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曲子悠扬,让夏爽想起了秋季的野外……少女在放风筝,笑声洒满天地。
回到宫中后,高滔滔迎了上来,笑道:“娘娘今日可见是欢喜了,可喜可贺。”
曹太后微微颔首,“大郎不错,老身心中欢喜。”
高滔滔心中一怔,不知道那位纨绔国舅干了什么事,竟然能让太后欢喜成这样。
等把曹太后送走后,高滔滔回身问道:“国舅是弄了什么?”
有人说道:“圣人,此事还得等官家回来才知道。”
“去问!”高滔滔也觉得宫中是牢笼,但她是后宫之主,每日有事可做。加之她原先在宫外生活多年,所以比曹太后好了许多。
有人眼珠子一转,说道:“那任守忠对咱们这边颇为亲切,要不小的去问问?”
高滔滔看了他一眼,飞燕说道:“那是娘娘身边的人,怎能去亲近?”
昭君摇摇头,觉着这个内侍的前程基本上是完了。
高滔滔再怎么也会对曹太后保持尊重,而最大的尊重就是让她独立。
比如说她的身边人,这些人的管理和处置别chā手。
若是为了此事去问任守忠,就有勾结的嫌疑,膈应人。
高滔滔一直等到赵曙回宫,这才去询问。
赵曙看着心情不错,“国舅弄出了个新火器,极为犀利,我看过了,很好,堪称是征伐利器。”
“国舅弄的?”高滔滔有些迷惑。
赵曙笑道:“开始我也以为是别人弄的,可折克行作证,军中多人都看到了,此事自然不会有假。”
“他竟然这般出息了吗?”高滔滔摇摇头,“娘娘让曹家重新从武,大家都觉着这只是个噱头,可国舅却有沙场征伐,更有中京城中的呼喊震撼辽人……”
想到曹佾在中京城的喊话,高滔滔不禁就笑了起来,然后认真的道:“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缺少独当一面的经历,算不得一等武将。今日利器一出,臣妾以为,曹家算是武人了。”
她看着赵曙,赵曙点头,“今日之后,曹家算是重归武人之列。”
旋即赵曙的话就被有意传了出去。
曹家沸腾了。
曹佾没回家,但叫人传话,说是大摆酒席。
而京城那些权贵们的情绪很复杂,有人来道贺,有人在家里叫骂。
当年开国时的那些武将后裔们大多富且贵,可却看不到未来。
曹家本来也是如此,可今日之后却截然不同了,这让不少人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
感谢‘紫夜夭夭’的打赏,第五更送上,大伙儿有保底月票的,恳请投给更新快又好的爵士,大家晚安。
北宋大丈夫 第1529章 差点一锅端
“轰!”
万胜军的校场上,三衙长官站在富弼的两侧,恨不能上去把铁筒子抢过来试一把。
富弼也有些手痒,但他是宰辅,要稳重,不可轻浮,所以只能忍了。
曹佾的肩头垫着打湿的厚布,洋洋得意的喊道:“点火!”
轰!
铁筒子时隔半日后又开始了轰鸣。
木耙粉碎。
“再来!”
曹佾觉得不过瘾,而且这是他人生之中最出彩的一件事,恨不能把此刻保持到地老天荒。
“咳咳!”
后面有人在干咳,曹佾停了一下。
“咳咳!”
这咳嗽声却没完没了了,曹佾心中微怒,回身就准备喝骂,却见到了沈安。
“安北,来看看。”
曹佾笑道:“给某指点一番。”
他神sè得意,说是请沈安指点一番,那不过是客套话罢了。在他看来,自己的铁筒子堪称是无懈可击,是个划时代的发明。
沈安走了过来,指指铁筒子,“放下来。”
等曹佾把铁筒子放在地上后,沈安蹲下去仔细看着。
“安北在看什么?”富弼几人也过来了,“此物老夫看了,觉着军中若是装备,得用那等高大有力之士,譬如说刀斧手那等人方能使唤这火器。可这等人难得选啊!”
“你的运气不错。”沈安抬头道:“你装药一直不多,石弹……谁做的石弹?”
