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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斯人若彩虹

    见王氏的事许晖承了,李氏松了口气,至于拂柳的事,许姝无非是觉得拂柳死的冤屈了,为她鸣不平,只要叫许姝心里的这口气出了出来便也无事了,如此想着李氏便也听从了许晖的安排,“妾身明白,老爷请放心!”

    回了春晖院,李氏立刻召了白掌柜的来说话,白掌柜三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白净斯文,全然不像一个能打死结发妻子的样。

    “夫人!”白掌柜拱手见礼,声音温润,谦谦有礼,就像个读书人一样。

    李氏抬手,“去年本是想指门亲事给你的,只是那女孩儿没福气,




360、归罪
    李氏的声音尖锐而又暴戾,白掌柜忙住了口缩着身子站好,惊慌的看着李氏。

    李氏对白掌柜这副惊慌无措的模样很是不喜,“多大点儿事儿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这样子我还怎么放心把铺子交给你”

    一听李氏竟流露出收回铺子的意思,白掌柜忙抹了把脸尽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心里却翻腾不已,拂柳的死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他是听李氏的命令行事,天塌下来也有李氏顶着,与他没什么关系,可是若是因此事牵连出他打死发妻的事那就糟了。

    李氏又道,“拂柳的死与你我并没多大关系,原本你只是想娶房媳妇,我正为你相看人选,拂柳家里人不知从哪儿听来了消息,便舔颜找上门来自荐她家的女儿,拂柳本是伺候九小姐的,品行模样都是上等的,我便应承了下来。那知最后拂柳竟不满意这门亲事,寻了短见,这本是他们自家没有商量妥的,才出了人命,平白连累了你我,今日叫你来只是先跟你说一声这事儿,免得有人问到你头上了,一时慌了神了,叫人以为是你理亏了!”

    白掌柜立刻明白了李氏的意思,这是要将拂柳的死推到她家里人身上去了,那这便是家事了,如此也撇清了自己,忙点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这婚姻大事虽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少不得也得过问儿女的心思,这般不管不问叫儿女心寒寻了死路的也是有的,只是这都是家事,断与旁人没得干系!”

    李氏满意的点头,“你记着了便好!”

    白掌柜这边处理妥当了,李氏又叫了拂柳的爹娘来,只是却只来了拂柳的娘,拂柳娘干笑道,“他爹今儿值夜,正当值,来不了!”

    拂柳的家人早被许姝讨了卖身契全放了出去,早就不领差事了,哪里还用当值,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起不来了,拂柳那爹是许家出了名的醉鬼,因醉酒耽搁差事是家常便饭,从前因拂柳伺候着许姝,碍着许姝的面子,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忍着他罢了。

    见拂柳的娘还跪着,李氏道,“起来吧,你早就是自由身了,用不着跪我!”

    拂柳娘一边恬笑着站起来,一边道,“夫人永远是夫人,跪一跪也是应当的!”

    嘴上虽说着是应该的,身体却很主动的站了起来,李氏懒得计较她的小心思,也不叫人看座,就让她站在那儿问话。

    “九小姐回来了,知道拂柳死了,正揪着老爷要个说法呢!”既然决心要拂柳的家人为拂柳的死负责了,那许姝还活着的消息便不用瞒着他们了。

    李氏开口便是一个惊雷,炸的拂柳娘目瞪口呆,许久后呆呆的问道,“夫人这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明秀斥道,“胡说什么呢!夫人行的端坐的直,便是有那脏东西也不敢近夫人的身!”

    拂柳娘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给了自己一个耳巴子,“姑娘说的是,我这是在胡说呢!”可是心里却不认为如此,这死了的人哪还能回来呀这不是诈尸嘛!

