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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学生设立画坊的新奇区,是为了让大氏人了解有更多的画作可能。这油画的摆放,一是为了让大氏百姓可以知道油画的技法存在,二是为了让大氏百姓可以了解西洋之风俗民情。”

    “如今,大氏不断与西大陆各国连通,了解西洋之境况,是有必要的。开阔民众眼界,才不至于被西洋之人嘲讽,大氏夜郎自大,见识短浅。”

    “阁老,新的环境会出现新的冲击,这是必然的。西洋之画,定会在大氏占有一席之地,如何不让它喧宾夺主,才是重要。”

    “学生虽了解些西洋之事,却也有着我大氏之文化自信,自以为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民众在新的冲击之下趋之若鹜,学生也在合理控制,并未将油画流入民间。”

    “在与西德国相处,甚至比试之事,也从未崇洋忘本,极力想将大氏的文化展现出来。”

    张阁老听着常乐这一连串的解释,瞧着她逐渐挺直的脊背,以及脸上傲然的神情,眸中显露几分难得的欣赏以及欣慰。

    再次上下打量常乐的模样,女子的发髻、女子的服饰、女子的容貌体型,标标准准的是位女子。

    有如此才能与想法的,为什么不是位男子呢?

    心头不禁拿丹青房的优秀之人与常乐比试,他们不比常乐差,可有些地方总是有些欠缺。

    就比如那个向楣,丹青房的几位大学士还有冯老,包括自己,都对他青睐有加,以为他能成为下一任丹青房的阁老。

    可这人,只发扬了冯老的傲慢脾性。

    冯老脾性古怪,孤僻傲慢不待见人,却不是个蠢

    的。

    多次提醒,还屡教不改,当真是让人倍感失望。

    几番思量过后,张阁老再看常乐,又瞧了瞧棋盘,伸手捏了颗棋子,摩挲两下光滑的表面,缓慢而沉重地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中央。

    棋子和棋盘相撞,发出一声轻微的细响,如同一声重重的叹息。

    人生诸多不如意,当是人无完人。

    常乐一直观察着张阁老的神情,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面带愁容,猜想多半和这东西方绘画有关。暗中思忖,也执白子落棋。

    “阁老,想必不光是学生这么想,陛下也是如此想的。”

    张阁老眸光微闪,保持着缓慢地节奏落棋。

    “你怎知陛下如何想的?”

    “陛下的用意,不应该只有学生知道,阁老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

    “你倒是说来听听。”

    “陛下留下英吉利亚国的画师,也是为了两国之交流。陛下重用爱华画师,确实是爱华画师的画技比较适合记录实景,再者便是希望大氏的画师也注意到这西方绘画技艺的存在。”

    张阁老轻微地晃了下脑袋,眼中的傲气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信手落子,看出他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西方的绘画。

    常乐望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也是希望,大氏的画师,大氏的百姓,能够多多看到其他地方的文化,不要自大忘我。面对文化冲击,我们要做的不是蔑视鄙夷,将之拒之门外,而是正确的面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弘扬我大氏的文化。”

    “此事并非下棋,非黑即白,它们可以和平共处,也可以融合。”

    “陛下重用常乐,特令学生官居丹青房,将学生的《骏马图》悬挂御书房的目的,等大氏的画师真正明白,也就和陛下同心,便能更好地应对这种冲击。”

    张阁老心中的某个念头微微有些松动,摩挲到棋子发热,这才“啪”地按在棋盘之上,默默地念了两遍。

    “冲击……不过是洋夷之奇异淫巧,渡洋而来,翻起些浪花,如何冲的了我大氏的千年长河!”

    常乐发现张阁老的漏洞,轻然一笑,落棋,造了条活四局,总算是翻盘。

    “阁老若是如此以为,又为何担忧,又为何在今日特意警告学生?阁老,学生不才,此局赢了。”

    张阁老恍然清醒,将要落子的手顿了下,看清局势,又愣了下。眸光微转,将黑子丢回了棋盒里。

    面对常乐略显喜悦的脸,轻哼了一声,不知褒贬。

    “你今日可是将老夫说教了一顿?”

