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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公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从宫里走出来到殿前,看着那辆安静停在前方的马车弘治皇帝依旧如第一次见到它时的那么震撼。

    金漆双层山歇车顶,双层山歇中间还有几块镶嵌的琉璃。

    这让车厢内即便是关上了所有的窗户,都不至于会显得晦暗。

    既然这辆车为御驾自然是按照帝王规格来制造的,六根红漆金蟠龙柱子立于车厢及前驾。

    车厢是全铜鎏金浮雕蟠龙戏珠图,车门由中段打开、窗可升降。

    在车门处下面还可以拉出一个悬空的阶梯,供弘治皇帝踏上车子。

    车厢内部更是奢华无比,仅仅是内厢几乎看不到任何木料。

    内车厢一水儿用厚棉、羊皮包裹着,据随车送来的说明书里写着。

    里面封的面都包裹了一层石灰的,可以起到防火的作用。

    车内最显眼的便是那张檀木镂空浮雕九龙椅,甚




第一百九十五章 皓首穷经东山公,三大学士亦觉难
    经验场地外,无数的言官们双目喷火的看着张小公爷率队前来。

    不少人心里无比愤恨,尼玛!劳资们踩着泥水弄的狼狈不堪到这里,你却骑着高头大马浑身干净利索!

    再看这排场,前后三百老亲兵、三十余姬武将还有几辆不知道装了什么、没见过款式的大马车。

    说这是要去出征都有人信,哪儿像是要来经筵啊!

    然而张小公爷可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由小周管家伺候着下马。

    对着妙安足利鹤、姬武将、老亲兵们点了点头,便要往里走。

    “祝小公爷旗开得胜!!”却见这些老亲兵们以拳击甲,怒目圆瞪猛然暴喝!

    随即那声浪居是惊的无数飞鸟从那林中展翅而起,那些个没有经过战阵的言官们更是不堪的打了个哆嗦。

    “祝小公爷旗开得胜!!”那声浪猛然炸开,姬武将们亦跟着高声吼起。

    既然是来了大明,她们自然是学习了大明官话和汉字的。

    明媚若壁玉一般的张小公爷笑了,轻轻的摆了摆手道:“些许小事尔,不必如此隆重。”

    “准备一下,一会儿陛下会命你等进去的。”

    弘治皇帝的车驾此时终于离开了京师,开始缓缓的向着预定的经筵场地行去。

    “萧伴伴,你说痴虎儿准备给朕和群臣演示什么!”

    弘治皇帝突然对着前面端坐的萧敬低声问道:“居然一百副上好的铠甲,就穿到羊身上去了。”

    “内臣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是大杀器!”

    萧敬躬身低声回话:“小公爷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做肯定有其根由。”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痴虎儿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

    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着切实规划的,甚至每一个步骤都极为明晰。

    可谓是走一步看三步,若将来他肯入朝或为将……

    想到此弘治皇帝就苦笑,这疲懒小子让他写首诗、多写几幅字都跟要了命似的。

    张家已是人臣至极泼天富贵在家就能享受,那小子为了躲懒还鼓噪让朕赶紧把京营都收回去。

    就这情况还指望他肯上朝堂帮忙!

    真真就如王越说的,这小子不抽几鞭子在身上那是打死不肯走的。

    这回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肯定事情不小。

    否则的话这小子不会如此着急上火的准备这次经筵,甚至为此还专门让朕从工部调配人手帮忙。

    车驾行至经筵场前的时候,弘治皇帝透过窗棂讶然的看着道路两侧的人马。

    一方是身着官袍的各级言官们,另一方则是那痴虎儿的武装婢女和张家老亲兵。

    言官们怒目而视,张家的老亲兵们则是撇嘴不屑。

    倒是那些个武装婢女,据说都是扶桑大家族出身的女子还算是矜持的安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

