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呀。”一声惊叫,她被尸体吓得摔倒在地,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满是惊恐。
“你掉一滴泪,我便让你今后终日以泪洗面。你哭一声,我便要你今后不能再发一言。听明白了吗。”唐罗冷漠无情的话回荡在后院中,惊得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而原本因为惊恐而要哭出声来的苏媚,更是吓得胆颤,迅速收起了一副惊惶的面孔,抹去了眼泪,翻身跪伏在地上,姿态端庄就连双肩也不再颤抖。
“你认识他吗。”
“小女子认识。”苏媚声音平静的仿佛就像一个陌生人,根本听不出刚刚还因为惊恐要哭出声来的痕迹。
“他是谁。”
“一个曾经的恩客。”
“她说谎!”
不等唐罗再开口,花吉已经怒不可遏的指着苏媚朝唐罗道。
花吉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虽然唐罗与屠通见面甚少,但花吉却和他朝夕相对。
屠通是因为实力担任的坐馆,而花吉却是突然被提拔上来的管事,强烈的不安让他格外的珍惜这个机会,事事亲为,细致入微。对屠通更是溜须拍马。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是谁在保护星辰阁的安全。
而屠通一个大老粗哪有过被人拍马奉承的体验,被花吉哄的晕晕乎乎,一段时间下来,便将他引为知己。
因为星辰阁每日只开几个时辰的馆,所以其余大部分的时间,便是花吉与屠通两个人呆在阁中,而下人出身的花吉烧的一手好菜,每日闭阁后,便买些蔬菜肉食做上一顿好饭,邀请屠通一起。
有时候男人的友情就是这样简单,一起吃上几顿肉,便成了朋友。
而半年的朝夕相对,可以让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成为兄弟。
两个男人忘记了年龄之差,身份之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屠通在说。
他告诉花吉,自己少年时因为一些小事,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所以勤奋练武报仇。
他告诉花吉,练武之后,因为好勇斗狠,被人砍伤,留下了一道自左脸道右肋的刀痕,险些丧命。
他告诉花吉,大难不死的武者不会恐惧,修炼会更加玩命,因为不想再一次体验生死边缘的无力。
他告诉花吉,他至今没有娶妻,因为那些冲着他武者身份的女子,仅仅是对视,便从眼里透着害怕恐惧。
他告诉花吉,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畏惧他的女子,还温柔的抚摸他的伤痕,嘱咐他任务小心。
他告诉花吉,他们两情相悦,以后要生好几个大胖小子。
他告诉花吉,今后他便不再接一些危险的任务了,因为怕女人担心。
他告诉花吉,东家支了他三年的薪俸,他可以提前迎娶那名女子。
他告诉花吉,自己只有他一个兄弟,成婚的那天,务必到场。
他告诉花吉,某家去了。
屠老大是因为这个女人去的天香楼,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死,而她竟说他只是个曾经的恩客,这不是说谎是什么。
花吉看着被掀开白绸的屠通的尸体,双目通红泛着泪光,指着苏媚的手指都在颤抖,怒不可遏。
苏媚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愤怒的花吉,想反驳却没有开口。
“你有什么解释吗。”唐罗冷漠的看着苏媚道。
“回大人,屠爷确实是婢子的恩客,但自半年前,便再没来过天香楼,
八十三章:误会
“所以你是在哄他。”
“婢子也不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只是遇见的每个客人,都曾说要为婢子赎身,但至今婢子还在这天香楼中,若是每个客人的话都相信,婢子岂不是要失望的终日以泪洗面。请宗老明鉴”苏媚正姿跪坐,表情端庄,仿佛没有一丝刚才魅惑众生的模样。
但这番话,无疑是插在心口的刀子,妓子并非无情,只是被骗的多了,自然也不会再相信。也许在她眼里,屠通只不过是另一个骗子而已。
花吉听到苏媚的话,又是一阵失控,红着双眼辩解道:“可屠大哥是真的要娶你阿!”
