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欲念无罪
但至于他拼命想让狐族大业成功到底是存了私心,还是只为公义,那就是两说了,墨雪舞也没兴趣知道。毕竟,就凭他曾经那么折磨凌落月,她就对月未央半分好感都没有。
就在凌月初万分恼恨之时,终于有个人站出来,皱眉说道:“太子殿下怎能如此置我们于不顾?我们被囚禁了几千年,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你怎能将我们所有的希望生生断绝?”
他这一开口,仿佛一根导火索,所有人都开始纷纷指责:
“没错!殿下身为狐族太子,的确肩负着带领我们重获自由的使命,你不能如此自私!”
“殿下若一走了之,已不仅仅是自私,更是要将所有族人推入绝境,罪孽深重啊!”
“是啊!殿下,你不能弃我们于不顾!那么多年我们尊你为太子,就是希望你带我们逃出生天,你不能一走了之!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
“没错!没错!殿下不能走!”
“殿下必须带我们一起走!必须一起!”
“殿下!殿下!”
到了后来,众人开始尖叫,而且各叫各的,所有人的尖叫混合在一起,已经听不清在叫些什么,连房梁都被震得扑簌簌落下了不少灰尘。
凌月初和江月紫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暗中却得意冷笑:众怒难犯,有这么多人共同施压,就不信凌浅月真的敢一走了之!
然而凌浅月只是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众人,静静地听他们尖叫。众人一开始还叫得中气十足、热火朝天,当他们看到凌浅月始终那么平静,便渐渐觉得无比尴尬,尤其是最前面的几排人,尖叫声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直至消失。
后面的人听到前面的人不叫了,也不自觉地停下,生怕自己成为出头鸟,被凌浅月一怒之下给灭了。终于,房中重新安静下去,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凌浅月微挑唇,淡定从容:“我只是不愿意被人当白痴耍,我有错吗?你们所有人,谁敢说这种事落在自己身上能无动于衷,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不过其中一人接着说道:“殿下,我们不是说您有错,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如今只有您能带我们离开,您继续做下去又能怎样?”
凌浅月浅浅一笑:“你们不会怎样,但我会死。”
那人居然脱口而出:“以您一人之命,换得狐族所有人重获自由,难道不值得吗?我们世世代代都会铭记您的恩德的!大家说对不对?”
“是啊,太子殿下,值得的!我们会永远铭记您的恩德!”
“反正您做了那么多年狐族太子,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您不能享受的时候愿意,该付出的时候就不肯了吧?这对我们公平吗?”
“这话说得对!您享受到了我们享受不到的一切,享受到了狐族最好的一切,如今该是您为狐族出力的时候了,您也不能甩手不干呀!”
凌浅月依然不恼,也依然笑得清浅:“我承认,我是享受到了一些你们享受不到的东西,但谁能否认,那是因为你们知道,我这一辈子只有二十年,二十年后,我就得为了你们所有人去死,所以你们愿意用这样的方式给我一点补偿?如果你们觉得不公平,好,谁敢说自己愿意和我易位而处?”
依然没有人敢应声。如果二十年的享受是为了在最美好的年华一命呜呼,恐怕绝大多数人都宁肯平平安安过一生,哪怕没有物质上的享受。毕竟,有命才有一切!
一片静默之中,凌浅月接着开口,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冰冷:“何况方才你们都听到了,这份使命原本不是我的,是你们的狐王和王后耍尽手段和阴谋,硬是让我做了替死鬼!”
又是片刻的安静之后,另一人才皱眉开口:“真相若是如此,这份使命的确应该是二皇子的,可他天脉已毁,怕是心有余力不足。太子殿下既然错误地承担了这个使命,那就将错就错,将这份使命完成,有何不可?”
“我认为此言有理!”又一人立刻接上,“就算当初是二皇子做了太子,承担了这份使命,但话说得难听一些,谁敢保证他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等到天劫之日?万一……我是说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殿下您身为狐族皇子,不是也有责任代替他完成这份使命吗?”
