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这种态度无疑让云秀自己的兴奋显得很多余,女子气哄哄绕过书桌,将男人的头扶正。
双掌一左一右把住丈夫脑壳,用食指和拇指将无精打采的眼皮撑到最大,然后绷着小脸贴到鼻子对鼻子的距离,朝着露出大大疑惑之色的眼睛气道:
“你有没有在听妾身说话,从破镜之后,你整日整宿呆呆坐在这儿,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被积压两腮的唐罗嘴巴嘟起,但还是同刚才一般慵懒的模样,懒洋洋道:“还在想世界的事儿呗。”
“想世界想世界,都想了那么多天了,有什么进展吗?”
“有一点儿,我现在知晓为什么王境都要化那么大气力,搞出一道法身了。”
“为什么?”
“搞不出世界,搞个法身先练练手。”
“......这么多天,就想出这?”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玄妙高论的云秀大失所望,翻着白眼反问道:“那你也学着他们,先搞一道呗。”
“不搞。”
“为啥?”
“太费灵气,资源难找。而且,屠龙技靠杀猪也练不出来啊!”
听到这话,云秀更生气了,用力摇晃着夫君的脑袋气道:“那这不是白想了嘛!”
“不不不能能能能白白想想想。”
剧烈的摇晃让唐罗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但他还是坚强的把这句言简意赅的话给说完。
一通摇晃之后云秀也将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哼了一声便将两手放开。
被晃出惯性的脑袋摇晃了一会儿停驻,唐罗这才抬头,小心翼翼问道:“夫人心情好像不太好,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
陡然睁大的双眼里满是问号,爆炸委屈的男人喊冤道:“我什么都没干啊!”
“你也知道啊!”
云秀更气了:“你都闭关两年了!好不容易出了关,却每日都呆在这书案上,你干脆回山顶上去当球啊!”
先前将大部分运算能力全都投入在世界推演上的唐罗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但听到这里要是还没意识到夫人无名火的出处,那可就太不应该了。
出关后的唐罗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内里,对于外界的回应自然有所疏漏,不光是对云秀的关心不够,就连温存都显得极为柏拉图。
奶牛为啥总是发狂,因为总是被**却没有进一步的得到满足。
这种事不光发生在动物身上会有症状,人也同样如此。
意识到问题的唐罗立刻停止了识海中的大量推演运算,而随着大量意识的集中,他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有神,且泛起神光。
“两年闭关亏欠夫人许多,为夫这就将欠下的统统补上!”
“你...你在说什么...妾身,妾身才没有...”
“是是是,为夫都懂,嘿嘿!”
用了极为高明的三重肯定表否定后,唐罗抹了抹嘴,嘶溜一声,飞扑向妻子。
(此处省略两千字)
待得倾尽所有阴阳合济后,夫妻俩平静拥抱一起,感受着灵肉合一的余韵同满足。
过了不知多久,女子用手指轻划男人的胸膛,柔声道:“过些日子妾身要去呈州一趟,可能需要三五个月。”
“这两天从无双学院结业的部落弟子越来越多,呈州的部族也在学院的庇护下过得越来越好,可他们潦倒太久了,不知道该如何融入世界,甚至很多部族的老人觉得现在能够修炼了,就该继续拿起刀剑恢复先祖的辉煌。”
“毕竟千年的仇恨不是说放就放的,这两年有不少孩子传信来说部落里很多年轻人都信了老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说辞,他们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所以请妾身过去。原本出了杜沙先生这事儿,妾身无暇顾及,可现在巡天舟撤走,危机解除,妾身觉得是时候过去一趟了,夫君觉得呢?”
静静听云秀把话说完的唐罗只是双臂一合:“夫人以为巡天舟离开是危机解除了?为夫倒觉得,真正的危机还没来呢。所以为今之计,夫人最好哪儿都别去,至少不能离开为夫身旁太远。”
“至于呈州那些头脑不清楚的部族嘛,对于沉浸旧时荣耀企图恢复荣光的顽固老人,除非你动用魅惑之瞳,不然是无法说服的,要杜绝这种事,只能夺去这些人的话语权,并让年轻人意识到这条路是错的。”
云秀听到学院危机并未解除已经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夫君为什么说学院危机还未解除,巡天舟不是撤走了嘛,若是安元希觉得光凭风部的力量捉拿不了杜沙先生,难道不该让巡天舟监查赤霞山,然后就地求援吗?远的不说,事关魔主,御兽宗一定会王巡这个面子的啊!”
