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欲念无罪
“别那么夸我,我会脸红。”凌浅月摇了摇头,淡然挑唇,“我再聪明绝顶,也不如墨雪舞奸诈狡猾。何况你也知道,因为相同的原因,我的摄魂术对父皇母后也是无效的,分不清红色跟绿色这一点也并不能成为直接有力的证据,所以我不能轻易动手。让墨雪舞进来吧,帮我也是帮你,就算她不愿意帮我,为了你,这个忙她应该不会拒绝。”
这话一出口,凌落月又是一愣:“进来?她……”
“她在外面,我知道。”凌浅月转头看了看窗外,“她不会放心让你一个人来见我的,她对你,就是这么让我妒忌。”
话音刚落,墨雪舞就飘然而入:“我知道瞒不过你,也没打算瞒你,所以这些废话就不说了。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凌浅月唇线一凝:“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那么奸诈狡猾……”
墨雪舞有些无语:“你可以换一个稍微好听一点的词,或者至少不要那么贬义。”
凌浅月点了点头,从善如流:“你那么老奸巨猾,诡计多端。换了一个,还附赠一个,可以吗?”
墨雪舞一脸黑线,凌落月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容之美已经不是任何词汇所能形容,屋内的两人都觉得整个暗沉沉的天地间竟也因为他的笑容骤然亮了一亮。所以凌浅月接着就叹了口气:“落月,你这一笑,岂是一句倾国倾城倾天下能够形容的?你若肯为我这么一笑,你要我做什么,我恐怕都拒绝不了。”
凌落月咬了咬唇,笑容很快消失无踪:“我这不就是为你笑的吗?几曾见你真的因此答应我什么了?”
凌落月也不再看他,转头看向了墨雪舞:“你说吧,怎么做?”
墨雪舞坐了下来,显然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都查出了什么,或者至少想明白了什么?不用否认,你绝对不是毫无所获,否则你不会是这样的眼神。”
“我没打算否认。”凌浅月静静地看着她,“只不过我觉得我想到的你应该也想到了,一起说。”
墨雪舞点头:“好,你开始。”
凌浅月目光幽冷,但明显针对的是别人:“父王娶宁妃时,她容貌已毁,从他这些年对宁妃的态度来看,绝不是因为情爱。”
他停了下来,墨雪舞便默契地接上:“不是因为情爱,当然就是另有所图,他贵为狐族之王,应该不为财不为势,何况就算是为了财势,从宁妃身上也得不到。那么还有一种可能:他可以通过宁妃得到什么至宝或者其他非常重要的东西,又或者想通过宁妃达到某种目的。”
这些话显然与凌浅月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便接着说道:“我这几天已经查过,无论是宁妃还她出身的家族,都没有任何与至宝相关的东西,我不敢说这代表着一定没有,但至少我可以保证,既然是我查不到的,父王也不可能知道。”
墨雪舞对此当然毫不怀疑,便点了点头:“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娶宁妃只是一种手段,他想通过这种手段达到某种目的。你应该还记得之前你父王曾经说过一句话:宁妃只不过是他完成狐族大业的工具,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宁妃身上有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又或者具有某种天赋的异能,让你父王认为,宁妃能让狐族大业得以实现。”
凌浅月目光微闪,跟着一声冷笑:“所以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墨雪舞眨了眨眼:“我?”
“你。”凌浅月点了点头,“你不是总说你的眼睛异于常人,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我这几天悄悄观察过宁妃好几次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我想,就算她真的有某种异能,也应该是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而这,应该难不住你。”
墨雪舞略一沉吟:“现在可以带我去,不过能不能发现什么我不敢保证。”
宁心阁也很安静,月未宁早已入睡,负责伺候的侍女也退了下去,房中的烛火早已熄灭,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口洒了进来。
少倾,一缕指风无声无息地袭来,准确无误地点中了月未宁的昏睡穴,三道人影轻轻落在了床前。
“去吧。”凌浅月轻声开口,“不必着急,你慢慢看。”
墨雪舞上前两步,悄悄启动电子芯片开始扫描。之前为了查看月未宁的脸有没有蹊跷,她已经帮她扫描过,但那个时候重点在脸部,这次她必须来个全身扫描,看看能否有所发现。如果真的没有,可能就意味着他们的方向不是特别正确,或者说她所谓的异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当然也就是电子芯片扫描不出来的。
许久之后,墨雪舞才后退两步:“可以了,我们先回去。”
不多时三人便回到了醉月阁,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凌浅月首先开口:“我有点看不懂你的意思,是有所发现还是一无所获?”
