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公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一石半的弓,策马、步射十有九中。手中倭刀、绣春刀,直斩臂儿粗细的木桩、活羊一刀便断!
偏生小公爷现在才虚十四岁啊,若是再过上三五年、多些战场经历恐怕九边悍将也未必能与他一战罢!
妙安则是依着门看张仑一刀刀的挥出不由得心神摇晃,目眩魂摇。
公子真好看……
待得张仑再休息的时候,妙安赶紧将刚刚自己从大脚婆娘那里拿来的汗巾给送过去让公子擦擦。
第四十八章 拜得知府院,寻得内家拳
不得不说张仑在金陵岸边的那个广告做的实在太牛批了,牛批到徐经、唐伯虎对于恩师再次五体投地。
徐经首印《幽都夜梦:倩女幽魂之聂小倩》首印五万本,竟然三日售罄!还好徐经有准备,刻板早已经备下再印三万本竟还是不够卖!
仅仅是发卖往两京之地已是卖出两万余本,福建、广东听闻乃幽都夜梦玉公子大作竟是大肆涌来又引发了一阵采购狂潮。
玉公子虽然没有直接面见金陵名妓们,但在江上所作的那首《临江仙滚滚长东逝水》却随着她们的传诵竟已经名扬江南。
唐伯虎匆匆而来跟张仑见礼,听说自家恩师要去拜访那位知府大人他虽然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张仑眼严肃的从老亲兵里面选出几个最能打的,披挂上便和唐伯虎一起往苏州城内去。
好在这桃花坞距离苏州城也不算太远,众人骑着高头大马不过是一小会儿便直接入城。
唐伯虎早已经遣人前往做了通报,所以那位曹鸣岐大人早早的就穿着一身的道袍带着几个亲随下属在门口侯着了。
“不知是滚滚长江东逝水玉公子当面,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啊……”
却见领头的那位头上戴着儒冠身材修长面润温红看起来四十上下的男子,穿着一身的道袍对着张仑便是长长的一个揖。
张仑自然是懂得回礼的,赶紧下马弹了弹自己的长袍以示尊敬。这才深深的拜下:“西野先生哪里还不算远迎啊,如此大礼小子羞愧啊!”
一堆的礼仪客套话叫张仑说的行云流水,这倒是很叫曹鸣岐很是诧异。
这位唐寅的小恩师年纪不大得享大名,本以为他会傲气十足但却未曾想到是如此谦谨。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那曹鸣岐便将一行人引入了宅邸内,很快的便到了客厅。
先是唐伯虎拜谢曹鸣岐在这次事件中不离不弃的给自己上书辩白,其次便是唐伯虎给这位知府大人奉上张仑给他带来的礼物。
既然是张仑出手的礼物自然是不可能的轻的,那是一块雕着鷟鸑登凤台三指大小的田黄方章。章面阳刻篆着“凤鸣岐山”四个字。
整个章装在了一个巴掌大,雕刻着车水马龙凤落山巅图面的檀木盒子里。
“哎呀~伯虎,快快收起来!这怎么使得~!”曹鸣岐一看到这章子就喜欢上了,此时文人墨客们都喜欢寿山田黄。
很显然这块田黄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叫曹凤字鸣歧。取的就是凤鸣岐山之意。上刻的凤凰台,又有着中枢凤凰台之寓意!这如何能不好啊!
像这么合适、雕刻的这么精致的,不客气的说也收集了些许田黄章的曹鸣岐这位知府自己也没有一块啊。
曹鸣岐再三推辞,唐伯虎则是再三恭请最后把盒子拿给了边上伺候的管家让他收起来这才作罢。
再次坐下来当然是得文人式的谈天说地了,好在三人在这个时代都算是学识渊博之人倒也不至于冷场。
“此次前来除了感谢西野先生的回护之外,还有一个不请之请……”谈了好一会儿了,张仑这才开始进入了正题。
曹鸣岐现在得了田黄,又见张仑颇为有礼数便哈哈一笑摆手道玉公子但说无妨!
张仑也没有客气,直接就说:听闻府上有一位西野先生从陕西带回来的击技高人。曾在苏州城内拦下惊马,很是厉害。
您也知道小子出身武勋世家,这些年弓马还算娴熟。闻此高人,便恨不能一见!还望西野先生成全。
曹鸣岐沉吟了一会儿,终究是挥手让管家去把钓翁请来。
随后曹鸣岐也跟张仑说了一下关于这位钓翁的事情。
“陕西多私盐,我巡视
第四十九章 院中试武,代师授艺
院子里管家让人竖起了几个栓马的桩子,同时摒退了些许家丁丫鬟们的围观。张仑和陈州同则是行至院中,老亲兵们则是四下散开。
张仑站在了木桩前,微笑的对着陈州同道:“那么……我先请了!”
陈州同微笑点头,张仑则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微微躬身将刀翻过来……
“咔嚓~!”火石电光间张仑腰间的刀已是出鞘,直斩那小臂儿粗细的栓马桩子!
