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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斯人若彩虹

    “你不用进宫了,伯母还哪来的气!”

    “那是!”高志男眉头一扬,止不住心头的快意,“自从我参选,父亲就将我拘在屋里,母亲又病了,日日不得闲,如今可算是能出来,可要玩个够!”

    “既然要玩个够,怎么来吃素斋了不该大鱼大肉的庆贺一番”许姝笑着问道。

    高志男摇头,“母亲病的时候我许了愿,若是能让母亲好起来,我就吃斋三个月还愿,如今我正还着愿,沾不得肉腥!”

    高志男这一片拳拳孝女之心让许姝有片刻的怔神,曾几何时她也曾是这样的……

    “对了,宫里新修了来仪宫,这事你知道吧”许姝是经常进宫,高志男觉得她应该是知道的。

    “知道呀!”许姝点头,“是太皇太后娘娘下令修建的,打算给大皇子选妃用的!”

    “正是!”高志男突然压低了声音道,“邓家那边最近频繁带着邓家的姑娘进宫,这大皇子妃估计是落在邓家了!”

     




164、流放
    在见过周瑾没多久之后,宋家突然全家被下了大狱,罪名是贪污受贿,抄家夺爵,宋家在一瞬间倾覆,庆幸的是人保住了,没被判处斩首,而是被流放至西洲交河郡,即刻出发。

    西洲地处偏远,交河郡更是苦寒之地,可是宋家人却丝毫不敢叫苦,比起满门抄斩,流放又算的了什么呢被宋文华休弃的金氏得知宋家被流放的消息后以重金打点压解的官差,让宋家人在流放的路上不必吃太多的苦,可是宋鸿兄弟因在狱中被用了刑,到底还是留下了病根。

    整个案件里丝毫没有提起抚州的事,许姝不得不佩服周瑾的手段,将那样一件血腥的案子压的不露半点儿风声,同时也觉得惊心,一个本该在塞外做质子的人却在大胤有着如此大的势力,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为了自保,许姝不敢深想下去。

    宋家被流放后李氏却纠结起来了,许娢和宋家还有着婚约呢!若是宋家人就这么都死了,那这婚约自然就不复存在了,可是现在宋家人还活着,那这婚约自然就还在,可是宋家又被流放到几千里之外的地方,这辈子估计都回不来了,那这婚约到底还算不算数呢

    不算数吧可宋文才还实打实的活着,万一许娢另定婚约之后被人知道了她跟宋家还有着婚约该如何收场算数吧李氏心里先不乐意了,这婚约明摆着是履行不了的,这岂不是要耽搁许娢一辈子

    李氏心里举棋不定,拿不定主意,遂去韶华居坐了坐,见许娢并没有受婚约影响,一心一意跟着孙嬷嬷学习,比以前乖巧懂事了很多,李氏心下觉得欣慰,越发觉得不该让跟宋家的婚约影响了许娢的大好前程,遂又去找许晖。

    才至书房外就听得屋内许晖充满怒气的斥责声,细细一听,就听得许晖正在骂许桦。

    “三日前就该默的书时至今日竟然来读都读不出来,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撒谎欺骗先生为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接着屋内传来戒尺打在肉上的钝响和许桦撕心裂肺的哭嚎。

    李氏快步上前不顾小厮阻拦推开了书房的门,一眼就看到许桦涕泗满脸的立在书案前,伸出一只手掌,小声哭泣着,而一旁的许晖手持戒尺怒目而视,“夫人!你不该进来的!”

    李氏拉过许桦的手,许桦疼的直缩手,李氏见许桦手心都肿了,还有好几道血痕,顿时心疼的连连掉眼泪,“妾身要是再不进来,桦哥儿就要被老爷打死了!”

    有李氏在,许桦自觉有人给自己撑腰了,不由哭的更大声了,“娘,疼......好疼呀!娘......”

    李氏顿时心疼的都揪到了一块儿,弯着腰不停的往许桦的手掌上吹气,一边吹气一边声泪俱下的哭诉,“前几日桦哥儿肚子疼,歇了两天,落下的功课补上就是了,老爷又何必下此狠手总归老爷不止桦哥儿一个儿子,打死了也不心疼,可妾身就这一个儿子,他就是妾身的命,老爷若还要打,打妾身就是了!”

