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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公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张仑拍了拍已经傻掉的唐伯虎,笑着道。

    唐伯虎赶紧躬身应是,心说难怪恩师在这前海商码头上岸。

    这阵仗若是在苏州府上岸,估计一大票人得直接眼珠子都炸掉了罢!

    老亲兵们早已经嘻嘻哈哈的跨上了战马,打马列队护卫在了马车边上。

    倒是扶桑的姬武将们第一次见如此高大的战马有些发愣,小心翼翼的上马。

    发现和扶桑的操控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于是才放心乘骑。

    那身着华丽吴服长着湛蓝色眼瞳高佻的足利鹤,唐伯虎却不敢多看一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客循声至,又作桃花歌
    “吧嗒~吧嗒~”苏州的那片桃花林外,阵阵马蹄踏地声由远至近飘然传来。

    却见官道上有一老一少打马而来,马蹄踢踏之下尘土扬起。

    至桃花林前那简陋的木门旁,这老少两人才勒住马头跨身下马。

    这木门边上竟是无一支篱笆,只有这空寥寥的木门立在林前。

    那门上还笔墨写着“温书备考,请勿打扰”。

    “哟~!这麒麟儿似乎有点儿意思啊!”

    却见那老者背着手哈哈一笑,点着上面的字道:“啧啧……这借口他用过多次了罢!”

    “老师啊,本来陛下命我们早日前来的。可您非要游扬州……”

    却见那年轻人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道:“据说那厂卫都已被放回了,咱们才到这儿……”

    “哼~老夫已至‘从心所欲不逾矩’之龄,又是非在册之逝人还忌讳甚!”

    这老者看着年纪在七十上下,宽面阔额隆鼻细目。

    身材却极为高大,看着至少一米七五以上双臂垂下竟几近膝处。

    老人穿着一身此时常见的道袍,站在这木门前却有武者之姿,不怒自威之势。

    在老者身后的那青年观之年约三十许,蓄着须髯面阔鼻隆剑眉虎目。

    青年身材穿着一身淡色儒袍,腰悬宝剑双手虎口处露出些许老茧。

    不时虎目中闪过些许精光,一闪而逝又复平静。

    却见这老者竟是绕过此门往桃林中走去,青年将马拴在外头赶紧跟上。

    “老师,不是有门吗……”

    那老者回头瞪了青年一眼:“那他也没有立篱笆啊!”

    “……”青年无语,只能是叹气跟着老师往里走。

    桃林中自有铺设着鹅卵石的石径小道,顺着小道依稀可见隐于桃林中的宅邸草庐。

    一老一少前后而行,脚下步伐却是不快。

    “嘈嘈~!!”突然,有琵琶声传出。

    一老一少互相对视一眼停住了脚步,随后那琵琶声再次传来。

    却听得大弦嘈嘈如急雨,急切如雨打芭蕉。猛的又复如金戈铁马之啷呛!

    二人听得眉头皱起,此弦意中蕴含杀伐煞气。其奏者,必是武中强手。

    却见老者使了个眼色便径自循声穿林走去,那青年手按宝剑缓步跟上。

    他们脚步放轻,警惕于四周默默的向着那音发处行去。

    渐渐的,他们已是可见那桃林中隐处的草庐了。

    二人远远驻足无声望去,却见那草庐门前是一处开辟的校场。

    草庐左侧有着一只草庐亭,亭内摆着一张大金丝楠根雕孤翁钓雪茶台。

    茶台上则放置着他们未见过的白瓷儿茶具,边上有铁炉、铁壶咕嘟水汽。

    而茶台后面的湘竹贵妃椅上则是半躺着一位看起来年纪在十四五岁,面庞俊俏生着一双丹凤桃花惹人眼的少年。

    这少年穿着一身淡蓝色绣腊梅晴雪儒衫,手中握着一卷书。

    琵琶声是从少年身侧传来的。

    那抱着琵琶的少女看起来似有十六七,眨巴着一双调皮杏眼,面容俏丽。

    双手运指如飞,声声啷呛由指尖琴弦传来。

    然而最引人注意的,却是她顶起琵琶的胸前巨大山峰……

    “妙安姐姐,你家公子读着濂溪先生《太极图说》你却给弹金戈铁马的《楚汉》……”

