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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这里闷得慌!”沈安呵呵一笑,带着人走出了客店大门。
“这个疯子!”梁乙埋看着那些侍卫,最终找出了两个认为比较稳妥的,“去跟着他。”
他一路回到了宫中,禀告了先前的事。
“侍卫不稳靠了?”梁氏面色铁青,“看来有人是想剪除我的羽翼,首要就是杀了你。所以才会发动藏在侍卫里的奸细。查一遍,快去!”
她挥舞着双手,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喊着。
清查注定是徒劳的,稍后梁氏醒悟过来,赶紧叫停,可侍卫还是被拷打死了两人。
她走出了大殿,看着那些神色惶然的侍卫,突然觉得四面皆敌。
“沈安如何了?”
有人去问,稍后带回来了那两名侍卫。
“娘娘,有多名贵妇邀请沈安游玩,十余辆马车招摇过市,百姓为之侧目……”
梁氏冷笑道:“他也不怕死在那些贪婪的女人的身上?罢了!”
……
兴庆府的大牢里,狱卒骂骂咧咧的在送饭。
大牢里光线昏暗,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堪称是威力无穷。
随着梁氏姐弟和权贵们的斗争越发的激烈,大牢里的人也越发的多了。
所谓的饭不过是些杂粮混合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大抵狗都不乐意吃的那种味道,可人犯们却抢作一团。
“啊!”
一个妇人被一个大汉压住了,她拼命地挣扎着,边上的两个孩子在撕咬大汉。
大汉大笑着,妇人在嚎哭……
“好了!”
狱卒喝骂道:“滚下来!”
大汉抬头,遗憾的道:“哪日让某弄她一次?某给你好处。”
狱卒弄了一堆所谓的食物在盆里,随手敲了一下,然后骂道:“弄尼玛!这是李宝玖的家人,娘娘说不准何时会提审,若是你把她搞疯了,到时候还是某倒霉。”
妇人抱着两个孩子躲在了角落里,死命咬着嘴唇。
大汉回头看了她一眼,“每次都是只能动动手,特么的!”
……
沈安结束了和贵妇人们的聚会,喝的烂醉,幸而没失身。
他回到客店后,马上就喝了醒酒汤,然后清醒片刻,就叫人来议事。
“情况危急,许多人在联手,本来说是过了今年再动手,可梁氏令人突袭了辽人的密谍之后,那些人急了。”
沈安喝了一口茶水,揉了揉太阳穴,“马上安排兄弟回去报信,让王韶按照某走之前的布置准备……”
“是。”
“郎君,那下面咱们该怎么办?”
“凉拌!”沈安打个哈欠,“等着,梁氏会来的。”
众人出了房间,严宝玉问道:“郎君从哪得来的消息?”
黄春指指张五郎。
“那些女人!”张五郎突然觉着自己很是无用,“某一直以为沈龙图弄了这个减肥之事是想勾梁氏,可如今看来却不是。他是为了从那些贵妇人的口中套取消息。”
黄春舔了舔嘴唇,“有几个长得好的,在郎君喝多了之后摸了他,还亲了他。”
严宝玉皱眉道:“你就不能看些别的?”
黄春振振有词的道:“某担心她们会对郎君下毒手,所以她们一摸郎君,某就得盯着,否则她们的手中有毒针怎么办?”
“那亲呢?”
黄春舔舔嘴唇,“说不定她们的嘴里有毒。”
这个色胚!
张五郎皱眉,黄春突然正色道:“郎君从不做无为之事,五郎你在兴庆府的这段时日,获取的消息可有郎君的多?”
张五郎摇头,苦笑道:“某多半是单独和那些人见面,获取消息艰难。沈龙图弄了这个减肥,一下就聚集了十数人,全是权贵的女人。兴庆府中消息最灵通的就是她们。此刻某想起来,觉着沈龙图若是来了皇城司,怕是也能做个都知。”
黄春笑道:“郎君可不愿意割一刀。”
“郎君说梁氏会来。”严宝玉的眼睛一亮,“她若是来了,那就是对郎君低头了?”
