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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哈哈哈,尊驾说得有趣。”
龙兽如人般捧腹大笑,声浪震得群山震颤:“可两头小畜生早已没有选择,现在他们能想的,都是本座允许他们想的,他们能做的,都是本座允许他们做的。本座只需一个念头,便能改变他们坚持的决定,甚至抹去他们所有的自主意识同记忆。”
“尊驾觉得,这样的他们,留在这儿或是在堰苍,有什么区别么?”
以最平和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龙兽语气中的自鸣得意,让跌在山间的吕重言龙兽绝望无比。
原来他们自以为的逃出生天只是毫无意义的挣扎,自始至终他们都在曹烈的掌控里。
失神的吕重言无比懊悔,想起了很多事。
在见到院长,得知无法恢复人身后,他们便有了求死的打算,其中很多次他们做好了准备,可在临行前,会突然眷恋世间美好,总是想拖几天,再拖几天。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么,可就是无法整理完所有的情感干净利落的死去。
现在想来这里处处透着蹊跷,因为每当他们下定决心去死的时候,决然的念头就会被打消,求生欲望分外强烈。
原本以为这是龙兽的强烈求生本能,现在想想,应该是被曹烈影响着而不自知的证据。
什么独立意志,什么活着,什么...尊严...
想到这儿的吕重言彻底放弃了,龙兽的脊柱一塌,便如烂泥般瘫软在地,透着悲伤的死意。
连当事龙自己都放弃了,曹烈实在想不通里头还有什么阻碍,再次挥手一招便相将龙兽摄走,可雾团还未凝聚,便又一次崩散半空。
这一次,曹烈是真的有些不满了,紫目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紧盯着唐罗冷冷问道:“尊下又有什么指教?”
“想同阁下打个赌。”
山巅上的唐罗双目神光大盛,幽幽说道。
“赌什么?”
“就赌一个小念头。”
山风吹拂,衣袂飘飘,黑杉谪仙朝着瘫软地上的吕重言一指道:“我以为,人的自我意志可以超越境界束缚。”
“有趣。”
曹烈突然来了兴致:“怎么赌法?”
唐罗背负双手,如飞叶般从山巅翩然落下,正落到散发着颓然死气的龙兽身边。
“站起来。”
充满力量的声音像是播散乌云的光束,深陷死寂炼狱的龙兽仿佛被一束强光指引,可他实在太过疲惫,即便见到光明也没有起身的气力。
“你连死都不怕,却要对这样的人低头,不觉得太过委屈么。”
眼见龙兽依旧颓然不起,唐罗笑着说道:“眼下有个挣命的机会,拼一拼?”
连续的声音终于唤醒了龙兽的意识,但发觉真相的吕重言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是垂着头道:“没机会的,学生连想死都不行。”
“求死自然不行,求活就未必了。”
唐罗伸手抓着龙兽后颈,将吕重言提起道:“试试吧,反正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那...听院长的。”
被拉起的龙兽还是破罐破摔的颓废神态:“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
放开手,唐罗淡淡道:“只需要记得,你是个人,拥有不受任何人摆布的意志就可以了。”
“这就够了吗?”
吕重言有些错愕。
“这就,足够了。”
唐罗笑着拍拍龙兽鼓鼓的肚皮,让到一边朝着巨大龙兽道:“阁下,可以开始了!”
“且不急,既然是打赌,总该有彩头吧。”
龙兽脸上浮现些许玩味的神情:“若是本座胜了,便请先生来堰苍协助魂道研究十载如何?”
“若是阁下败了,那么就请去了两人魂中纹印,放还他们自由。”
唐罗表情平静提出自己的要求。
“一言为定。”
龙兽裂开大嘴笑道:“看来尊驾要与本尊合作十年了,还未请教姓名。”
“这种事等先生赢了赌约再问不迟。”
伸手轻摊,将舞台让给吕重言,唐罗默默退到一边。
而在千万里外的堰苍麓阳,立身静室周身盘旋着同龙兽同样纹印的曹烈,爆发出惊人的念力,那强大的精神力让周遭的陈列器物都变得扭曲。
瞬间,吕重言只觉得有一股惊人无比的力量从魂魄升起,就像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这陌生感觉让他惊恐万分,惊怒间咆哮道:“这是什么东西,滚出我的身体啊!”