墨雪舞摸着下巴沉吟:“我不能确定,因为我对狐族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但这一点是我从宁妃身上能看出来的唯一异常,或许能说明一点问题。”
凌浅月皱眉:“你直说。”
墨雪舞伸出了手:“拿纸笔来,这个不好说,我直接画给你看。”
凌浅月立刻取了纸笔过来,却突然问道:“对了,你们两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约好了一起动手,跟你当日写腐骨之毒解药的配方那件事有关系吗?”
墨雪舞一脸无辜:“为什么这么说?”
凌浅月一声冷笑:“过后我仔细想过,落月磨墨时的动作与他原本的习惯略有不同,你应该是从这一点上判断出,他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并没有忘记你,对不对?”
两人沉默,然后同时开口:“凌太子(太子哥哥),你真的很聪明(你真聪明)。”
两人说的话虽然并不完全一样,字数却一样多,所以基本上是同时说完的。
“这么默契?”凌浅月又是一声冷笑,“我就是不够聪明呢,否则当时就应该看出问题。还有,当时你们虽然几乎没有任何交谈,但我也曾经仔细回想过所有的细节,然后我发现,你用手指敲桌面,是不是也是早就约定的暗号?”
“是。”到了这个地步,墨雪舞只能承认,“我们约定这样的暗号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是为了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不百分之百保证有效,但聊胜于无。”
凌浅月点了点头,倒是依然比较平静:“那我就明白了,既然如此,我栽的也不冤。当然,你们对我所有的欺骗,都源于落月成功地让我以为他恢复了记忆之后,已经忘了你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否则我这个当不会上的这么彻底。所以落月,有一句话你说对了,这些年我总说最了解你的是我,可最了解我的,何尝不是你。”
凌落月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唇,一时有些无言,脸上有着明显的愧疚。见他如此,墨雪舞心中不忍,立刻补了一句:“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伤你最深的,本来就很容易是你最在乎的人,也很容易是最在乎你的人,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最了解你的弱点,当然每出必中。”
凌浅月并没有接这个话,只是看了凌落月一眼:“但我仍然必须承认,你们这一招真的很高明,至少当时我根本没有看出丝毫破绽,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再仔细回想一遍才发觉问题的,这个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啊,也不是太迟吧。”墨雪舞笑了笑,“至少以后这一招对你就无效了。你不知道我们为了保证准确无误地解读对方的意思,练习了多少次,对你失效就意味着我们所有的辛苦在你这里全都打了水漂,你真的已经很牛叉了。”
凌浅月挑了挑唇:“你想画什么?”
“天脉。”墨雪舞拿起了毛笔,在纸上慢慢画着,“刚才我发现宁妃的天脉有些奇怪,当然我不知道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还是并不唯一,所以我画出来你看看,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她很快勾勒出了宁妃的天脉,确定跟电子芯片扫描出来的没有太大的误差之后,才抬起了头:“好了,凌太子……你、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真的是重要的线索?”
凌浅月虽然一直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变得那么奇怪,既有几分了然,也有冰冷的怒意,更有几分被愚弄的杀气!
转头看了看凌落月,他的表情跟凌浅月几乎没有太大的不同,墨雪舞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落月,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凌落月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墨雪舞先是有些讶异,跟着一声冷笑:“原来如此……”
“可这依然不能成为强有力的证据。”凌浅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所以怎么做比较合适?”
墨雪舞的目光不停地闪烁着,耍点阴谋诡计对她来说简直太容易了:“其实也不难,没有证据,就让他们自己承认好了!听我说……”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绝对是个适合做点美好事情的好日子。
可是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却偏偏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报!陛下,王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清早,凌月初与江月紫正在对弈,侍卫突然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高喊。
凌月初皱了皱眉:“何事?”
