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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熏肉好吃。”果果喜欢吃熏肉,特别是用熏肉炒菜,很下饭。
“爹爹,多做些吧。”芋头也jīng神一振,让沈安觉着这一家子都是吃货。
“那东西吃多了有坏处。”
沈安是家长,一句话就镇压了儿子,可果果却不好忽悠。
“里面有些东西,吃多了容易得病。”
什么亚硝酸盐之类的东西,后世早有证明。
果果哦了一声,这个她比较相信哥哥。只有曾二梅觉着没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有些伤感。
“郎君,有人请见。”
那么好的天气,沈安真心不希望被人打扰,
沈安干咳一声,负手出去。
从有了两个儿子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二十多岁的年龄,后世还活蹦乱跳,自称大男孩什么的,可现在他却必须要稳重起来。
一家之主不稳重,一家人都心中没底。
哎!
这才二十多就有了两个儿子,这日子真的很是枯燥无味,且嘚瑟。
“郎君……”
赵五五跟了出来,一脸纠结的模样让沈安很好奇,“说话。”
天空干净的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少女,让人心情愉悦。
“郎君,那什么盐真的有害吗?”
赵五五一脸的信任,让沈安不禁生出了些许罪恶感来。
“亚硝酸盐,这东西就是在熏制过程中弄出来的东西,吃多了容易得绝症。”
沈安加快脚步走了,赵五五却呆立原地。
来人是个密谍,行礼后说道:“西贼有人来了,说是奉梁氏之命而来,有重要消息沟通。”
密谍很兴奋,大抵这种暗中的勾搭是最容易让他们感到职业优越感的。
沈安只是想了想,说道:“搁着。”
密谍愕然,“官家那边已经知晓了,说是让您给个说法。”
给个说法?
关我pì事!
沈安今天有些火气,但却不想莫名其妙的发作在别人的头上,“梁氏既然是悄然遣人来汴梁,这就是表示坦率,说明西贼内部纷争不小,甚至有可能……她危险了。”
他冷笑道:“她危险了和大宋有何关系?搁着,让那人急一急。对外之事,切忌急躁,咱们一急躁,对方就有了倚仗。”
“告诉你们张都知,查!”沈安淡淡的道:“西贼……梁氏没那么容易屈服,去盯着来人,看看他的周围有谁。”
密谍去了,沈安站在原地思索着。
“郎君,二郎君又哭了,止不住。”
陈大娘一脸的欢喜,就像是过年似的。
哎!
沈安很惆怅,觉着自己这个nǎi爸的角sè有些不称职。
“郎君,要不……以后叫您阿郎?”陈大娘一脸的老成持重,“不然下面两个小郎君不好称呼呢。”
“某才二十多。”沈安觉着陈大娘是老糊涂了。
“郎君您不知道,称了阿郎之后,您出门就能占便宜,那些年轻人得对您恭谨些……”
沈安听了一耳朵的喋喋不休,进了后院就是魔音guàn脑。
“消停了!”
杨卓雪抱着毛豆在哄,被沈安这么一声断喝,不禁就愣住了。
毛豆呆呆的看着自家老爹,打了个嗝,然后瘪嘴。
“住口!”沈安又喝了一声,果然,毛豆不哭了。
“看来还是得有个人扮作是红脸啊!”
沈安觉着自己找到了做父母的诀窍,得意洋洋的去厨房视察。
曾二梅在厨房忙碌,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沈家就会做许多熏肉,大部分用于送人。
闻小种也在,就蹲在那里捅肉。
上好的五花肉切成长条,用花椒、盐巴、高度酒等东西腌制一夜,闻小种用小刀在五花肉的上端捅个小洞,然后用绳子穿进去。
一条条的肉被挂在竹竿上,然后架在厨房里。
曾二梅开始在厨房纵火。
不,是制造烟雾。
松柏枝,各种果皮,锯木面……
大家一起退了出来,曾二梅随后把厨房的门关上,得意的道:“每天熏半日,连熏七日就好了。”
沈安忧郁的看着这一幕,后世熏腌肉导致的事故可不少啊!