苏媚冷笑一声道:“男人情动之时,什么话说不出。山盟海誓,情深无比。而一夕欢好之后,像我这般的青楼女子,怕是贵人们看了就嫌脏,又岂会想要娶我。”
花吉仿佛被一拳打在了胸口,他有千万句想要反驳,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诉出,他知道,不是苏媚讲的这样的。
“所以你觉得,他在骗你。”唐罗问道。
“宗老明鉴,屠爷几年前便是婢子的恩客,日日都来天香楼,当时他便说要迎娶婢子,可婢子等了一年又一年,宗老以为婢子还该相信几年”苏媚面有嘲讽,有凄苦,还有一丝快意。
也许在她心中,屠通便是这样一个骗子罢。
仿佛要将心底的不满都宣泄出来,苏媚对着花吉说道:“屠爷是名强悍的武者,像他这般的武者,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挥金如土,不过是为婢子赎身,真的那么难吗。”
“婢子当然知道屠爷喜欢婢子,但这喜欢,也不过是因为婢子的容貌身段,可婢子今年二十五了,已经不再年轻了。也许三年前,婢子真的相信屠爷会来迎娶婢子,但现在,婢子不敢高攀了。近半年来,屠爷更是一次都没有来天香楼,许是将婢子忘了。试问,婢子又能如何呢。”
“所以,就因为屠爷曾是婢子的恩客,婢子就该以妻室自居,为其入葬守灵吗。”
苏媚两眼通红,直视花吉说道,但这番话又何尝不是对着唐罗说的呢。
花吉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反倒是窑娘听得苏媚越说越过分,高高扬起的手落在了苏媚的脸上。
“啪!”用力的一声脆响,苏媚被打翻在地。
“宗老息怒,苏媚口不择言,冒犯了宗老,老奴一定好好惩罚她。”窑娘打完苏媚后,便跪地朝唐罗请罪。
而这时,苏媚也捂着脸,重新跪伏下去,说道:“婢子口不择言,请宗老恕罪。”
唐罗只觉得很是无趣,同时又深深的悲哀:“你们,都起来吧。”
站起身来的苏媚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掌印,而此时的她仿佛是一个木偶般毫无灵魂的站在面前,眼神不悲不喜,只有冷漠与空洞。
窑娘倒是满脸的畏惧,只怕因为苏媚的话,牵连到了天香楼。
“窑娘,请问苏媚姑娘过夜的资费几何”唐罗淡淡的问道。
窑娘一听,心中狂喜,诚惶诚恐道:“宗老若是有兴。。。。。”
“我问,资费几何。”唐罗眼中满是杀气与暴戾,将窑娘要说的话堵住。
窑娘被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五。。。五百金。”
苏媚还是木偶般的模样,只是目光扫过跪伏在地上窑娘,眼底一丝快意。
唐罗摇摇头,将眼中的杀意和狂暴散去,坐回了椅子上平复心中的思绪,因为他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让苏媚知道,虽然屠通已经死了,这些事情也失去了意义。
“老屠,没你想的那么有钱。”
苏媚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唐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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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告诉她(求推荐)
媚伏在屠通已经冰冷的身躯上,双眼已被泪水迷蒙。
周遭的一切仿佛已经离她远去,抚摸着那道自左颊到右肋的长疤,想起了曾经的温存。
那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来到天香楼,凶悍的模样就连龟公看着都有些颤抖,何况是楼里的姑娘,每个人都是强颜欢笑着,害怕对方点到自己。
但她并不害怕,反而很是心疼,因为她能看清屠通眼底的那一抹受伤,因为众人的眼神和强压的恐惧。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勇气,她上前了两步,轻轻坐到了屠通的怀里,抱着对方的脖颈呵气如兰:“爷,让媚儿服侍你吧。”
这种抢客的行为是天香楼严令禁止的行为,但在那一天,其他姑娘没有任何怪罪,因为屠通的模样凶狠的令人害怕。
那是她和屠通的第一夜。
衣衫尽解后,苏媚才看见那道长疤,像一道紫色的长蛇,覆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轻抚这道疤痕,满是怜惜的问:“疼吗。”
屠通没有回答,只是将苏媚压在身下。