    车驾并没有停下,所有人虽然得知陛下已经免礼但都站起来对着车驾行礼。

    所不同的是言官们行的是长揖礼,而张家老亲兵、姬武将们则是行军礼。

    入场后抵达了修造好的经筵场地,中官唱礼众臣下拜迎驾。

    一番见礼后,弘治皇帝在端坐在自己的龙椅上开始观察这片场地。

    他所在的自然是场地最上首位置,这里临时搭建了一处高台以供他有更好的视野。

    在弘治皇帝左右两侧的下首位置则是分列三大学士,及负责知经筵的张老国公。

    弘治皇帝正前方台阶下架起一座约半尺高的台子,上面铺设着毯子看起来是用作经筵讲的。

    而左右两侧则是分列六部尚书,连一个侍郎都没有。

    这也是张仑当时提出的要求,除了内官、大内侍卫及六部内阁之外其余人等不得进入经筵现场。

    弘治皇帝的目光越过了这处经筵台子,往前再看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段修造起来的城墙。

    城墙前面还有着一个个的木桩子却是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

    大约,是用来拴住那些披上了铠甲的羊!

    弘治皇帝苦笑,痴虎儿这孩子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臣养浩尝读孟轲氏书,至言‘我非尧舜之道,不敢以陈于王前’……”

    当中官宣布经筵开始,刘大夏昂然直立上台行礼。

    其声若洪钟,开始引经据典甚至不需稿件开始了自己的讲读。

    “……夫物之感于人也,始则甚微,及其盛则逸不可制,惟刚与明乃克胜之!”

    “桀纣幽厉有天下,而民不预焉,私也!公者,以天下为心,一巳之奉不计也!……”

    听着刘大夏那洪钟大吕般的经筵讲,弘治皇帝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刘大夏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弘治皇帝迷于外物、贪图财富,甚至连桀纣幽厉这样昏庸帝君的名号都用上了!

    “……不杀谏臣,以作台谏敢言之气,此天子之威也!”

    刘大夏的话语是越来越重了,弘治皇帝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

    甚至那皇袍袖子下的手都被气的颤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弘治皇帝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非忠恳出于极不得已,孰肯舍身为国,甘受如许之祸哉!”

    刘大夏说着,怒目圆瞪直刺那边上脸上带着嘲讽笑容的张仑:“夫君子多易疎,小人多易亲!”

    “盖君子惟知纳君于善,诡随容悦,虽死不为!小人惟知謟佞奉迎,百无顾一!”

    “善乎,楚共王之言曰:‘常侍筦苏与我处,常忠我以道,正我以义!吾与处不安也,不见不思也。’”

    “‘虽然,吾有所益焉,其功不细。’”

    说到此,刘大夏竟已是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竟是要吃了张仑一般的瞪着他。

    “‘申侯伯与我处,常恣纵我,



第一百九十六章 螭虎展利器,帝臣皆心悸
    “哼!奸邪妄佞!今日陛下所乘那马车便是你所制吧!”

    刘大夏这个时候却缓缓的站起来,瞪着张仑暴怒咆哮:“进献奢靡奇器、以小技惑君!怎的不是奸佞!”

    “国之发展,便须百工……”张仑皱着眉头,试图想要讲讲道理。

    然而人家却愈加怒气澎湃!

    “《易系辞》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小儿妄图以撮尔小技惑君,此为国贼!!”

    马文升亦是站出来双目喷火,瞪着张仑高声怒吼:“为国君者,当重道轻器!怎能以器惑之!”

    “古来圣贤君王无有不重道轻器者,撮尔奇器小技自当摒弃!唯求大道,方能清明!”

    张仑笑了,他的真的是笑了。

    笑的很悲凉、笑的很无奈。

    后世儒家被打成封建糟糠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这些蠢物一味的提倡“重道轻器”。

    若是自行研究于此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要站在朝堂上治国并以此为策……

    做得活字印刷的毕升生平记载都没有多少,甚至延续至大明活字印刷都没有怎么推广开来。

    因为“名教子弟”们觉着雕版更有神韵,非说活字呆板生硬不屑用之……

    还有佛朗机炮、后来跟葡萄牙人买的火炮,明明就知道已经落后了这么多却依旧摒弃百工。

    朝堂上下一个个的蠢物们高举名教旗帜,争权夺利甚至为了一个名头就拼死跪谏……

    终至于清末国破山河碎竟被人打的凄惨割地赔款沦为半殖民地,我巍巍华夏惨遭践踏羞辱!

