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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沈安微笑道:“某的独家学问,子瞻兄可是看不上吗”

    十六岁的学问……

    苏轼的人生无比顺畅,在老家时他的诗词文章无人能敌。来到京城参加科举,依旧是无人能敌。

    高手是何等的寂寞,而寂寞能催生轻视。

    他在轻视杂学。

    沈安笑道:“如此就试试吧。”

    任你再牛叉,哥依旧能用那些知识来碾压你。

    苏轼笑眯眯的看着王雱,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孩子,竟然还带着些许……宠




第384章 全世界都在骗朕
    被王雱和赵仲鍼忽悠了一通之后,苏轼觉得这两小子真的不错,心好。

    两人在外面溜达着,苏轼赞道:“元泽是衙内,可心好。仲鍼是宗室子,人却诚恳,安北,这两人跟着你学了不少,可最要紧的是人学好了,这才是终生受用无穷的好处……”

    沈安觉得自己的脸皮很薄,所以就脸红了。

    “……从蜀中一路出来,那几乎就是九死一生,安北你是没去过,一般人怕是会被吓死……走陆路……安北,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苏轼说了一通蜀道难,然后马上做了一首词,听的沈安一脸木然,内心却极端震撼。

    这货竟然这般有才

    随口而已啊!

    可那词却让沈安觉得自己怕是穷一生之力都没法做出来。

    这就是天才!

    从此刻开始,这位苏仙将会给东亚大陆不断的惊喜,那一首首诗词,一篇篇文章,将会震古烁今,让人敬仰。

    这位就是文坛巨擘,可对政治却是个小白,对人性更是懵懂……

    按照历史走向,他的后半生就是个悲剧。

    你娃的运气真好,竟然遇到了哥。

    沈安笑了笑,说道:“其实……水还可以过滤。比如说用纱布包裹着细纱……再加上明矾……那水就很清亮了,煮开之后就能随便饮用。”

    苏轼愕然回身,喃喃的道:“那他们可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子瞻兄,这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而且……说句实话,最安全的还是蒸馏。”

    沈安违心的在辩解着,可却有些无力。

    苏轼却接受了这个解释,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得,沈安对这厮完全是绝望了。

    他不但是政治小白,还是人性白痴。

    但他偏偏是文学天才。

    不,是超级天才!

    他笼罩了东亚这块大陆三百年,无人能出其右。

    在他的阴影下,那些所谓的文坛巨擘们都在瑟瑟发抖,倭国人、朝鲜人,以及后世的世界,对他的评价之高,大抵会让那些第一次接触的人感到震惊。

    沈安觉得那两个小子过分了些,该收拾。

    ……

    最近朝中无大事,赵祯很清闲。

    清闲之余,他喜欢在宫中散步,看着那些秋风之下的屋宇,显得有些萧瑟。

    “官家。”

    路上遇到的宫人都是避在路边,微微垂眸。

    大宋皇帝的尊严不需要下跪来体现,这是一种进步。

    那一双双恭谨的眼睛里,赵祯没有看到关切。

    这些都不是家人,不是亲人。

    他缓缓行走在后宫之中,那些嫔妃都惊喜的福身,然后期盼他能来自己这里。

    朕就是一块肥肉啊!

    男人喜欢女人是正常反应,可作为皇帝,赵祯却觉得自己成了一块肥肉,不是他在宠幸女人,而是女人们在宠幸他。

    他觉得有些悲哀。

    “官家。”

    曹皇后稍微好些,但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带着些许‘分肥肉’的兴奋。

    这让赵祯很难受。

    朕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他失望的回去了,留下一宫幽怨。

    官家看着有些了无生趣的模样,作为身边人,陈忠珩得想办法开导。

    他搜刮了最近的一些乐事说出来,可赵祯依旧是木着脸。

    “……那苏轼病了,沈安不说开药,只是让他喝水,喝了肚子滚圆,然后去城外坐车颠簸……”

    赵祯依旧没反应。

    陈忠珩一咬牙,就说道:“赵仲鍼和王雱用杂学来戏耍了苏轼……”

    他正准备往下细说,赵祯突然说道:“都是奸猾之辈……”

    得,这下起反作用了。

    陈忠珩觉得沈安要是知道了他说赵仲鍼和王雱的坏话,绝对会和他绝交。

    赵祯端起茶杯,看着那渺渺的水汽,说道:“那个苏晏如何了”

    “苏晏谁”

    陈忠珩一阵回忆,才想起了苏晏是谁,然后就传令到皇城司。

    “官家探问太学苏晏的近况,马上,要快。”

    皇城司的效率真是杠杠的,不过是下午,消息就传了来。

    赵祯没吃午饭,此刻在喝茶,看着有些萎靡不振。

    官家老了啊!

    陈忠珩心中叹息,然后接过一张纸,看了看,说道:“官家,那苏晏的父亲叫做苏义,如今在城中汴河的码头上扛活干苦力,每日挣钱倒是勉强能让父子俩吃饱饭。”

    “苏晏呢”

    赵祯一想到勉强吃饱饭就怒了。

    那么好吃的太学馒头他竟然吃不上吗

    这个世道有问题!

    赵祯从未觉得自己治下的大宋那么丑陋,他摔了茶杯,外面的人闻声进来,见他面色铁青,都束手而立。

    官家可不经常发脾气,这是怎么了

    有人瞟了陈忠珩一眼,幸灾乐祸的想着这人怕是惹怒了管家,少顷就会被收拾。

    同行是冤家,宫中的日子很孤苦,唯一支撑下去的动力就是往上爬。

    哪怕是个未成年的内侍,也会憧憬着往上爬,然后有人给自己使唤……

    陈忠珩看了一眼这些人,对他们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他沉声道;“都出去!”

