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十万多个节点的阵法在瞬间刻入陆沉手中的木墩,随着庞大灵力的注入,木材崩若齑粉。
负责记录的道尊面无表情的在一尺多厚的本上划去一道,另一位道尊又摄来另外一种木料送到陆沉手中。
研究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枯燥,像刚刚这样一点灵力都储不了的材料,三不五时都能见到。
砰、砰、砰的声音,几乎连成一片。
每次失败,都意味着进行设计的十万节点级的阵法成了无用功。
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被这样的失败给折磨疯了。
但陆沉与几位道尊,却是面无表情,有时候接连崩坏的次数多了,在交换材料时,众人甚至会相视而笑。
山中不知日月,那本记录着材料类型的厚册一页页翻动,几千次的过手,都发现不了一种能够达到储灵的材料。
聪明人早该掉头认怂了,但陆沉却是越干越是兴奋。
那些材料崩碎的声音是失败么?
不,那是天命靠近的脚步!
我能看见战斗力 四百三十九章:天外飞星
真正了不起的事情,大多是发生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
中洲方面,神庭几位老牌神君联袂前往霸州,向乌浩留在西贺的法身求取建立神国的经验。
对于中洲神庭来讲,世上所有事,都称不上什么难事。
元洲方面,徐氏全力推行的五行圣灵筑基法已经逐渐收获成效,应大势所趋,各大塾所很快将这种筑基办法下沉,也因为如此,元洲出现了西河有史以来,最大的阵道缺口。
好在经过简化的幻阵难度并不算高,徐氏大手一挥,想出很多速成阵师的培养办法。
北邙方面,玄机宗向全西贺大肆收购魂玉的动作如火如荼,几位道尊和斋主陆沉的研究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反倒是姬氏方面,他们隐隐感受到西贺这片天地正在剧变,却因为很多顾忌而迟迟无法参与进去。
这种焦虑源自骨血里不愿弱后的骄傲,但落不落后这种事,骄傲说的并不算。
不得不说,世上很多事,真的是咎由自取。
如果说韩氏逃窜的最初百年不愿发展北邙是不想引起中洲注意,那么之后的九百年只顾渗透北邙宗派却不曾注意北邙民生,就是整体战略上的失误。
如今再想追赶,却是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反倒是邙山中的恶邻发展得极好,让人眼红。
邙山中的四域神国瞒得住大多数,却瞒不住玄机宗和姬氏。
只是谁也不愿意莫名其妙的跟陈梦庐这样的大宗师交恶,也就放任其在北邙安家了。
但任谁也想不到的是,四域神国竟然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发展得如此之好。
四域神印对于西贺宗派而言,自然是不折不扣的邪道,但对于北邙的部落而言,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神赐了。
一种不需要修炼就能自动增长,只需要固定手印法诀就能发动攻击的功法,除了不能证道彼岸外,根本就没有缺点嘛!
但不能证道彼岸真的算缺点嘛?
