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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没有九重天幕的保护,虚空暗晦的能量趁虚而入,它们贪婪的吞噬灵气后,变得更加狂暴。
修行者开始气血翻涌,皮肤上出现大块冷冻或烫伤的斑纹,更有阴邪黑粒钻入人体,使內腑脏器抽搐枯竭,防不胜防。
这场景对神宗真传而言都算末日,何况其余内门外门,只见九座道台里数以千计弟子哀嚎出声,捂着胸腹狂呕。
恍如末日的场景一闪而逝,恢复清明的弟子们不顾腹中翻滚,身前狼狈,齐刷刷抬头。
待看清九重天幕依旧好好挂在头顶,十三个胖乎乎的云字飘来荡去,心中竟生出无限感激之情。
他们头一次觉得,头顶这片习以为常的湛蓝,竟是这样令人心安与亲切。
看着众人渐渐回过神来,唐罗才接着道:“顺从还是对抗?或许只是狂妄?”
“诸位应该明白一点,我们之所以还能在这儿布道演法,讨论该如何逆天,全是因为头顶这看似轻飘飘的天幕,为我们挡住了虚空中无数暗晦能量的冲击。”
“若是有日天塌了,在无尽虚空能量的冲击下,西贺除了荒芜,什么都不会剩下。即便是宗师、王者,在耗尽了灵力后,也不过是漂流虚空的一具枯骨而已。”
“修行确实能超脱进化,修行者在这个过程中会自鸣得意更是自然不过,但再自大也得有个限度,若是过分自傲,就同愚蠢没有区别。”
“而愚蠢的人,是一定没有机会走到彼岸的。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对头顶的老天抱有些许敬意,好让自己的修行路走得顺遂些。”
“现在,本院再问,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该如何理解?”
经过刚刚世界末日般的场景,眼下即便是年岁稍长的傲气武者,也没有再说出要掌控天地的蠢话,可不按照人定胜天的方向理解,这些药神宗的弟子便开始傻眼了。
而这也早在唐罗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开口道:“在武道未昌明之前,人族世代沿河而居,可地貌会变,或是龙蛇起陆,或是江河改道。总之,水向哪儿流,人便往哪儿走。哪儿水草丰沃,人们便在哪儿定居。顺从这变化的规则,人族会活的更好,而若是江河改道,山崩地裂后还固守家园的族群,则会过得辛苦些。”
“那么地是如何动的呢?全凭天意,有四时狂风不止的风域,有万载寒冰不化的冻土,有终年偶雨的旱漠,有四季如春的宝土,更有灵气浓郁,适合修行的仙山府邸。这些丰沃或贫瘠,都是万物平衡中的一面,他们相互作用影响,相互矛盾激荡,才有了万物的自然循环。”
“这激荡运动的脉络,便是自然,而这自然,即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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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二十八章:以道御术用之以勤
演法讲道还在继续,但有了“道法自然”的开篇明义,此时闻道的神宗弟子已然完全放开心神,一字一句听得极为认真。
不论是初次闻道的外门弟子,还是见多识广的内门、真传,就连旁听的神宗长老,都竖起了耳朵,求知若渴。
被天道开篇的境界蛰伏后,他们都想知道,眼前王者的术道,究竟是怎样的高深莫测。
而唐罗又怎么会让他们失望,自从登临彼岸之后,世界变成了崭新的模样。
而日夜推演王土的过程,便是在重新塑造关于世界同武道的认知。
曾经的武道三境或许还适用,但却已经不那么适用了,正好同眼前这群正在修行求道的后进交流印证。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
唐罗开诚布公:“道术结合,相得益彰;道术相离,各见其害;修行者,当以天道为体,术之为用,以道御之,体用相生,是为极道而至术!”
