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老道也是这个意思。”丰幽附和道:“项庵歌不过初入凶境,且忙于族务疏于武道,空有境界没有与之匹配的战力,只消能够潜入项府得以照面,此人绝无幸理。可冀公子不但同时请了老道与和尚,更是不惜外借两件神器,难道是这项府中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不然何至于此”
看着尸和尚与骨道人不以为然的表情,云冀知道自己若不解释清楚,两人绝不会全力以赴,只得好声劝道:“两位护法有所不知,这项氏其他人,包括燕云宗师项燕与老祖项乾,其实都不被本公子放在眼中,可唯有这个项庵歌,非同一般。”
“当年若不是此人,云氏又怎会遭此横祸,而那场祸事里头,真正的赢家是谁多了条狗的安氏惹了一身骚的督天王巡还是无辜背了黑锅的圣地”
“都不是,而是那时候任谁都觉得无足轻重的朝昌项氏,这个云家的亲族呵!”
“而那件事后,项庵歌一跃成为项氏家主,两位护法不会以为,这只是他将自己一对双胞胎女儿,送到了安家圣子的床上那么简单吧!”
天下哪有什么巧合,即便是再盲目的世家,也不会将家主之位交到一个无能之辈手上,何况是项氏这样的大族。
即便在得到云氏底蕴之前,项家也是龙州强族,雄踞一郡之地,若非如此,云氏也不会如此倚仗,更是结为亲族。
而在这样的世家里想要上位,必须得要拿出能够服众的功绩才行,就算是家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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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六章:石岗酒馆
“嗝,你们是谁”醉眼朦胧的项家主打了个酒嗝,朝眼前数道模糊的人影呼喝道:“没有本家主的命令,是让你们进书房来的,啊!”
酒气冲天的家主面前,是一张凌乱的方桌,项氏的奏表胡乱堆放在边缘,而居中的正案上,则是堆满了酒瓶与小菜,油腻的菜渣自筷子上落下,将一些打开奏表的油墨浸染。
从地中升起的两道黑影对望一眼,皆是皱起了眉头,他们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传说中项氏那个勤于族事的族长。
“或许是个替身,抓回去看看吧。”
“也好。”
刚刚还醉眼朦胧的项庵歌听到这里,神色突然清明,受到威胁的神魂突然激昂,灵力涌动化作一头云虎,朝两人飞扑,而项庵歌自己一边往窗沿退,口中还厉喝道:“有刺客!”
“修为倒是不假的。”
固翰伸手将云虎拍灭,淡淡道:“看来应该是了,喝了八瓶仙人醉,也该如此。”
“项府的甲兵该是要围过来了,老道去陪他们耍耍,这项家主便交给大师了。”
消瘦黑影重新沉入地底,而固翰亦是化作黑烟,后发先至的拦在项庵歌身前,滔天魔气化作青面獠牙的巨大鬼脸,只等项庵歌自投魔口。
一看鬼王拦路项庵立刻止住身形,口中还威胁道:“吾乃项氏家主,安氏神朝册封的龙州使,你若敢动我,安家绝不会放过你的!”
……
朝昌城往北共有十五道,其中向北三条。
往陵北道一直走,便能通向城外一处石岗,朝昌人称巨石山。
盖因曾经这是做千仞大山,却因千年开采,只剩这零散石岗,并凿出一条通往龙州中部的小路。
因为道路狭窄,所以商队少有,倒是独行流浪的武者偏爱这条。
所以也有几件歇脚的肉铺酒馆,供来往之人吃喝歇脚,但走陵北道的通常是些流浪武者,所以这茶瞭肉铺的水准,自然也不高,漫说是什么美食珍馐,就连新鲜干净,都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服务对象的资质摆在这儿,要是将这弄得太好,惹人觊觎不说,过路的穷鬼也买不起啊。
这便是老马的生意经,只是不知道最近走了什么运,石岗的酒馆来了批豪客,给了掌柜老马笔钱财,将酒馆包了整月。
看着这些个年纪不大出手阔绰的豪客,老马心知肚明,这或许又是哪家的公子出来玩什么微服私访,自己只管收钱就好。
于是石岗的酒馆变成一群豪客在经营,只是这服务态度嘛,倒是比老马在时还要不如。