侍卫吓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完整了:“陛下,六皇子方才出、出去游玩,被什么东西咬、咬了一口,此刻已经昏、昏迷不醒……”
六皇子?霜月?
江月紫嗖的就蹦了起来,瞬间变了脸色:“在哪里?”
“回娘娘,在霜月阁!”侍卫赶紧回答,“太医们都已经到了……”
话未说完,江月紫已经没了影子,凌月初也立刻起身跟上,顺便问了一句:“有没有说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侍卫赶紧摇头,吓得连冷汗都不敢擦:“不、不曾说,只说看、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这么严重吗?还是这帮太医的日子过得太清闲,连正事都不会干了?
江月紫以最快的速度蹿进了霜月阁,人还没进门,厉喝声已经传入了房中:“你们这帮奴才是怎么伺候六皇子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扑通扑通,几名随行的侍卫立刻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奴才不敢!娘娘饶命!”
江月紫重重地哼了一声,嗖的就窜到了床前:“太医,霜月怎么样?”
一名太医擦把冷汗,赶紧过来禀报:“回娘娘的话,六皇子像是被某种毒蛇咬了一口……”
“毒蛇?”江月紫咬牙,“这里的毒蛇你们不是都见过吗?没有解不了的蛇毒吧?那霜月不就没事了吗?”
太医又抹了一把冷汗,哆哆嗦嗦地回答:“可臣等已经给六皇子用过药了,没、没有什么效果。所以臣等怀疑这要么是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毒蛇,要么就、就并不是毒蛇,而、而是其他不知名的东西咬的……”
“本宫不听废话!”江月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中已经有明显的惊惶,“本宫命令你立刻给六皇子解毒,把他治好,有任何差池为你们是问!”
太医下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娘娘饶命,臣等已经试过了,没有任何一种丹药能够解六皇子所中之毒……”
“没用的东西!”江月紫抬脚就踹了过去,“你们这帮废物!用到你们的时候,一个顶用的都没有,治不好六皇子,你们都去死吧!”
她这一脚用的力道实在不小,太医又不敢躲闪,这一下正中心窝,立刻将他踹得口喷鲜血,咕咚仰倒,半天没缓过这口气来。
江月紫一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更加恼怒,猛地挥了挥手:“拖出去,扔的远一点,死活随意!”
侍卫哪敢怠慢,立刻上前将他拖了出去,江月紫猛地回过头来:“你们……
扑通扑通,所有太医都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娘娘饶命!臣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江月紫傻了眼,已经顾不上恼怒:无能为力?这么说……
便在此时,昏迷中的凌霜月突然浑身一颤,跟着噗噗地狂喷了几口漆黑的血。江月紫大惊,一把抓住他的双肩尖叫:“霜月!你怎么样?霜月?”
可怜凌霜月小小的身体依然不住地痉挛着,双眼始终紧闭,脸上更是呈现出令人心惊胆战的死灰色。又是噗噗几口黑血吐出,他狠狠地痉挛了一下,然后浑身一僵,跟着就一动不动了!
“霜月!”
江月紫的尖叫已经高亢尖锐,不堪入耳。瞪大了眼睛看着凌霜月,她慢慢伸出手去,在他的鼻子底下探了探,然后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不!”
接着,她扑通倒在床前,昏死了过去!
随后进门的凌月初瞬间愣住:死……死了?
不多时,所有狐族人便得到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六皇子凌霜月不幸被某种毒物咬中,剧毒无解,不幸夭亡!
震惊之余,众人也开始担心,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毒物?万一不慎被它咬中,岂非也是必死无疑?
可惜,六皇子已死,随行的侍卫们只说似乎看到草丛中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嗖的窜了过去,完全没看清究竟是什么。那就只能多加小心,自求多福了!