张五郎点头,“看吧。”
他有些心事重重,黄春看出来了,就自来熟的勾着他的肩膀,“说吧,有事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梁乙埋来过这里,沈龙图必然会进入某些人的眼中,那些人会以为他是梁氏的人,到时候那些人一旦要在城中发动,必然会来围杀此处……”
张五郎认真的道:“那些人若是真来了,你们挡不住。”
黄春笑了笑,依旧乐观。
“别担心,郎君做事,咱们只管听从吩咐就好了。至于那些权贵……”黄春猥琐一笑,“他们的女人都在郎君这里,若是郎君愿意,随时都能睡了这些女人,所以……郎君能做到这等地步,咱们还担心什么呢?”
张五郎点头,可等晚上的时候,他还是悄然去求见了沈安。
沈安已经醒来了,正在喝茶。
时至今日,他已经彻底的厌弃了喝茶末,于是走到哪都带着自己炒制的茶叶。
茶香阵阵,沈安看着水汽升腾,微笑道:“可是有事?”
张五郎行礼:“您弄了这个减肥的东西,是为了梁氏还是那些女人?”
“当然是那些女人。”沈安从容的道:“若是为了梁氏,某只管去王宫前求见就是了。”
“那您不怕梁氏动手吗?”
这个是张五郎一直不理解的地方,“梁氏心狠手辣,全然没有什么情义,您这是在冒险。”
他想劝沈安返回灵州,只能从这个角度着手。
“她不敢动某!”沈安微笑道:“安心,放下这些焦虑。某说了她会来求某,那么她必定就会来。”
梁氏这个女人够狠,但当事不可为时,再狠她也只是个女人。
这个时代的女人可以垂帘,但却依旧是男尊女卑。
张五郎叹息一声,“那些贵妇人怕是会见风使舵,到时候对咱们下狠手。您不知道,这边的女子……她们不是一般的狠,不能用大宋女子的言行去揣度她们。”
“某知道。”沈安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你以为某只是用什么减肥就能勾住她们?”
“您……”张五郎讶然,“可您什么都没做啊!”
“某做在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沈安放下茶杯,用手搓了一下脸,“西贼这边的大力丸在某出汴梁时就断货了。”
张五郎恍然大悟,拱手道:“西贼这边的大力丸都是那些权贵在弄,前阵子断货了之后,不少人在咒骂您,您如今恢复供货……不,您该是说自己有些货吧?”
沈安看着他,微微点头道:“聪明。”
“比您差远了。”张五郎兴奋的道:“如此她们以为您是一个手眼通天的商人,那些贵妇人最喜欢的就是钱,只要能让她们挣钱,其它的都无所谓。”
“那梁氏若是不来呢?”张五郎此刻对沈安的信心倍增,觉着眼前一片光明。
“梁氏……上次和某和她在青涧城见过一面,某放了她一马,这个她知道。”沈安微笑道:“此刻她身处局中,身边并无得力人手,她能依靠谁?”
“她的麾下并无名将!”张五郎全明白了,躬身道:“某如今也知道了该如何布局,以后但凡有所成,都是您今日的指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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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560章 夜会
“娘娘,军中最近有异动。”
梁乙埋的脸上出现了冷汗。
梁氏坐在凳子上,身前是一面镜子,她在梳妆。
“我知道了。”梁氏的脸颊微微一动,“你可知为何吗?”
梁乙埋摇头,“不知。”
“刚接到的消息,灵州的王韶出动五千骑兵,一路清扫通往兴庆府的哨卡无数……此刻你再出门去看看,兴庆府定然是人心惶惶。”
“娘娘,迁都吧!”梁乙埋跪下道:‘兴庆府就在宋人的眼皮子底下,太危险了。’
“迁都?”梁氏笑道:“兴庆府是大夏的粮仓,失去了这里,咱们去到何处都是丧家之犬。”
李元昊在位时很是修建了一批水利工程,让灵州和兴庆府等地变成了塞外江南,也是西夏的粮仓。
灵州已经丢失了,再丢掉兴庆府的话,那西夏就只能沦落为地方势力。
“丧家之犬也比这般提心吊胆的强啊!”
