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韩琦作为当年的见证者,唏嘘的道:“是啊!当年范文正先弄吏治,就触犯了许多人的好处,一时间群情激昂,挡不住啊!”
“可此次呢?”
包拯突然说道:“大宋国势在蒸蒸日上,那些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韩琦笑了笑,“希仁,那些人从不讲道理,他们的倚仗就是自己一方人多势众。”
“这样啊!”包拯淡淡的道:“咱们的人也不少。”
“诸位相公,去西北的官吏们集结了。”
外面来了个小吏,看着有些悲壮的模样。
“风萧萧兮易水寒啊!”
韩琦打个哈欠起身,“走,去看看吧。”
众人去了外面。
这条街道就是大宋的中枢所在,左边的枢密院看着有些冷清,而政事堂的外面站着百余人。
这些就是准备出发去西北收复地任职的官吏。
见到宰辅们出来,这些官吏们依旧沉寂着,看着死气沉沉的。
任何时代都是一样,艰苦的地方没人去,繁华的地方抢破头。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分配不公。
在西北和西南奋斗的官员得不到应有的嘉奖,而在汴梁等地为官的却处处顺遂,不管是升官还是发财,机会最多。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坏的影响,不管是人才还是庸才全都往汴梁挤,而西北地区却无人问津。
“这些大多是被逼着去的,所以很是不满。”
曾公亮低声说道。
韩琦点头,然后说道:“西北从李家作乱开始,就是大宋的心腹大患。如今西北平复,治理就是重中之重。官家和政事堂对你等颇为看重,只管去,回头若是有了机会,朝中自然会把你等调回汴梁来。”
他说的自己都不信,下面的官吏自然更是不信。
“要好生去做。”
曾公亮觉得这样的士气去了西北也是祸害,就说道:“不肯用心做事的,重罚!”
操蛋!
韩琦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时候只能安抚,你来个威胁,这些人不爆炸才怪。
“那汴梁无数冗官,可用心做事了吗?”
一般情况下官吏们是不敢得罪宰辅的,可此刻这些即将去西北那个苦寒地带的官吏们却在绝望之下爆发了。
一个官员喊道:“他们整日游手好闲,凭什么升官优先?凭什么?而我等却要去了西北苦寒之地,一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回来……”
“凭什么?”
人最怕的就是不公,而曾公亮的话只是个引子,把这些官吏的情绪引爆了。
“不去了!”
一个官员悲愤的道:“某不去西北了,不做这个官了可好!”
“不做了!”
“我等辞官!”
这个势头不对啊!
韩琦干咳一声,“此事老夫保证……”
这些官吏舍不得丢官,这才不甘不愿的去西北,可现在情绪却都起来了,一下失去了理智。
不压下去,说不得晚些宰辅们都会挨骂。
“没有谁能保证!”
大家都是玩官场的,谁不知道那些弯弯绕啊!
什么保证,等一年半载之后,谁还会记得西北有那么一群人在为了大宋而奋斗啊?
没有人!
“哎!曾相可在?”
一个小吏急匆匆的跑来。
曾公亮正在懊恼,闻言骂道:“喊什么?”
小吏举起手中的一叠纸,欢喜的道:“曾相,那些人都说要去西北!”
曾公亮一怔,“谁?”
“就是三司出来的那批官吏,他们自愿去西北为官。”
“拿来!”
曾公亮要过了名册,看了一眼签名,顿时就欢喜的道:“竟然这般忠心耿耿吗?”
那些正在慷慨激昂的官吏们愕然,心想咱们这边正说不想去西北,那些最近闹腾的三司官吏却主动请缨。
这是什么意思?
“沈龙图一番话说的那些官吏惭愧不已,如今人人奋勇争先,都说要为官家和大宋效命。”
小吏全程观看了沈安的一番言行,佩服的五体投地。
曾公亮拿着名册挥舞了一下,“这就是忠心!”