那个工匠走出来,一脸的与有荣焉,“见过沈龙图,这石弹是小人做的。”
“手艺太差了,做出来和铁筒子不贴合,导致石弹和铁壁之间的缝隙过大,漏气了。”
工匠低头,羞愧难当,“小人不大会弄这个,只是舍不得国舅给的赏钱,就厚颜留了下来。”
沈安好奇的问道:“国舅给了他多少赏钱?”
曹佾说道:“一贯钱。”
这个葛朗台!
沈安笑了笑,说道:“你不必愧疚,国舅因你而保住了一命,这是好事。”
曹佾不解的道:“此言何意?某的命为何是他保住的?”
他自然不信沈安会嫉妒自己,因为沈安的发明创造多的能让他感到自卑。
沈安指着铁筒子说道:“你仔细看。”
曹佾蹲下来,几乎把眼睛凑到了铁筒子上。
“看到裂纹了吗?”
就在铁筒子上,几条细细的裂纹在一路蔓延。
“看到了,没事啊!”曹佾不觉得这个有问题。
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沈安起身道:“你的铁筒子打出的石弹射程太近,若是敌军突击,只能打一lún就接敌了,用处不大。”
那边的陈宏笑道:“某也想到了这个,觉着有些jī肋,只是国舅能想出这个主意很是难得,以后定然能改进。”
划时代的东西出来之后,让人先是眼前一亮,为之震惊,随后各种弊端就会被发现。
比如说火枪刚出现时,射程感人,jīng准度更是感人。这样的火枪只能抵近射击,否则开枪就是浪费铅弹和火药,于是各种排队枪毙的战术就出现了。
而曹佾弄出来的这个石弹射程更是感人,一发之后,估摸着都来不及撤退。
曹佾失望的道:“安北,可有办法提高距离?”
“当然有。”
沈安吩咐道:“重新找人来做石弹,大小要jīng准。”
这个是小事,京城不知道有多少能做石弹的工匠,稍后就找了几个来,当场做。
“换新的铁筒子来。”
沈安准备给他们一个全新的认知,笑的很是纯良。
曹佾在琢磨着:“石弹要和铁壁契合,如此就不泄气,确实是这样。”
不过他不知道这样的手段有多少作用。
“而且你装药太少了。”沈安叫人去弄了更多的火药来,顺带弄了粗布来。
“把铁筒子捆在桌子上。”
“为何?”
“扛在肩上更稳妥吧。”
“不想死就照做。”
沈安觉着一百种解释都不如一次炸膛更让人印象深刻。
富弼等人在看热闹,从沈安来了之后,他就更加的期待这种火器了。
“安北是火器大家,他若是能改进一二,这火器说不得会更厉害。”
稍后一切准备就绪,沈安亲自装药。
“那么多?”
沈安的装药量是曹佾的一倍,曹佾见了不禁讶然。
“你没见过更多的。”
后来的奥斯曼刚弄出了火炮的时候,因为火药的性能很烂,为了把石弹击发的更远,只能选择多装药,把火药填满了炮膛。由此必须要加厚火炮,于是进入一个恶性循环。
“都退后!”
沈安拿着火折子,神sè严肃的看着曹佾,“听我的。”
曹佾嘴chún动了一下,“好。”
众人退后,沈安还令人准备了盾牌,“给富相他们用。”
三衙长官心中犯了嘀咕,心想你竟然准备了盾牌,这是何意?
难道这个铁筒子多装药会爆炸?
富弼嘴硬,“老夫无需这些。”
“会炸死人!”沈安把火折子往引线上凑过去。
嗤嗤嗤……
点燃引线后,沈安拔腿就跑。
众人本来没当回事,见他跑的仓皇,不禁就举起了盾牌。
富弼被吓了一跳,赶紧举起了盾牌,招呼道:“安北快来。”
他准备把盾牌和沈安分享,可沈安却一溜烟跑到了他的身后,躲在了最后面,这样除非是把前面的这些人全给炸死了,否则他定然无恙。
富弼心中恼火,正准备说话,就听到了轰鸣声。
“轰!”