这已经十天没有生意了,跑堂的小哥眯着眼蹲在酒馆门口,盯着来往的行人武者。
走陵北道的大多都是不惧山高险阻的强人,若是平时遇见这么嚣张的小厮,上前便会赏几个耳刮子,可这位他们可真是不敢。
这十来天,想要教训跑堂小哥的,都被他那个长得跟熊一样壮的弟弟教训了。
虽然不知道这老马把店盘给了什么人,但就这么经营下去,这酒馆肯定得玩完了。
看着整整十天门可罗雀的酒馆,同在石岗上讨生活的老板,心中忍不住这样嘀咕。
毕竟跑堂本就是招活揽客,别家跑堂恨不得嘴角咧到耳角,而这小子整天拉耸着一张脸蹲在门口,还用瘆人的小眼盯着路人看,能招来生意就怪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跑堂只有那副讨人嫌的表情时,陵北道上来了个身材消瘦的年轻男
四百三十七章:抬棺登门
调笑了一句,唐罗正色道:“这次请杜沙先生带将星馆的小伙子们过来,一是想看看这些年将星馆的训练成果,二来也是因为要在朝昌有一番谋划。”
“目标。”
“朝昌牙行。”
唐罗从怀中掏出一物摆在桌上:“这是牙行的位置,十天内,我要知道,朝昌牙行背后的人,都有谁。”
“只要五天。”
杜沙将桌上信件收起,朝唐罗淡淡道。
……
龙州历1786年正月廿九
朝昌城中出了大事,出了响彻全城的警报声外,项府中又升起拿到湛蓝色的灵幕。
可能是上天也对项氏如此顺利的发展产生了嫉妒,仅是年关这一月,便落下接二连三的打击。
先是幻梦宗师于荒原以一敌二,将项氏两位宗师击成重伤,夺走四件传承神器,使项氏在朝昌威信大损。
而正月未过,更有狂徒强闯项氏宅邸,并将项氏族长项庵歌的头颅摘下,弄得内城人人自危。
闻讯的世家豪族们再也无法遵守屯兵城外的和平誓约,纷纷将族中强者召回。
损失最重的项氏,更是疯了一样全城戒严,想要找出杀害项氏族长的凶手,只见朝昌街面上奔走的都是项氏警备所的战士,天上红着眼巡夜的,更是带伤的四方营强者。
可偏偏那两个闯入项府的凶徒,就跟人间蒸发一样,老祖项乾自南海出关,重新回到项府主持大局,看见中堂那具项庵歌的无头尸体,不由得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找,就算将朝昌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凶手给找出来,吾项氏族长,怎能残身入殓!”
于是,项氏甲兵齐出,游弋在朝昌大大小小的巷弄,看到可疑的人便要上前盘问,搞得整座朝昌城风声鹤唳。
可整整数日,也没找到任何有关的情报,就在项氏武者心气将泄的时候,云端议会突然发出一纸政令。
上头对项氏族长身死的事表示了哀悼,并承诺一定会帮助项氏找到凶手,只是眼下朝昌武禁大开,希望各族能够继续遵守和平协议,将兵将遣出城外,莫要引起更大的动乱。
并贴心的替项氏寻求线索,募征强人,倒像是真正朝昌的主人一般。
可内城的豪商谁不知道,虽然朝昌的政令是云端议会在发,可真正制定政令的却是项氏。
眼下项氏为了找到杀死族长的凶手,恨不得倾族而出,哪里会自甩嘴巴,用云端议会的政令劝兵出城
这莫名其妙的操作,一下让内城的豪商们嗅到了别样的气息。
而作为朝昌真正主宰的项氏,看到这条政令更是觉得无比荒谬。
愤怒的项乾看着政令上清晰的印玺,怒气冲天。
“项龙腾呢!”
愤怒地咆哮道:“让他将云端议会那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全都带过来,不,统统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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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唯有鲜血能够填平项乾心中的愤怒,他只想看见云家的人头,不论是贼人的,还是内鬼的!
本以为绞杀云端议会,便如杀灭家中鸡禽一般的小事,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伤痕累累的项龙腾。
这位项氏的警备署长浑身是伤,上品的灵甲碎成残片,跪在项乾面前禀报道:“老祖,云端议会反了!”