    李氏见拂柳娘一脸的不以为意,知她不信,也懒得跟她解释了,只道,“老爷有多疼九小姐这些年你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九小姐因拂柳的死不肯回家来,老爷正盘算着处死了你们为拂



361、苛待
    王氏被许姝禁在了知秋阁,知秋阁地方够大,宽敞明亮,亭台楼阁,假山花木应有尽有,只是却少了人气,除了王氏和她的两个婢女素玉翠屏,再无半个人影了,院子门一锁,整个知秋阁便如与世隔绝了一般。

    整个庆安巷独静园一处宅邸,这知秋阁又处于静园的中间位置,任凭院子里发出什么样的动静外面的人也觉察不到,而知秋阁就只有院门这唯一的一个出口,一把青铜大锁锁了门,再谴两个仆妇守着门,院子里的插翅也难逃。

    王氏在院子里踱了一圈,将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除了冷清之外,其余的都强过她现在住的颂德堂数倍不止呀!

    素玉敲了半天门,呼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声,垂头丧气的回了王氏身边,“老夫人……没人搭理奴婢!”

    “她既然放心的把我们关在这儿,就料得我们逃不掉,也不会有人来搭救我们!”王氏也算是有几分了解许姝了,回想起许姝在许家做过的每一桩每一件事就没有失手的,可见这次许姝如果达不成她的目的,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心下便忍不住懊恼起来了。

    懊的是她不该掺合进这件事里去的,从一开始就该作壁上观,横竖这件事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然而最开始一步错便步步错,到如今将自己陷进了这场纷争里,想抽身已是不能了。

    恼的是许姝竟然当真丝毫情面都不顾,直接将她这个祖母关了起来,在许家连个敢跟她说重话的人都没有,谁敢这样对她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然而许姝不给她面子的还在后头,直到月上柳梢头,王氏等人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也不见有人送来饭菜,素玉忍不住捶门喊叫,却依旧没人搭理,直到素玉饿的两眼冒金星,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门才被打开,一个食盒被放在了门口,然后门又被关上了。

    素玉忙提着食盒回屋,“老夫人,饭菜来了!”

    王氏点头,眼里露出渴望的光,面上却是稳重与端庄并在。

    食盒打开,素玉兴高采烈的脸色便垮了下来,王氏觉察到了,问道,“怎么了”

    素玉拿出一个盘子来,盘子里是三个白面馍馍,“老夫人您看……”

    王氏怔住,“就这一个盘子”

    素玉默默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一小碟腌菜来,检查了一遍食盒,里头空空如也,然后对王氏道,“就这些了!”

    王氏的脸皮抽动了两下,看了看那嬷嬷和腌菜,只觉得胃腹一阵翻滚,难道要她跟两个下人吃一样的东西最终面子战胜了饥饿,“你们吃吧,我乏了,歇着去了!”

    说完王氏便进屋去了,好在床榻上都是崭新的被褥,王氏稍微觉得有些安慰,便合眼躺在榻上养神,素玉跟翠屏就着凉茶一人吃了一个馍馍垫了垫肚子,属于王氏的那个两人看了又看,到底谁也没去动,尽管她们都没有吃饱。

    又过了片刻,有人来收食盒了,将剩下的那个馍馍也收了下去,又提了热水来,却只有一桶,小小的一桶热水连王氏都不够用,才爬起来的王氏看了一眼气的又躺下了,最后实在捱不过了才由着素玉翠屏伺候着她洗漱了,王氏睡下后素玉翠屏用王氏用过的水将就着洗了洗便也囫囵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送来的洗脸水却是沁凉的井水



362、处置
    王氏忍了一桶冷水,用冷水洗了脸,便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素玉知道,王氏这是饿了,再等人送早饭来。

    等了片刻,听得外面的门开了,端坐的王氏果然动了动,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院子里瞟去,素玉忙出去接,片刻后提了食盒进来,“老夫人,吃饭了!”说着便掀开了食盒。

    经过了昨日的馍馍和腌菜,素玉已经对今日的吃食没有任何期待了,可是看到食盒里的东西时还是愣住了,脸色比昨天看到三个馍馍时的脸色还要难看,一旁的翠屏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脸色跟素玉一样的难看。

    王氏终于矜持不住了,站起来边走过去边问道,“怎么了”

    素玉让开半步,露出食盒来,硕大一个食盒里只摆了一大一小两个白瓷碗,小的依旧是腌菜,大的里面是却只有两个馍馍,没错,只有两个,王氏脸色瞬间比素玉还要难看了。

    三个人却只给了两个馍馍,王氏不禁想起了昨晚上她赌气没有吃的那个馍馍来,难道是因为她没吃剩了一个,所以今天就只给了两个,若是早上只吃一个,还剩一个的话,中午送来的是不是就只有一个呢只是三个馍馍本就不够三人吃,而现在已经只剩两个,王氏到底没有勇气去试一试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叹了口气,王氏拿了个馍馍一分为二,自己只吃了一半,“你们吃吧,我去屋里躺会儿!”