梁乙埋激动的道:“这城中咱们有许多敌人,只要离了这里,咱们有的是办法来收拾他们……到时候咱们大不了再去抢掠……”
啪!
梁氏猛地挥手扇了他一巴掌,然后冷冷的道:“一想到席天慕地我就觉着恶心!一想到居无定所,我就觉着自己是马贼!我不是马贼。”
她伸开双臂,“更衣!”
有侍女进来,轻轻解衣。
衣裳滑落,梁氏淡淡的道:“我马上出去,你在宫中看好,但凡谁作乱,杀了。”
“是。”
梁乙埋低着头,突然问道:“那您何时回来。”
“最多一个时辰。”
梁氏换好了衣裳,走过去,伸手挑起梁乙埋的下巴,认真的道:“灵州的王韶出击是沈安的手段,明白吗?那是一个能决定咱们一家生死的人。时至今日,我们已然无路可走。”
“姐姐!”梁乙埋不禁泪流满面,“咱们不去求他可好?”
他不愿意向沈安低头,可梁氏却考量的更多,“你以为那些叛逆准备提前动手是谁的手笔?”
梁乙埋呆呆站在那里,梁氏微笑道:“你自诩对权谋无师自通,可这等名将手段,你却差得太远,沈安不肯和你谈就是这个缘故,他觉着你无知。他只是动了动,兴庆府就乱作一团。这一切都是他的操纵,若是可以,他甚至可以通过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来让那些叛逆今夜就动手,明白了吗?你……比不过他,只能做他的学生。”
梁乙埋跪下,嚎啕大哭起来。
沈安从到了兴庆府之后就好似在不务正业,陪着那些贵妇人玩什么减肥,还出游,差点就被那群女人给活吞了。
可当局势到了此刻时,沈安的手段才渐渐浮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谋划。
梁乙埋自诩精通权谋,可在这等类似于兵法的手段打击之下,信心崩塌了。
梁氏摸摸他的头顶,叹道:“这个世间总是有些人与众不同,那沈安文武全能,注定是个流芳千古的大人物,而咱们也不差,等我去寻他,只要能借势,到时候鹿死谁手未可知,我们依旧还是大夏的主人!”
她飘然而去,空气中残留着西域来的香露味道,沁人心脾。
梁乙埋记得这种香露自从他的那位姐夫去了之后,梁氏就再没用过。
今日……
他起身走了出去。
夜色朦胧。
梁氏上了梁乙埋的专用马车一路出宫。
“注意周围。”
随行的三十余人是她最后的底牌,可梁氏却依旧有些不安。
四面楚歌的她,此刻回想起了李谅祚那个短命的丈夫。
她伸手握住了短剑,冷笑道:“人生而无依无靠,一个人也好!让那些逆贼都来吧,看看我可会害怕!”
“谁?”
前方有人在呼喊,梁氏握着短剑,掀开了车帘看去。
就在左前方,一个黑影正在狂奔而来。他边跑边张弓搭箭,而箭矢的目标显然就是这里。
梁氏心中微冷,知道那些人还是想干掉梁乙埋。
“放箭!”
侍卫们抢先放箭,黑影浑身插满箭矢,摇摇晃晃的倒地。
“不自量力!”
梁氏心中冷笑,侍卫们也放松的笑谈开来。
嘭!
就在此时,边上的一户人家突然大门洞开,接着一个大汉冲了出来。
大汉的手中拎着一根沉重的狼牙棍,却如若无物,脚步矫健。
“有刺客!”
变生肘腋之下,侍卫们慌乱了。
那大汉冲了过来,狼牙棍高高举起。
只需往下一砸,梁氏绝无幸免。
梁氏握紧短剑,突然苦笑了起来。
在狼牙棍的面前,短剑有何用?
一个黑影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长刀闪过。
大汉的狼牙棍临时变向,砸向了长刀。
长刀灵活的斜掠。
“啊!”
