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公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稀里哗啦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那官袍玉冠哗啦散落一地,摔的是七晕八素才停住。
却见这御史挣扎着起身,没坐起来却“哇~”的一口血竟是喷出……
“滚!!”
唔……英国公府家的老亲兵们擅长的窝心脚,算是找到出处了。
几个本想上前的御史、给事中见状,立马转身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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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痴虎有错朕回护,尔等诬告须负责
弘治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绷着脸一言不发,他不敢说话也不敢放松。
他怕自己放松或者说话,就会忍不住要笑出来。
阶下的那马孟敏此时的脑袋就跟猪头似的,牙齿还飞了好几颗。
跪在金銮殿上哇哇哭的像是月子里的娃,那样子太滑稽了。
倒是他手上的奏章,已经递上来了。
几个义愤填胸的御史、给事中也站出来声援,一时间这朝堂上对英国公张懋喊打喊杀。
听着奏报看了眼奏章,弘治皇帝就笑不出来了。
奏章上先是弹劾张仑在苏州肆意杀伤贡生士子,那苏州府三试恐有不公。
又弹劾他纵匪行凶、滥杀百姓,屠戮太祖不征之国扶桑……
再言他心思狠毒飞扬跋扈,勾结倭寇海盗杀人抢劫、强掳民女……更是行走海外包藏祸心!
不得不说,马孟敏自傲自己是撕逼杠精第一男子天团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桩桩、一件件,哪件拿出来都是大罪啊!
弹劾的不是一两桩,要一件件的去查实得多久!
只需坐实了一件,张仑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且三四名御史、给事中都站出来给出大同小异的奏章,明显就是已经勾连了。
“懋公,这马孟敏弹劾之事……你有何看法”
弘治皇帝皱着眉头,心说这痴虎儿不至于到打杀士子的地步吧!
这奏章里肯定是偏颇了,再结合那些个御史、给事中们的一贯尿性。
弘治皇帝很快的有了论断,估计是他们不知道怎的招惹了那痴虎儿。
那小子本身就是个臭脾性,当日三大学士都敢讽刺。
在那苏州杀的是人头滚滚血流漂杵,更是远征扶桑抵定乱局。
没见那前几日抵达了扶桑使节团恭恭敬敬的给奉上国书、朝贡,口称求朕赐印么!
那几株红珊瑚树可是从前没献出来过的,可见是真的服气了。
这痴虎儿虽然年纪小、脾气臭,做事却是个有章法的啊!
说了去海外给朕挣脸面,这果然给挣来了。
比这些个只特么会在朝堂上唧唧歪歪的御史、给事中们强多了。
所以他们这小小给事中的家人去招惹痴虎儿,可不是要找死么。
津春若知道弘治皇帝这么说,那得泪流满面啊!
陛下啊!您可得好好管管那小殿下吧,莫要再放他出去了。
我们那扶桑给他祸害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三五十家大名现在只剩下二十来家了。
剩下的不是嗝屁死逑,就是在给他挖矿……
三大探题、二十三家大名,谁听了这位殿下的名号不哆嗦一下啊!
“陛下,辩解的话就算了。”
张懋稳稳的站出来,作了个长揖道:“老臣便说说自己想说的吧,还请陛下恕罪。”
弘治皇帝看着张懋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个咯噔,但还是抬手道。
“懋公旦说无妨!”
呱噪的御史们也安静了下来,阁老和六部也打算听听英国公说些啥。
“老臣家,从太祖爷起便为我大明征战、侍奉皇家……”
张懋声音低沉,听着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非是在卖弄祖上功勋。
“我祖河间王,两败李景隆、历城救成祖回身冲阵!不知成祖已撤出,战至力竭身死……”
“成祖曾夸曰:玉,才备智勇,论靖难功当第一!”
却见一御史站出来冷哼道:“即便是有些许功绩,也不是你折辱名教……”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对上了张懋那冷冷横来的眼神。
顿时纳纳不敢言窘迫的想退回去,弘治皇帝这个时候一摆袖子:“懋公还请说!”