对面的那群官吏却坐蜡了。
“去不去?”曾公亮这几日被他们弄的焦头烂额,此刻扬眉吐气之下,不禁觉得胸怀大畅,“不去也行,各自回去吧。”
回去就等着被穿小鞋吧。
“去!下官去!”
“某也去!”
“谁说某不去?某包袱都打好了。”
“……”
人有从众心理,大部分人会选择跟随大流行事,所以那边形势一逆转,这边也跟着转向了。
这便是势如破竹!
稍后宰辅们进了政事堂,准备听听那个小吏的解说,赵曙就叫人来召见。
“你也去。”
那个小吏哪里想到自己竟然有进宫面圣的机会,激动的语无伦次。
“小人……小人怕是不能吧。”
“那就滚!”韩琦此刻喜气洋洋的,骂人都骂的这般亲切。
稍后见到了赵曙,赵曙也是喜气洋洋的。
“这是怎么弄的?谁来告诉朕?”
小吏激动的站出来,“见过陛下,臣当时就在那里,沈龙图一番话就让那些官吏幡然醒悟,哭喊着要为陛下和大宋效命。”
“说说。”赵曙觉得浑身舒坦,恨不能唐仁就在身边,好生听听他的马屁。
“沈龙图先是说了些闲话,突然就说到了人一辈子的……”
小吏说了沈安对理想的看法,说了他的比喻,接着吟诵了那首诗,不过他记得不全。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几句小吏记得最清楚。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赵曙有些欢喜,却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和妻子青梅竹马的这些年。
“让人怀念当年的一首诗。”韩琦当年也是小鲜肉一枚,而且还是才貌双全,可如今却成了油腻老腊肉,很是怀念当年的意气风发。
“那孽畜又作诗了,可惜却缠绵了些。”
小吏继续说道:“后来沈龙图又列举了匡衡和王羲之……”
一番话说的君臣频频点头。
什么是正能量?这就是正能量。
“他还说了王韶的事迹……”
王韶堪称是逆袭的代表性人物,最是励志。
“那些人脸都涨红了,沈龙图就带着他们喊话。”
“喊什么?”包拯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想起了当年沈安刚到汴梁时的那些话。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学了做锅贴,每日一贯五。
——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
小吏一脸兴奋的道:“不怕万人阻拦,只怕自己畏难!”
他竟然喊了出来。
陈忠珩见边上有个内侍呼吸急促,显然是被小吏刚才的那些话给激励了。
“时不我待,业不我待,民不我待!”
小吏一路喊了起来,最后竟然振臂高呼。
殿内回荡着他的喊声,赵曙笑道:“朕竟然心动了,一瞬间觉着自己荒废了岁月。”
“臣也是如此。”韩琦惆怅的道:“臣想到了年轻时,若是再回到当年,臣会加倍努力,什么诗会宴请,那有何益?”
人到了他这个年龄,才知道万般奉迎都是假,只是过眼烟云而已,不值得留恋。
“此事开了个好头。”赵曙脸色红润,看着很是欢喜,“第一批就顺遂的去了西北,以后再清理出些官吏来,去不去?不去就领钱回家。吏治一清,大宋想不昌盛都难,朕心中欢喜啊!”
“是,臣等也心生欢喜。”曾公亮最近就在负责这些事,满头包,所以此刻如释重负,“沈安一番话打动了那些官吏,让臣惭愧。”
包拯叹息一声,刚想说话,外面有人来了。
“陛下,沈安有奏疏进上。”
“拿来。”赵曙含笑点头。
稍后他接过奏疏,打开看了一眼。
“沈安说……吏治当以公平、信用为要。绝对的公平做不到,但要尽力。譬如这批去西北的官吏,朝中要时刻记得,有人立功就要夸赞,要嘉奖,要封赏,要升官,一句话,不能让人吃亏流泪再流血,否则朝中的信用迟早会荡然无存,人心浮动,只想着好处……”
赵曙抬头,“诸卿以为如何?”
“大善!”韩琦赞道:“正该如此!”