但想到熏肉的美味,他不禁口舌生津。
“中午就用去年的熏肉整一碟子。”这玩意儿真心是下饭的利器,吃了还想吃的那种。
曾二梅诧异的道:“郎君,您不是说有什么盐吗?”
“吃了再说。”
下午皇城司就来人了,还是早上的那个密谍。
“西贼使者的周围果然有人……”密谍一脸的佩服。
“可是辽人?”沈安负手看着外面,心中盘算着这个三角关系。
“沈龙图果真是神目如电。”密谍拱手道:“那二人一直在汴梁居住,以往一直没出现,这次算是被咱们给盯住了。”
“都知报了上去,官家说您对辽人和西夏人了如指掌,果然是不负众望。”
“盯着?”沈安有些诧异,“没动手?”
密谍摇头,“上面说西贼此次应当是想来迷惑大宋,所以让辽人知道也无妨……”
沈安仰天长叹,“坏菜了呀!”
“沈龙图,咱们的人盯着他们呢。”
密谍看着自信满满。
“赶紧,让你们的人动手!”
cào蛋啊!
沈安回身喊道:“闻小种,别蹲厨房了,赶紧。”
沈安现在不大使唤闻小种,于是他有大把的时间在厨房帮忙,这不,来的时候一身的烟熏火燎。
“那肉还没熏进味呢!”
闻小种有些痴迷于厨房的工作而不可自拔,很是不情愿。
“西贼的使者来了,辽人在边上窥探,他们弄不好会下手,这是其一……”沈安指着密谍道:“赶紧去,罢了,李宝玖!”
“郎君!”李宝玖来了,沈安吩咐道:“你跟着他去,盯着西贼使者的外围,注意防范有人刺杀。”
一群不省心的啊!
沈安急匆匆的出去,那个密谍带着李宝玖去保护西贼使者,他也没问那两个辽人的密谍在何处。
出了榆林巷,巷子口蹲着两个闲汉,沈安过去一人一脚,“那两个辽人在何处?赶紧带路!”
这两人一脸诧异,“沈龙图,您说什么?”
沈安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俩都盯着沈家半年了,张八年就不知道换个生面孔吗?赶紧带路,误了事张八年会剥了你们的皮!”
两个按照程序盯着沈家的密谍尴尬不已,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咱们也就是每日蹲在外面,没怎么关注沈家。”
这是程序,沈安知道,张八年知道,赵曙也知道。
一路穿过三条街,在一户人家外面,几个打扮成各种模样的密谍出来了,其中一个竟然扮作是女人……
沈安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密谍低声道:“里面那二人没动静。”
“没动静就是动静!”
沈安觉着张八年这次算是低估了辽人,“围住!”
密谍们面面相觑,带队的说道:“沈龙图,这个……没有都知的命令,咱们不好动手啊!”
“命个pì!”沈安举起手,密谍马上就捂着脸,然后嬉笑道:“这个是不是去请示一番。”
“出了岔子算是某的。”
沈安摆摆手,密谍们散开,围住了这户人家。
“动手!”
闻小种轻松上墙,沈安也想上去,那密谍马上在围墙前弯腰,“沈龙图从这上。”
沈安努力了几次,可这厮弯腰的角度太高,怎么也站不上去。
“你蹲低点!”
那密谍再弯腰,沈安刚站上去,双手扒拉住了墙头,大门就打开了,闻小种单手拎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就和串门似的轻松。
“就一人。”
“不好!”沈安跳下来,说道:“赶紧去使者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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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北宋大丈夫 第1554章 大局就是打
逆旅,客舍,客店,客栈……
旅店的名字有很多种,但最出名的还是客舍吧。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王维的诗真不错。”
“是,不过宋人把咱们晾在这里是何意?”
