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这是怎么回事儿?”
司伯言见是老夫人来了,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常乐。
家仆立马跑过去,向老妇人汇报情况。
老夫人听闻,气的不行,让人扶着就上前,用拐杖狠狠地打在冯之韵背上,厉声大骂。
“你这不肖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鬼不鬼的,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谁知,冯之韵根本没缓过来,挨矮了一拐杖,还以为是鬼打的,更加使劲儿地捶着石树。
“快走快走,鬼婆婆来了,常乐你赶紧收了这个鬼婆婆!”
“混账东西!”
这话将老夫人气的没七窍生烟,又是一拐杖扬起。
石树趁机,费力地原地转了一个圈,将冯之韵的脑袋对着老夫人,老夫人减缓了力道,打在冯之韵的脑袋上。
“混账东西,看看我是谁!你简直是想气死我才行!”
冯之韵脑袋上挨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抬头看见是自己的老祖母,吓得赶紧从石树身上蹦了下来。
“奶奶,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鬼婆婆?”
老夫人气急败坏地用拐杖往冯之韵腿上打,冯之韵象征性地左右跑半步,既是躲了但也不至于让老夫人团团转着打,但疼的叫唤是真的。
等老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下来,冯之韵才跺了跺又疼又麻木的两条腿,认怂又可怜巴巴地安慰老夫人。
“奶奶,您别生气了,小心身体,孙儿错了。这还有客人在呢。”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瞧向司伯言和常乐,迅速恢复了仪态。
看起来已经七八十了的老夫人,满头银发,脸上也布满了皱纹,精神状态却是好的很,一双陷进去的眼睛清楚的很。不像是不行了的人。
只是通过刚刚她打冯之韵可以看出来,她的腿脚有些不便。
冯之韵在司伯言上前时,及时介绍:“老爷,这是我奶奶。”
老夫人眸光一闪,不悦地望向冯之韵,又觉得孙儿这般是有别的道理。
冯之韵再怎么混账,到底也是受过礼教的,不会不懂要先将晚辈介绍给长辈,除非面前这个不一般。
司伯言温文尔雅的行了个晚辈礼:“小辈卜言,见过老夫人。这位是内子,常氏。圭都来江南郡探亲,路遇冯公子,便来府上拜访老夫人。”
冯之韵道:“奶奶,卜老爷可是贵人,他的手下刚刚还救了娥娘呢。”
“救了娥娘?”老夫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左手捂住了胸口,“娥娘怎么了?”
冯之韵担心上前,扶住老夫人的胳膊,如实回话。
“就是张瘪三儿带着人去难民村挑事儿,是卜老爷的人,还有个土匪当家的救了娥娘。”
土匪当家的几个字,冯之韵羞于开口,说出来也是模糊不清的。
老夫人侧着耳朵往他那儿靠了靠,都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你刚说,还有谁救了娥娘?”
“就是卜老爷的手下和朋友。”冯之韵别扭地总结。
“那你就好好说,咕囔个什么,我还以为又有土匪去了,吓我一跳。”老夫人没好气地责怪了冯之韵一眼,这才安心下来,左右没见着冯灵娥,又担心道,“那娥娘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她还在忙,我先带着卜老爷回来。卜老爷派了个武功好的保护着娥娘呢。”冯之韵见老夫人一直忽略司伯言,忙提醒,“奶奶,别被让贵客在这儿等着了。”
还想再追问两句的老夫人反应过来,忙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如此怠慢,让贵客见笑了。多谢卜老爷搭救之恩,还请里面坐。”
“老夫人客气。”
司伯言应下,跟上老夫人就往厅堂走去。常乐就跟在司伯言身边,石树也跟在他们后面。
冯之韵扶着老夫人就要去厅堂,老夫人瞧了他一眼,用的拐杖戳了戳他的小腿,低声警告。
“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赶紧去换一身干净的来。”
“哎。”冯之韵利索地应了下来,免得老太太再念叨,朝司伯言行了一礼,“老爷您稍等,我回房换身衣服便去。”
司伯言点头,冯之韵这才走了另一条路离去。
难得见着冯之韵对人这么恭敬,言行举止都是小心翼翼的,老夫人就多看了司伯言两眼。
发现司伯言通身的气度确实是不一般,透着矜贵。目光顺着扫到常乐脸上的时候,莫名觉得顺眼,还觉得她身上有些不同凡俗。
走了没两步,老夫人就开始抛话题。
“卜老爷,是圭都人?”
