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吧!”那李忠良回头,同那大胖子说,“带回去,先关进大牢!”
那胖子听了,赶紧答应,并吩咐了手下开始行动了。
那小凤正在草丛里,听见了他们所说的话,便想要冲出去,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身后有动静。
是一群蒙着面的人,他们少数也有百来号人,数量远超那李忠良的人马。
那小凤只能呆立在一旁,见着他们同那李忠良的手下打了起来,很快李忠良的人就被那些蒙面人控制了。
那贺琴营被一个蒙面人结下了捆绑的绳子,他说到,“大当家的,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原来,是贺琴营山里的弟兄都赶来救他们了!
那贺琴营见着是他们来了,很是高兴,挣脱束缚,便回头去解救那一群被捆在一起的弟兄。
“小鹿!”那贺琴营摇晃着那小男孩的,但小男孩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冰冷。
在场的人听到了贺琴营的喊声,都停下了,静静地朝这边看来。
“小鹿!”那贺琴营又是摇晃了那男孩的身体,他隐约还记得,这个小男孩才加入他们不到十日,那时候他不愿意让他加入,因为他还太小,但这个小男孩无父无母,也有一些小聪明,本想着将他留在茶馆,给他一口饭吃,却不曾想,这反而害了他。
那小凤见着贺琴营撕心裂肺的在喊,便赶紧过来,他跑到了贺琴营的身后,见着了那个早已经失去了生气的小男孩。
那小凤慢慢地蹲下,她深情凝重,看着那贺琴营眼眶微红,便想要安慰他。“贺琴营!”
那贺琴营却突然大喊“你走!”
那小凤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贺琴营,你怎么了?我是……”
“你走!这里不属于你!”那贺琴营看着小男孩,他便知道,靠近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竟然如此,那他更不能让小凤留下来。
“贺琴营,你……”那小凤颤抖着,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我叫你走!我不认识你!”那贺琴营又是大喊。
那小凤被接连赶着走,又见着眼前那贺琴营一帮人也没什么危险了,她便只好离开。
“站住!”那猎鹰却阻止了小凤。
“大当家的,她知道我们太多事,也知道我们的行踪,放她走,这实在太冒险了!”那猎鹰说道。
“让她走吧!”那贺琴营头也没回,他低语。
那猎鹰只能放她离开。
——
南鸫寒刚搬到了客栈,就听到了灵州知府遭遇土匪抢劫的事情,他便紧急地叫那武招去查探了消息。
“王爷!我已经查出来了,是灵州峭壁山上的土匪,他们时常下山抢劫,但他们同一般都土匪不通话,但他们只抢知县的的东西。”那武招报告。
“只抢灵州知县的东西?”那南鸫寒回味着这句话,“这灵州早些年连连灾害,百姓早已经是入不出敷,只靠着朝廷的赈灾粮款才得以勉强生存,然而今年百姓粮草丰收……”那南鸫寒说到。
“王爷,你的意思是那些土匪往年没有抢劫百姓,是因为百姓无东西可抢。”那武招抬头,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南鸫寒说着,便喊了武招拿了纸笔过来,“武招,我快去拿笔墨来,我要休书一封,上报朝廷!”
那武招赶紧拿了笔墨来,“王爷,这土匪听说很是厉害,那李忠良抓捕了他多年,都没有结果。”
“竟然如此,他为何不上报朝廷,让朝廷调派人马!”那南鸫寒抬头,他开始对这个知县有些怀疑了。“这同他上报朝廷所说灵州无土匪作乱相矛盾,他为何要隐瞒?难道他还隐瞒了什么?”
“这个……”那武招摸着自己的脑袋,他对这个灵州的知县也是一无所知,“我也不知,此人可能真有问题,那我们再查一查他吧!”
那南鸫寒点点头,说道“务必要按照调查,现在想来,那灵州赈灾粮款被劫走这么久,那知县却从未同朝廷报备过,如此大的事件,若是我们没来,恐怕我们至今未知!”
“王爷,你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这个李知县有很大的问题,要不然那些土匪为何偏偏就同他过不去,只抢劫他的东西!”那武招说到。
那武招的话,倒是提醒的南鸫寒,“你说得没错,看来,我们要私底下好好调查这个李知县!”