“对对对!有理有理!此言大大有理啊!”又一个人连连点头,声音也更高,“殿下与二皇子同为皇室血脉,本就同气连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承担这份使命天经地义啊,天经地义!”
“是的是的!你们身为皇子,能享人所不能享,当然也该担人所不能担,就该以守护族人为己任,为族人付出同样天经地义!”
凌浅月轻抿唇,然后笑出了声:“说得真好,我竟无言以对。可你们依然没有听明白重点: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我自当和傲月相亲相爱,彼此扶持,共同为狐族大业付出甚至牺牲。可我被人欺骗耍弄二十年,生身之母更是因此受尽折磨,你们没有一个人为我、为我母妃说句话吗……”
话音还未完全落地,方才那人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殿下何必还要斤斤计较?反正错都错了,将错就错也就是了!如今最重要的是狐族大业,欲成大业,必定有所牺牲,这个道理殿下不是比任何人都懂吗?大家说,是不是?”
所有人轰然答应:“是!”
凌浅月轻咬唇,暂时不曾开口。
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第690章 你赢了
第690章 你赢了
凌月初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就是想让所有人一起给凌浅月施压,此刻看到目的初步达到,他自然暗中得意,这才背负着双手上前两步,微笑着开口:“浅月,就算你是受了些委屈,可他们说得对,这些年你享受到的一切也是最好的,所有皇子无人可比,足够补偿于你了!何况完成狐族大业只是有风险,谁说你一定有去无回了?所以……”
凌浅月看着他,一笑摇头:“若只是有风险,你们何必把我和傲月换过来?与其如此,你们当年还不如直接告诉我真相,做为傲月的哥哥,我未见的一定不肯替他担下这份使命!别忘了,狐族太子就算不是傲月,原本也不会是我!”
凌月初一愣,江月紫已冷笑厉斥:“少来这一套!你是主动替落月做了太子,可谁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最喜欢落月?你对傲月从来不理不睬,怎么会为了他去死?少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恶心!”
众人早已惊异万分:原来当初要成为太子的,其实是凌落月,结果凌浅月主动把这份使命担下来了?他明知道做太子就意味着只能活二十年,居然还愿意这样做,他对凌落月有多兄弟情深,还用说吗?
确实,谁都知道在所有兄弟姐妹之中,凌浅月一直最喜欢凌落月,原来那是因为他们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血缘,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最觉震撼的,还是凌落月。
难怪那天凌浅月说,“今日的我,其实本该是你”,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难以用任何语言形容心中的刹那间的感觉,凌落月下意识地握住了凌浅月的胳膊:“太子哥哥……”
凌浅月却甩开了他,并不与他对视,目光环视一周,他深吸一口气:“你们依然都认为,我应该将错就错挑起这一切,哪怕我因此一命呜呼?”
没有人说话。其实他们也同意凌浅月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可如果凌浅月放弃他们,他们就只能永远被囚禁在这里,那是绝对不行的!
然后凌浅月就笑了,笑得有些无奈:“雪舞,你赢了。”
墨雪舞冷笑,眸子锋锐如刀:“我知道我不会输。你虽贵为狐族太子,心却并不复杂,对于人性的弱点,你解读的远不如我深刻。凌太子,我说过人性都是自私的,现在你可信了?”
“我信了,你厉害。”凌浅月点头,依然苦笑,“你们知道吗?查清一切真相之后,我问雪舞,如果族人知道我受到了如此不公正的对待,会不会为我说句公道话?结果雪舞说,永远不要跟人性打赌,不要跟人性的弱点打赌,我会输。她说人性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会管我是不是得到了公平的对待,他们最关心的一定是离开这里,所以会要求我将错就错挑起这个本不属于我的担子。我不是很服气,所以决定赌一把,结果,我输了。”
众人先是一愣,跟着默默无言,不少人都觉得脸上发烧,不少人却非常不服气:求生是人的本能,怎么就是自私了?方才所有的一切都是王族内部之间的恩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刚想到这里,便听凌浅月一声冷笑:“你们如此让我失望,我便只好让你们失望了!因为我已经决定,如果在知道真相之后,有人替我不平,替我说句公道话,而不是步步紧逼地要我将错就错,那么,我会带他一起离开幽冥深渊。现在……”
众人又是一愣,瞬间都有些恼羞成怒,更有一人直接叫了起来:“殿下口口声声要公平,你这样做,对我们公平吗?害你的是又不是我们,为何让我们承担后果?”