大汉浑身紧绷,想再度转换方向,可长刀却比他的反应还快。
血光闪过,众人才发现自己没发现那黑影是如何出的刀。
大汉轰然倒下,黑影倒持长刀走到了马车的侧面,拱手道:“郎君向娘娘致意。”
是沈安的人!
梁氏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受,她艰难的吞咽了口水,说道:“好。”
一行人继续出发。
稍后到了客店,梁氏被搀扶着下马车,她微微点头,有人去叫门。
大门打开,黄春笑吟吟的出来。
“见过娘娘。”
“沈安何在?”梁氏昂首,目光淡然。她的双手背负在身后,身边两名高大侍卫浑身煞气……
不过这些乡兵跟着沈安见识过更大的场面,所以无人动容,只是拦截了那两个侍卫。
“娘娘!”两个侍卫目光冷冽,握住了刀柄。
梁氏摇摇头:“带我去见他。”
“郎君在楼上。”黄春侧身,带着她进去,“郎君说上次在青涧城时,娘娘曾请他吃过烤肉,如今来了兴庆府,他该还礼。”
梁氏嗯了一声。
青涧城她准备的烧烤是挖坑,准备坑沈安一把,可最后却反被沈安给坑了。
那个小贼!
梁氏有些羞恼。
上了二楼,黄春指指前面,“娘娘请便。”
说着他下了楼梯。
梁氏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步而去。
房间的门开着,柔和的灯光挥洒出来。
房间内,沈安举杯,突然偏头看向门外,含笑道:“娘娘请进。”
梁氏进来,坐在了对面。
案几上是几道炒菜,还有一壶酒和酒杯。
梁氏倒满,举杯道:“多谢你了。”
“小事。”沈安举杯干了。
随后两人就说了些闲事,从最近的天气到梁氏的气色,气氛渐渐融洽。
“城中的变故你如何看?”酒过三巡,梁氏面色微红。
沈安淡淡的道:“一群土鸡瓦狗罢了,沈某的手下败将,也敢得意?”
梁氏本想驳斥,可一想还真是。
那些叛逆大多和沈安交战过,从未讨到过便宜。
可沈安的俾睨姿态却刺痛了梁氏,她冷冷的道:“他们如今在串联,城中有不少人都站在他们那边,说什么……弄死我这个汉女。你能如何?”
她如今算是四面楚歌,不小心就会成为那些人的俘虏,而后的命运大抵会很凄惨。
“简单。”沈安举杯,一饮而尽,“弄死他们就是了。”
“你说的简单!”梁氏的面色越发的红了,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就摸了一下,“城外也有他们的人,到时候里应外合,如何能当?若非如此,我早已令人动手……”
“这也是你没对某下毒手的缘故吧?”沈安笑了笑。
梁氏骄傲的点头,“是。”
她不屑于隐瞒自己先前想把沈安变成阶下囚的想法。
“可如今呢?”沈安反手撑在席子上,身体后仰,微笑道:“如今你却深夜来了此处,向某讨教……如何?”
“你在羞辱我!”梁氏霍然起身,一双凤眼里全是怒火。
“那又如何?”
沈安的姿态依旧平静。
梁氏突然动了。
就像是一阵风刮过。
沈安刚想叫人,就被扑倒在地上。
随即挣扎声,喘息声传了出去。
楼下的黄春和张五郎面面相觑,心想这是在弄什么?
张五郎低声道:“要不要上去帮忙?”
黄春诡异的笑道:“男人一辈子需要别人帮忙的事多了去,可有一件事却不需要。”
……
深夜,马车在街上缓缓而过。
“娘娘,城西有军队异动。”
“这是震慑,想告诉我……要么赶紧低头下台,要么就弄死我一家子。”
梁氏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不必管。”
马车一路进宫。
梁乙埋迎了上去,“娘娘,怎地去了那么久?我都担心死了。”
“无事。”
梁氏下了马车,说道:“你看好宫中,最近几日……要看好。”
梁乙埋心中一凛,“可是沈安说这几日那些人就要动手吗?”
