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向楣抬眼瞧向对面,菲恩?巴赫伦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对这件事看起来不是很在意。
如此,向楣不由得有些紧张。只是比画的话,他是可以完成的。
但是后面的两项,他在练习时,也计算过时辰,一个半时辰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一紧张,就感觉腹中微微有些绞痛,脑袋也疼的很,身体不适的很。
菲恩?巴赫伦瞧着他这样的样子,就仿佛看到了胜利一般,更加不屑地蔑视他。
刚开始还觉得他有一点资格跟自己比,可听见这比试要求就怕成这个样子,大氏的人还真的是不堪一击。
那厢,老托比还在翻译着查斯?罗伯特的比赛要求。
“第一场比试,以神为主题,完成一幅画。”
这个题目一出来,大氏这边表示不可思议地发出了轻微的唏嘘声。冯阁老和张阁老有些担心地看向向楣。
向楣师承冯阁老,在风景山水画上,颇有造诣,可是在画神像上,怕是有些吃力。因为冯阁老崇尚“鬼神敬而远之”,极少画这类鬼神画像,向楣自然也不经常画。
常乐却是不很担心,甚至有些得意,漫不经心地瞧了向楣一眼。
当初他派樊谷来打听,想让自己帮忙押题的时候,她隐晦地说了,西大陆比较擅长画宗教人物画。
这次西德国出题以“神”为主题,也算是她押对了题,没坑向楣。
不过,对方好像不是很高兴听见这个题目。
向楣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暗中咬了咬牙。
他专门让樊谷去向常乐打听,听说是宗教人物画,他也没在意宗教两个字,一直在练习人物画,还挑了府中最合仪态的侍女,想画一幅《仕女图》。
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出题的重点居然就是在宗教上!
简直是失策!
那厢,查斯?罗伯特发现向楣的异常,询问司伯言道:“陛下,这比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司伯言瞄着向楣,问道:“向学士,巴赫伦画师,二位若是准备好了,便可以开始了。”
菲恩?巴赫伦胸有成竹地朝司伯言行礼:“亲爱的陛下,我早就准备好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了。”
向楣咬咬牙,微微转身,缓缓地朝司伯言行了一礼。还未开口,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便摔倒在了中间的比试台上。
见状,众人大惊,纷纷站了起来。
一旁的内侍在第一时间跑了过去,扶起向楣,查看他的情况。只见向楣脸色惨白,额头汗涔涔的,还有些发热。
不过这时候向楣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不过那两只眼珠子有些无神,无力地张了张嘴。
内侍贴近才能听见他说的话,等听完,向楣已经借着内侍的臂膀力道,慢慢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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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拒绝比试
谈御史接收到他的求助,为了大局着想也不敢派张阁老,仰头正对上司伯言的死亡凝视,忙硬着头皮上谏。
“陛下,张阁老的小姨子的夫君的弟弟的儿子,是冯之韵的好友,派张阁老怕是也有失公允。”
冯阁老目光微斜,怜悯地瞧了张阁老和谈御史一眼,又正视前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同是天涯沦落人,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
冯之韵那个老实的,坐在评审席的中间,还真掰着手指数了数,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的哪个好友,是张阁老的小姨子的夫君的弟弟的儿子。
谈御史那一长串的关系,老托比反应了半天,没听清,为难道:“张阁老的谁是冯之韵的好友”
谈御史啧了一声,想了下又道:“张阁老的,小姨子的,夫君的,弟弟的,儿子。”
老托比手指头默默比划着,大概记下了,就开始给菲恩?巴赫伦翻译。
西德国的人被绕的头晕,凝神心算着,这大概是怎么个关系。听起来好像很亲近,又好像不是很亲近的样子。
司伯言也暗叹,为难谈御史想出这么个关系。再看右手边的一列臣子,莫不觉得凄凉可怜。
想他大氏人才济济,列座皆为大氏的卓越之人,如今面对一个西德国的画师,却是要来回推让,竟是派不出一个人来!