    “学生不敢。”常乐恭谨道,“只不过,常乐明白,整个天下,各国都是在不断进步的,文化交融是必然的。”

    “如何在发展中保护自己的精华

    不被丢弃,又不被时代淘汰,这是个亘古不变的问题。但解决的方法,绝对不可能是拒绝和逃避,闭门自乐。”

    这种情况,常乐在新时代简直是屡见不鲜,各行各业都面临着冲击与变革的问题。

    现在阁老们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如今陛下宠爱洋画师,常乐也因此被青睐,冯之韵作为鉴画大家,也争要洋画师的画。

    或许这西洋之画见的人少,有很多人也欣赏不来,但名人与权威效应,会让贵族百姓都觉得西洋之画就是珍品,其影响确实不可小觑。

    她进入丹青房之后,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没允许十里将德·爱华的画卖出去,也拒绝教授炭笔画,只是力所能及的减缓这种速度。

    卖画册,实在是她没忍住。

    如果炭笔画真的受欢迎,她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开素描兴趣班。

    这种既挣钱又顺应潮流的趋势,她也是不能违抗的。她不教,到时候也会有别人教,还不如自己挣第一笔钱。

    自己的打算想清楚,抬眼就发现冯阁老还是陷入沉思之中。

    常乐垂眸,也不干坐着,一颗颗地将棋子放进棋盒里,尽量不发出什么大响动。

    张阁老还是被她的动作惊动,微微抬眼,松弛的双眼皮下,一双眸子深沉犀利,不急不缓地询问常乐。

    “那你可有什么方法来应对?”

    “学生不才,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常乐无奈道,“或许,可以想办法提高大氏正统绘画的影响力和地位,比如每年有个国家级的比赛,赛后有什么重要的奖励。”

    “至于西洋之画,还有些新奇之画技,不鼓励不反对,任其自由生长就好。鸿胪寺正在编撰《西洋宝录》,里面会提到西大陆各方面的内容,等它出版,民众百姓也都是有机会了解西大陆情形。”

    “呵。”张阁老轻笑一声,“不鼓励不反对,任其自由生长,你这是在给自己铺路罢?”

    常乐不解道:“阁老这是何意?”

    “如此,你的画册不就能在大氏自由流通,无人阻碍?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张阁老的言语多了几丝讥讽之意。

    常乐恍悟,忘记说的这些都是有利自己的条件,乐呵呵地咧了下嘴角,无比真诚地瞧着张阁老。

    “学生还真未考虑过其他,阁老多虑了。”

    “既然你都说了,不鼓励不反对,你这画坊里,新奇区的西洋画,是不是可以撤了?”

    “这不鼓励不反对,是官方的立场。我那个小小的画坊,就是让大家看个新奇,促进百姓对西大陆的认识。而且,那画坊现在也不是学生的。”

    张阁老瞄着常乐,见她一本正经地狡辩,冷笑了一声,不怎么想搭理她。

    “还说你不是在为自己铺路?”

    “学生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这大方向与阁老商讨了。以后不管阁老怎么做,这功劳簿上也不会有学生的名字。阁老便给学生留条路,这画坊有些独特之处,才能吸引生意,学生最近缺钱花。”

    “你不是说画坊不是你的吗?”

    “它名义上不是学生的嘛。”

    “哼。”

    张阁老翻了个白眼,将常乐分出来的黑棋子往棋盒里一呼。

    棋子与棋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常乐也将白子收回盒中。

    “今日这棋也下好了,要与你说的也都说了。”张阁老端着仪态道,“老夫不可否认,你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可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你,毕竟是名女子。”

    常乐的脸色一瞬间沉了几分,不是很喜欢听见这句话。

    张阁老也发现常乐的抵触,继续道:“老夫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千年来的固有旧念,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有人想挑战祖制,便是众矢之的,一个不小心,便会死无全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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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三清尊神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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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阁老那双深沉的眸子,露出几分寒凉之意。

    常乐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默默地咽了下口水,仿佛无形之中被一座巨山的阴影覆盖,压抑的很。