这话就直指凌月初与江月紫了,两人顿时大怒,凌月初更是厉声喝骂:“混账!哪个敢如此胡言乱语,不想活了吗?”
墨雪舞眼珠一转,突然冷笑一声开口:“这位大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凌太子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这不过分吧?你们若能还他以公道,他或许可以考虑继续这份使命。”
凌落月一怔,脚步一动就要上前,凌浅月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唇角轻抿。
众人闻言自是大喜,异口同声地追问:“怎么还?”
墨雪舞微笑:“冤有头,债有主。让凌太子考虑继续这份使命不难,但辱母害母之仇不能不报,凌太子被人偷龙转凤、导致即将一命呜呼之仇不能不报,所以,罪魁祸首必须死!”
凌月初瞬间狂怒:“放肆!你……”
“还有,斩草要除根。”墨雪舞面不改色,“二皇子既然知道其父母是如何死的,一定会替他们报仇,这麻烦不能留!所以,二皇子,包括王后娘娘的三个女儿都必须死!另外,狐族离开这里之后,如果凌太子安然无恙,由他来做狐王。如果他不幸牺牲,你们要尊落月为狐王,尊宁妃为太后!这些有一条做不到,一切免谈!”
你妹的,耍狠是吧?姑奶奶是你们这帮狐狸的祖宗!
凌月初和江月紫几乎气疯,同时歇斯底里一般尖叫:“放肆!不可能!”
凌浅月微笑,笑得还挺美:“这些要求不过分,你们若想离开,别再跟我磨牙,还是想办法劝你们的狐王和王后答应吧!反正为了狐族大业,有所牺牲是正常的,你们一定会世世代代铭记他们的恩德,是不是?”
这些话是刚才他们加诸在凌浅月身上的,现在又被他还了回来,真是……
“哦,对了。”凌浅月接着开口,“母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霜月没有死。”
江月紫一惊,跟着一喜:“你说什么?没死?”
“没有。”凌浅月摇头,“我们不过是给他下了毒,让你以为他死了而已。这样,你就只有傲月一个儿子了。我再假装被落月伤了天脉,故意说必须傲月陪我一起死,狐族大业才能成功。你若连这个儿子都没了,自己又不能生了,也就做不成王后了,当然会想办法保住傲月。这样,我们就可以抓住你的破绽,揭穿当年的一切。”
江月紫只觉得脑子一晕,此刻的感觉已不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等词汇可以形容:“你……你们……”
“所以,一切都是我们商量好的计而已,霜月就在醉月阁,活蹦乱跳的。”凌浅月原本在微笑,笑容却突然冷酷,“不过很可惜,他马上就要死了!雪舞说得对,斩草必须除根,你和你的儿女必须全都死!当然,我不会杀他,一会儿我就派人把他交给你,你自己决定。落月,雪舞,我们走。”
他转身要走,江月紫却突然一声尖叫:“站住!浅月,这些乱七八糟的法子都是谁教你的?”
凌浅月挑了挑唇:“还用教吗?都是我自己……”
“不可能!”话还未说完,江月紫便狠狠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瞪着眼睛继续尖叫,“你的心简单干净,想不出这么卑鄙的法子!”
凌浅月有些意外,不由轻轻眨了眨眼:“我?你说我干净?”