世上绝大多数的应激反应都达不到预想的目的,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降临的王念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魂意反侵识海,想要将吕重言的意识击溃封印。
这件事他驾轻就熟,因为石三刻、吕重言、傅元山三人的意志强度,他再清楚不过了。
在他的王念面前,就同冷却凝固的猪油碰上烧红的烙铁,难以抵挡。





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一十九章:有限、无限
更何况如今的吕重言心神巨震,颓然无比,又怎么扛得住强横的王念冲击。
曹烈充满信心,甚至已经想好赢了这十年赌约后,该如何给唐罗做任务分配。
可真当王念冲入识海后,曹烈却不由的有些发懵。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样坚韧的意志,是刚刚那坨瘫软如烂泥的小畜生能够拥有的么?
强横王念闯入识海后就像陷入泥潭,这种状况下别说击溃、抹去吕重言的自我意识,就连进退都有些艰难。
不得已,曹烈只能加剧王念的输出,外溢的念力将周遭的木桌木椅全都震散,就连钟鼎铜器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卷曲一起。
可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王念同出衰减,亦或是两者都有。
曹烈在加大精神力输出后,识海中的那道念头依旧举步维艰,而惊慌的龙兽在经过慌乱的僵硬后,也开始笨拙的反击。
照理讲就吕重言那样的心性,意志的力量即便有也极为有限,可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这样一个家伙,自我意识竟然这样强烈。
那种不甘、屈辱、挫败还有愤怒的情绪,化作强大的力量,开始挤压、推搡王念,要将这道入侵的念头驱逐。
可弱者毕竟是弱者,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曹烈的意志如跗骨之蛆,死死扎根识海,不论受到何种样的冲击,都不肯放松。
就像老练且耐心的猎手,静静等待一个猎物心浮气躁然后一击毙命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吕重言从哪儿获得这样强大的精神力,但曹烈坚信最后胜出的会是自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从外人看来一大一小龙兽只是呆立原地,却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怎样凶险的大战。
而在这个关乎自我意志的战役中,吕重言也渐渐开始有了明悟。
他的意志好像并没有那么弱,曹烈好像也没有那么强?
吕重言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这种清明让他确切的感受到,他依旧是人,不是龙兽,他有人性,不是任人玩弄的布偶。
虽然王念入侵识海的瞬间让他惊慌害怕,但之后的表现实在同恐怖挂不上钩,甚至让人觉得色厉内茬,虚有其表。
杀身仇人就在眼前,就在识海之中,或许此生只有这一个机会能够对抗!
撕咬、冲击、纠缠,不懂如何用凝聚意志的吕重言只凭本能,任由情绪控制意志宣泄愤怒。
倾其所有的攻击只为让眼前仇敌感受到哪怕一丝痛楚。
这或许微不足道,但他还是决定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曹烈相等的机会和疲惫迟迟未到,只有一波更胜一波的意志冲击,那汹涌且不曾停歇的力量,让这道识海中的王念不断衰弱削减,就连共鸣感应的纹印都开始忽闪忽灭,好似漏电。
吕重言的不识趣令曹烈有些愤怒,刻于龙魂中的纹印亮起调动灵气冲击识海。
在念头无法抹去吕重言的意志后,麓阳之王果断选择了物理手段,只要最后是抹杀意志的结果,过程又有什么打紧。
可纹印凝聚的冲击还未行至颈间,便被某种力量截断,错额间又是一波意志冲击,曹烈的王念被彻底轰散。
“这场赌约,阁下输了。”
几乎在王念被驱逐识海的同个时间,站在一旁的唐罗朝着巨型龙兽开口说道。
“有趣,真是有趣!”
一道王念散落的曹烈也不懊恼,紫眸死死盯着唐罗的双眼道:“本座越来越想同尊驾合作了,你我联手,不用十年便能让这西贺改换天地!”