    若说根由清末那些蠢物有罪,难道这大明朝堂上下的蠢物们就可以置身事外了么!

    “撮尔奇器小技……”张仑那双丹凤桃花中露出些许悲凉,缓缓的对着皇帝拜下,沉声道。

    “小子但请家中亲兵、弟子携小子所须展示之物前来!”

    顿了顿,张仑沉声道:“展示时,或惊扰圣驾!请陛下恕罪!”

    “哼!老夫却要看看你是用何种雕虫小技迷惑君上!!”

    不理暴怒的刘大夏、马文升二人,弘治皇帝看张仑已是胸有成竹,摆手沉声道:“准!”

    不一会儿,张家的三百携火绳勾枪的老亲兵们已被领至御前。

    一辆辆披挂着厚重布料的车驾,在中官、侍卫的引领下也进入了经筵场中。

    从车驾上卸下来一个个巨大的箱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可以挂布帘组装起来的架子。

    熊烈山则是命人将那一百只披挂了大明铠甲的羊群,牵到了那堵城墙的木桩前拴上。

    “小子禀请陛下与诸位大人,先检查这羊身上的铠甲及那段城墙!”

    一切准备停当后,张小公爷一脸肃然恭敬下拜。

    “善!”弘治皇帝点了点头,随后起身下了高台。

    台下的六部众臣与刘大夏等人虽然也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队伍前行检查了一下铠甲。

    这些铠甲都没有问题,看着便是新造之物。

    而且皆属于目前大明能够装备上的最好的铠甲,基本都是小旗穿的。

    还有几件只有百户能够有资格穿,哪怕是总旗都没有资格穿这么好的铠甲。

    再走到了那道新建的城墙前手按脚踢了几下,这也比一般卫所的防御要好多了。

    所有人都看了一圈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刘大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马文升。

    他已经感觉到丝丝不对了,这张家子分明就不是要跟他辩论经筵的。

    由开始到现在他都留意着张家子的神态,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张家子有一副好颜色、好风仪。

    但最让刘大夏忐忑的是从头到尾这张家子眼中出现的,就只有两种反应。

    嘲讽、悲悯,还有浓浓的悲愤……

    “小子请御前演武,求陛下恩准!”

    张仑推山倒柱躬身下拜,声音虽稚嫩却无比洪亮!甚至带着丝丝的颤抖……

    弘治皇帝看着拜下的张仑,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从他刚才的眼神中弘治皇帝看到了那种悲愤,看着张仑弘治皇帝轻轻点头:“善!”

    张仑豁然起身,昂首快步走到了张家的那些老亲兵身边红着眼珠子低吼:“列队准备~!”

    张家的老亲兵们早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却见他们哗啦啦的在距离羊群五十步外摆开了阵势。

    三十三人为一队分作三排开始装药、装弹,另有一人吹哨拿旗做发令官。

    “一队准备完毕!”

    “二队准备完毕!”

    “三队准备完毕!!”

    朝臣们被这金戈铁马的气势,和这声破苍穹的呼喝猛然震慑的目瞪口呆。

    虽然他们都知道张家的老亲兵是一支精锐,但没有人真的实际体验过。

    而这个时候张家老亲兵们体现出来的纪律性,让他们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精锐。

    “预备~!”

    发令官开始举起了旗帜,第一排三十三人分站、蹲、跪三姿态据枪!

    “哔~!”

    一声哨声尖锐的响起,便听得“轰轰轰……”的火绳勾枪轰鸣声炸响!

    硝烟弥漫……

    “咩咩~~”那羊群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和无力的惨叫……

    张仑突然内心猛的一颤,他似乎看到了清末八里桥的那一幕。

    无尽的蒙古骑兵、绿营官兵咆哮着试图冲入英法联军的阵中,然而却在半途上凄然的被弹丸击落下马……

    他们鼓尽了那个王朝最后的一丝血勇,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赢得哪怕一丝胜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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