    许晖气的将戒尺掷到李氏脚边,“养不教父之过!日后他不成器别人只会指着我许晖的脊梁骨说我养了一个废物!而不会觉得他是被夫人你惯出来的!”

    李氏不满道,“桦哥儿还小,慢慢教就是,老爷就是看不起桦哥儿也不必一口一个废物的,让桦哥儿听见了该有多难过!”

    “慈母多败儿!”许晖捂着气的发疼的胸口无力道,“他还小吗马上就要八岁的人了,连一本千字文都背不利索,姝姐儿五岁的时候就倒背如流了!”

    李氏一哽,辩解道,“姝姐儿是他们姐妹几个里头最聪明的,桦哥儿小时候吃了苦,老爷耐心些教便



165、再遇
    天气越来越冷了,许姝天天窝在屋子里,除了去了一次寒溪寺就再也没出过门了,每天都闷头捣鼓着一堆香料,整个姝林馆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笼罩在香雾里。

    这一日难得许姝不捣鼓香料了,搬了个贵妃榻在院子里晒太阳,却突然有內侍来到许家请许姝进宫,说是太皇太后有请。

    许姝想着这还未到冬至时节,太皇太后怎么就宣自己入宫了呢疑惑间忽的想起上次进宫时太皇太后说过一阵请她进宫看热闹的话来,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太皇太后口中的热闹是指的冬至宴饮,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事了。

    太皇太后派人来请许姝的行为落在李氏眼里便是许姝还未在太皇太后面前失宠,太皇太后并没有因为许姝的求情而恼怒于她。李氏心中高兴不已,亲自督促着拂柳给许姝上妆,又亲送许姝出了门,马车都走出去老远了李氏还一脸殷切的带着笑,这样的热情让许婷眼里浮现出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

    一路顺畅的到了慈宁宫,却见到了一个熟人。

    太皇太后笑着指责许姝,“哀家都给了你令牌了,你却舍不得用!哀家不召你,你也不来!”

    许姝歉意道,“前些日子抱恙在身,辜负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太皇太后尚未表示什么,一旁有个声音插嘴道,“许九小姐身娇体贵,动不动就要静养,跟我们这种皮糙肉厚的粗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是邓雅容。

    许姝含笑只作没听见,太皇太后招呼许姝坐了,笑着对邓雅容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也好说皮糙肉厚的”

    邓雅容笑嘻嘻的撒娇,“您摸摸我的手指,都起茧了!”

    太皇太后摸了摸,“哟,还真是!”

    一个慈爱的中年妇人的声音说道,“这些日子雅容长进了不少,还给娘娘做了抹额呢!怕娘娘嫌弃,藏着不好意思拿出来呢!”

    邓雅容娇羞的跺脚,“娘”

    太皇太后笑呵呵的让邓雅容把抹额拿出来给她瞧瞧,“来来来,给哀家看看,做得好哀家重重有赏!”

    “真的吗”邓雅容欣喜的问道。

    邓大夫人温柔的责备的看了邓雅容一眼,轻呵,“怎么跟娘娘说话呢没大没小!”

    太皇太后毫不在意的摆手,“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又对邓雅容道,“自然是真的!哀家说话算话!”

    邓雅容这才羞涩的从怀里把抹额拿了出来,太皇太后看了看,并无什么新奇之处,绣工比公里的绣娘差远了,对见惯了精致奢靡物件的太皇太后来说,这个抹额实在是太普通了,可这是邓雅容亲手做的,太皇太后还是很给面子的夸赞了一番,“比哀家当年可强多了!”

