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三两下填好,随手将木棍往后一丢,又听到了细碎的声音,接着才是木棍落地的闷声。
常乐下意识地转头,左右
转着看了下,没见着别人,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害怕地回首看向柳成言的墓碑,小声念叨着站起来。
“斋主,是你你就让我看看,我要是看不着,您就安静着别动。您也知道我这胆子不是很大。”
常乐双手扶着腰,艰难地站起来,左右环视确定没有别人,静立了会儿也没别的奇怪声响,这才缓缓地放下心。
提起裙子,抬脚将刚刚填的土坑狠狠踩了几下,双脚并用,又在上面重重蹦哒了两下,泥浆溅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绣鞋已经脏兮兮的,衣服斗篷也都是。
最后顺便踏实了周围的土地,不让人看出明显的不同,这才罢休。
常乐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朝着柳成言的墓碑鞠躬三次,望着墓碑上的名字,脸色凝重起来了。
“斋主,大爷又说,此去我可能会救司伯言一命。我怕司伯言和你落得一个下场……如果再来一次,我就找个地方避世算了,免得再祸害他人。”
“斋主,我走了,如果我回不来,埋在这儿的就是我最后的遗产了。”
常乐深吸一口气,刚转身,脚下一个不注意,打滑往前栽去。
常乐下意识地就用双手抱脑袋,大喊了一句:“救命啊!”
下刻,果真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抓住,整个人被捞转,最后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里,只是这人的胸膛还是有些发硬。
常乐的脑袋抵着对方的胸膛,松了一口气,暗叹司伯言安排的暗卫有时候也是挺有用的。
与此同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染着龙涎香的气味,淡淡的。
常乐迅速反应过来,迅速从来人的怀里挣脱出来。仰头就见着五官立体,眼眸深邃的司伯言。
他的薄唇紧抿,面色依旧是温和,眸子里也带着温情,好看的很。
常乐受不了高颜值的诱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正好踩碎枯枝,惊地她往后一看,发现没坑等着她才放心。
回首见着浅笑的司伯言,对方好像在嘲讽自己,立刻从颜值的泥潭里拔出来。
“你跟踪我?”
司伯言面不改色道:“并非,只是刚好来此。”
常乐才不信,回想刚刚的幻觉,不悦责问:“你刚刚还吓唬我!”
“见你与八归子有话私聊,不便现身,在旁候了一会儿。”
“那你偷听我说话了?”
“你说话的声音挺大的,这周围应该站哪儿都能听见。”
司伯言不紧不慢地回答,还都条条是道,常乐双手抱臂,懒得再跟他争辩,回想自己应该也没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斜眼瞥着司伯言,对方泰然自若,眼中含笑,自己突然不自在起来。
她刚刚好像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刚刚我说的话,你别当真,你就当
没听见。”
司伯言悠然地双手负背,似笑非笑道:“什么话?”
狗日的,又在给她下套!
常乐没眼看他:“每一句话!”
“嗯。”司伯言意味不明地应了声,盯着常乐刚挖坑的位置,清浅道,“朕求的签,朕都没看过,你就给埋了?”
常乐身形呆愣,仿佛被风卷过,更希望有阵风刮过来,直接把她给卷走,这样就可以回避这个尴尬的场面了。
“咳!我这是在请斋主给你保平安,放他这儿我安心。”
司伯言垂眸瞧了眼地面,又抬眼看向常乐,声音都亲近了许多。
“你怕你真的出事,这东西无处安置?”
“那……”常乐烦躁地双手也负背,挺直腰板,也不躲闪道,“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不就是根签子,还是你丢的,这么计较干什么?”
“不就是根签子,你能留这么久,还当做遗产安置?”