春风一度,苏媚蜷缩在他怀里,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小爪轻轻撩动这那道长疤。
男人的长疤,让苏媚想起了出逃的好友,这让她觉得亲切。
她曾经的好朋友,只是不肯接客,便被窑娘用长鞭抽打,一鞭便是一道相似的紫痕。
但她当时太小了,并不敢上前阻止或安慰,只能在晚上悄悄的钻进好友的被窝里问,“疼吗”。
女子的温柔让男人沉沦。
他很喜欢苏媚,以至于每天都来,但在整整一个月后,他俩才说了第一句话。
“某家屠通。”
“那媚儿便叫您屠爷吧。”
定下了称呼后,两人终于熟络了起来,男人总是吹嘘自己的勇猛,曾经完成过什么样的任务,又将几名蜕凡斩于刀下。
苏媚总是惊喜赞叹着配合,又柔声嘱咐他要小心。
也许便是在那时,两人能感觉彼此不太一样。
山盟海誓全是假的么,也不尽然,起码在两人相拥的时候,每句话都出自真心。
只是屠通,终究不是他口中那个能轻易独立完成任务的绝世强者。
而苏媚,也没有那么长的耐心等待。
直到半年前,屠通的突然消失,苏媚意识到,对方也许腻了。
毕竟,三年了阿。
有时候,感情便是这样脆弱,新鲜浓情时总以为相爱不变可厮守白头,但厌倦时却将曾经的感动都抛诸脑后,只想一走了之。
新鲜水嫩的妓子每年一批,屠爷能喜欢自己三年,已经足够长情了,苏媚试着这样安慰自己。
但心底的那股恨意,在屠通一整月没有出现在天香楼时爆发,她泪湿了枕。
第二天的苏媚,依旧性感撩人,含情脉脉的与客人**,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已关闭了心门。
昨天公子申的家臣来选膝枕,自己因为一双美腿被选中,而出楼时,居然又碰见了屠通。
他背着一个硕大的口袋,想来是找新欢罢。
“真是个该死的男人。”苏媚满是恨意的想着,既然只是个嫖客,又何必来骗我。
仿佛上天真的要满足她的愿望,对方毫无征兆的朝他们冲了过来。
几名护卫当即迎了上去,只是几招便被屠通打飞出去。
然后便是公子申的家臣出手,第一招断屠通双手,第二掌盖在了他的胸膛。
这个强悍的不可一世的武者,便这样死在了苏媚的眼前。
苏媚并没有悲伤,该为这个男人流的泪,早在那个冰冷的夜干涸。
公子申的家臣仿佛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取走了屠通的口袋,带着苏媚出楼。
苏媚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这个男人流泪了,没想到,还是哭花了妆容。
她摸着屠通的脸,冰冷而苍白却
八十五章:黄金
“樊管事。”唐罗招呼了樊青一声。
“屠通来时所带的五十万金应该正够赎身之数,给苏媚办赎身。”
唐罗并不打算收回那些钱,想帮着屠通完成最后的心愿。
屠通的父母早年在一场天灾中丧生,所以只留下他一人,而他也没有什么亲眷朋友,堂堂一名蜕凡巅峰的武者,死去后无人抬棺,无人守灵,只盼为苏媚赎身后,她能以妻子的身份为屠通操办葬礼。
樊青听得唐罗的话,只觉得面色发苦。
宗老发话要为苏媚赎身,那天香楼必须要依从,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宗老有令,天香楼莫敢不从。但屠通带来的口袋却不是在我天香楼中,而是被公子申的家臣张星河取走了。”
唐罗一愣,问道:“你是说,老屠的金子,被杀他的人拿走了”
樊青苦着脸应道:“宗老明鉴,护卫只看见张星河取走了屠通的口袋,至于是不是金子。。。。”
唐罗摆了摆手,止住了樊青要说的话,一股嗜血涌上心头。
一名武者朝自己冲过来,明明可以制服却选择了击杀,还要将对方的黄金取走。公子申的家臣,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
屠通之死,是他技不如人,纵然唐罗很想为他报仇,也无法做到,因为战堂不接非氏族子弟的仇杀任务。
而现在确是不一样了。
唐罗看着樊青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没有见过屠通。”
“什么”樊青一愣,没听懂。
“我是说。”唐罗表情冷漠道:“屠通从来没来过你天香楼,这次他来,是作为我的使者赎一名粉头,听明白了吗。”
樊青心中大震,已经明白了唐罗的用意,但身为一个小小的管事,他是真的不敢应承这样的配合:“宗老三思阿,张星河是公子申的家臣,若是一个处理不当,西陵几百年的和平将会毁于一旦。万望宗老顾全大局阿。”
说着,樊青便跪下来叩首,脸带着整个院中的护卫都跪了下来,全场寂静。
唐罗扯着嘴角笑了笑,只觉得这群人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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