    却见得那少年那漂亮的丹凤桃花里满是无奈,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唉声叹气的对着那弹奏琵琶的婢女道。

    “还弹的杀气腾腾,可让少爷我怎么看书啊……”

    话音刚落,便见那婢女丝毫不害怕的停下了琵琶笑嘻嘻的道:“嘻嘻~公子自己心思不定,何以怪妙安!”

    “好罢~好罢~妙安姐姐总归是对的。”

    那少年似乎极为宠溺这婢女,笑着将书卷放在了贵妃椅上径自坐了起来。

    婢女则是将琵琶放到了一边飞快的给这少年倒茶:“公子,你可好久没有作诗了呢!”

    “你这非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百世轮回宿慧在,遍阅尘世千余载
    伯虎啊!恩师都给你准备了桃花坞,结果你现在都没做出《桃花庵歌》来。

    唔……为师就勉为其难帮你作了罢,这可不能怪恩师哈!

    若是唐伯虎能知前后事估计得说,恩师您这是不讲理啊!

    我那是上一回彻底革除功名人生没指望了,绝望之下才作的《桃花庵歌》。

    再说了,此诗写于弘治十八年啊!现在才弘治十三年……

    “少爷,您自己可就是英国公府小公爷呢!何须‘鞠躬车马前’!”

    却见那婢女笑嘻嘻的拆那俊美公子的台:“若说‘五陵豪杰’您好像才是哟!”

    所谓“五陵豪杰墓”,乃是指汉代:长、安、阳、茂、平,五座皇陵及周边外戚豪族墓。

    用在这里则是泛指豪门,而张小公爷自己可不就是豪门么。

    “妙安姐姐,你家公子可是莲如上师都承认的‘大威德明王’当世呢!”

    那生着撩人的丹凤桃花眼少年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气哼哼的道。

    “生怀宿慧有千百世轮回阅人间百态无数,岂有身份之限!”

    那桃花树后的老少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传递意思一致:呸~!臭表脸!

    却见那漂亮少年见自家婢女撇嘴,便再次笑嘻嘻的道。

    “姐姐可是忘了我作的‘滚滚长江东逝水’,亦是沧桑阅尽之曲么。”

    这话一说连那桃花树后的老少都沉默了,那滚滚长江东逝水可不就是沧桑之曲么。

    “婢子自然是信公子的哩,只是公子若是再作一首婢子就更信了呢!”

    那俏丽的婢女站起来竟是身材高佻,却见她眨巴着杏眼殷勤的凑到那漂亮少年公子身边递上倭刀。

    一脸的碧眼波斯猫儿,在求主子拥怀抱揉之态。

    “好好好……就作这么一首,再就不作了。”

    那公子似乎被缠的颇是无奈,满眼宠溺的捏了捏高佻婢女柔柔的面庞笑着接过倭刀再入校场中。

    却见他儒衫风卷起,掌中持倭刀。

    立于校场身若松柏,垂首沉吟。

    片刻后,这生着丹凤桃花的少年公子才蓦然抬首望向了自家那高佻俏丽婢女。

    眼中露出了些许狡黠调笑之意。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目前……”

    那少年公子掌中刀乘势而起,如那鱼龙光转舞。

    只是口中轻吟句直让那高佻杏眼的俏丽婢女,一下子“噌~”的脸就红到了耳根。

    看着白皙肌肤上嫣红一片,瞧着真是美艳欲滴。

    那婢女虽是低声啐了一口,却水汪汪的盯着那公子满是倾慕。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

    那桃花林中老少彼此互视一眼,皆是不敢置信。

    此何止大才,简直特么神才!他敢说自己身怀宿慧千百世轮回,阅尽世间百态……

    或许真非虚言。

    当然,若他俩知道这是主角光环抄能力的话大概就不这么想了。

    “……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欲倚绿窗伴卿卿,颇悔今生误道行。有心持钵丛林去,又负美人一片情。”

    听得这句话那叫妙安的婢女嘴角气的嘟起,妙安什么时候不调伏了!公子瞎说!