同样是发人深省的煌煌大言,但能领会者依旧百不足一,除了有限几名神宗内门、真传弟子面露狂喜,绝大多数闻道者在听完关于术道的讲义后,皆是面露迷茫之色,这便是天赋悟性的差距。
即便是药神宗这样的上品天宗里,也不是每个弟子都钟灵毓秀,天赋惊人。
所以讲道讲道,除了讲之外,还需要演法,这个演的过程,就是给资质不足者,多些领悟的机会。
对此,唐罗自然不会吝啬:“术道为用,那该如何用?对于刚开始起步的修行者来讲,用之在勤。不论灵术、神通或功法,精进的唯一通路便是勤修苦练,你能够付出多少时间去精进,它便给予你多少回报。”
“但为什么这个浅显的道理,世上还有那么多修行者无法做到呢?本院看来,应该是瓶颈与桎梏。不论哪个宗派的修行者,对修行最有兴趣的,都是在境界较低的初期。”
“那个时候修行是很快乐的,因为你每天都在提高进步,每天都有不同程度的体悟,那种一日千里的感觉,会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在修行里,觉得修行是世上最快乐的事。”
“但等到修为再精深些,这个过程就会变得比较辛苦了。灵力累计达到瓶颈,功法灵技也没什么大的突破,每日殚精竭虑的思索,境界也只在原地踏步,你们之中的所有人,在这个时期,都有过放弃修行的念头,对吧。”
声音不低也不高,语气不急也不徐,就像酒足饭饱后伙伴坐在门槛上的闲话家常。
何首峰上三千石蒲团上,每个神宗弟子都觉得唐罗在看自己,这些话都在对自己讲。
不由得,他们想起了那些个想要放弃的日夜,让人分外羞愧。
“不必惭愧。”
仿佛是能看见众人心中所想,唐罗淡淡安慰道:“因为这样的念头,所有封号武者都有过,所有武道宗师都有过,所有彼岸人王都有过,所有圣地圣主都有过。所有那些你们敬之为神的人物,都在无数个瞬间,想要放弃武道!”
在三千弟子莫名震撼的目光中,唐罗平静道:“所以,我说的勤,不是当你们在修行顺利,技艺一日千里时所产生的快乐和决心。”
“我说的勤,是你们能不能告诉自己,当有一日,在已经失去初见武道时的热情,精进变得缓慢甚至停滞...”
“当你们厌倦这周而复始却看不到未来的状态时,还能不能,坚持修行下去。”
平静的目光同峰下三千弟子对峙后,唐罗轻吐关于术道的箴言:“我知道,这很难,但从古至今,武道精进的方式只有这一种。”
“挑战所有别人口中的不可能。”
“在没有路的时候...”
“拼!尽!全!力!”
“向前,再走一步!”
……
何首峰上的布道演法在十三个云字后惊动了药神宗的所有大能,不激活护山大阵便使天地变色,即便知道布道者全无恶意,可这里头展现出的事实却也足以令人恐惧。
作为药神宗的护道者,他们自然要在第一时间出现那最有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可当这群眼高于顶的神宗大能出现何首峰的时候,他们便像中了定身法一样,站在虚空中呆若木鸡。
挂在天上那十三个胖乎乎的云字,在外门弟子眼里,不过就是王者令人感叹的天道体悟。
在内门真传眼中,是需要努力的方向。
因为境界问题,道法自然的真意即便摆在这些弟子眼前,距离依旧遥远到不可见。
可对于真正已经开始思考神魂合一,探究天道的大宗师来讲,眼前这十三个字,就不再是感悟,不再是方向,而是——答案!
这不光是通向彼岸的答案,更是踏上彼岸之后,无限精进的未来。
……
药神宗史上,从未出现过这样诡异的讲道演法。
需要长老动用权能,让七十二峰调动内外门弟子填满人头的布道,竟会陡然火爆。
不论是悬壶峰地宫中的神宗大能,还是破关而出的去看热闹的真传弟子,或是刚好要去何首峰采药的仆役、药童。
只要踏入道境,便像是被勾了魂魄,在没有能够出来的人。
若是以往,后头道台里那数千外门弟子看见那么多神宗的大人物出现,定会忙不迭的起身让位。
可这场讲道演法好像有某种魔力,将他们的屁股全都粘在了石蒲团上,没有人愿意让位,只是如饥似渴的望着演道台上那个男人,如痴如醉。
从清晨到子夜,越来越多的神宗弟子闻讯而来,何首峰的山道上,人们接踵摩肩。
而这突然出现的怪事也惊动了药神宗主姜茯苓,本以为只是尽下地主之谊的姜家宗主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布道演法的诚意竟然这么大。
或许对于药神宗弟子来讲,这是天大的好事,但在姜茯苓眼中就未必了。
“卫矛兄,这位无双院长不惜将本源道法开诚布公,绝不会只是欣赏本宗。有些事,还是得做些准备才好啊。”
来到小瘴峰的姜茯苓朝着小瘴峰主伊祁卫矛,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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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二十九章:条件
“宗主要本峰准备什么?”