“谁知道呢。”
唐罗撇嘴淡淡道:“可能安元希发现了什么比捉拿角宿更重要的事儿?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位风部巡天之后肯定有大动作。”
登临王境之后,唐罗每日的基本灵力增长已经达到八点,算上星核的八倍增幅,便是二十四点。
而可铸就的凡级星子,也从二十七颗极限,增长到了八十一颗。
若是全部铸就完毕送去星辰阁,他每日能够得到的灵力增长将会变成一个夸张的数字。
可他之所以没有着急这样做,便是因为他需要保持最好状态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风暴。
他可以预料到,当折返的巡天神舟再次出现的时候,那就绝不可能中途返航了。
……
中洲神庭、光明星宫
作为安氏一族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安元希不光本身资质绝伦,更有璀璨出身。
其父其组皆是神庭中有名强者,再上更有两位神柱远祖。
而有这样强大的背景,也让安元希不必走什么流程就能上达天听,直接进入光明星宫,拜见神庭最核心的主神之一。
一百六十四章:对错与左右
四对神翼如旌旗般微扬,金乌头光如熊熊燃烧的冠冕,光明神君如神龛一般端坐神位直上。
光明坦荡,肃穆庄严,犹如照耀万方的骄阳,可刺进人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有着不可直视,不可度测的威严。
即便是安元希这样的嫡亲晚辈,也不禁被这惊人气魄所摄,感觉心房骤得收缩,浑身发紧,就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停滞了。
也就是安元希道心稳固实力坚强,换做灵意合一之下的修行者,若是离得这么近的距离,定会被太阳神君这摄人心魄的气势所伤。
或许是察觉到血亲的呼吸困难,或许是觉得威严持续的时间已然足够。
光明神君背后那如烈日骄阳般的冠冕背光忽然一转,变成了初升之阳,虽然光照四方,但却没有那般魄人,反而有种让万物苏生的朝气。
如山压力离身,恢复过来的安元希垂眉躬身,将之前对徐氏同韩氏的勾结,无双院长身份,韩氏藏身之所的所有猜测一一道出。
条理清楚,语气不疾不徐,仿佛根本没有被刚刚的摄人气魄影响。
能在光明神君座下有这样的表现,历数同辈所有,不足两掌之数。
由此可见安元希确实是整个神庭最杰出的弟子,有这样的嫡亲晚辈,光明神君自然是有些欣慰的,但年轻人始终还是年轻人,接住一片落叶,便以为抓住了整个秋天。
不敢直视光明的安元希自然没有办法看见神君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依旧在微微叙述。
直到他突然看见殿中光明消失,耳边响起一句使其心神大乱的话。
“徐氏圣者门第,逆乱无涉,无双大凶。”
安元希抬头,神座上哪还有光明之影,而神君的离开,恰恰说明了对他判断的不信任。
换一种说法就是,他的进谏,失败了。
这对于人生只尝过荧惑一败的羽神来讲,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但一蹶不振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垂下头颅并非因为沮丧,而是他想仔细思考。
神君是不会错的,那么只能是他错,所以他需要仔细想想,自己觉得已然缜密无暇的推理,究竟是哪个环节错了。
安元希道心坚定斗志昂扬,但这种事情别人自然无法理解,或许在更多人的眼里,此刻羽神垂头沉思的颓废模样极似败犬。
理解是很罕有的,所以才显得珍贵。
绝大多数的理解并不是因为你值得,而是对方发自真心的想要关心你。
就好像此刻失去太阳寂静无声如夜的神殿里,就有一个极为关心安元希的存在光明神官,安元经。
“神君没有听完你的话就离开,觉得失落了?”
头戴神官,穿着华美耀眼神袍的男人走到垂头思考的安元希身旁,笑问道。
“神君是不会的错的,元希只是在反思自己的判断。”
听到声音的安元希直接答道,然后抬起头朝着男人问道:“父亲什么时候到的?”