说得好像这些部落流民练其他功法就能证道彼岸似的。
在几个获得四御灵印的原住民现身说法后,陆陆续续已经有十数个部落的人口,前往邙山求灵印了。
这样的发展,让刚刚想要重塑北邙的姬氏,觉得十分不友好。
天南方面,脱离星耀城的王禅开始收拢灵服军的旧部。
很短的时间里,便形成了一股规模不小的灵服军。
在浇灭了好几股势力后,天南前圣子王禅,又以一种惊人的存在感,出现在世人眼中。
而其一手打造的灵服军,更是被称作西贺前所有为的天才创意。
一时间,无数人前往投奔,就连很多王氏弟子,也将灵服军当做了自己的选择之一。
龙洲方面,千名曹家的稚子在无双学院入学,与那些收容来的孤儿们同吃同住。
当人身处幸运中是无法意识到幸运的,就好像大多数御兽宗的孩子并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一群被称呼为孤儿的人们,原来有吃不饱和穿不暖这种事。
好在御兽宗的教养,让大多数的孩子都有一颗善良的心灵,他们愉快接纳了这些同个年龄却不同出生的孩子,成为了学院中的缕缕光明。
得益于龙谷的财大气粗,血脉计划也进行的很顺利。
鳞宗之主曹阳缩减了西贺各洲的灵兽生意,将这些份额全都变成了无双学院弟子的口粮。
原本这位鳞宗之主的计划是,要在三年之内,让这些孩子吃满一千种灵兽血肉,看看会不会对蜕凡境时的血脉觉醒产生影响。
但他高估了孩子们的身体素质,第一顿蕴含灵质的血肉就让有些孩子吃坏了肚子,闹得小脸惨败。
不得已,曹阳只能调整计划,将三年延长到十年,并对每个孩子的灵兽血食耐受性做了档案。
而要建立这样巨大的档案样本,御兽宗自然要付出更多的人力投入。
这部分多出的投入,不论对于孩子们或是计划本身,都有着极高的增益。
有好事,自然也有坏事,随着西陵工匠之城的名声渐隆,原有的法典已经不能保证现在市场的公平公正。
而没了院长的支持,米白作为西陵的执政官,着实遇到了不小的挑战。
但令人欣慰的是,大多数的西陵民众,依旧愿意拥戴这位经常走进平民窟中的执政官。
随着西陵市政厅因为人手紧张的数次扩招,这方面的无力感也得到些许的缓解。
但盘子大到西陵这样的地步,作为执政者想要面面俱到却是不可能的。
所以米白的工作依旧进行的时分艰难。
好在云秀延续了唐罗的想法,依旧信任支持他。
若非如此,这位没有个人武力在身的执政官,早就被拉下了台。
毕竟在很多赤霞山的老人看来,米白这货蒙受院长大恩,但胳膊肘着实有些往外拐了。
如今西陵工匠之城声势渐隆,正是加税敛财的最好时候,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上任,市政厅的收入起码得翻十倍不止。
但米白呢,好像同钱有仇,恨不得将每个月的税收都用个精光,还老扯什么藏富于民的歪理。
所以人们只见到西陵的盘子越来越大,却看不见市政厅的收入增长。
执政蠢虫也就成了不少人在背后对米白的称呼。
但米白对此却毫不在意,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执政。
敬者敬甚,怨者怨甚。
有时候风言风语听得多了,连陆雪凝都会在米白回家时嘱托,希望丈夫能够多顾忌一些赤霞山老人的利益。
由此可见,看来平稳发展的西陵内部,亦有不少暗潮汹涌。
只是唐罗在时,他能压平一切风波,可一旦他不在,很多事情便无人能够替代他做。
云秀原本是可以的,但她现在更多的经历,都要放在女儿身上。
事实上,米白已经收到不止一次死亡威胁了。
毕竟在很多老人看来,随着院长的离开,米白所做的事情越来越放肆。
他们甚至认为,自己应该将米白杀死,才是对唐罗的负责。
这种自以为是的看法,是难以被调和的,直到一颗陨星划破天幕,准确落到西陵郊外。
孟椒领着卫所战士,第一时间来到陨星落处,虽然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在他赶到之时,这儿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其中不乏凶境修为的修行者。
按照道理讲,碰到这种天外异宝,这些最初赶到的人非得拼个头皮血流不可。
而孟椒带人过来,也主要是为了阻止这样的事态发生。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人全都老老实实的,只是围在环形的坑洞旁,指着洞中事物,说些什么。
在看到他来后,甚至眼光复杂的让出一条路来。
“真是难得,你们还有这么乖的时候?”
走在众人让出的路时,孟椒还不忘左右张望着打趣,但当他看到陨石坑中的事物事,脸色忍不住一阵变化。
震惊之后,便下意识的朝身边人传音道:“快,叫夫人过来!”
吩咐完之后,孟椒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碧绿的法相自后背浮现,朝着坑旁众人喊道:“看??你们还敢看?还不都把脸给老子转过去!”