“嗯,谈御史所言有理。”司伯言不怎么乐意地开口,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常乐身上,眉眼这才有了一丝笑意,“既如此,便由常乐来与巴赫伦画师比试一场罢。”
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赢得满场的错愕与惊呼,包括常乐自己。
所有人都面目纠结地看着常乐,觉得这件事儿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也包括常乐自己。
“巴赫伦画师,这常乐虽然只是我们丹青房的三等学士,却是我们大氏的第一位任官的女画师,且心思别异,让她来比试,并无半点轻蔑西德国的意思。不知巴赫伦画师以为如何”
司伯言云淡风轻地解释,望着菲恩?巴赫伦。
菲恩?巴赫伦盯着常乐,犹豫了下,嘴角勾起傲慢的笑意。
“陛下觉得她可以,那我也无所谓。不过,如果是她的话,我另外还有个要求。”
司伯言好奇道:“不知是何要求”
“如果我赢了,她要告诉我,她是为什么会用炭笔画作画的。用炭笔作画,是我和我的老师,在去年才创造的,根本不可能传到东大陆这边来!”
菲恩?巴赫伦似乎是杠在了这上面,非要将这个问题弄明白不可。
关于此事,常乐之前一直回答的含糊,说是自己的老师教的,可那个老师是谁,她一直没说!
这可是关乎他的荣誉和成就感。
司伯言闻言,深知其中
缘由,笑意浓浓,偏头看向常乐,随意问道:“常乐,你以为如何”
常乐就看着他们二人说来说去,还不问她就开始做交易,到了最后终于想起她这个当事人了。心里头连弑君的想法都有了,可还是得保持得体的仪态,温和一笑。
“巴赫伦画师,您就别纠结,这件事我早就解释过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菲恩?巴赫伦拧眉道:“那如果你输了,从此你都不能再画炭笔画,如何”
常乐眸光一沉,温和道:“巴赫伦画师,您这个要求就过分了罢连这画画,您都想搞独裁,搞垄断”
“既然你说不清来源,那就只有这个方法。”菲恩?巴赫伦双手抱臂,仰着头望着常乐,道,“或者,你以后对外称,这炭笔画是从我这里学来的,我是你的老师。”
常乐静静与之对峙,逐渐面无表情。
格里斯见他如此咄咄逼人,对象还是常乐,立刻站了起来,用西德语道:“巴赫伦先生,你这也太刁难人了。我们现在只是和大氏进行艺术交流,你这种要求也太过分了。”
菲恩?巴赫伦朝格里斯优雅一笑,道:“对于画师来说,交流比试就是战场,输赢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而且,这是我与常乐画师的私人约定。”
老托比将现场的情况翻译出来,大氏这边已经先把常乐作为女子,合不合适参加比试这件事暂时扔到了脑后,先顾虑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常乐如果输了,承认菲恩?巴赫伦是自己的师父,那她以后若是教别的画师炭笔画,那学习了的大氏画师不就成了巴赫伦的徒子徒孙
他们大氏的画坛师祖竟是个西洋人,这怎么可以!
如果常乐输了,他们一定会禁止常乐再画炭笔画,起码不允许她把炭笔画教给别人。
等这个问题想明白,众人拉出最开始的那个重要问题,再次凌乱。
“谈御史,这么重要的比试,怎么能让一个女子上去比试”张阁老戳了戳谈御史,小声道,“这她要是输了,我们大氏颜面何存我看这个西德国的画师还是个傲慢的,他日定要将此事宣告的天下皆知。”
谈御史也愁眉苦脸地看向张阁老,低声道:“这是陛下的主意,你不同意,你上啊”
张阁老顿时噤声,又立马道:“就算老夫上,也不过是输了后面两场。本来让一个人精通这三门,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就算输了,也不丢人。”
“精通这三门是很难,可对面的那个就行。他们西德国能有这样的人,咱们大氏却没有,那不是更说不过去”谈御史抹了把脸,道,“别说了,还是静静地看着罢,这件事儿,是陛下的主意,出了事儿,她常乐担着,跟咱们没
关系。”
张阁老见着谈御史这不靠谱的样子,一阵失望,转头就找上冯阁老。
“冯阁老,你看这叫什么事儿!”