比以往更猛烈的爆炸声传来,沈安缩头缩脑的躲着。
前方没问题,他能看到有人的腿在打颤。
“没事了。”他一脸勇敢的走出去。
前方的大型木靶子的中间多了个窟窿,众人仔细看去,那石弹竟然飞出了老远。
“妙啊!”
富弼抚须赞道:“多装药就能如此,若是再多些呢?”
“不必多了。”沈安仔细看着铁筒子,已经发现了裂纹。
“再来一次。”
这一次沈安依旧是仓皇奔逃,而富弼等人却笑吟吟的看着他,神态从容。至于盾牌已经被他们丢弃在地上。
沈安见了不禁亡魂大冒,“举起盾牌!”
“轰!”
众人只看到前方硝烟弥漫,旋即有黑点飞了过来。
咻!
一枚碎片击中了马军司都指挥使廖德兴的小腿,他轰然倒地。
一枚碎片从不肯再用盾牌的富弼脸侧飞过去,他瞬间呆滞。这枚碎片打穿了陈宏的耳朵,这才结束了肆虐。
“啊!”
廖德兴此刻才感受到了剧痛,他躺在地上惨叫起来,声音凄厉。
富弼颤颤巍巍的伸手摸摸耳朵,发现没受伤,不禁松了一口气。
而陈宏颇有些硬汉的架势,耳朵多了个小洞也不在意,喊道:“找郎中来!”
军中的郎中飞快而来,仔细检查了之后,遗憾的道:“廖军主的腿骨被打碎了,以后怕是只能瘸着走路了。”
廖德兴听到这话后就晕了过去。
他只是来看看新式火器cào演,真的只想来看看,可谁曾想竟然被一发碎片给废掉了。
富弼后怕的道:“方才那碎片就从老夫的脸侧飞过去,可怕!”
陈宏的耳朵在流血,他苦笑道:“下官都没觉着什么,耳朵就被打穿了。”
只有曹佾对沈安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举起了盾牌。此刻他在盾牌上找到了两枚碎片,后怕不已,“若非是有盾牌,某怕是就此殉国了。”
做实验被炸死,自然属于殉国。
“安北,为何会如此?”富弼此刻才回魂,但依旧觉得腿有些发软。
“爆炸的强度变大了,铁筒子太弱,就炸了。”
沈安走了过去,仔细看着几块最大的碎片。
“好险呐!”
曹佾想起自己当时扛着铁筒子的时候,不禁怕了。
“若非是安北提醒,某准备等晚些再多装些火药,若是如此,铁筒子多次之后定然会炸,某的脑袋……”
沈安看了他一眼,“你的脑袋会变成瓜,嘭的一声。”
“果然是火器大家,一看就知道弊端之所在。”
消息传回宫中,赵曙也后怕不已,“若非是沈安去了,今日弄不好三衙长官和富弼就危险了。只是他如何知道此事?”
天下没有生而知之的人,沈安一去就发现了铁筒子的弊端,这是为何?
张八年被召唤来了,闻言说道:“官家,出云观里偶尔也会有些爆炸声。”
赵曙沉默了片刻,“原来他早就在试了吗?为何不说出来?是了,国舅独自想出了这个主意,若是他说出来,国舅的功劳自然会黯然失sè,沈安果然是个厚道人。”
沈安若是听到这个评价,定然会照单全收。
想到沈安的那些‘事迹’,赵曙不禁莞尔道:“那人若是听到了这个说法,定然会厚颜欢喜。另外……出云观可曾弄出了铁筒子?”
张八年摇头,“就弄了一阵子,随后就没了动静。”
赵曙遗憾的道:“可惜了,若是沈安那边能弄出更好的铁筒子就好了。”
……
“娘娘,沈安今日救了国舅和富相等人。”夏爽得了消息就小跑着来禀告,后面的任守忠心痒痒的,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闻言曹太后先楞了一下,呆呆的看着织布机,然后起身,走出了昏暗的房间。
“老身对大郎说过,沈安做什么就让他跟着做什么,如此可保曹家平安,你可知为何?”