“那话说的极好,不能让人吃亏流泪再流血。”曾公亮说道:“此话当放出去,让那些官吏听听,好歹有些羞耻心的也该努力做事了。”
赵曙点头,起身道:“这是吏治开头第一战,此战大胜,朕心中欢喜。”
韩琦说道:“这也是新政之战,此战大胜,臣为陛下贺!”
赵曙看着他,含笑道:“吏治关乎天下兴衰,你该为大宋贺!”
群臣躬身,“臣等为陛下贺!为大宋贺!”
赵曙张开双手,只觉得无数光明投入怀中,不禁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北宋大丈夫 第1621章 拷打,昏迷
自从左珍怀孕之后,王雱每日就多了个任务,那就是给未来的孩子想名字。
可家里有老父在,按理是轮不到他啊!
也就是过过瘾罢了。
而每日书院里的事儿纷杂,让他不得安宁。
“有人说想去科举。”
“让他去!”
王雱压根就不在意这个。
“若是其他人跟着呢?”
“那也随意。”
王雱抬头看了教授一眼,“这等事无需来请示某。还是那句话,天要下雨,挡不住,随便。”
“是!”
等教授走后,王雱叹息一声,觉得这个世间蠢货太多了些,让人呼吸都难受。
若是要考科举,最好是去太学,来邙山书院做什么?
那些学生再蠢,可他们的家人却不会蠢!
哎!
王雱起身,说道:“某出去一趟。”
这个世间唯一能折服他的就是沈安,而沈安昨日一番话让那些三司官吏热血沸腾,主动请缨去西北的事儿今日就传了出来,王雱很是好奇。
“怎么有空来了?”
天气渐渐热了些,沈安带着毛豆在树下蹲着,教他认识蚂蚁之类的小东西。
毛豆很认真的在看着蚂蚁来回爬动。
王雱蹲在了对面,“以前你也有过此等手段,一番话说的人热血沸腾,这是邙山一脉的传承?”
“是也不是。”
沈安说道:“天下事,最难是人心。你揣摩透了人心,自然无往而不利。”
“那人心的根本是什么?”王雱聪慧,但许多东西却不是智商就能懂的。
“人心的根本啊!”沈安想了想,“贪婪!”
王雱点头,“是了,人心贪婪,据此引导,则无往而不利。可你只是一番话……”
“这个叫做……”沈安突然词穷了,他能说这是老鼠会蛊惑人心骗人的玩意儿吗?
“这是鸡汤,心灵鸡汤。”
后世大把所谓的高人在卖弄鸡汤,不管别人是否领悟了那些鸡汤,他们自己首先就嗨了。
“心灵鸡汤……”王雱若有所思,“就这个某觉着就能开一门课。可学了这等本事的人,以后是正是邪?”
他看着沈安,“若是用之于邪,则蛊惑众生。所以这等本事你还是藏着吧,不可教授。”
沈安依旧是懒洋洋的,王雱叹道:“此事不可小觑,某只是听了你的只言片语,就觉着这是一门可正可邪的本事,若是大宋君臣觉着你有蛊惑众生的本事,你觉着自己是去大牢里蹲着,还是带着果果和妻儿去寻个地方了此残生?”
“安心。”沈安淡淡的道:“这样的本事邙山一脉有许多,比如说你……”
王雱纳闷的道:“某怎么了?”
“你就有些问题,心理毛病,若是有人刻意激怒你,几次三番,隔三差五来一次,你活不长。”
王雱笑道:“人一辈子何须活的太长?乌龟活的可长?可它整日在泥水里蛰伏着,有趣?若是活的有趣,短暂也无妨。”
这货佛道双修,果然洒脱啊!
沈安不能说自己羡慕这货的智商和学习能力,就转个话题,“令尊在御史台一阵子了,吕诲等人何有动作?”
“有!”王雱冷冷的道:“有人在底下弄鬼,某在盯着,若是被某抓到把柄,弄死他!”
沈安相信这一点。
第三天,消息就来了。
“御史崔浩弹劾新法!”