    昨儿晚上王氏便没吃东西,现在又只吃了半个馍馍,哪里吃饱了,也唯有躺着减少消耗才能减少饥饿感了。

    素玉看了看剩下的一个半馍馍,摸了摸自己饿的扁扁的肚子,终究没有开口留王氏多吃点儿,一等王氏进了内室,素玉便拿起另外一个馍馍,翠屏只能吃王氏吃剩下的半个了。

    接下来中午晚上的吃食跟早上一模一样,连着这样吃了一天,好在除了吃食,茶水倒是管够的,三人也唯有饮茶充饥了,一天功夫就叫三人个个面有菜色,宛如饿了十天半个月一般,三人已经被饿的没脾气了。

    如王氏这般养尊处优的,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再加上又上了年纪,才一天功夫便已经吃不消了,一开始的雄心壮志,还有后来的满腔愤懑早已消失无踪了。而素玉和翠屏虽是奴婢,却是跟着王氏的,在许家很是受优待,也没吃过苦头,这一天饿下来已经是难受了,还要饿着肚子服侍王氏,虽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都觉得委屈,拂柳的死可真真是跟她们半点儿关系也没有,她们才是真正受了无妄之灾。

    过了两日,三人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总算是听到送饭来的人带了话给她们,“许家来人了,若是小姐满意许家给出的交待,过一会儿你们就能走了!”

    王氏终于如释其重的松了口气,都不介意传话的婢女要高傲轻蔑的口气了,此刻只要能让她离了这鬼地方,别的都不重要了。

    这次许家来的依旧是许晖和李氏,一同带来的还有拂柳的兄嫂,拂柳的兄嫂二人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耷拉着头跟在李氏身后,被身后的人不听的催促着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走。

    因有外男,许姝立了屏风,且只叫拂柳的兄嫂跪在门外回话,连屋子都不许他们进,二人看了眼李氏,见李氏不理会他们,只得老实在门外跪了。

    许晖进来后脸



363、告官
    李氏心里一跳,看向屏风后面,却看不到许姝的脸,心里微微有些急了,这急比刚刚听到许晖夺了她的管家职权的时候还来的厉害。

    许晖听许姝所说以为许姝将拂柳的死怪罪于白掌柜强娶拂柳一事上了,只是这婚姻大事委实不是拂柳自己能做主的,官府也是讲道理讲证据的地方,许姝若是想通过告官方式来惩治白掌柜只怕要事与愿违了,便忍不住劝道,“拂柳乃是自尽而亡的,即便是被迫的,可官府不管这些,感官并不能将那白掌柜怎样,反而有可能被他倒打一耙,说你诬告他!”

    “谁说我要告他害死拂柳了”李氏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果然便听许姝接着说道,“白掌柜手里还有一条人命呢!”

    许晖愣住,想着白掌柜是李氏的人,白掌柜做了什么事李氏只怕是一清二楚的,便扭头去看李氏,而李氏早已心虚的别过头去了,许晖心觉不好,对李氏的厌恶更添了几分,若不是看在嫡子还年幼的份儿上,许晖休妻的念头简直都要压制不住了。

    “你……”暴怒之后,许晖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早就不该再对李氏还抱有任何幻想了,自从嫡子出生,他们夫妻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来远了,从前举案齐眉的日子仿佛像一样,梦醒了徒留这不堪的现实,“罢了!姝姐儿你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吧,没什么好顾及的!”