江月紫膝下本就只有凌浅月和凌霜月这两个皇子,为了狐族大业,凌浅月很有可能性命不保,此番凌霜月又意外身亡,简直等于要了她的命,太阳还未落山,她已哭昏了好几次,着实可怜。
幸好狐王是压得住阵的,凌浅月更是狐族的定海神针,凌霜月的丧事在他的操持下井井有条,半点不乱,该准备的都一一准备好,明日下葬。
毕竟,八月十五是狐族大业最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耽误,尽管凌霜月是皇子,有不合祖制和规矩的地方,也只能事急从简了。
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第686章 他不能死
第686章 他不能死
就在众人的忙忙碌碌之中,夜色很快深沉。
别处虽然因为凌霜月的丧事多少有些吵闹,宁心阁却依然安静。月未宁自己还虚弱不堪,不要人寸步不离地伺候就算不错了,也没人指望、没人需要她为丧事忙碌。
烛火早已熄灭,月未宁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一道人影嗖的落在床前,凌落月的声音跟着响起,轻得宛如微风拂过水面:“母妃!母妃醒醒!”
月未宁猛地睁开眼睛,很是惊喜:“落月?你……你回来了?”
凌落月上前,语声急切:“先不要多说,我带你离开这里!快走!”
他俯身把月未宁抱了起来,可刚一转身,月未宁突然猛一挥手,封住了他胸前几处大穴,跟着冷笑:“落月,我等得你好苦。”
哐的一声巨响,门窗同时被人踹开,齐磊和溧阳带领数十名黑狐瞬间现身,将凌落月团团包围!
凌落月咬牙:“太子哥哥?”
“月未宁”飘然落地,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具,笑容优雅:“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
凌落月抿唇,跟着淡淡地笑了笑:“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对我那么好,我舍不得让你失望!”
凌浅月也笑了笑:“既如此,就随我去见父王母后吧,他们也很想你。”
他挥了挥手,齐磊和溧阳便上前两步,要将凌落月架起来带走。可就在此时,凌落月突然双臂一展飞身而起,无数暗器从他的袖中急射而出,几乎将所有黑狐笼罩在了其中!
凌浅月脸色一变,衣袖急挥:“小心!”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虽然没有人受伤,却被凌落月觑到空隙,嗖的穿窗而出!
凌浅月冷哼,飞身追了出去:“落月,你跑不了!”
等齐磊等人追到外面,便见这兄弟二人已经在屋顶上打成了团。这二人修习的都是狐族王族独有的最高心法,也都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内力催动间,手上便都带着碧绿的光芒,璀璨夺目,在月色的映衬下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太子殿下还是逊色一筹。”溧阳突然低声开口,“三皇子的修为在他之上。”
“嗯。”齐磊点头,目有忧色,“殿下步步紧逼,三皇子却不忍心下重手,否则殿下早败了。”
溧阳沉默片刻,突然一叹:“殿下又何尝忍心对三皇子下重手?他只是被逼无奈……糟了!三皇子要……”
话未说完,便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凌落月已经一掌拍在了凌浅月胸前!他这一掌的力道实在不小,凌浅月被打得直接飞了起来,扑通摔在屋顶上之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骨碌碌滚了几下,笔直地往地面上掉落下去!
“殿下!”
两人大吃一惊,飞身扑过去抢救,却终究晚了一步,凌浅月通的落地,噗的鲜血狂喷!
凌落月看了一眼,面上露出明显的不忍,然后飞身远去,眨眼不见踪影!
已经没有人顾得上他,包括凌浅月,他不但在不停地吐血,尤为诡异的是,吐出的血居然是碧绿色的!几口血吐出,他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将他送回醉月阁,并派人禀报凌月初与江月紫。
因为凌霜月的夭亡,江月紫双目无神,面色惨白,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倒也十分可怜。大概是因为太过悲痛,即便看到凌浅月昏迷不醒的样子,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站在一旁不语。
凌月初还好,除了面色不好看,基本正常。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哼了一声,将手掌贴在凌浅月的胸前,把一股内力输入了他体内。
好一会儿之后,凌浅月才慢慢睁开眼睛,又隔了好一会儿,眼中才有了焦距,唇角便溢出一丝苦笑:“父王……”
过分沙哑的声音对凌月初而言不重要,他只是看到了凌浅月唇角流出的碧绿的血丝,立刻一声惊叫:“什么?落月竟然……”
“是。”凌浅月依然苦笑,“落月不但练成了《晓风残月诀》,而且已经练到最高一层,现在,恐怕没有人能抓住他了。”
只有练到最高一层,伤在他手中的人才会吐出碧绿的血。狐族虽然天赋异禀,可几千年来,能把《晓风残月诀》练到最高一层的,唯有凌落月一人而已!
