那个,和金秀也有一腿的老流氓。
“嗯。”孩子轻轻的点点头。
秦凝咽了一下愤怒的唾沫,继续温和的问:
“春燕,他怎么做的,还说了什么话,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可以告诉老师吗让老师来帮你想一想,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办。”
到这个时候,小女孩倒放松了下来,声音很低,但是基本上说的很清晰。
秦凝仔细听着,能够断定,这是真实的,不是小孩子乱讲话。
秦凝把手握在背后,捏的咯咯响,d!死不足惜的老东西!人家孩子刚没有了娘,就欺负人家小孩子,简直畜生不如!
可脸上,秦凝还必须保持温和,可不能吓着了孩子。
她说:“春燕,老师和你商量一下,老师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因为如果老师不帮你解决的话,老许头还是会这么做。这么做是不对的,是非常非常不对的。
所以,老师想和你爹商量一下,怎么能让老许头不再这么做,以后都不再这么做。可以吗老师只和你爹说,绝不和别的人说。可以吗”
孩子抬起头,眼里是恐惧和疑惑:“老师,我爹知道了,不会打我吗阿公说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
“不会。他要是因为这件事打你,老师就帮你打他!”
“不不,老师不能打我爹,我爹是好人,我爹很疼我,有好吃的都给我吃。”
“好,老师不打你爹。那,我可以告诉你爹这个事情了吗”
“好。”
秦凝把孩子带回了自己家。
那个恶心的老许头每天偷懒早放工,在家里等着孩子呢!可不能再让孩子遭罪了。
只是,秦凝在东村口看见一帮孩子玩的时候,叫住一个孩子:
“小雄,我给你两块饼干,你帮我去西村的地里,和许春燕的爹许良保说一下,许春燕在我家,让他放工了来领,好不好”
叫小雄的孩子拿了饼干,一边舔着吃,一边欢天喜地的去了。
秦凝就在家里煮饭,喂猪喂鸡,让孩子在饭桌上写字,等社员放工。
秦阿南扛着锄头先回了家,一看见许春燕,就摆出一副逗人笑的样子:
“哟,哪里来的小细娘呀,乖乖的小细娘!”
秦阿南这么笑嘻嘻的看着许春燕,还特意拖着声音说话,学小孩子样儿,许春燕就捂住嘴笑,怯生生的喊一声:“孃孃。”
孃孃是当地对和自己母亲差不多年纪妇女的统称。
秦阿南女士就眉花眼笑,把锄头一放,开始逗孩子:“哎!你是许良保家的,是不是孃孃一看就看出来了!”
许春燕看她这样,就笑的有点害羞有点开心:“嗯。”
秦凝切了一个苹果,分了两个碗,给许春燕和秦阿南一人一个碗:
“小朋友们坐好,坐好的小朋友有得吃苹果,没坐好的没有哦!”
秦阿南女士眼睛亮晶晶,一边问着哪里来的苹果,听着秦凝说学校里给的,就高兴的和许春燕一人一边桌子坐了,故意的坐得笔直,手交叉放好,嘴里唱:
“小脚并并拢,小手放放好,我是一个好宝宝!是不是这么唱的”
许春燕就“咯咯”的笑,脸上没有了丝毫阴霾。
第74章 结果(一更)
到了第二天晚上,秦凝和秦阿南刚吃过晚饭,外头天刚黑,许良保就来敲了门。
他站在秦凝家院子里,憔悴的脸隐在暗暗的天色里,声音隐忍的和秦凝说话:
“不好意思啊,秦老师,我家春燕……有个题目不会做,非要我来问你一声,你看……”
秦凝心领神会的出去了:“哦,不要紧不要紧,那我跟你去看看。姆妈,我去看看许春燕的作业啊。”
秦凝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听见秦阿南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两人刚走到僻静地方,许良保愤怒的声音就忍不住已经出来了:
“秦老师,我落实了,是真的!老畜生又提前回来,看春燕一个人在屋里,就抱住了她,还……!我忍不住,还是打了他……”
许良保的声音都憋的哑了,秦凝点头:“嗯,我明白的,打的重吗”
秦凝不意外。
虽然昨天她谨慎起见,让许良保今天找个借口早下工,先回家去藏着,观察一下孩子说的事情是不是属实,也慎重的劝过他,如果情况属实,也务必先忍着,他们再一起想办法来悄无声息的的解决,尽量别让许春燕成为众矢之的。
但事实上,作为一个父亲,碰到这种事真的还能忍着的人,世界上恐怕不多。
果然,听见许良保咬牙说:“你劝了我,我……我好不容易控制住没打死他。但还是打掉了他……两颗门牙,我恨不得杀了他!”