伊祁卫矛的双拳紧握,面若寒霜,冷冷望着姜茯苓:“是去向元洲的虚空宗师认错,还是把最杰出的弟子交出,断了伊祁一脉的念想?”
“卫矛兄怎么会这样想?”
姜茯苓大惊失色,连忙解释道:“本宗自问持身凭正,从未有过偏向,对天龙更是照顾有加。况且龙洲伐唐之事,天龙做得没错,即便圣主上门,本宗亦不会有半分退让,卫矛兄误会茯苓了!”
听到这番话,伊祁卫矛厉色稍缓,但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生硬道:“既然不是如此,便不知宗主所说的准备为何,可否明示?”
“无双院长此次前来,所求必然不小,但依目前的情况看,本宗拒绝不了。”
姜茯苓愁容满面:“若是对方提出法身物资方面的要求还好,怕就怕对方真是为了龙洲伐唐之事前来,毕竟唐氏的族长还有众多武宗都是死在天龙手中。”
“即便王者蛮横,小瘴峰也不会有丝毫退让,死战而已!”
伊祁卫矛忿声道。
“卫矛兄何必动气,若是院长真为龙洲伐唐之事前来发难,那么自然由本宗出面,但要是对方要求物资...”
姜茯苓苦笑道:“说来不怕卫矛兄笑话,为了研究虚空灵体,悬壶峰已将所有物资投入地宫,若是院长正提要求,还得小瘴峰支援一二啊!”
话到这儿,伊祁卫矛要是还听不出来意那就太蠢了。
“若需要小瘴峰物资,宗主一纸调令便好,何必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动摇心神!”
没好气的忿出一声,小瘴峰主爽快道:“若真是索求物资,便全由小瘴峰出,不必宗主费心。”
“卫矛兄大气!”
姜茯苓一改愁容,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道:“如此,再无后顾之忧!”
……
三日长度的布道演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因为时间从来都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锻炼的一炷香艰涩漫长,玩乐的一炷香稍瞬即逝。
以往药神宗也有过很多次王者莅临的布道演法,但从未有过这样的盛况。
不论境界高低,所有人听得如痴如醉,整整三日不曾停歇的术、法、道论,对于众弟子来讲,就像白驹过隙一样仓促。
如果可以,他们希望能一直一直听下去,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演道台上已经空无一人,挤满神宗弟子的何首峰上,众人朝着空台热烈盈眶的跪拜,山呼“拜别座师”。
对于修行者来说,奉师礼从来都是很郑重的事,口称座师便意味着神宗弟子认为在这三日中,已经获得了不能估量的启示,更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今后自己很大可能,会沿着那个术法道的方向修行。
“昔日神庭太阴星君来何首峰布道演法亦没有这般轰动。神宗弟子对院长孺慕之情难以言表,只是难见院长真容,不得不说是种遗憾。”
讲道演法结束后,神宗之主姜茯苓又一次会见唐罗,隐晦表达了请求。
“真真假假何必在意,只要神宗弟子有所得悟,这场演法便算成功。”
唐罗笑答道:“至于究竟是谁讲得,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姜宗主以为然否?”
“院长心胸豁达,此次数千弟子山呼座师,已是神宗史上首例,这般大德,不知何以为报。”
姜茯苓抚掌道:“还请院长言明,只要合乎道义之事,本宗绝不推辞!”
精心付出终于得到回应,这让唐罗精神大振,也不扭捏,直接开口道:“这个条件并不困难,想请神宗道子出手,救治一个人。”
“治病救人乃本分,宗内医道比道子高超之辈不知多少,敢问是哪位病患,非得天龙出手?”
姜茯苓吃惊问道。
“因为要救治的人,中了天龙道子的草木灵毒,浸入脏腑,时日无多。”
唐罗淡淡道:“此人便是,龙西联盟,盟主唐志。”
沉默是别样的回答,原本轻松愉快的讨论氛围化作窒息的气氛。
一直以来都礼貌客气的姜茯苓面色周边,多了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原来院长此次前来,是为龙西联盟和唐氏出头的?”