“军火走私案是同南国国都的大官有莫大关系,但毕竟那国都距离这里远,他想要完全控制这边的情况,也需要有人替他盯着!”那南鸫寒分析道。
“王爷,你是说这军火走私案同他有关?”那武招说到。
。
第119章 贺琴营赶走小凤
那小凤正站在小树低下,而贺琴营同他的弟兄正围成一团,那个团的中心一简陋地坟墓。
“大当家的,小鹿一个人在这里怕寂寞,我们将其带去他父母身边可好?”那猎鹰忍不住开口了。
“他打小就无父无母,谁人知道他的父母在何地!”那贺琴营闭着眼睛,他用低沉地声音说道。
“他无父无母?他说他的父母在灵州……”那猎鹰很是惊讶,他往前一步。
“他说谎!”那贺琴营低声说道,打断了猎鹰的话。贺琴营一直都知道他在说谎,但他没有拆穿他。
“贺琴营!”那小凤看不下去了,她冲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弟兄都转头看着她,那猎鹰甚至往前一步,要上去阻止小凤的靠近。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那小凤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和憋屈,她一直认为她同他是好朋友了,彼此之间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秘密,但那贺琴营今日让她见到的,却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他。
“你给我闭嘴,若是再用这种口吻同大当家的说话,我定让你后悔!”那猎鹰冲出来,双手抱拳,死死盯着小凤,他一直以来就看那小凤不顺眼,如今见着她这般同贺琴营说话,心里更是火大。
贺琴营回头,他看着那眼睛发红的小凤,内心里生出一种凄凉感,他如今虽然没有力气同那小凤解释太多,但却不得不去解决她的事情。
“猎鹰!你回去!”那贺琴营低头,他不敢看那小凤。
而那小凤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那猎鹰瞪着小凤,转身走了,同那贺琴营插肩而过时,那猎鹰拉住了贺琴营的手臂说道,“大当家的,我们得尽快回到山里,否则那李忠良很可能又杀过来!”
那贺琴营转头,冲着他微微点头。
那小凤却冲了过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同这些土匪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知县,他……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孩!你说啊,快说啊!”
那小凤大声的喊完,似乎在发泄,又似乎在倾诉。
那贺琴营待她说完,才慢慢回头,正对着她,说道“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那峭壁山上的土匪头子,今日那李忠良来抓我,害死了我的一个人。”
“你……”那小凤原本拽着他衣袖的手慢慢地划下,往后推了一步,这眼前的温文尔雅的贺琴营突然让他觉得很陌生,陌生得他快要认不出来了。
“是!这就是我,你走吧!这里不属于你!”那贺琴营低语,他不敢再看小凤一眼了。
那小凤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走啊!”那贺琴营见她没有走,却突然大声朝她喊去。
那小凤下意识地抬头,见着了红了眼眶的贺琴营,她深吸一口气,“好!我走!”
那小凤说完就回头跑了,如今这个贺琴营已经不是她认识地那个善良、温文尔雅地茶馆老板。
那贺琴营看着她奔跑的背影,往前一步,克制着自己追上去的冲动,直到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大当家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猎鹰前来,低声问道。
“那李忠良一定会从你们的亲人下手,我们先将他们隐藏好!”那贺琴营回头,又变得冷静沉着。
“嗯……”那猎鹰点点头,但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那贺琴营低声说道。
“方才那个姑娘,大当家的是不是喜欢?”那猎鹰问道,还看了一眼那小凤离去的方向。
那贺琴营不说话。
“我看直接将她劫上山去,将她放出去,还担心她惹来官府的人,况且那李忠良若是找上她……”那猎鹰分析道。
“不会,有人会保护她。”那贺琴营说到。
“有人?那是谁?”那猎鹰往前一步,他倒想听一听。
“南国的王爷。”那贺琴营低声说道,他望着远方。
“官府的人!还是南都来的!难道他就是那李忠良在南都的靠山!”那猎鹰有些激动,他们都知道,那李忠良能够如此有恃无恐地欺压贫民,很大的原因是他在国都有靠山,所以无论他在灵州如何作恶,事情都传不到南国国都。
“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但我已经接触过这个南国王爷……”那贺琴营低语,他接触过南鸫寒几次,直觉告诉他,那南鸫寒不是那种人。
“什么?你见过他?”那猎鹰本就是急性子,听那贺琴营云淡风轻地说着那南鸫寒,就让他更加激动了,他们早就听到了风声,说南国国都会来一号大人物,他们便猜测是那李忠良的靠山来了,但那人行踪隐蔽,他们一直没有调查出结果。
“是。”那贺琴营点点头,他知道那猎鹰心里有太多的其他疑问,“等事情成熟了,我同你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那猎鹰看着李忠良,虽然他是无条件的相信、追随那贺琴营,但此刻,他是异常的激动,“大当家的,我们直接将他撸来,管他是不是他李忠良的靠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贺琴营听了他所说的,便摇摇头,“不行!难道你真将自己当土匪了吗?随便就劫人?”