夏爽摇头,“臣不知。”
曹太后想起了那年见到的少年沈安,不禁嘴角含笑,“那人从少年时就狡黠,聪慧的不像话。而且他师承邙山一脉,满腹学问,这等人若是不肯为官,就算是教书育人也能成为天下名师。若是经商,那便是天下大贾。
这样的人却懂得和官家讨价还价,可见对皇权抱着警惕,这等人只要不丧心病狂,他就不会出事。曹家跟着他,自然平安。”
……
今天依旧是五更,求月票。
北宋大丈夫 第1530章 青铜炮
太后发话了,让曹佾请客。
曹佾告假回家,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随后邀请了沈安来做客。
“多谢安北。”
曹佾亲自下厨待客,这大抵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一家子都出来了,齐齐冲着沈安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曹佾说的很清楚,沈安若是晚到一个时辰,他的脑袋就不见了。
“多谢叔叔。”
“多谢叔父。”
老曹的儿子不比沈安小,可却叫他叔叔,沈安觉得有些尴尬。
随后就是正席。
“尝尝某做的菜。”
在不差钱的情况下,自己下厨来待客,这就是满满的诚意。
沈安尝了几口,一脸的嫌弃,“你这厨艺……说出去都丢人!”
曹佾振振有词的道:“家中的人都说好吃。”
好个pì!
沈安起身,“厨房在哪?”
为了不让自己受苦,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曹佾眼睛一亮,“安北你想下厨?好说,好说。”
闻名大宋的美食家、大宋第一名厨沈安要下厨,曹家的人蜂拥而至。
为了表示通家之好的关系,曹佾的娘子给他打下手切菜,曹佾亲自洗菜,儿女们都没地方站。
“唰!”
肉片下锅,飞快的颠勺,火焰陡然而起。
“呀!”
外面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沈安从容颠勺,不时加入配料,少顷一道溜肉片就成了。
接着他又做了几道菜,道道sè香俱全。
“某尝尝。”
曹佾拈起一片肉进嘴,嗯了一声。
“嫩,汁水竟然还多……鲜美啊!”
见他吃的一脸享受,家人都忍不住了。
“都尝尝吧。”
沈安自己也弄了双筷子开吃。
一群人吃完了这几道菜,曹佾的娘子难为情的道:“妾身一辈子都没在灶头吃过饭,今日叔叔做的菜极好,却是情不自禁。”
曹佾赞道:“安北你这本事堪称是层出不穷,何时你若是能把死人给救活了,某也不会惊讶。”
沈安只是笑了笑。
所谓死人,说的就是不治之症。
现在的不治之症,在后世却只是寻常。
随后沈安就被guàn酒,最后大醉而归。
第二天他还在睡懒觉,富弼来了。
“富相,没这么搅人清梦的。”
喝多了就喜欢睡,一直睡到彻底清醒才舒坦。
富弼丝毫没有恶客的自觉,送上了礼物。
“这是老夫珍藏的一幅字画,作为谢礼。”他认真的道:“昨日若是无你,老夫也会变成池鱼。”
沈安一脸纯良的道:“富相太客气了,某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他嘴里说着富弼太客气,却毫不犹豫的收了礼物,回身吩咐赵五五,“收好了,回头某要仔细品鉴。”
穿越来此多年,他渐渐的觉着书法之美,让人能沉迷于其间。
当然,值钱也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因素。
富弼见他收礼,不禁有些肉痛,“年轻人莫要贪睡,须知人生苦短的道理,要用短暂的一生去做事,这才不负韶华。”
这就说教上了,沈安一边点头,一边揣测着老富的来意。
“国舅弄的那个铁筒子不大妥当,不过确实是前所未见的好东西,老夫问过官家,官家说此事的完善还得看你的。”
“此事……”沈安当然有准备,但出云观那边还是觉着目前的钢铁不够好,不能作为炮钢使用。
富弼看着他,“官家说了,国舅的功劳不会被压制和埋没。”
沈安心中一个咯噔。
他不肯大张旗鼓的去改进铁筒子,就是担心影响曹佾的功劳。
“此物是国舅首创。”他认真的道:“谁若是诽谤此事,那就是某的对头。”
此人真是够义气啊!
