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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精法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卫云七

    “现在我们怎么搞”奎斯特充满无奈地问道,有意无意之间,他已经开始听从寇森的意见了,因为亡灵剑士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相比他们这些力量属性明显高于智力(说白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来说,侏儒盾甲战士的智力属性明显要领先他们太多。

    寇森此时也是一筹莫展,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圣甲虫”和“逆戟鲸”会先他们一步找到“霜鬼”……

    “他们并没有真正找到‘霜鬼’。”寇森一边减缓胯下狮鹫兽的飞行速度,一边说道,“我怀疑,他们只是堵截到了‘霜鬼’。”

    “你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现在的临时营地并不安全,他们很有可能根据我们的撤退路线,推断出了我们的位置,于此同时,他们也发现了,我们两方作战的时候,有第三方在一旁监视的事实……”

    “他们是怎么发现的我们能够发现,完全是因为玉虎在基地里研发出了‘鹰眼’这个战争技能,但是他们……”

    “这种侦查反隐形的战争技能肯定每个阵营都有的。”寇森笃定地回答道,“只是根据不同阵营的特性,技能也会有差别而已。”

    “好吧,他们发现了第三方,然后呢”

    “然后




第八十九章 真正的敌人(五)
    奎斯特指向的地方是一片平原。

    说实话,仔细看来,这里的地形有些诡异,平原的两端都是遍布沟壑的谷地,看上去就像是曾经有一条顽固倔强的地下河流,突然冲破了泥土和岩石的限制,冲刷出了一道壮丽的河床,然而沧海桑田之下,它终于还是后继无力,惨死在了大地坚实的怀抱里。

    而现在,这块平原上,出现了一片又一片斑驳的痕迹,就像这片平原本身并不存在,而是什么虚拟的光幕一样……不,它其实就是一片虚拟的光幕,根本不存在什么顽固倔强的地下河流,遥远的时间线之前,这条数河流其实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奔行在这片土地上。

    只不过,有人强行在这里设置了一道障眼法而已。

    此刻,这掩人耳目的把戏正在快速退却,真实的地貌展现在奎斯特和寇森眼前,平原变成了谷地,一支苍白色的军队在模糊的幻影里若隐若现,他们正在和一股尚且看不见的力量交战,成股的冰霜射线以及磅礴的暴风雪被这支恐怖的军队召唤出来,疯狂地扑向他们的敌人。

    “我们最好还是按兵不动。”在奎斯特再次说话之前,寇森先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很明显,他们的敌人不是‘圣甲虫’也不是‘逆戟鲸’,所以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便是之前让‘钢铁齿轮’全军覆没的那个神秘力量。”

    奎斯特点了点头,干枯的鼻翼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说道:“这里的空气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寇森,你还记的你的新手任务是什么么我记得得很清楚,我是从一片废墟一样的坟墓里爬出来的,我的任务指引我寻找缝尸线和防腐油,这味道和我在那片坟场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是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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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求解(一)
    自西向东而行,成片的山丘和森林在视野里倒退,随之退却的,还有代表着生命力的绿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炽烈和狂热的橘红。

    一支三人小队正在这片橘红色的原野上快速行进,为首的是鹰身人法师扎贡纳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鹰身人并没有飞得很高,只是在贴近地面的高度滑行,在他身后,有一头奔跑着的,优雅的猫科动物,在它的后背上,端坐着两人,前面的,浑身靓丽铠甲的,是月神守卫娜奴。

    另外一个小心翼翼坐在后座上,保证自己身体不和娜奴接触的,灰绿色地精,自然就是易忠仁了,此刻地精法师的脸色并不好看,一来,以这种姿态骑在奔跑的猫科动物的屁股上,本身就是一种酷刑,二来……他现在还需要通过私聊频道和“圣甲虫”的牧师阿朵联系。

    虽然“逆戟鲸”的游吟诗人倪倪耶是两个阵营中,对于这个场景战役最为了解的人,但是那毕竟只是停留在纸面上的“了解”,真正能够在此刻对易忠仁带来帮助的,还是只有曾经加入过“圣甲虫”阵营的阿朵。

    此刻,聊天频道里,“奶妈”牧师的回答并不乐观:“我从没有遇见过现在这种情况,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并不知道不激活‘圣甲虫’的苦行僧会带来什么后果。”

    “那么就直接聊聊那些苦行僧吧。”易忠仁一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和屁股上的疼痛,一边集中思绪回答道,“作为星网的npc,他们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能力和表现。”

    “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聊天界面上,阿朵迟疑了一下,“除了彪悍的,能够在战役前期轻易碾压任意阵营的前期兵种之外,他们经常叨念的一句话:‘愚行不止,罪孽不息,吾辈终将湮灭’。”

    易忠仁皱了皱眉头,暗自腹诽:这尼玛哪里是什么苦行僧说的话,这口号听上去完全是一个以末日预言为导向的邪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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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求解(二)
    在扎贡纳斯满是戏谑的笑容中,易忠仁花了好大力气才和娜奴解释清楚,在他所处的文明当中,“不轻易接触非亲密关系异性身体”其实是一种“绅士行为”,然后又花了很大力气才讲清楚“绅士”到底是什么。

    最后地精法师得到的,只是一个白眼,以及一声满是鄙夷的“虚伪”,以娜奴的话来说,要是人类的男性不那么容易被自己的下半身支配,产生那么多的龌龊想法,自然不会存在“绅士”这种人面兽心的诡异东西。