    “多谢阁老提点。阁老,真不愧是阁老,学生钦佩。”

    常乐起身,朝张阁老深深鞠了一躬,作揖感谢。

    她不管张阁老今日这番话,是在嘲讽警告她,还是真的为她好,她都愿意相信张阁老对她残有的那一丝怜惜。

    张阁老静静地凝视着常乐,她的真诚让自己莫名有些感慨。

    曾几何时,自己少年意气风发之时,入得东阁,入仕为官,踌躇满志,也是这般单纯满志。

    “你与那个冯丞相倒是有几分相似,为人太过真挚,这种性子在官场上,可是要不得的。”

    “谢过阁老提点,常乐只是想让自己过得舒坦些。多些相信,总会感觉生活美好些,所有的事情也没那么遭。”

    常乐浅然一笑,直直立着,心里却是微微起了几分苦涩。

    若不如此,她怕是真的不想撑下去。

    “说起来,你的年纪,倒是与老夫的小女儿相仿。如今,你家中还有何人?”

    突然走入温情路线,常乐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愣愣地瞧着张阁老,憨憨笑了声。

    “家中无至亲,如今算是孤身一人。”

    “哦?如此。”张阁老某种精光隐显,捋了下胡子,“身为女子,孤家寡人,确实令人心疼。你可有意中人?不如老夫做媒,替你找寻一良缘?”

    这个弯拐的太急,常乐差点被甩出去,一脑子的凌乱。

    怎么又是催婚的?

    她才二十一、二,就那么像个大龄剩女吗?

    “多谢阁老的好意,学生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想法。若是哪日见着了喜欢的,需要阁老帮忙,还请阁老出手牵线。”

    “你这也不能再等了。”张阁老语调带着几分和蔼,“这早些嫁了,才免得有人说闲话。老夫也是为了你好。”

    常乐悻悻笑了两声,未做回答,故作羞涩地垂下了头。

    张阁老怎么突然关注她的姻缘?该不是另有目的罢?

    “老夫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这前朝官,可是不得插手后宫之事。你本来就是众矢之的,行为举止更当谨慎,小心被人借题发挥。”

    张阁老的声线也跟着低沉,浓浓的警告之味。

    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常乐暗道果然,就知道张阁老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

    他这是在替自己的女儿警告她?

    常乐也很想干脆的回复,自己不会插手后宫之事。可念及在后宫的格里斯和冯婉清,特别是格里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插手后宫也可以,只要格里斯不出事,就没问题。

    可格里斯才被司伯言

    宠幸,定是成为了后宫的眼中钉。

    “常乐,老夫的话,你可听进去了?”张阁老将纠结中的常乐叫醒。

    常乐回神,颔首拱手道:“常乐会注意分寸的,谢过阁老。”

    张阁老凝视着发愣的常乐,深沉的双眸透出几分不悦,最后一摆袖。

    “你先忙自己的事罢,下次再来东阁,还是穿着官服的好。”

    “是。”

    常乐心事满怀地退下。

    张阁老望着常乐的背影,右手放在棋盒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棋子。

    目光悠转,落在棋盘之上,捏起一颗黑子,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万物皆有常,谁也不能违常之道……老夫,今日可是提醒尽了。”

    “啪!”

    一颗黑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之上。

    ……

    常乐出了丹青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不知不觉地走到甘露大道。

    站在某一处,瞧着笔直的大道,看不到尽头在哪里,隐约闻到内宫那边飘来的桂花香。

    瞧着甘露大道两边的浮雕,时不时抬头,只能看见黛色的瓦片,一块叠着一块,庄严又有一种美感。

    常乐犹豫着要不要走到宫墙的那一边,去一趟内宫。

    她是可以随意进出内宫的,可又不知道进去能干些什么。

    沿着墙角一直往前走,想起那次在宫中迷路的情形,人被带到了废宫。

    听说,废宫也已经重新修葺,里面已经住进了新的嫔妃。听说,沅湘宫的牌子被摘了,换上了新的牌子,不知道叫什么,可能听过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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