富弼心中微叹,点头道:“你放心,此事官家作保,老夫也作保了。”
沈安这才微笑道:“此事倒也简单。”
富弼瞪着眼睛,“你可知道今日的朝会压根就没商议政事?”
“不知道。”沈安已经开始想着方案了。
“今日官家和我等宰辅一起商议铁筒子之事,弊端就是近,且不牢靠,弄不好……炸死的自己人会比敌人多……我等想了许多办法,可最终都觉着不能用。你这边只是想了想,难道就有了主意?”
沈安点头,“某何时哄骗过谁?”
“你哄骗的人多了去。”富弼冷笑道:“这些年你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还有脸说什么从未哄骗过谁。”
“政事上。”沈安淡淡的道:“政事上呢?”
富弼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罢了,此事你若是能尽快完成,老夫家里的字画……”
他心痛的想了想家里的那些字画,咬牙切齿的道:“到时候送果果两幅。”
沈安忍住大笑,伸手道:“君子一言!”
富弼和他击掌,“驷马难追!”
“哈哈哈哈!”
沈安大笑着去了出云观。
舍慧依旧是那个模样,“道兄,贫道忙着呢!”
沈安看了一眼那些钢铁疙瘩,问道:“上次说的火炮你弄的如何了?”
舍慧听到是这个,就皱眉道:“这等杀人利器贫道本不想弄,觉着有伤天和……”
道士弄这个大抵觉着有些违背了自己的身份。
沈安淡淡的道:“邙山书院里,某的学生们在弄一种神奇的东西,此物力大无穷,钢铁在它之下也得变成绕指柔。”
舍慧的眼睛一亮,“有这等好东西?来人,把贫道的火炮拉出来!”
cào蛋的舍慧,竟然学会藏私了啊!
沈安满头黑线,等几门火炮拉出来后,他欢喜的道:“铸钢的能用了?”
舍慧摇头,“打多了还是会炸膛,上次差点炸死了舍情。”
舍情在边上兀自心有余悸,“那碎片差点就把贫道的脑袋给砸烂了。”
沈安叹道:“你等今日的种种,以后就能闪耀青史。”
舍情的眼睛一亮,“果真吗?”
沈安正sè道:“他们都说某是个厚道人。”
舍情觉得这话水分太大,沈安淡淡的道:“太后娘娘和官家亲口说的。”
于是舍情的眼睛就亮了。
“此后有事……道兄,你尽管吩咐。”
舍情燃了,舍慧却对名垂青史不感兴趣,他指着那几门青铜炮说道:“贫道一直怀疑道兄你有宿慧,否则怎能一开始就断定青铜可用于铸炮?贫道试了好几次,最后定下了配方,堪称是坚实无比。”
“某师从邙山一脉……”
这一刻邙山上的无数坟茔在闪闪发光。
邙山历来都是风水宝地,后来有人说:活在苏杭,葬于北邙。于是许多人都把自己的墓地定在了邙山,以至于坟茔太多,层层叠叠的压着。
舍慧艳羡的道:“贫道若是能拜入邙山一脉门下,此生无憾了。”
沈安有些心虚,觉着哄骗这位痴人不大地道,“要不试试?”
舍慧点头,吩咐道:“弄那个青铜的出去试试。”
几个道人推着一门青铜火炮去了后面。
后面宽阔,两个道士生疏的在装药,沈安看了一眼,皱眉道:“为何不用东西把火药包起来?”
药包的概念对于军迷沈安来说根深蒂固,但对于舍慧来说却是一个陌生的东西。
舍慧愣住了,他的脑子飞速转动着,突然大喊道;“妙啊!把火药包起来,点燃之后就不会散,而是聚在一起燃,那些气会越发的紧密,铁弹就会打的更远,道兄……”
舍慧一脸兴奋的看着沈安,“道兄此言于贫道来说就是拨开迷雾……贫道想到了许多,若是火药能包的更紧些会如何?”
沈安淡淡的道:“威力会更大些。”
以后的火枪装药后还得捅几下,把火药压密实。
“快,弄了布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