“不知。”
使者穿着便衣,眉间有深深的忧郁,“大夏内部不安宁,辽人想利用咱们来抗衡宋人,可辽人是虎狼,宋人却好些……”
室内就两个人,除去使者之外,另一个大抵是副使。
副使缓缓走到门边,突然拉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副使探头出去左右看看,回身道:“没人。”
使者指指墙壁,暗示隔墙有耳。
这时窗户外突然传来了声音。
副使走到了窗户边上,回身得意的笑了笑。
使者点头,忍笑忍的身体颤抖。
宋人的密谍此刻正在窗外吧,被当场拿住,那得多尴尬啊!
副使猛地推开窗户,怒道:“你等想干些什么?无耻!某……”
窗外突然冒出一个脑袋,那张脸上先是欢喜,接着杀机毕露!
副使正在笑,他觉得宋人的这个密谍将会羞愧的掉下去。
可这人左手扒拉住窗棂,右手挥动。
血光闪过,副使捂着咽喉跌跌撞撞的退了回去。
使者本在得意,没想到变生肘腋,他霍然起身,喊道:“救命!”
窗外的男子身体一跃,就进了房间。
使者心中绝望,拎起了凳子往后退去。
从刚才男子的身手来看,使者觉着自己压根就不是对手。
嘭!
就在他心中绝望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刺客眼睛眯着,不管不顾的冲向了使者。
他刚冲到半途,一支箭矢飞来,正中他的大腿。
刺客跪地,兀自扔出了手中的短刀。
使者举起凳子,听到哚的一声,就知道短刀被凳子挡住了。使者心中一松,喊道:“有刺客!”
“住口!”
外面进来一人,他单手拿着长弓,劈手就抓住了刺客。刺客尖叫着挥拳,男子脑袋用力撞去。
呯!
刺客的眸色渐渐暗淡下去,手脚无力垂下,竟然被一头撞晕了。
男子把刺客丢在地上,“捆了!”
使者靠在墙边,仔细看着男子,越看越眼熟。
“你是……你是李宝玖?”
李宝玖转身皱眉,“韩冲?”
使者激动的道:“是某啊!”
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让使者冲了过来,刚想执手相看,却如避蛇蝎的退后几步,面色大变的道:“他们说你降了宋人,还做了沈安的仆役,可是真的?”
李宝玖点头。
韩冲怒道:“你是大夏的将军,为何要给那沈安为奴?”
李宝玖淡淡的道:“郎君的高明岂是你等知晓的?某能跟在郎君的身边,这便是天大的福分,再说这等话,某让你来的去不得!”
韩冲苦笑道:“开始时兴庆府以为你殉国了,娘娘带着人还祭祀了一番,说是重赏你的家眷,可后来传来你降了宋人的消息之后,娘娘恼怒,你一家子都被关着……”
“你难道不怕家人出事?”
“郎君说无事。”李宝玖许久没说西夏话了,竟然有些生疏。
“他说了不算!”韩冲觉得很好笑,“他在汴梁难道还能影响到兴庆府?”
“那谁说了算?”门外进来了沈安。
“见过郎君!”李宝玖行礼。
韩冲仔细看着沈安,却看不出什么名将的风采来。
“回去!”
沈安转身就走,韩冲愕然:“沈龙图,难道大宋不准备和大夏和谈吗?”
沈安回身,有些不耐烦的道:“能谈什么?兴庆府此刻定然是风雨飘摇了吧?梁氏让你来不过是想借势来抗衡那些反对者,虚情假意,还谈什么?梁氏定然让你说有意降了可对?”
韩冲木然,沈安摇摇头,最后说道:“梁氏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一旦动了李宝玖的家人,某的性子这般仁厚,以后定然会善待于她,所以李宝玖打家人自然无恙。”
一个密谍见韩冲呆滞,就问道:“难道沈龙图全说对了?”