“我父定兴王,四平安南、历仕四朝,尽心为国不曾相负!英宗朝时年逾七十,力战身死土木堡……”
“成祖曰:辅,审几出谋,克明克断。率先将士,奋勇不顾身。”
“仁宗曾言:辅,武臣也,而知礼过六卿。”
“宣宗亦说:辅,武臣也,达大义。”
却见张懋深深呼出一口气,沉声道:“老臣得天幸,侍奉于先帝、陛下。”
“这么些年来,老臣不敢言功只求未有大过……”
说着却见张懋后退两步,掸袍正冠推山倒柱呼啦的一袭拜下。
“若这朝堂已然容不下我张家,还请陛下许老臣致仕、收老臣爵位!只求让老臣全身而退……”
弘治皇帝闻言不由得“呼啦~!”一下站起来,竟是瞬间这金銮殿上气压都低了几分。
那些个大殿上的群臣们亦都瞳孔一缩,好些个弹劾的御史、给事中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卧槽尼玛!玩这么大!哪怕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够把张懋弹劾掉。
张懋是谁啊!便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是两代为皇家命都丢出去了。
真真是战阵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功勋啊!
为何他张懋九岁就能继承英国公爵位,宪宗恩宠至游猎都要带着他!
为何他张懋能掌这京营数十年,两任帝王都荣宠不衰半分!
那都是张家的两代祖宗们拿着命为朱家江山拼出来的,皇家不信重他信重谁!
“懋公何出此言!莫非以为朕乃昏君么!有何事不能与朕说的!快快起来!”
张懋缓缓起身,垂首轻叹道:“老臣不说,是怕陛下为难……”
“你且说便是!”
弘治皇帝似乎从张懋的话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望着那些个御史们的眼神带上了丝丝不同的味道,把一介皇家忠直老臣逼迫到这份上了。
你们这帮子老狗逼到底是做了什么!
“我那孙儿张仑,陛下也是知道的……”
张懋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暮气:“虽是脾气不好,但总算争气能继续为陛下效命。”
“下了苏州斩下些许倭寇,老臣不以其获功勋为喜。乃以孙能继续为陛下、为大明效力为喜……”
弘治皇帝听着这话心里头舒坦啊,看看!你们都看看!这才是忠直老臣啊!
其他人说这话弘治皇帝未必信,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太后很森气,后果很严重
“嗡嗡嗡……”一下子这大殿上的群臣都炸开了,卧槽!太皇太后晕倒了!
弘治皇帝更是脸色猛然一白,低吼一声:“摆驾!!”
说着摆驾,但他却直接匆匆下了龙椅提着撩起龙袍便咵咵咵的往前跑。
后面的萧敬则是沉默的亦步亦随,既不擅越也不落后始终保持着一步之距。
弘治皇帝没有吩咐散朝,这满朝文武他也不敢走啊。
但这会儿谁又敢去问皇帝要不要散朝啊!
太皇太后跟弘治皇帝的关系,满朝文武都很清楚。
陛下与宪宗并不亲厚,当年在宫内全是太皇太后亲手抚养。
其时万贵妃势大,臣工多忧弘治安危。
于是弘治当时的安危,几乎是太皇太后一力回护下来的。
宪宗侍太皇太后至孝,史载“五日一朝,燕享必亲”。
而弘治陛下乃是太皇太后亲手带大的,自然是更加的孝顺自己皇祖母了。
别看老太后年纪大了在深宫中一言不发,如同木雕泥塑的菩萨。
那是因为人家老太后格守妇道不愿干政,若是谁惹老太后不高兴了……
臣工们绝对相信弘治皇帝会亲手把那人的皮给剥了,给老太后出气!