冯阁老叹了一口气
第五百四十四章 希望谁赢
众人就看着常乐看菲恩?巴赫伦,一头雾水之际,都替她着急。
谈御史发出两个轻声,终于将常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忙皱着眉头,低声提醒。
“常学士,可就只有一个半时辰。”
常乐看他急得脸上皱纹更多了,有些不落忍地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自己调整了下坐姿,看着桌案上铺着的白纸,又瞧了瞧桌案上摆着的各色颜料和毫笔。
这些都是画中国画的工具,其实她画油画可能更加有把握而且顺手一些,但是现在她不能画油画,这是体现大氏文化的时候。
端正了思想态度,常乐正了正面色,从旁取过一枝细毫,咬着毫笔的屁股,望着白纸开始搜寻自己练习过的画作。
以“神”为主题,她之前也画过一幅《三清图》,那幅画还被不为道长给夸了。
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半时辰,有点不太来的急,而且那幅画也不够有特色。
那么,还有什么来着
众人眼看着常乐在发呆,一动不动的,手心里都捏出了一层薄汗。
时而抬头看一下天空,发现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难怪周遭有些燥热。
这御花园中时常还有鸟叫,平日里听着,可能觉得好听愉悦,这时候听着只觉得聒噪。
眼看着一刻钟都要过去,常乐还在变换着姿势发呆,坐在一边的大臣均有意无意地看向司伯言,暗暗怪责司伯言居然挑选出这么个人来。
就算是平时宠爱,也不能这个时候不顾全大局罢
可司伯言只是静静看着,面无波澜,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清幽幽的,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德?爱华和格里斯在评委席上也有些坐立难安,偏着脑袋想看常乐在干什么。
坐在他们二人中间的冯之韵,百无聊赖地转着茶杯,撑着脑袋就快睡着过去。感受自己的搭档们很是不安定,自己也被带着有些不安定。
往左一看,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的。往右一看,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的。而且他们俩的身高都比自己高,自己坐在中间,他们三个人就是一个字。
凹凸的“凹”。
冯之韵觉得有些惆怅,可再左右一看,发现了些新鲜的事儿。
面朝着格里斯,低声道:“哎,你们西大陆不都是金发碧眼吗你这眼睛也不是绿色儿的啊,他的眼睛才是绿色儿的。”
格里斯不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理解他在说什么,为了表示礼貌,还是艰难地用大氏语回了话。
“我的眼睛,跟他们,不一样。”
“我知道不一样,那为什么不一样”冯之韵兴致勃勃地问,“难道你不是西大陆的人,是南大陆或者北大陆的人”
格里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还在,
比赛。”
“我知道他们还在比试。”冯之韵瞅了眼比赛的两个人,又问,“你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格里斯凝神看了会儿,认真地摇了摇头。
冯之韵又问:“那你想让谁赢”
问完,冯之韵就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多余。格里斯是西德国的人,肯定是希望那只大孔雀能赢。
格里斯笑着回答:“常乐。”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冯之韵的意料,冯之韵不敢置信地指了指常乐,低声问:“你不是西德国的吗你干嘛希望常乐赢你要叛国啊”
格里斯不明所以地看着冯之韵,又瞧了瞧常乐,觉得自己回答的没问题。
冯之韵一皱眉,觉得跟格里斯聊天有点儿费劲,就扭头看向德?爱华。
“喂,听说你是英吉利亚人啊,那幅《鲛人图》就是你画的”
德?爱华从刚刚他跟格里斯搭讪开始,就有些不高兴,见他过来问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也就没有多热情,出于绅士的品格,只是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
“什么图”
“哎哟我的天,你这开口也是一股洋碴子味儿。”冯之韵嫌弃地吐了一句,又忙道,“就是常乐的那个画坊,里面的摆的那个。那画坊里的人说,那幅画是宫里的洋画师画的。这宫里边儿不就你一个洋画师吗”
冯之韵见他还想不起来的样子,就双手合着,做鱼尾状摆动了几下,形象地比划着。
“就是那个,人身鱼尾的,那个鲛人。”
德?爱华这才明白过来,点头:“你说的是那幅《塞壬图》,那确实是我画的。”
“哎,以后再有这种画,你能不能先送到我府上”冯之韵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豪气地往自己这边指了指,“我看着合适的,都可以买了,你开价就行。”
德?爱华瞅着他不像是个正经人,没搭理他这回事儿,转移话题道:“现在还在比试。”
“我知道还在比试。”冯之韵实在是不想在兴头上谈工作,倍感扫兴地撇了下嘴角,又问,“你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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