“我这个人念旧。”常乐紧张地垫了下脚尖,“就喜欢留些小玩意儿,这签子本来是打算还给你的,但是我也好好保存了那么久,有些不舍的。我埋都埋了,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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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假不为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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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常乐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司伯言也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清浅地应了个“好”。侧身,面对着柳成言的墓碑。
“就算我真的难逃此劫,也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常乐的睫毛闪了闪,往前走了两步,漫不经心道:“你要是真出事,其实可以拉我做垫背的,我给你这个许可了。”
司伯言错愕地偏首,望进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里,眼看着它一弯,里面潋滟着璀璨的笑意。
发现对方的傻愣,常乐嗤笑出声,喜滋滋道:“你是天子,受天命为君,你要是为国为民死了,没准儿会就此成仙,你死的时候拉我做垫背,我因你而死应该会有福报。”
司伯言的眉头皱起,里面藏着深深的疑惑,怀疑常乐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突然间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病,你别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常乐嫌弃地躲了躲,“我这是经过几个晚上辛苦琢磨出来的。我们俩一块儿死,你有福我肯定也有福,或者我们俩一起投胎也行,下辈子我当皇帝,你当女子。”
司伯言配合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常乐眼睛一眯,狡黠道:“然后你看着我坐拥后宫三千,哈哈哈哈!”
话落,常乐已经美的不行,双手叉腰就当场笑开。
司伯言也不恼,眉头悄然松开,脸上也染上几分笑意,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常乐。
“你还真是恨我之极,下辈子都预谋好了。”
“那可不?你拉我做垫背的,就是欠了我一条人命,这情你也得下辈子还了。”常乐扬了扬下巴,瞅着司伯言的脸,道,“不过你下辈子如果没现在好看的话……咱们还是别有交集了。”
司伯言的眼角跳了下,哭笑不得道:“原来,你还是因着我的脸接近的?”
“我对你本来了解的也不多,之前可不就是看上你的脸?”常乐理所当然地撇了下嘴角,揶揄地笑着,“唉,现在看看,你这通身能让人继续喜欢的,也就只有脸了。”
语气里多是玩笑成分,言语不是很真挚,司伯言自然清楚,这不是在对他表白。
“你想着报复我的方法,可不怎么样。当皇帝可是个苦差事,只怕不是我看着你坐拥后宫,而是看着你焦头烂额批折子,庆幸自己不用再受此劳累。”
常乐的笑意渐消,好好的激动心情被他一盆冷水扑没了,挥手保持着自己的倔强。
“那些都不重要。”
“好,不重要。”
司伯言像是哄着小孩子一般,心头却是隐隐有些暖意。头一次,有个人想和他携手来世,虽然话不怎么好听,目的也不单纯。
瞧着常乐脸上又扬起的不正经笑意,很有理由确定,她是想到了一系
列报复自己的法子,大概能有一个画本那么多。
忽然间,他也有些期待来世。如果下辈子能再遇见常乐,他希望自己不再是皇帝,只是个普通人,不用顾及其他,只用好好守着常乐,将这辈子亏欠的还了。
“东西也埋好了,你还要呆会儿吗?”
“不了。”常乐拢了下斗篷,双手习惯性地揣在袖子里,“你要找斋主说什么?”
司伯言道:“没什么,只是过来看看,看过也就罢了。”
“哦,我现在要去三清殿找百里大爷。”
“嗯。”
常乐不知道司伯言要干什么去,也懒得问,径直走着自己的路。
走两步侧身,就发现司伯言不声不响地跟在旁边走着,假装他不存在,继续默默地走着。
经过某处时,常乐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跑过来。
“那是谁?”
司伯言这个视力好的,好心告知近视的常乐。
“不为道长。”
“不为道长?他怎么鬼鬼祟祟的?”
常乐疑惑间,不为道长已经跑了过来,手抓着繁琐的衣裳,也没拿他贴身的浮尘,整个人仓皇的很。
“陛下!”
不为道长来不及行礼,始终躬着身子,声音都压低了不少。眼睛左右乱瞄,生怕被人给看见了。
常乐好笑道:“道长,您这是做贼了,还是被仇人追杀?”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跟前的那只黄鼠狼精?”