“太过激烈的天地变动,亿万生灵受不了。”
唐罗淡淡道:“先生走好,恕不远送。”
“这赌约尊驾赢了,但本座有预感,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伸出红舌舔舔唇边,曹烈将王念从傅元山身上抽离,随着纹印的散去,那些汇聚在龙兽身体里的庞大元气便如飓风一样排出,吹得围观众人七歪八倒。
而吕重言只觉得魂魄一轻,冥冥中好似有道枷锁被卸下,缠身的梦魇被甩脱。
激动不已的龙兽四足并用来到唐罗身边,五体投地连行叩拜大礼。
“起来吧。”
唐罗平静道:“是你自己坚守住了自我,本院只是推了一把。”
“不!”
吕重言摇头:“若不是院长,学生这次定然在劫难逃,此恩如渊似海,吕重言无以为报,愿意终生为学院护山巡界。”
“你倒机灵。”
唐罗失笑,随即又摇头道:“巡山护界随便,但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抵抗王念抹杀你意识最主要的力量,并非来自于我,而是你自己。”
“怎么可能...”
吕重言有些失神:“那种事情...是..学生能做到的?”
“人固然有极限,真正做不到的事情,即便是燃尽一切也无法做到。”
唐罗语气轻松:“可绝大多数的不可能,都只是自己对自己的设限。人性和自我终会被兽性腐蚀?自我意志定然撑不过王念冲击?这种事情或许能被当成放弃的理由,但绝不是无法逆转的真理。”
“你要记住,即便是天道在你,也只能帮些你做到原本能够达到的事。所谓助力,不过是缩短这个过程。那些你真正能做到的,不论有没有得到帮助,最后都能达到。”
“牢记冲击王念时那一往无前、不死不休的勇气,比起我的帮助,这才是你强大的源泉。”
言罢,衣袂临风的潇洒男人消失,而吕重言则是呆立原地,久久失神。
但受到冲击最大的,显然不是这头仿佛失了智的龙兽,而是那群旁观全程的学员弟子。
“你给我一个巴掌!”
“pia!”
重重一记后,火辣红肿的脸让年轻人确定自己不是身处梦中,却还朝着身边人半信半疑道:“刚刚的事,你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
打脸的弟子低头看着发麻的手掌,表情呆滞:“院长的境界...好像...很高....啊。”
“pia!”
红着脸的学员反手一个耳巴子甩在红着手的学员脸上,咆哮道:“你是不是没脑子?这他妈是境界高低的问题吗?这是人王才能做到的事啊!人王知道么?人间的,武道君王啊!”




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二十章:求问
有人说世上有两件事无法隐藏,咳嗽和爱。
可话说回来,要是连咳嗽和爱都藏不住,那么山峦大小的龙兽就更藏不住了。
可在所有风媒密探都将注意力放在探索龙兽来历的时候,学院里那群经营部的弟子却疯了一样围在教务室门口。
很多东西真的只有失去后才会珍惜,当初院长排大课讲修行真意,参与的学员很多,认同的却很少。
在那之后院长便不再排课,说实话学员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毕竟从第一课的结果来看,院长讲得东西也太不切实际了。
两个月过去,还能记得大课内容的人都数不出几个,甚至在某些学员心中,院长的水平还不如授课的教习。
所以大课有没有也没几个人在乎,可今日骤然发现院长的真实境界,那么曾经认为有些荒诞的理论,就彻底发生变化了。
围着教务室的经营部弟子全都是为了同个目的前来,那就是院长的下一节大课是什么时候。
当他们听见唐罗不再排大课了以后,不少弟子懊悔得想从山顶跳下去。
对于这些弟子,主持教务处的申屠季辉只能摇头。
世上俗人大多如此,其实根本听不懂修行的道理,更分不出道理的好坏。
他们只是盲从说道理的人,若说道理的人境界足够高,实力足够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好道理。
这些弟子当时都有上院长的大课,可那时候他们都对内容不屑一顾,难道是院长大课内容不好么?
