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橙子澄澄
十年寒窗苦读,他从不曾自视甚高,也从来不会看轻自己,所以状元之名,他既意外,也不意外。
诚如风墨晗所说,这并非终点,而是才刚刚开始,是他踏入仕途,踏进旋涡的第一步。
届时,这不是纸上谈兵就能存活下来的,那时候看的才是真本事。
身边不断有人围上来说恭喜,柳知夏一一回应,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被不少官员看在眼里,暗自点头。
殿试过后,皇上会带着百官以及学子移驾御花园,君臣共赏。
正值春季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御花园里各种名贵花卉已经相继绽放,百花争艳,馥郁芬芳。
景色极美。
学子那一列,柳知夏被其他学子簇拥着边走边交相言谈。
百官这一列,以风墨晗为首,风轻摆及左相紧随在侧,身后跟着百官,队伍浩浩荡荡,颇为壮观。
“本相还未恭喜南陵王,手上又添一员文将,未来可期呀。”
“左相说笑了,比起您手下人才济济,本王惭愧,能用之人着实不多。”
“王爷年轻,等你到了本相这个年纪,自然就是另一个光景,用不着羡慕。路要一步一步走,才能走得稳。本相也是如此过来的。”
“左相经验之谈,本王受教。定当走的稳稳妥妥,免得一不小心就摔了跤,栽了跟头。”
两人之间言语交锋,身后百官走在前头的略有耳闻,谁都不敢出声搭话,两个巨头之间争斗由来已久,不管站在哪一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显露出太多来。
出头鸟,总是死得太快。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不该有绊脚石
皇榜前。
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
纷纷踮脚观望,不断往里推挤。
高声热议着,热闹又喧哗。
状元郎柳知夏的名字,在百姓口里两两相传,瞬间为全城百姓所熟知。
“听说这个状元郎,还是当朝大儒杨老的亲传弟子。文采出众博观锦纶,深得杨老喜爱,如今果然不负所望,获圣上钦点为状元。”
“当今状元郎我还亲眼见过,长得那是一表人才温文有礼。他的背景也不简单,虽然出身寒门,现在却住在南陵王府,听说跟南陵王交情甚笃。”
“什么出身寒门整个南陵闻名的杏花村酒坊,就是他家开的!赚的是金山银山,他妹妹就是极负盛名的小神医如意县主柳玉笙!”
“这种背景还叫寒门家里有钱,有个神医妹妹,未来还可能有一个王爷妹婿。如今自己又中了状元,端是前途无量。你们且看着,很快,他就能成为全城高门争相抢夺的乘龙快婿。”
百姓们议论的兴起,嗓门渐谈渐高。
人群外围一角,高挑纤细的女子定定凝着皇榜。
视线落在皇榜第一排“柳知夏”三个字上。
嘴角噙着欣慰笑意。
却有泪水打湿眼眶。
他如愿以偿,真好。
那么聪明的人,日后定然也会越走越好。
他的前程,会一片光明。
不该有绊脚石的存在。
不舍的收回目光,女子背离人群慢慢走远。
在这片热闹繁华之中,她的背影显得异常单薄,脆弱而萧瑟。
南陵王府,皇榜张贴没多久,柳家人就知道了柳知夏高中状元的消息。
一家人欢喜非常,柳老婆子跟陈秀兰更是朝着天空拜了几拜,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上天保佑。
听着奶奶跟娘亲将各路神佛都拜了一遍,柳玉笙抿嘴轻笑。
大哥能走到这一步,靠的并非是神佛庇佑,而是靠他自己努力,不骄不躁,稳打稳扎,付出了千百倍的辛苦。
这当中,也不乏灵泉水的功劳。
只是在柳玉笙看来,灵泉水再神奇,也只是当中一个小小的辅助,是一个外力。
想要实现目标,靠的是人本身的能力,以及努力。
所以大哥能有今天,是实至名归。
一家人兴奋了一番,在等待柳知夏回来的时间里,各大府邸的邀请帖再次纷纷投到府上。
比前两天更甚。
甚至有的各府当家亲自将请帖送上门来,言辞间恳切,邀请状元郎过府一叙,结交意味浓厚。
柳老婆子看着那一打打比之前更厚的请帖,不停兴叹,“等知夏回来,要是把这些邀约都去上一趟,那得多少天才能结束停下来歇一歇光是应酬都能累死个人了。可没得耽误了订亲的事情。”
柳玉笙笑道,“我们接了请帖,不一定要去赴宴。再说这些人递帖子想要结交大哥,背后带的目的并不见得纯粹。我估摸着有好多人家在打大哥的主意,想要他做乘龙快婿呢。”
陈秀兰立
即皱眉,“那怎么行你大哥跟玉筝就要定亲了,可不能让别人插上一脚。玉筝可是已经吃亏给你大哥的,你大哥定要负起责任。他要是敢见异思迁,三心二意,我——”
话没说完,柳大就把话接了过去,“我就把他逐出家门!咱老柳家的男人没有薄情寡义之辈。”