“为父一直在那儿。”
安元经笑指神座下位台阶:“只是光明摄天,群星避隐,你看我不见。”
身着华丽神袍的男人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是人群中的焦点,可拥有这样强大存在感的人在刚刚却仿佛消失了一样,安元希摇摇头,自嘲道:“可笑刚刚儿子还以为未被神君气魄所摄,却连父亲都没有瞧见。”
“不用觉得沮丧,耀阳无法直视,却能牢牢吸引你的目光,这恰恰说明你有颗向往光明的心。”
神官将手搭在安元希头顶,慈笑道:“为父很骄傲。”
孩子不管长到多大在父母眼中可能都还是那个牙牙学语的娃娃,曾经安元希很排斥这种被当做孩子的举动,此刻却觉得分外安心。
这种治愈的感觉让他可以敞开心扉,低着头将心底最柔软的一面向眼前人展露:“可元希刚刚令神君失望了,思考了这许久,也想不出神君话中深意,甚至甚至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
人生何处不迷茫,地位时有地位时的迷茫,高位处也有高位处的为难。
想通过跃升阶层实现烦恼消除的想法,全都是妄想。
而给迷茫者指明前路,便是神的天职,更是神官的工作。
所以安元经听着安元希的烦恼,笑着解释道:“神君没错,并不意味你有错,若是你真的错了,便不会将你留在神殿中。”
“可神君离开了。”
“只是因为与你的看法不同,所以没有必要听下去罢了。世上大多事并无对错之分,只是左右之别。留给你的箴言,便是爱护。”
作为光明神君的代言者,光明神官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作是最了解光明神君的人,所以这句话由安元经说出,显得极有说服力,而听者更加。
羽神之所以会迷茫,是因为他想了办法没有想出自己错在哪,可他又不认为光明神君会错,这种矛盾就会产生巨大的自我怀疑,也是迷茫的由来。
可刚刚安元经说他并没有错,无疑是在自我的怀疑的漩涡中丢下一根救命的长索。
“请神官大人明示,神君留下的箴言,究竟有何深意。”
面对亲子求知若渴的表情,安元经和声道:“要明白神君箴言深意,首先要明白为何自己的推断会与神君的不同。从你现在所提供的信息判断,徐氏已经同韩氏有了很深的勾连。可正因为他们是徐氏,所以绝无可能。以韩氏同徐氏可能勾结这个不可能出现的事件为基础,那么之后的推导,自然会有偏差。”
“为何不可能出现?”
安元希万分不解:“上古时,徐氏圣师同韩圣相互欣赏,引为莫逆。韩氏归来徐氏难道不会举双手赞同么?为何父亲会说这不可能?”
“这要从圣地的道说起。”
面对质问,光明神官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如暖阳般温柔:“西贺各圣地对于道的理解不光在武道上存在区别,在治理人间的问题上更是如此。”
“以中洲这方西贺人口最多的土地为例,庸人占绝大多数,他们愚蠢,懒惰,软弱;但同样是这些人,也可以变得智慧,勤奋,坚定。”
“这些截然相反的品质的种子同时存在人心中,结果不同很多时候只是选择不同。”
“就像是种子,成长的程度主要看你浇灌的态度,只可惜大多数时候,人们浇灌前者和后者的次数一样多。所以平凡也成了大多数人的宿命。”
“但这并非不可逆的真理,只要给这些人以引导,以方向,他们同样可以变得不凡。所以安氏取天外半星,在这中洲的天穹立下神庭,让人们抬眼便能看到仙宫,告诉世人神在天上。”
“这样做不是要让天下人看我安氏有多了不起,有多伟大。而是要给那些绝望者希望,使那些猖狂着敬畏,让那些奋斗者坚持!”
“神庭希望在中洲人心中加上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好让他们在面临选择时,给智慧、勤奋、坚定一方增添些许砝码,使其能够更好的胜出。”
“这便是安氏的路,一条,以信仰引领人间之路!”
陷入莫名震撼的安元希久久失神,只感觉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海浪呼啸而过,让他浑身紧缩冷颤不止。
待得寒啸过后,又觉得浑身火热,仿佛被烈火煅烧,有股难以名言的骄傲正在体内发酵。
一百六十五章:神官解语
安氏的伟大不需要自己宣扬,在那漫长的黑暗时代里,最凶猛的妖兽不占据着最肥美的山林湖畔,更是翱翔在九天之上。
对人族而言,最大的危险,莫过遮天蔽日的妖禽。
以凤鸟为尊的羽族,每每出巢捕猎,便必然会让人族某个部落覆灭。
在凶境武者都是罕有的年时,人族拿什么抵挡灵兽起步的羽族妖兽。
当时的天被称作黑天,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没有人族敢行走在阳光下,更别说播谷种稻这样的农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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