“废话,说的就是你!”江月紫继续尖叫,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把心里所有的愤怒和恨意全都发泄出来,“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教你,我拼命地教你,就是想让你变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变得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不管我怎么教,你的心一直该死的干净,跟落月一样该死的干净!你居然能为了保住一只狗,宁肯受几天几夜的折磨!你就是那么该死的干净,干净得像个白痴一样,你还不如傲月!他都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他妈就不知道!我怎么都教不会你!所以这些东西不可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到底是谁教你的?”
一开始凌落月还有些愕然地听着,可是听着听着,他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仅笑容绝美,而且笑声透着由衷的愉快。
凌浅月就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凌落月微笑:“她总算说了一句实话。”
凌浅月哼了一声,倒是没有说什么,江月紫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突然猛地转头瞪着墨雪舞:“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浅月从前不是这样的,就是从你来了之后,他才变了,是你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这个该死的贱……”
啪!
众人只来得及看到眼前一花,然后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等他们反应过来,墨雪舞已经重新退回到了凌落月和凌浅月的身边,笑容虽浅,却冷锐:“我应该说过,最恨别人说我贱。没错,这些法子都是我教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技不如人就得认输,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就像之前我落在你手里,还不是任打任骂,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我也说过,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最好祈祷永远不要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凌太子,我们可以走了。”
也不知江月紫是被打蒙了还是气蒙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三人就那么施施然地离开,好一会儿之后才突然仰天狂喷鲜血,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众人忍不住齐声惊呼,却也已经没有心思为她担心,刚才凌浅月把话说的很明白,除非这一家人全都死光,否则他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他们的死活了,这可怎么办?
凌月初也懒得去看昏迷的江月紫,这个没用的女人!要不是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或许局面不会变的这么糟!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当务之急,是必须想办法逼凌浅月和凌落月带他们离开这里!
可是刚才凌浅月的话说的那么明白,他们要是不死,就要让所有人永远留在这里。可他们要是死了,就算狐族重返虞渊大陆又怎么样?所有的一切他们都享受不到一星半点了,他们算计这么多年、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若是如此,还不如把所有人留下,陪他们永远在这里坐牢算了!
墨雪舞,你这个贱人,一切都毁在你手里了!
不过你们以为这样,真的就可以把我们逼死吗?你们不知道当年狐族的祖先是靠了什么夺得天下的!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我还有这杀手锏可以用,想让我死,不可能!
重重地一挥衣袖,他冷声开口:“好了,你们先退下吧。不必听浅月胡言乱语,我自有法子让他带我们离开这里!”
听他说的十分肯定,众人虽然稍稍放了心,却各自眉头紧皱,站在原地不动。凌月初立刻目光一寒:“怎么,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好啊,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众人吓了一跳,立刻齐齐行了一礼,各自退了出去。不多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凌月初、江月紫和凌傲月三个人。
看一眼江月紫,凌月初皱了皱眉:“傲月,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母后抱到床上去。”
其实凌傲月不只是愣着,根本就是傻住、呆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脉被封,让他各方面都受到了影响,无论修为还是智商比起凌浅月和凌落月都差了不止一点点,又突然遇到这么大的变故,他根本接受不能,没像江月紫一样当场昏过去就算不错了。所以凌月初的话已经说完了好一会儿,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见他如此,凌月初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咬牙忍了好几下,他才提高声音呵斥了一声:“傲月!你还愣着干什么?”
凌傲月浑身一激灵,终于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到凌月初怒容满面,习惯性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父王、王有、有何吩咐?”
凌月初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等他重新睁开眼睛时,居然平静了许多:“把你母后抱到床上去,小心伺候。”
凌傲月仓皇地左右看了看,才看到趴在地上的江月紫,立刻一声惊呼,赶紧双手着地爬过去将她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地送到了床上:“父、父王,母后这是怎么了?”
凌月初抚了抚眉心,一时有些无语: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大概是因为兄弟几个虽然都是一个爹,却不是一个妈?