不为道长低低骂了一声,左右看着没人,急忙将正事儿说了。
“陛下,那只黄鼠狼精又扮成贫道的模样,在三清殿招摇撞骗欺负人,还请陛下把他给收了。”
常乐和司伯言对视一眼:“百里大爷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司伯言道:“是有些能耐了。”
“陛下,您就别夸他了。”不为道长有气不能出,最后嘱托了一句,“丫头,你要搞定不了,贫道可就亲自出手收服那个妖孽了!”
这种**裸的威胁,常乐不得不正色道:“道长放心,我这就去收了他。”
“快点儿的!陛下,贫道先行告退!”
不为道长不等司伯言开口,又弯下身子,左右观察着,快速躲闪着离开。
经过前方的门时,一个没注意扭头撞在没打开完全的门板上,疼的他一声痛呼。
“哎哟!”
声音戛然而止,不为道长捂着脸就跑了。
常乐瞧着这一切,真是心酸中透着几分好笑。
两人有了任务,去三清殿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这个时候玄灵观已经要闭门,玄灵观中的信徒都在往外离开。
两人逆流进殿,刚迈过门槛,瞧着殿内的情况,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不为道长站在三清殿中央,手里头抓着个浮尘,冲着几
个道士指指点点,嘴里还大声嚷嚷着。
“对,抓他的头发,你,还有你,谁让你们动了!”
在他的面前,六个道士都金鸡独立着。两个人一组面对面,单手负背,另一只手揪着对面人的发髻,身子左右地晃动,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二师兄九堂道长也在里面,他也有个队友。九堂倒是单腿儿站的端端正正的,身形不晃,轻轻捏着对面队友的发髻,稳得很,一看就是练过的。
但他的队友,可以说是全场最菜。身子像挂在晾衣杆上的衣服,接受着狂风的肆虐,来回摇摆,另一条腿儿老是要放下来,被不为道长抓住,忙地抬起来。
如此一来,他彻底地把九堂当做了支撑,死死地揪着九堂的发髻,常乐怀疑他是不是要一把将九堂的头发给薅下来。
更难的,九堂脸上并没有大波动,表情和他的身姿一样稳,但揪头发有多痛,不言而喻。
常乐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司伯言瞧着这个滑稽的场面,严声叫了百里大爷假扮的不为道长。
“不为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皇帝,丫头,你们来了!”
不为道长欢乐地一拍手,几步跑上前。
那些道士都惊愣在原地,吓得停下所有动作,赶紧向司伯言行礼,暗道不为道长什么时候这么胆大包天了!
不为道长中途猛然扭头,扬起浮尘指着他们:“都干什么呢?快点摆好,要不然再延长一个时辰!”
那些人本来还在犹豫,听到这话,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模样,两两相对,心中叫苦不迭,还担忧着陛下降罪处置。
常乐和司伯言好整以暇地瞧着这个假不为道长。
“他都能幻化人形了,可见恢复的不错。”
常乐低声嘲讽。
她只知道百里大爷会时不时地吓唬玄灵观的道士,或者是来祈福的信徒,让他们以为是三清尊神显灵了,满足自己整蛊人的恶趣味。
没想到百里大爷已经这么大胆了,居然直接变成不为道长。
司伯言思量道:“那些人没有质疑之色,看来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二人交流之间,不为道长已经蹿到了他们面前,装模作样地朝司伯言行了道礼。
“贫道见过陛下。”
故作模样,眼中的不正经还是掩藏不住。
司伯言似笑非笑道:“不为道长,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啊?”不为道长掀开一只眼的眼皮,睨向后面听话的众人,一本正经开口,“贫道是在授道,教他们怎么更好的修炼。”
常乐看透了他这颗老顽童的心,就是闲得无聊想要找些玩乐。
司伯言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不为道长,我们是来取链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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