柳老爷子乐了,“看看你们俩,咱知夏能是那种人那肯定不能。这一点知夏随我,一旦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万万不会有花肠子。”
柳玉笙伏在陈秀兰肩头,母女俩眼睛弯成一样的弧度,齐齐戏谑瞧向柳老婆子,直瞧得柳老婆子浑身不自在。
臭老头子说那话,一把年纪了臊不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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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知夏挨揍
柳玉笙视线再落在那封信上,好一会才着手拆开。
信纸捏在手里尚有些湿润,上面自己亦有一两处被水渍晕染的痕迹。
能想象得出执笔人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是边写边落泪的。
——我不知道先拿到这封信的是囡囡还是王爷,玉筝心中负疚深重,不敢亲手将信交予,望原谅。
——柳家诸位长辈真心以待,玉筝心底越发难安,辜负了这片盛情,余生或许再遇不到。然玉筝卑微,不敢贪心享有这份幸福,也望诸位长辈原谅我的自私。
——知夏未来一片坦途,凭他能力,定会节节高升名扬南陵,身边亦会有更好的人,代为照顾,代为孝敬。我此番离去,心意已决,辜负情深,来世再还。
——勿找,勿念,勿忧。
寥寥数语,字字心痛。
柳玉笙的心揪起,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个傻姑娘。
她是怕将来会连累大哥,连累柳家。
这个时空女子名节重逾性命,担忧玷污,大多无法苟活。
她大意疏忽,竟然没有及时察觉玉筝心结,导致现在这个结果。
做下这个决定绝非突然,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平静,离开的时候,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马车回到王府门前,柳玉笙很久没有走下马车。
不知道该如何同家里说这件事情。
爷奶爹娘带着满心喜悦来京,为的就是大哥的亲事,现在搞成这样,他们心里一定很失望。
可是当中缘由,却不便与他们明说,他们可会怪玉筝
柳知夏是下晌后半晌回的王府,跟风青柏一块回来的。
进门就觉府中气氛不同平常,跟风青柏对视一眼之后疾步往厅中走。
心头隐约浮出个念头来,让他脚步都现出仓皇。
厅里,怪异的气氛更为浓重。
往日家里人坐在这里皆是吵吵闹闹笑声一片,今日格外沉寂。
四位长辈坐在那里脸色难看,全都不发一语,看他进来个个都抬了眼睛瞪他。
妹妹坐在长辈身旁,眉头紧皱,眸中情绪浮动,似有难言之隐。
“爷,奶,爹,娘,你们这是怎么囡囡,怎么回事”
风青柏第一时间走到柳玉笙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柳玉笙冲他摇摇头,抿唇没有说话。
那边柳大已经站起来,抬手就往柳知夏身上招呼,“你这个混小子,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对不起玉筝了是不是中了会元中了状元就眼高于顶看不起糟糠准备另寻高枝了!……”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您能不能说清楚!”任由柳大拍打,柳知夏也不躲,一颗心已然沉到谷底。
玉筝不在。
没有在王府等他回来。
爹的话让他心头某个猜测逐渐成真。
那种感觉,让他浑身压抑。
“行了,先别打了,
看知夏这样子也不像知晓缘由,再说自己孩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他干不出来抛弃糟糠的事情!”柳老爷子沉着脸把柳大喝停,将傅玉筝留下的一纸书信递给他,“你看看,玉筝那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闹得临定亲前要离开。要是当中有什么隐情你也别瞒着我们,都说清楚了,之后再想办法把人找回来。”
“人好好一大姑娘还没成亲就被你祸祸了,知夏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把人找回来,不然玉筝以后可怎么活!”柳老婆子憋着一股无名火,都不知道该朝哪发。
要不知夏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两人都有夫妻之实了,人能这个时候走