    邓雅容顿觉十分的有面子,对被晾在一旁的许姝得意的扬起下巴,可是许姝却看不见,只安安静静的喝茶,邓雅容也突然意识到许姝见证不到她的喜悦,眼珠子一转,便道,“娘娘刚刚说臣女要是做得好就有赏,那臣女究竟做的好不好”

    “当然好!”太皇太后放下抹额,看向邓雅容,“你说说看,你要什么赏”

    邓大夫人看了邓雅容一眼,微微眯眼,示意她要识趣,别提了过分的要求得罪了太皇太后,邓雅容却娇笑着指着许姝道,“那娘娘就把许九小姐借给臣女一个时辰可好”

    太皇太后这才想起许姝已经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不由一拍额头,“年纪大了,这记性就越来越不好了,九丫头都坐这儿半天了!”

    许姝含笑道,“娘娘这是高兴的,邓五小姐难得进宫来一次,娘娘疼爱的都忘



166、截胡
    邓雅容伸出去的那只脚并没有如愿的绊倒许姝,反而被许姝狠狠的踩了上去,邓雅容尖叫出声,却又突然意识到不能在宫里大声喧哗,忍着痛意闭上嘴,狠狠的将脚从许姝脚下抽了出来,压低了嗓子吼道,“许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许姝反问道,“故意什么踩你吗不好意思,我是个瞎子,看不见路的,所以并不是故意踩你的,还请邓五小姐海涵!”

    “你就是故意的!我跟你没完!”

    许姝这一脚踩的十分用力,邓雅容觉得她脚上的骨头都要被踩断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脱了鞋子检查,强忍疼痛意欲跟许姝争个明白。

    许姝指了指邓雅容身后,“你看那是谁”

    邓雅容回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盛装打扮的丽人,带着七八个宫女正往她跟许姝所在的方向走来,看那模样约摸是个妃嫔,邓雅容撇嘴,即便是来人了又怎样,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这宫里还没人敢得罪她,可到底也还是忌讳有人在,只得收敛了脾气眼睁睁看着许姝走在了她前面。

    两人一路相安无事的到了暖棚,可这暖棚却跟民间的暖棚很不一样,并不是封闭的,而是敞开说是暖棚,其实更像是一个大型的花廊,四角有立柱,四周饰以镂空的花纹木壁,隔着木壁的空隙也能看到里面争奇斗艳的各色花卉,哪怕是秋冬时节,这里面的花也开的十分热闹。

    走过去许姝才发现端倪,脚下的地是热的,这下面烧了地龙,是以地面才温暖如春,鲜花才争相绽放,这如此大的地龙没日没夜的烧着,一日也不得得烧掉多少钱,皇宫果然是个奢侈至极的地方呀!

    一旁的小太监殷勤的领着许姝与邓雅容往前走,一边介绍着各色珍稀花卉,邓雅容撇嘴,虽然这些花在冬日里开放实属难得,可平时她又不是没见过,遂不耐烦的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小太监识趣儿的退下了。

    邓雅容忽然看见一丛金边牡丹开的极艳丽,不由伸手掐了一朵簪在鬓上,随侍的婢女呈上铜镜,邓雅容揽镜自照,顿觉十分满意,一扫先前被许姝踩了一脚的不快,又见许姝呆呆立在花丛中,似有无所适从之感,不由轻嗤,到底是普通人家出身的,没见过大场面,就是上不得台面。

    再往前走,便看到了更多的更好看的花,邓雅容顿时也不觉得鬓角上簪着的金边牡丹有多好了,一边走,一边换,不多时已经掐了十余朵了,随侍的婢女手里都捧满了,邓雅容还意犹未尽。

    许姝眼睛看不见,对赏花着实没什么兴致,而太皇太后召自己进宫显然是有事的,可是却打发了自己陪邓雅容闲逛,实在是耐人寻味。

    挽风突然轻轻推了推许姝,“小姐,那边好像有人......”

    许姝一愣,低声问道,“什么人”

    挽风再次抬头却没看见方才那个人影了,不由疑惑了,“刚刚那边有人人影,隔着花丛,奴婢没看真切,现在怎么就不见了呢”

    许姝不以为意,“这是御花园,宫中人多,许是个路过的也不一定!”正是因为这个,刚刚许姝才没有留意周围的动静。

    挽风摇头,“之前奴婢也看到了一回,这人好像是一直跟着咱们的!”