其实只是当时院长没有展露境界罢了,可今日院长展露境界了,那些曾经弃如敝履的道理,又被奉为圭臬。
这种心性,即便有人王日夜讲道,又能在武道上取得什么成就呢?
申屠季辉将围在教务处的学员训斥了一通,但绝大多数弟子根本不明白其中深意,只以为是申屠暴躁。
暴躁...便暴躁吧。
……
翌日,有铸魂完毕弟子从经营部毕业,或许是因为冯世兴这位学长领的头。
所有毕业弟子都会走出大门后在平台转身,朝着学院大门叩首,辞谢师长辛苦,做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惯例。
只是大多时候,这就是个基本礼数,简简单单几个叩首,扬声答谢一句也就完事了。
无双学院的师长倒也当得起这份辛苦,只是这次结业的数位弟子,却仿佛想要将头磕破那样虔诚。
更有泪流满面悔不当初的,明明是毕业的高兴日子,却像是失去了一切那样无助。
蹲守城内的风媒密探正愁没有突破点切入,看到这样诡异的情况哪能不留心,几家一合计,便将几个毕业弟子的身份查个底掉。
地方世家再微微发力,这几日无双学院的事情,也就彻底瞒不住了。
一直神秘无比的无双院长终于被探明了境界,竟是位踏出彼岸的人间君王。
当着消息传遍龙洲的时候,那些不停编排着无双底蕴不足的风媒势力吓得噤若寒蝉,整个龙洲为之一肃。
……
坪山城
看见各地风媒属递交情报的安元希神色复杂。
一方面他庆幸,庆幸当初的自己没有轻举妄动,若是那日他真的将神舟开进赤霞拿凶,这结果定然会无比惨烈。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可惜,原本他已经按照圣地宗师的级别在布置手段,可这些设计随着院长的境界展露,全都成了无用功。
巫神山、掩日宗虽然傲气张狂,但绝对不会选择同一尊王者对上。
更令人慌乱的是,如果这位神秘院长真的是来自哪一家,那么就会有两种很坏的情况。
一种是,那个暌违千年的氏族,不光有圣,亦有踏出彼岸的君王。
或者是,这位神秘的院长,就是荧惑那尊圣王。
于私心来讲,这件事发展到这儿,已经不再是他这样的巡天能够左右的局面,可偏偏最有理由出手的圣王却已远遁虚空归期不明。
“拟拜帖送龙谷鳞宗!”
眼下这种情况,即便找神庭处理外事的几位柱神也有可能于事无补,那么最合适的盟友,当然是御兽宗。
毕竟,那儿对那家,真有切肤之痛。
……
龙谷、梧桐木下
花袄老者蹲在树下,身前金盘上摆着小山一样多的花生粒,红衣似火,饱满非常。左挑右捡捻起一粒丢入口中,又一口美酒,吃得好不得意。
突然,老者像是感应到什么,将眼前金盘一翻,饱满的花生粒变成还没洗净泥腥的新花生。
做完这一切,曹长青才拖着个满脸不情愿的家伙爬到山顶。
“喂,老头!”
老远,曹长青便朝老者喊道:“别藏了,我山下就闻见炒花生的味儿了!”
“娃娃是属狗的,这都能闻到?”
老者大惊失色,然后将金盘颓然一翻,重新露出颗粒饱满的红衣花生豆:“罢了罢了,偏移你这讨债娃娃了!”
“嘿嘿嘿!”
看见花生豆,曹长青放开曹晏然,然后狂奔上前,伸手就抄起把花生豆往嘴里送,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道:“老头,毛宗碰到事儿了!”
“吃慢点!”
花袄老者气道:“当初就不该放你个讨债娃娃上来,这些年吃了老夫那么多花生果儿不算,现在还带人上来了!”
“带人咋啦,谁让你躲着,全宗上下都找你不见!”
曹长青不满道:“要是再不带人上来,毛宗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毛宗不去欺负别人就很好了,哪会受人欺负!”
花袄老头不屑捻起花生豆道:“啥也不懂的臭娃娃。”
“毛宗弟子曹晏然,拜见老祖!”