眼看就要定亲了,闹出这种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她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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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们说那不是玉筝的错,她只是受害者,让她们毫无芥蒂接受玉筝
跟她们说贞洁不是大于一切,在另一个时空甚至能男女平等
要扭转她们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不是光凭三言两语就可以的。
“囡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陈秀兰抹泪。
“奶奶,娘,对不起。”柳玉笙默然。
那种事情,不是她不说,而是没办法启齿。
那是玉筝的伤痛,便是最亲的人,她也不可能把玉筝的伤疤揭出来,在亲人面前当做故事来说。
陈秀兰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憋的太难受了。
其实他们早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没办法改变玉筝被伤害的事实。
柳玉笙慢慢在床头坐下,伸手去触柳老婆子,“奶,您别憋着气,气坏了自个身子。您要是心里不舒坦,您就骂我,骂大哥,骂风青柏,想怎么骂都行,您别不说话。”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奶奶气成这样,躺在床上不说话,谁也不理。
奶奶性子开朗爽利,平日要是不高兴了,当时就能骂出来,骂完了也就没事了。
她是头一回见她这样把自己憋着。
床上柳老婆子动了下,抬手擦掉眼角泪痕,撑着坐起来,“那些个畜生呢”
柳玉笙一愣,好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奶奶说的畜生是指谁。
“她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玉筝报了仇,傅家被抄家流放,全家都放到了西北流民地。”
“她们跑得快,要是现在搁我跟前,老婆子非拿刀剁了她们不可!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骂了两句,刚擦干的眼泪又下来了,擦都擦不及。
“奶奶,她们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您不高兴了尽管骂,那些都是缺德欠骂的,想怎么骂都行,要是不解气,我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全给翻出来,咱挨个儿骂,肯定是他们祖上没积德,教养出这种人渣败类!”柳玉笙附和着,边掏手绢给老婆子擦眼泪。
骂出来好,只要不把气憋在心里,人就没事。
奶奶刚躺那里,嘴唇都气得发了青。
柳玉笙的帮腔,把人祖宗都带上了,柳老婆子眼泪这才慢慢缓下来,肿着眼睛,“玉筝是不是还在京城”
“在,我刚去看过她,在一处小巷民宅里,很安全。”
柳老婆子跟陈秀兰都沉默了一瞬,继而柳老婆子道,“囡囡,你带我去,去找玉筝,奶奶有话跟她说。”
“奶”
“奶奶把她劝回来,她比你可大不了多少,也还是个小姑娘,一个人住在外面哪能安全。这世道可不是个个都是好人,多的是缺德的东西!”
柳老婆子说风就雨,当即就下床穿鞋。
“奶,”柳玉笙忙把人拦住,“玉筝有心结,心结解不开,您把人叫回来也没用,她在长辈面前只会更加痛苦难堪。”
“难堪什么有什么可难堪的她有什么错,该难堪的是那些坏了良心的人渣!”
“奶”柳玉笙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又看向陈秀兰,“娘”
事情好像跟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敢情奶奶跟娘亲刚才那副模样,是给心疼的。
陈秀兰又擦了把眼泪,哼道,“在你跟你哥心里,我们做长辈的就那么顽固不通人情我也是女人,还是当娘的,要是玉筝娘亲在天有灵,知道玉筝受了那么多苦,不知道会心痛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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