沈安正在家里带儿子,享受天伦之乐,苏轼急匆匆的来了。
“什么弹劾新法?”
沈安抱着毛豆问道。
“那个二梅,给某弄个喝的!嗓子里都起火了!”
苏轼是跑着来了,脑门上全是汗水。
“好!”
曾二梅远远的答应了一声。
苏轼坐下,打开折扇扇动了几下,说道:“就在刚才,御史崔浩弹劾采买法……”
“采买法不是挺好的吗?”
采买法脱胎于后世的招标,虽然还有些不完善的地方,但总体来说是一个好法。
曾二梅送来了酸梅汤,苏轼喝了几口,爽的喊了一嗓子。
“爹爹!”
毛豆被他的喊声吓到了,沈安哄了几下。
“崔浩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弹劾宫中采买有人动了手脚,内侍潘毅的亲戚胡腊连中两次采买。”
苏轼喝完了酸梅汤,一抹嘴,“此事对采买法是个质疑,安北,得想个法子才好。”
沈安摇头,“此事要紧的不是质疑,而是……王中丞是什么意思?他的手下弹劾新政,姑且不论采买贪腐事件的真假,可却这样大张旗鼓的弹劾,别人会怎么想?”
苏轼想了想,“说王中丞掌控不力?”
沈安点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更要命,会不会有人说王中丞在背后捅新政的刀子?”
苏轼讶然,“那么毒?”
沈安无奈叹道:“你要多想想啊!”
哥,你再这么无忧无虑下去怎么得了啊!
沈安很忧郁,但却没有劝诫。
……
王安石回到家中后,面沉如水。
晚饭他吃的心不在焉的,只是夹着面前的一碟菜。
吴氏给他换了一次菜,得了白眼一枚,就怒了。
王雱摇摇头,示意老娘这是出事了。
饭后,王安石父子在院子里散步。
“爹爹,这是离间计。”
王雱的眉间全是不屑,“崔浩弹劾新政,他事先竟然没把奏疏给您看,可见是存心的。目的就是让官家和韩琦他们猜忌您,这等计谋,孩儿一看就觉着好笑。”
“你知道什么!”
王安石恼火的道:“为父先前进宫请见官家,官家并未答应,可见是心中有了芥蒂。”
“官家说不定是做给别人看的。”王雱觉得自己老爹若是没有自己在边上帮衬的话,真心危险,“宫中采买出了岔子,官家正在恼怒,您这时候去求见,他是呵斥还是好言抚慰?都不对。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见。也给外面的人看看他的脾气,好歹弹劾少一些。”
王安石看着儿子,突然生出了些无力感来。
这个儿子聪慧,但做事爱行险,让人心惊肉跳的。
“你想如何?”
但从几年前开始,王雱就是他的首席智囊和幕僚,给他出了不少好主意,所以王安石再无奈也要倾听他的看法。
王雱打开折扇扇了几下,夜风凌冽,他咳嗽了一下,“宫中采买出事谁知道?”
王安石皱眉道:“此事官家说不可外泄,就宰辅重臣们知晓。你是说……宰辅们重臣们传出来的?”
王雱摇头,“别的事他们敢传,可宫中的丑事他们不敢,否则官家会让他们好看。所以爹爹……”
老王有时候会自言自语,把愁人的事儿嘀咕出来。
王安石一凛,“你是说……”
王雱笑了笑,白生生的牙齿看着格外的阴森森,“孩儿今日和沈安那边说好了,请了几个乡兵来帮忙,还请爹爹允许。”
王安石深吸一口气,“罢了,你只管去做。”
他回身去了后面,吴氏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小意宽慰。
“大郎在行险。”王安石苦笑道:“此事若是弄不好,家里也不得安宁。”
“怎么了?”吴氏一边给他捶打肩膀,一边给身边的女仆使个眼色。
女仆一路去了前院,就听到了一声压抑的惨叫。
那是杂物间吧。
女仆刚想过去,一个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冷冷的道:“退后!”