    有人看了赵祯一眼,见他没反对,大家这才悻悻的出去。

    “苏晏在干什么”

    “苏晏跟着苏义在干苦力……”

    ……

    汴梁是京城,京城就代表着人口众多。

    而且从汴梁往北方和西北去,这一路都是屯兵地,无数将士在防备着辽人和西夏人可能的进攻。

    那么多人,每日耗费的粮食和各种物资就是个天文数字。

    而南方就是最大的物资供给地。

    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资从水路转运而来,在汴梁卸货。

    陆路当然也行,但走陆路的话耗费太大,不管是车马还是送货人,这一路的嚼用都能让人肝颤。

    经常会有送十斤粮食到达目的地,只剩下三四斤,甚至是两三斤的奇葩事。

    这不是贪腐,而是人马一路的嚼用耗费。

    所以水路就是最佳选择,而隋炀帝开运河可不是为了自己四处玩耍,而是看到了开水路之后的莫大好处。

    汴梁城内河流纵横



第385章 帝王都是神经病
    码头边上最多的还是酒肆,那些客运的船只一靠岸,生意就是几十上百人,赚大发了啊!

    沈安和赵仲鍼坐在酒肆里,两人就点了茶汤,外加来了些干盘。

    “要不直接给他爹爹找个事做”

    赵仲鍼很有信心的道:“干苦力那么辛苦,他爹爹定然会同意。”

    沈安不置可否的道:“你可以去试试。”

    那艘船上的货物已经被卸的差不多了,赵仲鍼起身过去,脚步矫健。

    他前脚才走,边上一桌正在喝酒的两个男子就看了过来,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张八年。

    张八年过来坐在赵仲鍼刚才的位置上,眼中鬼火幽幽,问道:“某以为你会给他出主意。”

    沈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皱眉道:“这是让他见识市井的一次机会,某干嘛要干扰他”

    “见识”

    张八年伸手拈起一块鱼干,嘴唇微微一动,“世人见利忘义,见到了好处,难道那苏义还会不拿”

    “他肯定不会拿。”

    沈安的话让张八年笑了笑,很是渗人的笑容。

    “他若是拿了呢”

    沈安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后悔了,“某真是不喜欢喝茶膏啊!”

    他放下茶杯,“若是拿了,某捐五千贯给福田院。”

    “好!”

    张八年冷冷的道:“若是不拿,某欠你一个情。”

    “你的情……罢了,还是能值五千贯。”

    沈安本想说不值当,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皇城司的人情可不小,关键时刻能救命。

    ……

    干完活之后浑身酸痛,此刻坐在地上,边上是一桶凉开水,众人纷纷牛饮起来。

    苏晏喝了一碗水,然后和父亲一起吃了两个炊饼,就拿出书来看。

    等他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后,才想起和赵仲鍼的约定。

    “对不住……”

    “没事。”

    赵仲鍼坐在他的身边,对边上的苏义笑了笑,说道:“尊父子在此多有辛苦,若是有个更轻松的活计……”

    苏晏还在有些懵,苏义却堆笑道:“多谢了……”

    这是要答应了吧。

    赵仲鍼觉得这是一趟再轻松不过的差事,所以微微一笑。

    “只是小人却习惯了。”

    苏义的话让赵仲鍼的微笑渐渐僵硬,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以为这是不好意思,就说道:“这只是小事,只要你答应,明日就能去,钱不会少。”

    苏义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多谢了,这里虽然辛苦了些,可却安宁。”

    随后他几番劝说,可苏义只是摇头婉拒。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欲擒故纵

    赵仲鍼一脸懵逼的回去了。

    “安北兄,他为何不答应送上门的好处……而且某私下和他说了自己的身份,苏义拒绝的越发的坚决了。”

    赵仲鍼有些懊恼,喊道:“拿酒来。”

    “拿个屁!”

    沈安叫住了伙计,骂道:“一点事就让你想以酒浇愁废物!”

    这大抵是赵祯交给赵仲鍼的第一件差事,可他却办砸了。

    那种失败感让人沮丧,进而想一醉解千愁。

    “要想琢磨透此事,你得先去琢磨人心,滚蛋吧。”

    沈安赶走了他,张八年又坐了过来。

    “刚才某叫人去……用钱诱惑了苏晏,那少年竟然视若无睹……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难怪官家看重他。”

    张八年的分析换来了笑声。

    “哈哈哈哈!”

    沈安笑的前仰后合,最后捶打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幸而现在没什么客人,所以掌柜才没干涉,不过伙计照例过来检查了一下桌子,若是被砸坏了,铁定会索赔。

    张八年面色铁青,眼中的鬼火变成了野火,那怒气在渐渐蕴集。

    “你在笑什么很可笑吗”

    沈安喘息道:“是很可笑……某以为你最少对人性人心有些琢磨,可没想到你竟然是一无所知……”

    张八年冷冷的道:“某只知道人性懦弱,在某的面前,看似强大的人只会哭泣哀求,只求速死。至于人心……人心歹毒,和兽类一般。”

    沈安看着他,遗憾的道:“你从内到外都是黑色,若是某的老师见到你,肯定会说你少年时定然是遭遇了些不好的事,所以性格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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