“谈不上出头,如今龙西联盟已经成为往事,唐氏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次登门拜访,只是想请神宗高抬贵手,让已经受到惩罚的罪人可以恢复神智,继续为宗族的过错赎罪。”
唐罗躬身抱手,姿态放得极低。
但姜茯苓却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适才本宗已经说过了,神宗只会答应合乎道义的请求,唐志乃龙西恶首,救治这样的恶徒,不合本宗道义,请院长换个要求吧。”
这般直接的拒绝,已经彻底断了继续谈判的可能,唐罗看着姜茯苓,幽幽道:“尝闻,神宗已经百年,未有宗师强者破境了。”
若是最初那相谈甚欢的氛围里,这句话可以看做是对药神宗的关心。
但放在现在这个尴尬的时刻,这句话里却有种令人心里发毛的意味,姜茯苓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意思,只是脸上寒意更重:“尊下这是在威胁本宗么?”
“不是威胁,是交换。”
唐罗淡淡道:“听闻神宗对虚空灵体垂涎三尺,不知完整的虚空灵体修法同后续封王之术,能不能换得姜宗主改变心意。”
“尊驾究竟是谁!?”
姜茯苓眼中闪过忌惮之色,皱眉问道:“这些消息又是从哪听来的?”
研究虚空灵体,是药神宗绝密中的绝密,除了一众参与研究的宗师外,只有少数几位峰主知道详情。
可眼前之人却用轻描淡写的听说两次,将如今药神宗最大的隐秘道出,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默念神甲真名,勾连护山大阵的百草仙王铠瞬间加身,隐于悬壶峰上的巨阵亮起星芒,交织的灵力瞬间封住了整座大殿。
几乎是阵法起势的瞬间,如星落周天的宗师们便发动灵遁,数个呼吸便将大殿团团围住。
灵光掀起正殿的穹顶,露出里头对峙的唐罗同姜茯苓。
先前在何首峰上被数千神宗弟子称为“座师”的男人如今正被十数位大宗师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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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三十章:玩耍
左右看看药神宗的诸位宗师,具是已经设计本源修行的大能,再仰头看看交错纵横的阵线,危险又刺眼的灵光闪烁。
“姜宗主这又是何必,若真想掩人耳目,便该让地宫中的诸位讨论的小声些。”
面带笑意的唐罗抬手轻点耳垂道:“只是听到诸位卡在颅脑灵化的部分,这才提出条件,若是姜宗主觉得唐突,本院可以将先前的话收回。”
“尊驾觉得本宗是三岁孩童么?”
姜茯苓冷声道:“地宫中却有宗师研究不假,但十数里厚的山体,还有层层护山大阵封禁,除非是大成境界的天耳通,不然绝无可能探听一丝声音。看尊驾三日讲道演法的跟脚,可不像是佛国的大能呵!”
诸位不明所以赶来的悬壶峰的宗师此刻终于明白为何殿中会是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原先想着或许是误会的几名闻道宗师也变了脸色,上前几步缩紧了包围。
虽然武道是不分洲界的,但武道家却是有归属的,即便是药神宗这样的宗门,也不允许有外人窥伺,即便是人王也不行。
数十种本源灵力分化,将这片空间变成数十种泾渭分明的色彩,强横的灵压将周遭灵气死死锁住,天地所化樊笼压在了唐罗身上。
被大宗师操纵的灵气才不管是不是人王,不讲道理的数十道灵压相叠,可以将凶境武者撵成齑粉,可唐罗身形只是轻微摇晃,连衣衫都不曾皱起。
“只有大成的天耳通才能听到?姜宗主未免对自家阵法太自信了。”
朝姜茯苓轻摇手指,唐罗抬脚跺下,霎时间地动山摇就像有万丈巨人抓着山根摇晃,运转千年的护山大阵灵能暴走,数十阵眼喷涌出的灵力像是受到某种指令,化作彗星似的光柱,撞向殿中。
姜茯苓脸色微变,虽然他呼唤神甲真名引动阵法,只是为了表达药神宗强硬的态度,并没有真的想同唐罗开战,更没有想在悬壶峰开战。
可眼下护山大阵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接发动攻击,这让姜茯苓始料未及。
若是自家真的动手,以唐罗在何首峰上表现出的武道境界,这绝对会成为药神宗数千年来最危急的状况。
更重要的是,这样强悍的王境绝不会没有跟脚,若是被其逃出生天,这个事情可就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了。
究竟是谁要陷药神宗于这般危险的境地?