凌月初目光阴冷,带着几分狠戾:“你不是说已经在宁心阁布好了局,只要落月回来,就一定能把他抓住吗?”
凌浅月苦笑了一声,嘴角又有碧绿的血丝渗出:“我是布好了局,可我布的局再高明,也比不上《晓风残月诀》的最高层,我是有点太低估他了。咳咳咳……”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流出了更多碧绿的血。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喘息声却变得急促而紊乱:“父王,现在落月跑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伤到了我的天脉,怕是再难完全恢复,距离八月十五又没有几天了,我恐怕已经……”
凌月初这才吃了一惊,猛地踏上了一步:“已经怎么样?难道你已经不能带领狐族离开幽冥深渊了?”
凌浅月轻轻摇了摇头,神情也变得凝重:“不是彻底不能,只不过靠我自己,不行了……”
这次连脸上一直没有多少表情的江月紫都吃了一惊,同样猛的踏上了一步:“靠你自己不行?那还能靠谁?”
凌浅月一边轻咳一边说道:“落月伤了我的天脉,我修为必定不足,要想完成狐族大业,要么把落月抓回来,但这个可能性不大。他已练成《晓风残月诀》最高层,没有人能抓到他,就算抓到了,他也不会帮我们。要么就得再从狐族皇子里找一个修为最高的,与我联手,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会死。”
凌月初皱了皱眉:“虽然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既然是为了所有的族人,有所牺牲也是值得的。”
凌浅月勉强点了点头:“没错,这也是万般无奈。但凡我自己可以,我也不想再多赔上一条人命。除了我和落月,狐族皇子里功力最高的就是傲月……”
“不行!”话还未说完,江月紫便骤然一声尖叫,“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尽管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幽冷,凌浅月脸上却只是布满意外:“为什么不行?这个任务本来是落月的,可他不顾狐族大业逃走了,作为落月的哥哥,由傲月来做这件事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的确算得上天经地义,江月紫却只管咬牙:“不行就是不行,傲月修为不足……”
“我知道他修为不足。”凌浅月打断她的话,声音淡淡的,“母后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把狐族大业全部交给他,主要依然是我,他只是给我一部分助力……”
“那就未必非傲月不可。”江月紫挥了挥手,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狐族皇子有很多,你看看哪一个合适,让他去做就行了。”
凌浅月挑了挑唇,勾出的笑容虽然浅淡,却同样带着几分冷意:“狐族皇子是有很多,可是母后别忘了,要想完成狐族大业,必须是灵根体质,所有的皇子之中是这种体质的,只有四个人,我,落月,傲月,霜月,所以你以为,我还可以找谁?”
江月紫的脸色早已变得难看至极,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一时无法反驳,便多少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可是这件事也、也不是特别急,你、你先把伤养好,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如初,那、那就不用别人帮忙了!”
凌浅月看着她,眉头微皱,越发迷惑不解:“母后,我不明白,你明明那么讨厌宁妃,更讨厌落月,你对他们母子都那么狠,为什么独独对傲月这么好?这没道理啊。”
江月紫愣了一下,立刻强挤出了几分笑容:“别、别乱说,没有的事,我就是为、为陛下着想!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子,你也很可能无法生还,他心里已经够难受了,如果再赔上一个……”
凌浅月叹了口气,跟着笑了笑:“也没关系,别说父王膝下还有那么多皇子,他还那么年轻,离开幽冥深渊之后,虞渊大陆上的绝色美女还不是供他尽情享受?他再生多少皇子都可以,母后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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