“反了”怒极反笑的项乾一把将项龙腾托起:“就凭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如何反,凭什么
四百三十八章:以庶欺嫡
朝昌的上城区就那么大,项氏的寒月灵隐阵被人生生撕开,加之两道灵技的对轰,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同在上城区的豪商望族。
只是有些家族实力弱小,只能装作没有反应,如鸵鸟一般将头埋在沙里,静等风暴过去。
有的点兵遣将,召回族民,将族地变成了堡垒;
亦有发现城内的动静后,派遣使者前来探寻的存在。
四通钱庄的黄老板、南海山庄的孟庄主、通南码头的王埠头,三个朝昌鼎鼎大名的豪商,几乎在项乾与固翰交手的同时,便大笑着进门,稳当当的站在了议长云桓的身后。
在听到云桓的调笑后,更是扬声附和,埋怨项家不通礼数。
冷冷看着三人,待听够了闲话,项乾朝云桓嗤笑道:“老匹夫,这便是你的倚仗项家在朝昌经营二十余年,你以为就凭着内城三位豪商支持,便能推翻,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究竟是谁有不臣之心,老祖怕是搞错了吧。”四通钱庄黄老板大乐,抚掌笑道:“当年云氏遭逢大难,幸得项氏扶助,这才将零落的族人聚回朝昌,尊宗家独女云秀为城主,只因其年幼,便先组云端议会,立十二云氏议员,主导朝昌大小政事,是也不是”
谎言说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实,云端议会本是项家给自己立得一块牌坊,现在却成了大义的枷锁。
项乾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黄老板的说法。
“这二十来年,项氏殚精竭虑辅佐云端议会,此恩云桓铭感五内,可天下无有不散之筵席,如今小姐成人,云端议会也运转得宜,亲族情分已尽,项氏也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图穷匕见,在黄老板之后,议长云桓一番不咸不谈的发言,将众人的来意,说了个透彻。
“呵呵呵。”项乾怒极反笑:“云氏便是这样对待恩人,亲族的么”
“在商言商。”云桓轻笑道:“项氏的恩情,云桓没齿难忘,可如今的朝昌,需要更多的稳定与发展,但项家领了安氏神朝的使令,却也算不得我们龙州的人了,哪怕不舍,也只能请老祖交出朝昌各部的权利,毕竟朝昌的规矩,是千年前便定下的不是么!”
“合该如此。”门客八千,交游天下的孟庄主面无表情附和道:“项氏已非朝昌世家,哪能担任朝昌要职,还请交出各部权柄,看在二十来年情义的份上,咱们好聚好散,如今的项氏,可禁不起折腾了!”
若说在场三位豪商中,真正有大能量的,便是这位孟庄主,传说他少年时游历天下,结识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后来回到朝昌建立南海山庄,更是广结善缘,手眼通天。
其背后的能量,即便是项乾也不敢小看,而对方此时的威胁之意,在场众人又有哪个听不出来。
“好,好啊!”项乾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人,喝问道:“云端议会,四通钱行,南海山庄,通南码头。除了这四位,还有谁觉得项氏应该让出城中权柄的”
“刘家附议。”
“乌家附议。”
“孔家附议。”
“白家附议。”
除了最强的农老爷与刘家主默不作声,不少内城家主都扬声附议,所谓
四百三十九章:婚书
“什么!”
惊天秘闻爆出,众人大惊失色,谁能想到,项庵歌的嫡出大公子竟会入赘云氏,这突然的峰回路转,让前庭针落可闻,云端议会一众更是黑脸一片。
“荒谬!”议员云桐在寂静中爆喝出声:“若此事为真,为何这些年朝昌从未耳闻!究竟是嫁娶还是入赘,哪能凭你空口白牙”
“请问农老爷可在!”
仿佛早就再等云桐发问,项楼兰扬声问道。
“唉。”
一声苍老的叹息自人群中传来,人们自发分开一条可供人行走的通道,农老爷走到庭院中间,朝众人拱了拱手。
面对农王的后人,德高望重的农老爷,众人自然礼敬,纷纷回礼。
待得礼毕,项楼兰恭声道:“当年楼兰与大小姐成婚,请农王后裔证婚,并托管婚书,不知如今婚书是否还在”
“确在。”农老爷点头答道。
听到确切的回答,项楼兰喜出望外:“还请农老爷请出婚书,以证大小姐清白!”
对这合情合理的要求,农老爷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朝管家使了个眼色,对方便在几名武者的护卫下离去,看方向正是农府。
看到此处,前庭的众家主总算是回过味来了,黄老板、孟庄主、王埠头三人脸色更是无比难看,原先他们之所以支持云端议会驱赶项氏,便是因为云端议会占了大义之名,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城主云秀,虽然众人都清楚会是阻力,可一想到对方已经嫁做人妇,这点儿忧虑自然消失不见。
可如今听到项楼兰的说法,众人却是回过味来,如果云秀真的不曾嫁给项楼兰,而是项楼兰入赘的云家。
那么众人现在做的事,就真是在联合云端议会,以下犯上,以庶欺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立身不正的帽子,怕是摘也摘不掉了。
而刚刚出声附和的众家主一看项楼兰自信满满的表情,心中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想着要是后头项家要是追究起来,该怎么办。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农府的管家在武者的簇拥中高举着一方上锁的锦盒跑了回来,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锦盒交到了农老爷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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