    许姝扬眉,不置可否,即便许晖不这样说她想做什么还是会做的,不会因为许晖一句话就改变想法。

    李氏看了看许晖又看了看许姝,愤怒扭曲了她虽然老去却依旧精致的容颜,一个夺她管家之权,一个断她左膀右臂,她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嫁这样一个夫君,生这样一个女儿来害她,枉她前两日还想着要接了许姝回家去住,免得她孤身一人在外住着出了什么事,真是白费了她一番心意。

    许晖正欲提起王氏来,门外便响起脚步声,王氏被素玉和翠屏掺了进来,看到许晖,王氏顿时老泪纵横,“儿呀,你可算是来了,你是不知道,那许姝不孝至极,竟然将我……”正哭着突然瞥见一旁的屏风,意识到许姝应该就在屏风后面后便止住了声儿,看来这两日吃了苦头,对许姝的手段有些惧怕了。

    许晖看了看王氏狼狈憔悴的模样,却只叹了口气,姝姐儿在拂柳之死的事上虽然行事乖张了些,但是却并不失道理,拘禁母亲只怕是拂柳的事也与母亲有些关系,且当初李氏知道姝姐儿回京的消息后瞒着自己告诉了母亲,而母亲也跟李氏一样选择了隐瞒自己而独自去找姝姐儿,可见她们二人一定有什么事不能被自己知道,如今看来便是拂柳的死了。

    “夫人,你先送母亲回去!”许晖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李氏只能站了起来走向王氏。

    王氏体乏也不愿再在此处逗留,却还记着自己来静园的初衷,叮嘱许晖道,“别忘了你作为许家长子该肩负的责任!”

    许晖胡乱点头,目送王氏离开,又吩咐随从一直跪在门外的拂柳兄嫂带了下去,这才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姝姐儿……”

    “许大人有何指教”许姝的语气淡漠而疏离,而往日许姝在许晖面前的亲昵和娇憨已经再无踪影了。

    见许姝如此一副淡漠的模样,许晖果然面露苦笑,“我就是想问问这一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明明好



364、听说
    挽风说完很是有些忐忑,她是跟许姝一起经历了一切的人,知道有些事是不能为人所知道的,怕因自己的不慎泄露了许姝的秘密,因而十分不安。

    许姝淡笑道,“不碍事的!一个匣子而已,她除了好奇还能怎样即便知道了这个匣子哪儿来的,她又能知道里面的东西除了胡乱猜一阵再丢开也做不了什么文章的!”

    许姝将匣子合上又吩咐踏雪道,“找人将状纸递上去,官府那边都已经打点好了,让她尽管放心去!”

    踏雪点头,“小姐放心吧,杜大娘本就为她姑娘的死不忿,要不是夫人从中作梗帮着白掌柜,杜大娘早就去告了,这才有小姐撑腰,杜大娘定能为她家姑娘报仇雪恨!”

    白掌柜打死了妻室其娘家人一直念念不忘的要给枉死的闺女讨回公道,而她“死”了之后许家又是怎样对她的呢听说连她的骨灰都撒了,最后立了个衣冠冢,而且没有葬进许家的祖坟里。

    许姝摇了摇头拿着匣子回屋了,近来许姝极喜欢一个人呆着,踏雪等人都没有跟过去,见许姝走远,踏雪低声问挽风,“庄公子这么久没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挽风摇头,“不知道!”她就拿了一个匣子,还真不知道庄离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踏雪有些气恨的看了眼挽风,看的挽风一脸莫名其妙,“踏雪姐姐,你瞪我做什么!”

    踏雪跺脚道,“如今小姐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只能这样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了,如今能住在这儿也是因着庄公子的缘故,可是庄公子这么久没来了,要是生了什么变数,小姐可怎么办”

    挽风有些明白了,眨了眨眼睛,“踏雪姐姐你是以为小姐以后就要跟庄公子过一辈子了吗”

    “难道不是吗”

    挽风又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看小姐的意思,似乎她谁都不想跟!”

    谁都不想跟,踏雪一下子就抓住了挽风话里的玄机,“还有谁”

    惊觉失言,挽风忙捂住了嘴不肯再说一个字,任踏雪如何盘问都不松口,踏雪正无可奈何之际院子里突然来了几个人,三个仆妇拉扯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过来了,看那婢女的打扮不像是静园的婢女,反倒像是许家的婢女,想着之前王氏来的时候偷偷谴了翠屏私下里胡乱打听的事来,难道今日李氏是要故技重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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