    许姝心下一凛,拉着挽风一边往旁边走去,一边留心身后,走了一段,却没听得有人跟上来,遂有些明白了,“这人不是跟着我们来的,是跟着邓五小姐的!”

    “不是跟着我们的就好!



167、诬陷
    “什么人”一声厉喝传来,慧妃快步往这边走来,林嫔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邓雅容吓得手里的花都掉了,许姝趁机走到了邓雅容旁边站了,

    慧妃转过来一看发现邓雅容与许姝,想起林嫔刚刚说过的话,态度便收敛了许多,“两位小姐这是迷了路要本宫叫人送你们出去吗”

    邓雅容看慧妃衣着华丽,料得位分不低,便福身见礼,“见过二位娘娘!”

    慧妃笑着让她们二人起身,又拉起邓雅容的手,“这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好生标志!”

    邓雅容羞红了脸,许姝在一旁道,“这是邓家五小姐!”

    邓家!慧妃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原来是太皇太后娘娘的侄孙女,果然有大家风范!”又转脸看向许姝,“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许九小姐了!上次太皇太后寿诞,只远远的瞧了一眼,也没看真切,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可人疼的!”

    许姝颔首不说话,慧妃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似乎想分辨出刚刚是从发出的声音,刚刚究竟有没有人听到她和林嫔的对话,不过转念一想她跟林嫔也没说什么不能说的,听了无妨,遂也不欲得罪邓雅容和许姝,这两个人都是在太皇太后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得罪了她们对自己没好处。想明白了这些便笑道,“不打扰两位逛园子了,我跟林嫔妹妹去前面走走!”

    慧妃领着林嫔袅袅娜娜的走了,邓雅容哼声道,“你偷听她们说话!”

    “你不是也偷听了吗”许姝笑着反问。

    邓雅容又哼了一声,丢下许姝走了,刚刚她没当着慧妃的面戳穿许姝偷听的事实也是因为她心虚,她也听到了林嫔抱怨皇后的话,惊讶之下突然看到许姝,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这才惹得被慧妃发现。

    许姝微微侧耳听了片刻,果然又有人跟了上来,果然有人跟着邓雅容,也不知目的是什么,这样想着有心离邓雅容远一些,免得招惹麻烦,可是有觉得太皇太后今日的态度奇怪的很,隐约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跟上邓雅容。

    又闲逛了片刻,有人来请许姝和邓雅容回慈宁宫,来请的人看到邓雅容和随侍婢女手里的各色珍稀花朵顿时脸都白了,“这些花......”

    邓雅容隐隐觉得有些不好,便催促着要走,“太皇太后娘娘还等着呢!咱们赶紧回去吧!赶紧的!”

    进了慈宁宫,邓雅容突然跑到前面,抢先一步跪下给太皇太后请安,末了又道,“娘娘,这是许九小姐命人给您摘的花,您喜欢吗”

    许姝在心里摇头,这样明目张胆的诬赖,当太皇太后是傻子吗

    太皇太后看了看邓雅容和她的婢女捧了满手的花,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许姝和挽风,视线最后落在了邓雅容鬓角上的一串三色海棠。

    邓大夫人也看到了邓雅容鬓角还簪着的花枝,暗恨邓雅容太过笨拙,就是诬陷人也得先把自己摘清了,这顶着满头的花枝谁会信她的话,惴惴的偷偷看了眼太皇太后,没想到刚好和太皇太后看向她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心里一抖,忙垂下头去。

    邓雅容等了半晌也不见太皇太后回应,不由忐忑的抬头,就在这时邓大夫人突然笑道,“你这孩子,要给娘娘献花直接献上就是了,有什么好羞臊的还要假托许九小姐的名义,叫许九小姐笑话了!”

    许姝微微摇头,“夫人严重了,邓五小姐一片赤子之心实属难得,怎么会被笑




168、因为
    没有人跟进内室,许姝便知太皇太后接下来要跟自己说的话绝不会那么简单,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先前因为太后的事太皇太后赐下进宫令牌的事还没过去呢,不能再加深太皇太后对自己的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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