那猎鹰听了贺琴营的话,百口莫辩,虽然心里有很多很多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猎鹰!你跟我最久,你说!我们当初上山时所说的话是什么?!”那贺琴营大声还呵斥他。
那猎鹰抬头,瞧着那贺琴营是真的火了,便主动认错,“大当家的,我错了!”
“说!”那贺琴营大声呵斥!
“决不害一个无辜人,决不碰百姓一粒米!”那猎鹰低声说道。
“竟然知道规矩!为何还犯!”那贺琴营大声喝到。
“大当家的,我知道错了。”那猎鹰再一次认错,但他内心却从未觉得自己错了,便解释道,“但他若不是李忠良的靠山,他来这灵州做什么?如今灵州百姓疾苦,难道他是来解救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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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猎鹰劝说贺琴营
那贺琴营听了猎鹰的话,抬头,陷入了沉思。
那猎鹰说完自己的心里话,也算是冷静了一些,他仔细的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说话过于冲动,便一叹气,跪倒在地上,“大当家的,你要罚就罚吧!”
那贺琴营却依旧陷入沉思,“那南鸫寒到底来灵州做什么?若他不是那李忠良的靠山,也该察觉到灵州百姓的疾苦了,他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那猎鹰听了贺琴营的话,便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那贺琴营听进去了,便直接从地上起来,一擦鼻子,说道,“就是,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这灵州百姓疾苦,他来了十来日之久,却没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那贺琴营低头,他陷入了沉思,如今想来,他倒也觉得那南鸫寒越来越可疑,“看来……我要去会会他!”
“大当家的,你要去干嘛?”那猎鹰抬头,他听着那贺琴营的语气,怕是要亲自行动。“那南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还没有摸清楚,如今我们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若是贸然前去,怕是会有危险。”
“危险?”那贺琴营倒是咬住了这两个字,自打他上山以后,他就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有危险,那李忠良时时刻刻都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早就麻木了,“我贺琴营就是在危机中成长的,危险就是我成长的养分!”
“大当家的!”那猎鹰虽然知道他贺琴营决定的事情是无人劝得动,但他还是不放弃,“这一次不一样,他可是南国的王爷,我以后得到了线报,南国已经秘密派了兵马在来灵州的路上。”
“猎鹰,你带着几个弟兄去安顿好弟兄们的亲人,我今晚就去会会这个南王爷!”那贺琴营说道。
“大当家的,我听你一起去!”那猎鹰说道,他还是不放心那贺琴营一个人前去。
“不可!”那贺琴营摇头,他无奈的看着猎鹰摇摇头,这猎鹰是有那能力,但他太过去冲动,干不了大事。
“大当家的……”那猎鹰还想说。
“猎鹰!是不是翅膀硬了!如今我的话都不听了!”那贺琴营厉声呵斥,那猎鹰就是一直难以掌控的雄鹰,他习惯了自由自在地飞翔总是不愿意收到拘束。
“好吧!”那猎鹰只好点点头,但他虽然表面上已经服从了贺琴营的安排,心里却不服气。
——
灵州福来客栈。
南鸫寒正在包厢内吃茶,听到了门外有人敲门,他头也没抬,便说,“进来!”
随后,那门外的武招进来,他见着那南鸫寒依旧坐在凳子上,便说,“王爷,你来了这福来客栈可有一天的功夫了,怎好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你好歹也出去走走,活动活动!”
前些日子,那南鸫寒为了掩人耳目,鲜少出门,这都是无奈之举,但如今他是明着来了这灵州,却已经躲着不出去,这可就不太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