司伯言语气清浅,还有着几分对长辈的尊敬:“正是。”
老夫人又问:“卜老爷在圭都,可是做官的?”
“不是。”司伯言浅然一笑,“卜某家中为商,是做杂货生意的。”
“杂货生意?”老夫人多打量了司伯言一下,清明的眼中冒着几分精光,勾唇轻笑道,“瞧着不像。”
司伯言不急不缓问:“那老夫人觉得,卜某像是做官的?”
老夫人摇了摇头:“也不像是做官的,瞧着没什么老爷官威,不过卜老爷的气度不凡,不是寻常人。”
“老夫人过奖了。”司伯言应承着,“卜某觉着,老夫人也不像是常人,瞧着有福气的很。”
这么变相一夸,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也不再纠结他是不是个商人。话题一转,瞧着常乐,颇有好感。
“卜夫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是个有福气的。”
常乐以为她也是跟司伯言一样,随口夸的,忙应承一句:“多谢老夫人吉言。”
“可不是什么吉言。”老夫人笑眯眯地盯着常乐,卖着关子道,“我这已经年有七旬,见过的人不少,能看出什么人有福气,什么人身上气不正。你身上福气可厚着呢。”
常乐总觉得老夫人另有所知,敏感地联想到百里大爷,悻悻笑了两声,偷偷看向司伯言。
老夫人见状,也跟司伯言道:“你也是个福气不薄的,我这双眼睛还没怎么看错过。”
司伯言给了常乐一个安心的眼神,应和着老夫人的话。
但老夫人的话一直让常乐内心难安,常乐面子上陪笑,暗中悄然联系百里大爷。
“大爷,大爷!”
百里大爷的声音从红宝石中冒出来,仅有常乐一人能听到。
“丫头又有什么事儿?是想让本大爷再去吓谁?”
“不用吓谁,就是问问你,这个老夫人……”
“老夫人?你连老人都不放过,她要是被一吓,那可就直接双腿儿一蹬过去了。”
“你听我说完!我是想问问您,这老夫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看起来神神叨叨的。”
“这里头,最能神神叨叨的人就是你。那个老夫人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没什么问题。”
常乐半信半疑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瞧着他们左右疑惑,,正好已经到了厅堂,又没追究。
常乐按着安排坐在了司伯言旁边。
刚一落座,就又发现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十分慈爱的模样。
才见面的人,对她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好感,实在是让她心底不踏实。
悻悻笑了两下,接过下人端上来的茶水,垂下了视线,抿着茶水,继续暗中盘问百里大爷。
“她没问题,为什么用这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
“她快寿终正寝了,就能看见些……”
“噗——咳!”
百里大爷的话还没说完,她就一口水半喷出来,呛着了嗓子眼儿,还烫着了嘴。
司伯言第一时间将她端不稳的茶杯接住,递给来帮忙的下人,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放进常乐手中,低声关心。
“怎么样了?”
常乐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还有手上的水渍,摇了摇头回应司伯言。
脑袋顶儿上传来老夫人担心的声音。
“怎么了?可是烫着了?”
常乐下意识地抬头,瞧着老夫人一脸慈爱的模样,脑子里就响起百里大爷说的“寿终正寝”,当即鼻头一酸,勉强扯出个笑来。
“抱歉,刚刚没注意,让老夫人见笑话了。”
老夫人追问:“那你哪儿烫着没有?”