“嗯。”
梁氏缓缓进去,随后里面的烛火就熄灭了。
梁乙埋不解的问了跟着梁氏出去的人:“娘娘怎地这般疲惫?”
“路上咱们遇到了刺杀,幸亏沈安的人及时出手,否则娘娘怕是……”侍女一脸的后怕,梁乙埋同样如此。
“那些畜生,该弄死他们。”
梁乙埋的眼中全是杀机。他是靠着梁氏才得的富贵,梁氏一旦失势,他绝无幸理。
里面出来了一个宫女,她反手关上大门,然后走下台阶,低声道:“娘娘先前有交代,沈安的要求,能做到的就做。”
“什么意思?”
梁乙埋冷冷的道:“沈安先前和娘娘说了什么?”
“说是把李宝玖的家人弄出来。”
梁乙埋怒道:“那是叛逆!”
宫女冷冷的道:“那是沈安,先前我跟着娘娘见过他,此人名将风采,让人一见倾倒。此刻娘娘的危机迫在眉睫,没有他在,国相可能稳住局势?”
梁乙埋的嘴唇动了一下,最后咬牙切齿的道:“好,某这就去。”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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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561章 解救
“郎君,李宝玖有些神不守舍的,小人觉着他怕是不妥当。”
黄春的眼中有厉色闪过。对于他而言,保护沈安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其它的都得靠边站。
沈安刚带着贵妇人们操练了一番,觉着有些累。
“让他来。”
稍后李宝玖来了,沈安开门见山的问道:“想念妻儿了?”
黄春站在边上,门外出现了严宝玉的身影。
“郎君,小人想他们了。”
李宝玖跪下,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小人当初跟随您去了汴梁,那时小人就当他们死了,小人的心也死了。可今日得知他们还活着……小人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就冲到大牢里去,去看看他们是否被人给欺负了……小人……小人一刻都不能再忍!”
他抬起头来,眼中血丝密布,狰狞的模样让黄春怒吼道:“大胆!你想逼迫郎君吗?”
李宝玖闭上眼睛,低下头。
这是任人宰割的姿态。
室内只有他的喘息声,恍如困兽。
沈安起身走了过来。
“春哥辛苦了,先去歇息,晚些某要出门。”
“是。”黄春出去之前给严宝玉使了个眼色,让他盯着李宝玖。
严宝玉进了房间,右手按住刀柄,他确信自己能在李宝玖暴起前斩杀此人。
可沈安却没有一点不安,他缓缓的道:“某也思念妻儿了。离开汴梁那么久,某在担心他们,担心自己不在他们的身边,他们是否一切安好……人同此心。”
这番话李宝玖听懂了大半,他抬头,身体颤抖,哽咽道:“郎君,小人……”
“安心!”沈安微笑道:“想去救他们?”
“是……不!”李宝玖抹去泪水,“这里是兴庆府,若是带累了郎君,小人万死!”
“准备吧。”
沈安拍拍他的头顶,转身出去。
李宝玖原地转过去,“准备什么?”
“出发,去大牢!”
李宝玖楞了一下,外面的严宝玉冷冷的道:“郎君在为你冒险!”
“多谢郎君!”
李宝玖虔诚的叩首。
这一刻所有的杂念都消散了,唯有感激。
他急匆匆的下去,外面的乡兵们已经集结起来了。
沈安见他的额头上有个包,就微微点头,说道:“出发吧。”
黄春走了过去,低声道:“郎君为了你的妻儿,答应放梁乙埋一次……梁乙埋先前对郎君不敬,若按照郎君的性子,事后定然要收拾他……”
他看着李宝玖,“某从未见过郎君为了外人如此,你可明白?”
李宝玖只是点头。
这等人一旦点头,那就是至死不渝。
黄春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稍后你别说话,也别动手,否则郎君就危险了。”
一行人在街上缓缓而行,在经过王宫前时,沈安看了一眼,说道:“去告诉梁乙埋,想来就来,不想来某不勉强他。”
有密谍小跑过去,在大门外往里瞅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便装的梁乙埋。
“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密谍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梁乙埋咬牙切齿的道:“他该来请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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