却见刀影一闪过儿,当张仑挽出一个刀花归刀入鞘时那木桩才斜斜滑落……
陈州同目中精光迸射,异彩连连!要知道,张仑出刀只是在他话音刚落下的瞬间而已。
就这一瞬间的出刀陈州同自问未必能够完全躲过去,若是对方距离足够近、行迹足够隐蔽的话这一刀甚至可能直接当他斩落当场。
“公子这一刀恐怕非中原刀法,起刀迅、猛、准、奇!但用刀似乎不太对,这把刀略大了。这一手刀法,应该是用更窄、更长的倭刀,方可达到最大效果……”
真就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张仑这是刻意拿着弘治皇帝御赐的绣春刀来演示倭刀刀法的。
若是这陈州同真如历史上所言一般,那么他绝对可以看出其中的奥秘来。
倘若他看不出来那万事皆休,张仑打一个哈哈便带着老亲兵们直接离开。
是以当下张仑笑着拱手道:“先生果然目光如炬,闻得先生在此匆忙赶来只是带了这把陛下赐的绣春刀。我大父给我的倭刀,却是忘了带了。”
陛下御赐的绣春刀啊!别说陈州同了,就是曹鸣岐也不由得对这把绣春刀多看几眼。
明朝的绣春刀不是很多影视剧描述的那样在锦衣卫里面泛滥成为所谓的“标配”,绣春刀当时获得的途径就只有两种:御赐、御用。
御用,就是随皇帝出行的锦衣卫们的随身佩刀。指挥使在大朝会或者重要场合,会佩戴御用绣春刀出现。
御赐就简单了,就是张仑现在这样。到了明朝后期,绣春刀的御赐也有给文臣的。
既然是皇帝身边的金吾禁卫所用那自然是不惜工本,每一把绣春刀都有自己的编号。甚至上面还有主人的姓氏。
根据等级它又分百炼、千炼,造型上此刀参考了雁翎刀、柳叶刀及当时备受明朝人喜欢和推崇的倭刀。
形制比一般腰刀略窄,弧度稍大更利于抽刀劈砍。那深凹下去的血槽,还有寒光锋锐的刀刃都无声的说明了它可不仅仅是一件摆设。
既然是御赐之物自然是少不了很多鎏金错银的装饰,最显眼的还是那刀鞘。
绿鲨鱼皮光莹莹的刀鞘,刀鞘底部全包鎏金铜斗牛雕托。刀鞘中间部分则是缠着一对两指粗细精刻的鎏金错银斗牛盘扣子,最上面的刀鞘用金丝掐着张牙舞爪繁复的斗牛纹鞘口。
张仑看着两个人的目光,不由得笑着把这刀递过去。
曹鸣岐倒是犹豫了一下没敢接,但陈州同却笑着说了句多谢便接过来了。
“啷呛~”的一声,利刃出鞘!刀锋划在鎏金斗牛刀鞘上的声音清脆无比,将这刀刃锻出云纹来的绣春刀看了又看陈州同不由得叹道:“果然不愧为御赐,当真是好刀!”
说完猛的对着边上的一支木桩“刷~”的就是一刀,随后归刀入鞘笑着交还给了张仑。
却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木桩竟然是断做两截!刀的截面光洁干脆,便如砍开的瓜剖面一般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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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京师故事,倒霉钱能
但在开考之前,也就是邸报送来的前后脚南京守备司礼监太监钱能便匆匆赶来。
老太监不来不行啊,因为皇帝竟然手书一封让人送来叫他送到张仑的手上。
刚拿到这封信的时候钱能也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因为这封信竟然是动用了东厂的渠道直接给送过来的。
倒霉的是老太监本来是让自家侄儿来送信,结果那狗批侄儿竟然喝的酩酊大醉差点儿把信弄丢了。
这可把老太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别人看不出来他难道看不出来吗!那封信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当今弘治皇帝的御笔所书啊!
卧槽尼玛啊!这要是把弘治皇帝给张仑的信弄丢了,钱能觉得自己的脑袋估计也得丢了。
老太监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的,先把自家狗批侄儿的腿打断了去然后连夜带着自己的随从骑着马就往桃花坞赶来。
张仑拿到弘治皇帝的信不由得哭笑不得,您堂堂一位皇帝陛下还专门抽空给我写信啊!
这信钱能是不敢去拆来看的,张仑看完却也觉着没什么。
就是弘治皇帝不用皇帝的身份,而是用世叔的身份给张仑写的一封信。意思是,你在京师里面已经到处折腾了怎么跑到江南还折腾啊!
那新话本太皇太后很喜欢啊!你小子新作的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也不错,抄一份给世叔我留念。
顺便给世叔说说你这次出游都遇到啥好玩的事儿了虽然说不要你做密奏,但信件往来给世叔说说京师外的情况也是应该的嘛!还有啊,不要太在意财货!