所以连凌月初都不得不承认,凌浅月和凌落月都更像月未宁,像他这个爹的地方反而少。
反正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倒也不急着离开了,衣袖一挥在一旁坐了下来。
凌傲月替江月紫盖好被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自觉不自觉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凌月初。
隔了一会儿,凌月初突然开口:“看我做什么,有话跟我说?”
凌傲月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想摇头,不过迟疑了片刻,他到底还是问出了口:“父王,刚才太子哥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是母后的……儿子?”
凌月初看着他,外表挺平静,只是目光有些阴沉:“是真的,怎么了?”
凌傲月又迟疑了一下,才突然苦笑了一声:“这么说,我原本的天赋的确在太子哥哥之上?”
凌月初依然平静:“不错,不仅在他之上,也在落月之上。”
凌傲月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我真的那么没用,完全比不上太子哥哥和落月呢。”
然后他就安静了下去,一副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样子。凌月初等了片刻,倒是主动开口:“你是在怪我们?是我们害的你……”
“不不不!儿臣绝无此意!”凌傲月立刻摇头,语气倒是十分诚恳,“父王母后都是为了儿臣好,儿臣不敢怨怪。”
凌月初又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其实有时候,修为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修为再高又有何用。”
凌傲月点头:“是,儿臣明白,所以儿臣绝无怨怪之意,只是在想……父王为何那么……嗯,没事了。”
他突然低下了头,凌月初目光一闪,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听你母后的话,她说想把你和浅月换过来,我就答应了?”
凌傲月虽然有些惶惑,不过也看得出凌月初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就稍稍放松了些,赶紧请罪:“父王恕罪,儿臣僭越了!”
凌月初笑了笑:“没什么难理解的,我跟你母后自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情分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何况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再瞒你,宁妃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任务的确是生下修为高绝的高手,好完成狐族大业。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儿子,我这王位将来是你的。”
“儿臣不敢!”凌浅月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叩了个头,“儿臣绝对没有这样想过……”
凌月初挑了挑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有什么不敢的,你本来就是王位的继承人,我们本想等离开这里之后,再把一切告诉你。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天?王位很快就是你的了!所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咱们父子同心,重返虞渊大陆!”
凌浅月和凌落月已经靠不住了,必须把其他的儿女彻底、完全笼络住!何况凌傲月在凌浅月必杀的范围之内,不用费太多力气,就可以成为对付凌浅月的力量之一!
凌傲月越发惶惑,不住地叩头:“儿臣不敢!儿臣只想尽全力为父王分忧,绝不做他想!只是儿臣本事有限,让父王失望了!”
凌月初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本事有限也是我害的,与你何干?先别急,我想办法试试能否将你被封的天脉恢复……”
凌傲月闻言大喜:“真的?可以吗?”
“我……尽量试试。”凌月初咳嗽一声,带着几分不确定,“按理来说,被封印的天脉是无法恢复的,不过当初我不忍心对你下太重的手,留了一些余地,就算不能完全恢复,应该也可以让你的修为有比较大的提升。”
凌傲月连连点头,越发喜不自胜:“是!多谢父王!多谢父王!”
“好好照顾你母后。”凌月初站了起来,“明天一早,我试试将你的天脉解开。”
“恭送父王!”
凌傲月赶紧行礼,等他走远之后才慢慢站了起来,目光略微阴沉。
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转折,仿佛一道道炸雷,劈得他外焦里嫩,完全回不过神。
最关键的是,他的天脉竟然被亲爹给封了,才导致他处处不如凌浅月和凌落月。可问题是这样做才能保住他的命,他也根本不能怪凌月初和江月紫。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凌月初真的可以将他的天脉打开,最好他的修为立刻提升到足以穿越幽冥深渊的程度,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既不用担心族人为了逃出生天而听了凌浅月的话把他逼死,也不用卑躬屈膝地求凌浅月把他带出去!
如果他不但可以自己出去,还能把族人们带出去,到时候谁能不对他感恩戴德,唯他马首是瞻?那么将来,虞渊大陆就是他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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