秦凝叹了一声:
“良保叔啊,这……唉!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既然这样,我们的方案就要现在就实施了,要不然他明天带着伤的一出门,就有人会问啊。
这个老畜生是个嘴没有把门的,他一定会把脏水泼在春燕的身上,咱们这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人们会一直记着的,这可关乎春燕一辈子呢!”
许良保紧张起来,黑夜里看着秦凝的眼睛里满是焦色:“那你看……”
“你这样……”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许良保就消失在月色中。
秦凝也消失在月色中。
不过,许良保是一直往西走,过了家门也没入,身影往再前面的一个村落去。
秦凝是往西走了一点,闪身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秦会计,秦会计,海潮阿公!”
一会儿的,有人来开了门,这个秦会计虽然也算秦凝的本家,论起来秦凝该叫他阿公,但因为村子大,他们分在了另一个生产队,是另一个队的会计。
此时,秦海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秦凝,说:“哦,月珍啊!你这辰光……有啥事啊”
乡邻还是习惯喊秦凝的老名字,秦凝也无所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递过去:
“阿公,一只苹果,给你吃的。我学校里得着的,不舍得吃,特为拿来谢谢你,我记得以前我跌在水沟里,我奶奶不给我看伤,还是你带我去赤脚医生那里包了一下呢!”
“哎呀!你这个孩子真真懂事!这么久的事还记得啊……这苹果,金贵煞了!我不要我不要!”
秦会计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手不由自主的已经接了。
秦凝就笑着走了:“那我回去了啊。”
一出了秦会计家的门,秦凝就悄悄的去了西村生产队的仓库,刚才她当了一把神偷,用意念从秦会计袋子里把仓库钥匙给收来了。
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还没有通电,这个时间虽然不算晚,但路上并没有什么人走动了,都是在家吃饭或者闲话。
秦凝谨慎的四顾,无人。
她就轻轻的把挂在仓库门上的锁开了,马上又折回去秦会计家敲门。
“秦会计,不好意思,我刚才挖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张纸掉了,麻烦您点个灯来让我看看,在不在你们门口”
“哦哦,好好,小囡儿家毛手毛脚总归有的,灯来了!……哦,在在!”秦会计一开口,一股苹果甜香,愉悦的声音响在月色中。
“哈哈,真的在,不好意思啊,阿公!”
“看你说的,谢谢你啊,让我也尝到了苹果呢!”
第75章 下场(二更)
晚上,秦凝和秦阿南在饭桌对坐的时候,秦阿南的弹词开篇又开始了:
“……竟然是五队的人去报告的呀!你知道是谁吗就是以前陆寡妇的儿子呢!就是和许水根那个的……上吊死了的那个陆寡妇!
陆寡妇的儿子说,因为走亲戚晚回来了,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开四队的仓库,他不知道是谁,就看见他拿了什么东西,走到村西去了。
那么这个陆寡妇的儿子就去报告四队队长了!
四队队长马上到秦会计家去,要求秦会计一起开仓库检查。
一检查么好了呀,真的失盗了!三千八百块没有了呀!吓死人,三千八百块棉花款啊!三千八啊!”
秦阿南不断不断的强调着三千八百,这个数字,简直就是后世的几百万一样。
因为,这时段,就算首都一套四合院,也不过一千到两千多块钱,所以三千八百,是天文数字了。
秦凝默默听着,时不时配合的点点头。
秦阿南就兴奋的继续说着:
“……四队队长带了人,跟着陆寡妇儿子去他看见的那个鬼祟人进的屋子。
一看么不得了,是许水根家嘛!四队队长也厉害,怕人走掉了,或者把钱吃灭了,那四队到年分啥呀一个生产队的棉花钱哩!急死咯!
队长就带人一脚踢进了许水根的家里,黑咕隆东里把许水根按在床上了呀!