常乐深吸了一口气,道:“没,多谢老夫人关心。”
老夫人慈祥地笑了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
常乐迅速地低下头,用帕子擦拭衣服上沾到的水渍,不忍心再看老夫人的模样,又忍不住找百里大爷问个清楚。
“大爷,你刚要说什么没说完?”
“本大爷说,这老太太快死了,所以能看见些一般人看不到的灵物。本大仙跟着你,你身上的灵气四溢,让她感受成了福气,瞧着你就喜欢。”
“所以你刚刚看见老夫人,就赶紧躲了起来?”
“什么躲?本大仙是怕吓着她,让她提前去地府报道。”
常乐皱了皱眉头,听着这些话不怎么顺耳,还是问:“大爷,那她具体的死亡日子您知道吗?”
“不知道,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罢。”
闻言,常乐不由失神,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儿告诉给冯之韵,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可又觉得这种事说出来不太好。
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家子,可能因为这件事这几个月都过得提心吊胆。
愣怔间,忽然有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睫毛微颤,缓缓回神,那只手握紧了她的手,耳边响起司伯言的关心。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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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七百〇二章 假的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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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看向司伯言,司伯言的眉头紧锁。又瞧向老夫人,老夫人也是疑惑又担忧。勉强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好像是有些不太舒服,应该是坐车太累了,坐会儿就好了。”
“既然卜夫人不舒服,不如先去休息一下罢。若是难受的紧,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给你好好看看。”
常乐感激道:“多谢老夫人,不必特意休息,坐着歇会儿就成,你们聊不用管我。”
“不舒服就是得休息,怎么能硬撑?”老夫人看向贴身丫鬟玉梅,道,“玉梅,带卜夫人去厢房休息。长途跋涉,卜老爷要不要也先休息会儿?”
司伯言不放心常乐,颔首道:“那便有劳了。”
老夫人温和地笑了笑:“无碍,玉梅,带卜老爷卜夫人前去休息。”
“是。”
……
玉梅带着常乐和司伯言到了厢房,关心问:“夫人,可需要婢子去请大夫来看看?”
常乐礼貌回道:“不必了,我休息会儿便成,多谢。”
玉梅有礼颔首,又问司伯言:“卜老爷,可是现在带您去厢房?”
夫妻去他人家中做客,自然是不能睡在一处。
司伯言瞧了眼贼眉鼠眼站在房中的石树,清浅道:“劳烦玉梅姑娘带石树去一趟,待会儿让我跟着石树过去就是了。”
“好。”玉梅朝石树道,“这边请。”
石树嘻嘻一笑:“麻烦姑娘了。”
等他们二人前后离开,司伯言将门关上,回首就见常乐趴在桌子上失神。缓步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情绪复杂开口。
“可是坐车累了?”
常乐闷闷“嗯”了一声,微微叹了口气,掀起眼皮瞧司伯言,随意道:“我没事儿,你要不先回去休息罢。”
司伯言坐着未动,双手搁在膝盖上,紧紧地看着她。
“可是我不让你见怀王,你心有不快?”
常乐错愕一瞬,犹豫了下轻轻晃了下脑袋:“没有,就是想到了别的事儿。”
司伯言追问:“什么事?”
“就是……”常乐欲言又止,眼眸一转道,“冯公子的奶奶看起来挺慈祥,挺好的。”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突然提到冯之韵的奶奶,司伯言不免想到先前的事儿,冯之韵想请常乐假扮意中人,带回来给老太太看看。
沉默了会儿,明知常乐不喜欢被胡乱揣测感情之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可是后悔了?”
常乐不解:“什么?”
“没答应冯之韵,假扮他的意中人。”
司伯言干巴巴地说完,已经做好了被常乐怪责的准备,却见常乐竟是犹豫了起来,当即手上不安分地抓了抓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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