“皇祖母,您可真把孙儿吓着了……”
弘治皇帝看着面前脸色红润半躺在榻上歇息的周太后,心有戚戚。
“皇帝啊,本来知道你在上朝不欲打搅你的。”
老太后刚才确实晕倒了,但在伺候下也很快恢复了过来:“我这小雀儿担心还是着人把你喊来了……”
那宫令陈惟贞红着脸盈盈拜下:“臣妾惶恐,惊扰陛下了。”
“无妨,此陈宫令尽心本职!朕怎会怪罪。”弘治皇帝温言安慰着。
宫令一职乃女官之首,论品级人家直接官衔是一品、掌凤印大宝的。
至于人家自称臣妾……那因为人家有资格这么自称啊!
陈惟贞的“臣妾”乃是“内臣、妾身”之意。
这点可以看史载一段,永乐年入宫的女官王司彩的事迹。
说是王司彩被选入宫擢为女官时,“时年尚少,权妃方见宠幸,特推同辇之爱”。
就是让她和自己一起坐一辆辇,而这辇是帝后才能坐的啊!
权妃这里的意思,是要抬举王司彩做嫔妃。
但王司彩“固辞曰‘臣妾嫠妇也,安敢充下陈哉!’”
意思就是,内臣妾身是寡妇,哪里敢充当皇家姬侍。
下陈乃出自《战国策齐策四》的“美人充下陈”,意思是皇帝的姬侍。
这事儿永乐帝知道了,却“上重之,亦从其志”。
就是永乐帝非常敬重她,所以尊重王司彩的选择。
司彩不过是二十四司下正六品而已,人家陈惟贞现在可是正一品掌印宫令。
莫说自称“臣妾”,那就是自称为“臣”都是合理的。
即便是萧敬现在贵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可论品级他也才从二品。
若是正式见礼的话,按规矩他还得先给陈惟贞行礼才行。
“皇祖母因何生气啊!”
弘治皇帝这个时候则是转首低声对着老太后问道,老太后不可能无缘无故晕倒的。
却见老太后很是气愤的甩开袖子竟是从榻上坐起来:“小雀儿,拿给陛下看看!”
说话间气的脸色又潮红了几分,怒哼一声:“他们欺痴虎儿太甚,哀家都看不过眼了!”
陈惟贞赶紧下拜告罪,拿出一本书双手捧给皇帝言道自己出宫为太后寻玉公子新作。
谁知拿回到宫里太后观之,竟是气急晕厥。
弘治皇帝闻言不由得脸色一肃,他可是知道自家皇祖母虽然没有见过张仑。
但却是张仑在这皇宫大内是天字第一号铁粉,一度因为张仑没有作新话本闷闷不乐。
也为了拿到一副张仑亲手所书的“滚滚长江东逝水”,第一次开口让皇帝办事。
弘治皇帝也知道自家皇祖母的心思,看皇祖母闷闷不乐的。
为了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妇女之友张痴虎,雌虎炸刺也可怖
“陛下有旨!工科给事中马平、监察御史陈杰、兵科给事中高晨鸣……”
金銮殿上的臣工们仅仅是议论了一会儿,便见得萧敬、牟斌二人已然行出。
萧敬平静而冷厉的扫视了一眼这些台阶下的大臣们,望向言官的眼神则是充满了同情。
一口气念出了十七八个言官的名字,看着他们脸色苍白冷声道:“立即革职下狱,清查朋党!”
“哄~~!”萧敬的最后这句话说出来,这台阶下的一众大臣们顿时炸开了。
一群群的言官御史、给事中们暴怒跳起,便是要上前去拿那萧敬。
然而牟斌却怒目圆瞪猛然一声暴喝:“够了!!诸位如果再闹,只会让事情更糟!”
“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不好说。他们仅仅是先下狱清查,无事自是不会冤枉!”
那些个御史言官欲要再闹,萧敬却猛然竖眉怒喝:“尔等可是要逼着陛下举刀么!”
李东阳、刘健、谢迁三人组赶紧拉住左右都御史、各科给事中,言道稍安毋躁。
这才拱手肃然对着萧敬沉声道:“萧公公,到底发生了何事还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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