    易忠仁无法反驳,只能点头称是,并承诺,如果在返程的时候能够有幸和娜奴继续共乘一骑,他一定像最亲密的战友那样,把娜奴的身体当做自己的身体,抱得紧紧的。

    没想到,月神守卫依然没有给地精法师什么好脸色,看样子,要不是他们来此真的有正事,而且还有盟友约定打底,对方很有可能直接一发月光就照在了易忠仁的头顶。

    正当易忠仁一脸郁闷地跟上娜奴的步伐,继续前进的时候,视网膜上的私聊窗口却传来了一个新消息提醒。

    消息是扎贡纳斯发来的,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尊敬的法师,告诉您一个真理,永远不要尝试和任何文明的女性讲道理。”

    站在远处看去,“橘谷”和之前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几座塔楼一样的建筑还是那样孤零零地矗立在原野上,看上去就异常的寒酸。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圣甲虫’的大本营。”娜奴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以前想要再这场战役里看到这些‘虫子’,基本上都要等到战役的最后。”

    易忠仁晃了晃自己的大脑袋,过于羸弱的体制让他现在都还没有从刚刚的“意外物理打击”里缓过劲儿来,他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第九十二章 求解(三)
    面前是一扇看上去就很老旧的木门,岁月在这扇房门上留足了痕迹,包括但不限于斑驳的苔藓,霉点以及杂乱的划痕。

    易忠仁伸出手去,准备敲门,但是在指节真正接触房门之前,他还是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娜奴。

    事实证明,想要和一个女人——特别这个女人的性格还十分执拗——讲道理,基本上是行不通的,即便易忠仁拿出了足够充分的理由,月神守卫依然表示要和他们一起进入苦行僧的禅房,她给出的理由也十分正当:她是在场的三人内,唯一一个能够代表“逆戟鲸”的人。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状况,娜奴给自己一个人套上了隐身,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了易忠仁和扎贡纳斯的身后,这个时候看到易忠仁有些犹豫,月神守卫立马努了努嘴,示意地精法师不用在意自己。

    好吧……易忠仁晃动了一下自己硕大的地精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敲了敲禅室的房门。

    “咚,咚。”

    两个毫无力道的声音在阴暗的楼梯间响起,激起淡淡的回声,易忠仁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于是面前的一切,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地精法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毕竟他深刻地记得,自己上一次在这种塔楼一样的建筑里开门的下场是什么……

    那次他直接被秒杀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就在这个档口,禅室的门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打开了。

    一股子发霉味道,伴随着人体汗酸的臭气直接从房门内扑了出来,兜头照了地精法师一头一脸,呛得他咳



第九十三章 求解(四)
    娜奴这句话一出来,易忠仁立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的话音都还没有落下,那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僧眼睛里立刻就闪过了一丝耀眼的光芒。

    老僧以一种完全和他的外貌不符的敏捷转过头来,看向捏着鼻子的娜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请你帮老僧打一桶热水来吧。”

    月神守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老僧,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么诡异的条件来,然而老僧根本没有等她答应的意思,直接转过了身,指向了禅房的中央,只见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木桶。

    “老僧要的不多,就那么一桶就行了。”

    易忠仁一边一脸幽怨地看着娜奴,一边向着一口硕大的铁锅里挫冰枪。

    老僧并没有故意刁难他们,居然还给一行人找了个可以烧水的柴房,可是真正的问题在于,橘谷是一个异常贫瘠的地方,贫瘠到连想要找到水源都异常困难,事实上不止是橘谷,等到易忠仁他们抱着脑袋开始想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骇人的问题,“圣甲虫”加上“逆戟鲸”两个阵营,这么大的地盘,似乎连一丁点儿水都没看到过。

    但是这毕竟不是他们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所以队伍里,唯一一个会和“水”搭得上边儿的技能的法师易忠仁就只好主动站了出来,像现在这样,向着一口点着旺火的大铁锅挫冰枪,融冰取水,甚至为了防止自己的智力属性过高,直接击穿铁锅,易忠仁还不得不脱去了全套装备,几乎全裸上阵。

    此刻娜奴就站在柴房的窗户外面,月神守卫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反思的意思,一脸理所当然地瞪了回来,说道:“看啥看你该不会以为那个老头叫我们给他打洗澡水



第九十四章 求解(五)
    “大师们,我没有别的意思。”易忠仁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僧人们说道,“我就是想说,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考验,我一定会将它完成,但是如果你们是想通过让我们做这样的事儿,告诉我们什么重要的信息,不如现在就说吧。”

    在易忠仁的对面,站着的是七个起来就像是苦行僧的僧人,不提他们身上穿的那些个看上去就像乞丐的禅衣,光是这些光头枯瘦的外表,就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能够为了信仰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人,比什么洪水猛兽都要恐怖。

    为首的那个僧人就是叫易忠仁他们去打水的那位,此刻他又变成了一种宝相庄严的面相,看上去就好像之前那个一脸狡黠,厚颜无耻地叫一个小姑娘给自己打水的猥琐老人完全不曾存在过一样。

    老僧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易忠仁。

    “大师们,我们真的没啥时间了。”易忠仁一脸焦急地说道,“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但总之它们正在这片大地上肆虐,我们对上他们,毫无胜算,已经有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了。”

    老僧还是不说话,一脸严肃地看着易忠仁。

    “好吧,没有及时叫醒你们,参与到我们的行动中来,确实是我的失误。”易忠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但是你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吧这个地方压根就没有水,你们强行要洗衣服洗澡擦洗禅房……我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啊,大师们。”

    易忠仁有些绝望了,从刚才到现在,他已经对着那口大铁锅挫了不下上千发冰枪了,库存的浓情南瓜汁都快被他喝完了,但是却连老僧想要用来洗澡的那个大木桶都还没有填满,有一句说一句,冰枪虽然带着一个枪字儿,但是真正的造物和枪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真要说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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