“呜呜……”
杂物间里的惨哼激烈了些。
女仆不认识此人,她刚想惊呼,管事出来了,说道:“是大郎君在行事,你等不可出来,回去吧。”
女仆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后面,对吴氏和王安石说道:“前院有生人,看着阴森森的,管事说是大郎君在行事,可奴却听到了有人在惨叫呢!”
吴氏心中一惊,王安石拍拍她的手背,“此事你别管。”
“若是外事定然不会在家中拷打,那就是……”吴氏的双手一紧,王安石只觉得脖颈侧面难受。
吴氏依旧没知觉,“家中谁是奸细?”
好个聪明的娘子!
王安石刚想夸赞一句,就觉得眼前发黑……
呯!
王安石倒地。
“官人!”
王安石倒下了。
消息传到前院,正在看着乡兵拷打王安石随从的王雱怒道:“谁气到了爹爹?快去请郎中来。”
一个乡兵淡淡的道:“王郎君安心,我等都学了些简单的诊治法子,此时这里在拷打,不便外人进来,若是信得过,某去看看。”
“好。”
乡兵被带到了后院,一路目不斜视的进屋。
吴氏正在慌乱之中,女仆那王雱的交代说了,她在屏风后面急切的道:“快给官人看看。”
王安石就靠在椅子上,乡兵先拿了脉搏,说道:“脉数没错。”
“心跳也还行。”
乡兵迷惑的问道:“敢问夫人,刚才王中丞是怎么了?”
吴氏说道:“刚才我在给官人按脖颈,他突然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按摩脖颈?”
乡兵问道:“是那个地方?”
“好像是侧边一些吧。”
乡兵摸了摸王安石的颈部,起身道:“随后就醒。”
话音刚落,王安石哎的一声,竟然就醒了。
吴氏顾不得什么忌讳,从屏风后面出来,欢喜的道:“官人你可醒来了。”
王安石还在茫然,乡兵问道:“王中丞可是感到眼前发黑?”
“是。”王安石还在有些懵。
“那就对了。”
乡兵准备回去,吴氏问道:“这是何病?可要紧?”
乡兵在门口站定了,说道:“邙山军里有过教导,颈部有大血脉,不可同时按压,夫人刚才可是双手一起按压了两侧?”
吴氏点头,乡兵说道:“这就是了,夫人误打误撞按压到了两侧的大血脉,定然还按压了许久。血脉被截断,人就会昏迷。若是严重的还会殒命。”
吴氏被吓得惊呼一声。
王安石却很是好奇,“这是谁教授的?”
乡兵说道:“这是郎君教授的。”
“沈安?”
“是。”
王安石夫妇面面相觑,吴氏福身,“妾身差点误伤了官人。”
王安石却叹道:“安北究竟学了多少邙山一脉的学识?”
……
第三更,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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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22章 智囊王雱
杂物间里,王安石的随从李嘉在惨嚎,但却因为嘴被堵住的缘故,只能从鼻孔里发出呜咽声。
两个乡兵一人按住他,一人慢条斯理的用钩子勾进了他的小腿里,然后一拉,慢慢的就把一缕肉拉了出来。
“呜呜呜……”
王雱在边上竟然有些兴奋,甚至想亲自去动手试试。
“可愿说了?”
乡兵停手,就像是和街坊聊天般的问道。
李嘉奋力点头。
“再来一下。”按住他的乡兵说道:“郎君说过,一鼓作气,最好让受刑者彻底崩溃为好。”
王雱问道:“为何如此?”
乡兵说道:“就怕缓兵之计,几次三番的不说之后,他的意志就更坚定了。”
“郎君说人会渐渐的适应痛苦,所以别给受刑者有准备的机会,直接让他们崩溃最好。”另一个乡兵笑着说道。
他一边笑一边用细长的锥子扎进了李嘉的大腿里,直接穿透钉在了地上。
“嗯……”
李嘉的脸涨红的就像是发情的公牛,那惨哼的声音从鼻孔里喷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一刻钟后,刑讯结束,乡兵扯开了李嘉嘴里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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