被横拉硬拽上山的曹晏然可不敢同曹长青这样没规矩,来到梧桐目前行跪拜之礼。
“娃娃起来罢。”
花袄老头摆摆手让曹晏然起身,看着毛宗真传脸上的深重迷茫后,笑问道:“小娃娃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是毛宗外物太繁重,耽误修行了?”
“回老祖话,弟子并非因为外物迷茫,只是近日有件事,让人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继续,可否请老祖为弟子解惑?”
曹晏然鼓起勇气,朝老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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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二十一章:思维层级
“过时道理只有老头子用得,年轻人的疑惑得自己想通。”
花袄老者又捻起一粒花生豆放入口中,笑道:“前路还长,何必急于一时。”
“多谢老祖指点,是晏然孟浪了。”
对于绝大多数龙谷弟子来说,花袄老者便是真神在人间的代行,说得每个字都蕴含无上深意。
所以曹晏然根本不觉得老者是在推诿,直觉是更高层面的爱护同指点,满脸感动的道谢致歉。
这可把曹长青气着了,在他看来,花袄老者就是说了句废话嘛。
人是心中有惑想得到指点,你却让人慢慢想,想个球想!
“呸!”
将花生豆的红衣往外一喷,曹长青拍着胸脯道:“臭老头小气,晏然师兄别理他,有啥疑惑同小弟讲,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这...”
看着曹长青一副热心肠的模样,曹晏然哭笑不得,看看自顾自吃花生豆的老祖没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便咬咬牙道:“有人共同商议下也好,想问长青师弟,若有个两面三刀的亲眷吃了大亏,上来求你帮忙主持公道,这个忙你会帮吗?”
“那我肯定不帮啊!”
曹长青想也没想便道:“这种两面三刀的亲眷背后指不定做了多少飞扬跋扈的恶事,即便正糟了委屈也是报应,小爷鼓掌都来不及!”
“是么,为兄知道了。”
曹晏然笑着点点头,既没表示赞同,也没反对,让人摸不清喜好。
“别光说我,师兄会怎么选?”
曹长青显然是不能接受这种自己衷言直叙,对方有所保留的状态的,连忙问道。
“一开始为兄同师弟想的差不多,想着天理昭张,报应不爽,无非恶人自有恶人磨。”
曹晏然摇头道:“可后来仔细想想,这么办好像也不太对。”
“哪儿不对了?”
曹长青一愣:“这不挺好的么!”
“好吗?善恶都由我来定,哪还有对错。”
曹晏然苦笑。
“怎么会没有对错。”
曹长青不服气了,连花生豆都顾不得吃,抻着脖子道:“本宗有西贺最庞大的耳目,还有督天王巡这样的风媒组织,让他们收集下信息,对错不是自然分明了吗!”
“若真这样倒也好办了。”
曹晏然脸上苦色更重:“这些天为兄看了十数个从属风媒组织的奏报,堆起来有三大书架,可将这些情报全部看完后,事情却更难判断了。”
“有可靠情报递交证据,说是无双城一方先动的手,渡口上送粮的无双城卫所统领与万兽山庄纳粮的弟子爆发冲突而后大打出手,卫所几名战士连同那个统领都被战兽撕碎。”
“那就是赤霞山那方有错啊!”
曹长青果断道:“说什么万兽山庄也是毛宗亲族,圣地外戚,赤霞山一府卫敢动手,就是以下犯上,错的就是无双城一方!”
“是吗?”
曹晏然无奈摇头:“可还有城内可靠情报显示,石赶海在入城后受到空前礼遇,却纵容家将掳劫了无双城卫所统领的夫人妾室,还将她们...”
“额...”
刚刚还义正辞严的曹长青愣住了,涨红了脸半天没说话,最后瓮声瓮气说了句:“石赶海这事儿...干得确实不地道。”
“还不止这些。”
曹晏然接着道:“万兽山庄说要归奉的良品兽种死了三十余头,可我翻遍风媒记录,最终又被目击的荒兽击杀,只有数头而已。总之,很多的信息纠葛一起后,你已经很难分清对错了。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现在对毛宗的影响。”
“这种事咋还能影响到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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