听说打的老厉害了!今天白天,我们都看见的,许水根门牙也没有了。
哦,说是钱被许水根藏在门口的砖缝缝里,倒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呢,现在么,许水根被警察‘呜哇呜哇’带走了呀!”
秦凝听秦阿南讲的这么兴奋,自己不开口,好像对不起她,就问:
“老许头倒没有和老婆睡在一个房里的吗没帮他呀”
秦阿南叹:“哎哟!……按理你小细娘家我不该跟你说,不过,你……算了算了,也没啥,反正你也早晚懂。老许头么,一天到晚的偷婆娘,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他老婆气也要气死了,还要跟他睡!
再说,他对老婆又不好,嫌老婆有猪狗臭(方言:狐臭),不要老婆睡房里呢!
对儿子也不好的呢!他儿子还小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他路过看也不看一眼。有好东西都是自己吃,不会给老婆儿子吃。
我看那,今后就算许水根枪毙掉了,他老婆儿子都不会给他收尸!”
秦凝目光看着虚无,说:“罪有应得!”
秦阿南应和:
“对呀对呀,我都不会说,就是叫罪,罪有应得!报应么!还正好是陆寡妇的儿子看见的呢!
你想呀,陆寡妇儿子住在六队,平时不从我们村里出入,哪里会知道许水根住哪里
事情却这么巧,让陆寡妇儿子看见了,这不是天开眼么!真真报应啊!”
秦阿南兴奋的说了许久,整个村子兴奋的说了许久,整个公社都兴奋的说了好久。
这件事成为当年的大事件,在大家的口里不断相传。
三个月后,关于许水根的消息才又传回村里。
据说一开始许水根死不认罪,还诬赖别人,但是人证物证俱在,连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隔壁邻居许良保,也作证说,确实听见他天黑出门去的声音,时间都对的上。
因为赃款都还在,所以许水根没有判无期,但是也判了监禁二十年,许水根已经近五十岁了,这辈子,估计会在监狱渡过了。
秦凝却沉默了好久。
因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心里有点彷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完全的正确。
曾经有句名言说,如果要在善良和正确之间做选择,请选择善良,因为善良永远是对的。
她并不完全认同,因为她还记得另一句话英文名言:kdness—ight—not—always—be—the—right—path,isjudged—acts—of—kdness—has—cae—dnuro—death。
(作者五毛钱翻译,英文考据党请忽略:善良不是永远能到达正确的途径,因为错误的施舍善良,只
第76章 任阿山的刀子口(一更)
许良保嘴里的“那个人”,其实是秦凝杜撰的,当然就是她自己而已。
之前,秦凝和许良保商量能把许水根抓走的办法时,秦凝就提议了偷生产队的钱嫁祸给许水根的事。
秦凝说,她会找一个擅长开锁的人来帮忙,但是这个年月,会开锁这个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她不能告诉许良保这人是谁。
许良保说,只要是能帮到他的,就是他的恩人,他永远记在心里,怎么还会非要问是谁。所以这会儿,许良保就提到“那个人”,并请秦凝代为致谢。
秦凝也跟许良保反复的研究,这件事情里要完全的保全许春燕,不让人疑心到许良保和许春燕身上,那只能让别人出面来指正老许头。
这个人,要可靠的,有利益相关的,绝不会把事情说出来的。
许良保作为一个父亲,事涉女儿,脑子还挺好使,很快想到了陆寡妇的儿子。
许良保告诉秦凝,陆寡妇死了好些年了,她的儿子就算再窝囊,当年也是因为年纪轻面皮薄,才没有给娘收尸。
但是过后,心里对老许头的恨得有多深,那真是无法形容了,所以他一定会说动陆寡妇的儿子帮忙,不行他就跪死在人家面前。
这才有了陆寡妇的儿子出来举报许水根这件事。
况且陆寡妇的儿子只是这么提醒了人家队长一句,是队长亲自带人去抓的,亲自找到赃物的,由不得许水根反驳,许水根向来的好吃懒做,做出偷钱的行为来可能性太大,这个事情就这么成了。
这时,许良保给秦凝鞠了躬,又说:
“秦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你们家只有妇女,要是自留地里有什么活,记得叫我,反正就说是你帮我带了孩子,我谢你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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