消息传到了宫中,赵曙大怒。
“陛下,这是好事。”
韩琦分析道:“辽人看来是急了,也说明西贼内部有纷争,梁氏坐不住了。臣觉着此人是来求和的。”
“嗯。”赵曙余怒未消,“此事不可答应。”
作为帝王,他的目标是一统汉唐疆域,交趾是第一个目标,而西夏就是第二个。
“不过西贼此举却是心虚了,好事,咱们和他谈,做个模样出来,也好气气辽人,震慑高丽等藩属。”
说到这个,韩琦明显的有些嘚瑟,“高丽人以往以为在大宋和辽人之间能做墙头草,如今依旧如此,陛下,臣觉着高丽靠不住,应当断绝了交往。”
“韩相此言差矣。”自从富弼进了政事堂之后,韩琦的小日子就有些难过,这不他又站出来了,“大宋善待高丽是个例子,让那些人看看大宋的胸襟,等辽国一旦衰弱……到了那时,该如何就如何。”
韩琦冷笑道:“大宋如今国势如此,岂会惧怕了那些藩属?谁敢翻脸,正好水军无事,让他们去巡视一番。”
“大敌当前,要安抚藩属,你这是不顾大局!”
“何为大局?”韩琦不屑的道:“大局就是打!打怕了就有大局,别人被打怕了,自然会对大宋言听计从。”
“可那不长久!”富弼看来是和韩琦杠上了,“刚不可久,这个道理你韩琦难道不知道?”
“那柔就能持久?”韩琦冷笑道:“当年的汉唐也曾善待藩属,后来如何?后来那些慈眉善目的藩属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饿狼。”
他拱手道:“陛下,这个世间讲的不是道理,而是刀枪。谁的刀枪厉害,谁就是道理。那等喜欢口舌之争的,不过是腐儒罢了。”
“好了。”见富弼还准备开口,赵曙就打断了话头,“此事再议。”
韩琦和富弼相对冷笑,让赵曙不禁头痛不已。
按照他的设想,富弼进了政事堂就是一根搅屎棍,能形成新的制衡。
可如今这个巨额面却不只是制衡了,弄不好会打起来。
两个宰辅斗殴,史书上会怎么写?
“陛下,沈安来了。”
赵曙点头,有人把沈安带了进来。
韩琦和富弼也神奇的停止了对峙,赵曙心中一动,觉着这也是一种制衡。
帝王一旦沉浸在某种情绪里就会很难自拔,等沈安进来后,赵曙笑的很是古怪。
怎么那么和善呢?
沈安不解,行礼后说道:“陛下,臣以为,梁氏派人来是假象,实则是想利用大宋来牵制国中的反对者……”
“那就派了使者去。”赵曙觉得走个过场也就算了。
曾公亮突然出班道:“陛下,此事也是个机会。”
“机会?”赵曙摇头,“朕身为帝王,自然知晓那等心思。李秉常年幼,梁氏垂帘,几近于帝王之权她如何舍得放弃?”
“可若是局势逼人呢?”曾公亮看来有所研究,“西贼丢掉了最繁茂的地段,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内部那些权贵的心思定然已经散了,正如同唐末之时,朝中衰微,藩镇自然就跋扈。梁氏心存侥幸,想用大宋来帮她当刀,可大宋若是操持得当,逼她入绝境,陛下,如此不动大军就能收复西北之地,何乐不为?”
赵曙仔细一想,“若是如此,功莫大焉,可谁能去?”
“此人要能言善辩,还得要通晓西贼内部之事,还得有随机应变之能。”
曾公亮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觉得不对劲。
老夫怎么好像挖了个坑?
是啊!
能言善辩,沈安那张嘴几乎能把死人说活过来。至于通晓西贼之事,沈安号称大宋外事第一人……最后就是随机应变,他是大宋名将。
韩琦缓缓看向沈安。
曾公亮等人缓缓看向沈安……
赵曙也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沈安。
爱卿,好像就你合适吧!