若是时间拨回十数日前,张仑在朝堂弘治皇帝身边的话就知道弘治皇帝为什么会发出这封信了。
“这个方信之真是胡闹台!”内阁暖房里,大学士刘健怒哼一声:“学子学籍怎能随意说调就调!他当为国取才之科举为何物!”
李东阳等人循声走来,刘健将手中的奏章递过去依旧余怒未消:“本以为这方信之至少还懂得些许礼法,结果却上奏如此狂言!”
拿过奏章,李东阳、谢迁两人传阅了一下不由得笑了。
却见李东阳宽慰刘健道:“晦庵公莫恼,方信之这也是出于盘局考虑。那痴虎儿声名太盛,年岁又小自然是有心怀不服的士子……”
“自宋以来南方文风皆强于北,若是将痴虎儿放至江南参考且还考上。那风言风语自然消退了……”
刘健也只是一时恼怒,能够坐到阁老的位置上他自然是不糊涂的。
李东阳稍微这么一说他转过弯来就就明白了,甚至方信之的那点儿小心思他也猜得出来。
别说方信之的心思了,哪怕是弘治皇帝的反应他都大致估算到了。
至于朝堂上的那些没事儿就弹劾人的清流们……他们最近被收拾的挺惨的,估计短时间内他们是没心思弹劾谁了。
“这痴虎儿,真是走到哪儿都不省心啊!”弘治皇帝看着东厂、锦衣卫的奏报,还有方志方信之的那篇奏章无奈的苦笑对着身后的萧敬道:“萧伴伴……”
不等弘治皇帝说完,萧敬已经躬身开始研墨。嘴里还轻声道:“好叫陛下知道,痴虎儿年纪尚小脾气又倔。若是陛下以旨意相压恐伤锐气……”
弘治皇帝闻言一愣,随即皱了皱眉沉吟了会儿便抬手将桌面上的纸拿开。萧敬此时已经研好了墨汁,起身将一叠信纸取到了御桌上。
大约斟酌了半响,弘治皇帝才
第五十二章 传书附银往大内,待我功成战妙安
世叔啊,您别说侄儿这贪图财货。可这世上若无财货,大至朝堂小至家堂如何能活!就拿朝堂来说吧,这户部少了钱粮整个帝国都动不了了。
兵部少了钱粮,远至九边近至京师那说不准都得哗变喽!
再说这朝堂上衮衮诸公,若是没有了钱粮俸禄他们吃啥喝啥!还有您的内库,宫里人吃马嚼一日下来金山银海啊!
再说说要是有钱了,这些都还是问题吗!肯定不是啊!您想想,要您内库里有个三五千万两活银的。一咬牙拿出一千万两朝九边一放:将士们砍一颗脑袋十两银子!
您看着,漫山遍野的都不够他们砍的。哪儿还有啥九边之患啊!
张仑写的浑然忘我但边上伺候研墨的妙安却看的胆战心惊,她也是进过学的啊!
于是当下不由得微微颤颤的问道:“公子,您这是……”
“哦,给陛下回信。”张仑头也不抬的一遍写着一边道:“没看钱公公大老远的从金陵跑来找我么,我得赶紧写完好让他送回去。”
妙安娇躯一颤,猛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水汪汪的杏眼望着自家公子,满脸不敢置信。
张仑则是一无所觉继续在信纸上挥毫泼墨:世叔啊,侄儿不是那没心没肺滴人!有好处了,自然不会忘了世叔滴!
于是呢,这七万两银子我自留一万花用。剩余全叫钱公公顺带运回去,里面三万两是孝敬我家大父的还望世叔转交。
里头还有两万是孝敬世叔的,毕竟世叔对侄儿这多有关怀啊!
还有一万则是给殿下的,您要节约我倒是不反对。可您瞅瞅都把殿下闹成啥样了,上次来我场子打闹输了五百两都掏不出来。
几个内臣可怜兮兮的找侍卫一通乱借,拿着珍珠金瓜子好容易才凑齐的。这也太寒酸了吧!
所以这一万两啊,那是给殿下的。好歹赏赐点儿给下人,他们伺候的也用心点儿不是。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
“恩师……”徐经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张仑也正好写完。招手让他进来便道:“为师那话本上一共有多少银子了!”
徐经楞了一下,但马上回答道:“已经有七万余,恩师如果要使钱衡父可以提出十万两来……”
“别别别……就我那份就行了,你提六万两交给钱公公。”张仑说着,让钱能过来道:“钱公啊,这些银子都是给陛下的。要是半途上少了……”
钱能眼皮子一个哆嗦:“小公爷放心!绝对一个子儿都少不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钱能觉着银子太特么烫手了,尤其是粘连着张仑的那封信还有一箱箱徐经着人抬出来的银子后。
钱能甚至都不敢就这么带着这些银子回去,又怕这半夜被人给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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