姜茯苓识海中霎时略过一长串名单,手中一刻不停想要停止护山大阵运转。
可即便他反应的这样快,护山大阵的虹芒也已经落进殿中。
这下,真是无法挽回了,预见到大战爆发的姜茯苓身形爆退,只想立刻驱散悬壶峰的众人,因为这儿很快将要成为王者的战场。
其实,哪里需要姜茯苓出面,地动山摇刚刚开始,就有无数药神宗弟子飞到天上,想找震源。
然后他们便看见,自家的护山大阵和自家的大宗师打起来了?
当这荒诞的场景在众人面前上演时,他们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此时连旁观者都迷了,可想而知身处殿中的诸位大能该是作何反应。
原本以为神阵启动是宗主对王者嚣张的反馈,他们甚至做好了协同攻击的准备。
但当数十道虹芒落到他们身上时,这些修为不凡的神宗大能都有些发懵,除了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脑袋都是空白的。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大阵的攻击目标,怎么可能是他们?
凶猛的虹芒一道接着一道,想不通因由的宗师们只得只抵挡,即便是知道阵枢所在的大能,也没有想过还手这种事。
那种感觉就好像刚回到家,气冲冲的母亲上来就是藤条抽打,哪怕腰间别着刀,也没有当即抽出砍上去的情况。
眼下这群被打蒙了的宗师,都在整理心情,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攻击。
但依托于悬壶峰灵脉所铸就的护山大阵,经过几千年,数百位阵法大师的巩固强化,灵击何等凶猛,虽然分作三十余道,也拥有超过三次质变的威能,只守不攻还不能遁走的情况,轰得这些神宗大能叫苦不迭。
双瞳中有神光轮转的唐罗上前一步,拉住了姜茯苓的神甲,笑道:“让宗师们先同护山大阵玩一会儿,好让本院同宗主叙会儿话。”
原本身形爆退的姜茯苓被唐罗两指就衔在原地,号称万劫不灭的仙甲被两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捏出凸起,顺着指纹,蛛网般的裂痕遍布胸甲。
“尊驾究竟是何人!?”
受制于人的姜茯苓依旧不改神宗之主的气度,直视唐罗双目逼问,仿佛他才是占尽上风的那位:“以瞳术越过阵眼、阵枢操纵阵法,这样的事情只有以血脉入道的人王才能做到,尊驾是元洲那座异人阁的阁主,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姜宗主误会了,本院同元洲没什么关系,若是宗主认为看到真面目后能对交易更放心,那么本宗便是亮明真身又有何妨?”
一看姜茯苓没有要走的意思,唐罗随即放开捏着仙甲的两指,笑道:“只是希望宗主知道本院身份后,能够保密。”
“若是尊驾身份无不可见人之处,何需当做秘密保...怎么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
原本气魄逼人的姜茯苓已经打定主意要驳回眼前人的所有请求,可在看到对方真容后,他心中就像掀起了滔天巨浪,那浪头将日月都遮蔽,冲到岸上,将这位神宗宗主所有对武道的理解给冲垮。
“姜宗主,本院提出的条件,依然有效。”
恢复本来面貌的唐罗笑着道:“完整的虚空灵体铸就办法,包括后面的封王之术,甚至本王可以承诺,只要天龙道子愿意出手为族长祛毒,本王可以帮助他完成虚空灵体的铸就!”
“而姜宗主可以放心,未来唐氏在本王领导下,绝不会再次重蹈鬼哭大舰和龙江水患的覆辙,还请宗主细细考虑,本王就在何首峰别院等您消息。”
言罢,唐罗消失不见,震晃不止的悬壶峰霎时稳定,猛攻宗师大能的灵阵也瞬间停止。
重新抢回殿中的诸位宗师没有看见唐罗的影子,只看见满脸失神的药神宗主,姜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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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三十一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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