    还要出家!呸~!哪个庵堂敢收公子,妙安把他庵堂带那方丈、寺僧都全拆了!

    “静坐修观法眼开,祈求三宝降灵台……

    ……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却见那公子舞起掌中剑器猛的瞬间前踏数步“啪啪啪~”的三脚蹬在桃树上,整个人翻转腾跃。

    那掌中剑器闪出一团剑花,竟有着花团锦簇之感。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却见那少年吟诵完毕已是汗水津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而复生至桃林,野史传闻顿得解
    “可是温州陈钓翁!”张仑还没有开口询问,便见得那道袍老者居然若有所思的对着身侧的陈州同开口了。

    陈州同听得有人唤他,疑惑的抬首望去。

    那老者笑吟吟的看着陈州同,然而陈州同却悄然的对着张仑摆了摆手。

    随后拱手轻声道:“在下陈州同,敢问……”

    “你与陕西坝桥王师学拳时,可曾听他提过一位师兄么!”

    听得这老人笑吟吟的话陈州同竟是猛然一震,随后站出来躬身长揖拜下:“可是……威宁伯乎!”

    那椅子上的张仑听得这个称呼猛然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这老人。

    “是老夫。”那老者呼出一口气,肃容颔首。

    张仑却看着这老少二人,一摆手三十姬武将们“哗哗哗~”的从桃林中走出。

    手中的火绳勾枪直指老少二人,张仑则是冷声道。

    “莫不是欺我不知道王襄敏公去岁初已逝于九边么!陛下还遣二甲进士王伯安往督造其墓!”

    陈州同听得此言也是一愣,随后缓缓退了一步低头对着张仑道:“威宁伯为我师兄事,所知者甚少。”

    却见那青年缓缓开口:“在下便是王伯安,去岁二甲进士第七观政工部。”

    “后名奉旨出治葬威宁伯修墓,实则师从威宁伯习武知兵。”

    张仑依旧不言语,脸色虽是稍缓却没有要放松的样子。

    “你这痴虎儿……”那老者一脸苦笑,随即伸手入怀。

    见边上那些个姬武将们目光一凝,赶紧说:“莫急!莫急,老夫取陛下与痴虎儿信件而已。”

    张仑面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其实心头已经信了七八分。

    既是读过《明史》甚至对于部分野史都有曾涉猎的,从前很多关于这位阳明公的疑惑在这一刻顿解!

    史载“是秋,奉命督造威宁伯墓,驭役夫以什伍法,休食以时,暇则驱演‘八阵图’。”

    还“事毕,自言此卒若戍边可以一当十。”

    当时张仑就觉得真特么扯鸡儿淡!拿明朝的民工练兵,还能练的以一当十!

    你当劳资不知道明朝普通人家里什么状况么!

    修墓民工那基本都是出徭役的,家里情况大约就是一天吃两顿。

    要辛苦劳作不说还要给你抓来操演军阵,还能操演出来练成精兵!

    别说劳作以后操演成精兵了,曾有官员操练卫所兵丁连续半月专事操演就直接废了。

    为啥!饮食营养跟不上啊!一天两顿基本都是糙米还没有肉吃,怎么跟得上!

    换现在就是让你一天吃糙米无肉两顿,然后每天跟pla似的操练。

    那你不仅得垮可能还得死啊,根本就不可能练的起来。

    谁都得讲个能量守恒不是,你消耗了多少就得吃进去多少补充上。

    补不上身体就会亏空、气血就会崩坏,本事没练出来人先挂逼了。

    哪怕是后世的健身讲究科学摄入的,也得大量的肉类、牛奶、鸡蛋……等等补充不是么。

    从师兄陈州同手里接过信来,张仑拉开上面的火漆封拿出信来看。

    果然是弘治皇帝的笔迹,说的是钱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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