陈忠珩觉得沈安会发抖。
“陛下,臣愿去西北。”
沈安毫不犹豫的就出班接了此事,“西贼此刻已然是强弩之末,若是大宋强攻固然能攻打下来,可辽人会趁机在北方发动进攻,大宋左右受敌,一旦出现差池,后果难以想象。所以若是能说服梁氏,让西贼归顺,这个天下……就要变了。”
“是啊!若是西贼归顺,大宋和辽人之间就再无牵制,这个天下……就该决出胜负了。”赵曙心情激荡,说道:“如此大宋当能北伐了。”
君臣都很振奋,包拯却很担忧。
“陛下,臣……那李谅祚据闻是被气死的。”
包拯说的话隐晦,可大家都明白了。
“据说当时他是得知了沈安和梁氏之间的一些话,当即被气病了,随后……”
“沈安若是去了西贼那边,怕是危险。”
赵曙忍着笑说道:“不过梁氏却因此而垂帘,想来会觉着这是好事。”
升官发财死那个啥,这话在后世流行过一阵子。
而对于梁氏来说,丈夫一去,她就是皇太后,一言九鼎,这不是好事什么是好事。
至于你说什么感情……
西贼那边有毛线的感情。
当年李元昊连儿子的媳妇都能抢,西贼的民风之不堪可见一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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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555章 政治和战争,弟子和虎穴
冬天的西北朔风横扫一切,入眼一片萧瑟景象。
站在灵州城的城头上,王韶吩咐道:“要提防西贼偷袭,斥候要多派些出去。”
“是。”将领们对这位知州从刚开始时的轻视到后面的佩服,中间就是不断的攻防战。
灵州就顶在兴庆府的前方,宋军占据了这里,就占据了战略优势,随时都能出兵攻打兴庆府。
这也是西贼内部分裂的主因。
想想,灵州距离兴庆府不过是一百多里地,宋军一个突袭,弄不好就朝发夕至了。
于是从灵州到兴庆府之间,西贼设立了无数哨卡。
大宋这边自然不会坐视,王韶经常派出骑兵去清理对方的哨卡,双方不时爆发战斗,互有胜负。
而王韶的军事才能也在这段时日里充分的展现了出来,让麾下敬服。
“知州,斥候回来了。”
一队斥候顶着寒风回来了。
“知州,敌军数千,正在左侧不断游弋,我部靠近就被驱逐。”
王韶皱眉道:“这等天气怎么还要出击?”
“知州,会不会是圈套?”
诸将纷纷建言,从各种角度分析了敌军的诡异行径。
王韶沉声道:“闭门不出,斥候密集派出去。”
有人不解的问道:“知州,这等天气西贼不可能倾巢出动吧?他们的粮草不多,耗费不起啊!”
“咱们上次一举攻破了他们最富庶的几个地方,粮仓里都是满满当当的,吃到现在都没吃完。西贼穷困,如今怕是要饿肚皮了,哈哈哈哈!”
上次的大战之后,各处清点库藏,发现了许多粮草。
这些粮草就是西贼准备进攻时用的。大军出动,粮草就近输送,能节省好些损耗。
“不管他们是何用意,咱们先不管。”
于是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斥候被驱赶了回来,说西贼出动了。
两千余骑,很大胆的出现在了前方。
王韶一直在观察着,渐渐明悟。
“这些人就像是野狗,出击!”
城门洞开,数千骑兵冲杀了出去。
双方还没开始接触,宋军照例就是一顿弩箭伺候。
随即双方就绞杀在了一起。
王韶没有去冲杀,而是在城头上观察。
“敌军怕是诱饵!”一个将领冷静的道:“知州,这两千余骑竟然死战不退,就像是来送死的,这不合常理!弄不好后面就有大军跟随,下官建议马上撤军,全城戒备。”
城头的文官和武将都纷纷点头。
王韶没有反应,他依旧在观察。
“骑兵全数出击,绞杀敌军,令……抓些俘虏回来,将领最好,重赏!”
军令如山,城中的骑兵倾巢出动。
战局瞬间偏向了宋军,西贼终于扛不住了,开始四散奔逃。
“收兵!”
王韶的心情极好,甚至难得的笑了笑。
鸣金的声音回荡在城头,宋军开始打扫战场。
“知州,没抓到将领。”
俘虏抓了数十个,剩下的全被剁了,将士们杀气腾腾的,恨不能一直杀到兴庆府。
“问话!”
王韶点头,随即有人开始拷打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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