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意思是,虽然他们觉得孟椒说得很没道理,但看在那碧绿无解的毒灵体法相上,他们还是决定让让这个独眼丑汉。
或是后退几步转身,或是直接离开,总之在没有往陨石坑中张望的。
而后面来的人看到杀气腾腾的孟椒,也只能悻悻落地,站在外围张望。
又过了许久,云秀换做男子打扮,踩着祥云过来了,在同孟椒对了个眼色后,凶神恶煞的男人让了路,将云秀让进了坑里。
待看清坑中事物后,云秀也知道了为什么孟椒会这样焦急喊自己过来。
坑中是一块陨铁,却并非是寻常那种形状,而是丈高四面两尺宽的方正长条。
长条四面如镜般光滑,上头刻有清晰的小字,看着熟悉的字迹,云秀没由来的一阵委屈。
“亏你还知道写信!”
要说唐罗离开,感觉最突然非云秀莫属。
虽然是第一次为人妻为人母,但她有时候也会觉得,摊上唐罗一定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
不然你都无法想想,谁能嫁给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念头一起就说要当个球。
好不容易等他从球变回人,以为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一声招呼都没有,上天了!
若不是现在有了浅浅,她一定会让那个家伙知道,并不只有男人长脚,女人跑起来,也是很快的!
但现在因为有了浅浅,她也只能认命。
要不说魅惑之瞳是二品的血脉呢,很快说服自己后,云秀甚至已经想好如何一个人抚养唐浅浅,并给不顾家的混蛋找到了一些借口,用以回答未来小家伙的问题。
但现在看到这方碑,她觉得自己的男人不光在武道上造诣非凡,在糊弄人这个方面,也有不低的造诣。
方碑一共有四面,分别刻录着给不同人的内容。
向着东方这一面是给最先发现这个方碑的人的。
上头用恳切的言辞,希望最先发现这块方碑的人不要将它藏起来。
而是希望他们能工通报给无双城的市政厅知道,作为回报。
这一片的碑文刻有一部直到灵体都能适用的秘法。
向着南方一面是给她的,上面是对自己草率出行的歉意,还有内疚。
当然上头还有关于这样旅行的回归时间,只是少了西贺作为参照物,他只能给出大概的时间范围。
看得出来,唐罗想用尽量轻松的笔触带过这件事,但云秀却从这些语句中,看出时间的沉重。
转到西方那一面,是给西陵的,上头点名了不少西陵的老人,以及唐氏的族人,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量辅佐帮助米白完成市政厅的工作。
并告诉杜沙,将调动将星的权利,交给那位市政厅的执政官。
最后一面碑文,是给整个西贺的。
【亲爱的西贺:
我的女儿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感到既陌生又新鲜。我希望你能对她温和一点。
你知道,如果我没走,她会是西陵的小公主,云罗苑的小主人,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保驾护航,摆平所有危险。
可是现在,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需要独自冒险,也许会有战斗、悲剧和伤痛。我希望让她明白,要在这个必须生存的世界里战斗,她需要足够多的信念、爱心以及勇气。
所以世界,我希望你握住她稚嫩的手,教她一些必须知道的事情。
教她知道,世上有一个恶霸,就会有一位英雄;
有一个奸诈狡猾的敌人,就会有一个肝胆相照朋友;
有只顾自己享乐的自私者,也会有乐于奉献的领袖。
让她感受求知的乐趣。
给她时间,去安静地思索世界中永恒的神秘。
潺潺的流水,山间的小花,还有鲜活的生命。
教她知道,失败比欺骗光荣。
教她要坚信自己,哪怕别人都对她否定。
教她可以将自己的脑力与体力投入目标,但决不以灵魂为价。
教她对暴徒的凶声置若罔闻,不要畏惧,并且在认为自己是对的时候挺身出来战斗。
请以温柔的方式教导她,但不要溺爱她,因为只有烈焰才能练出真金。
这是个很高的要求,世界,但请你尽力而为,她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信是写给世界的,起码在碑文上是这么写的。
但云秀分明觉得,这着墨最多的一面碑文,全都是写给那个正在酣睡的,粉嘟嘟的小肉球的。
而那些对世界的要求,全都是说给她听的。
只是想来,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大概是没有脸直接向自己提的。
所以才用这种给世界写信的方式,希望她能看到。
“人么没影,要求倒是挺搞。”
通篇看完的云秀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若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敢出现面前,她非得扑上去狠狠咬几口不可。
但现在,那个家伙并不在此,云秀也换上了伪装,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出心中真实的情绪。
伸手轻轻抱住这方碑,云秀闭上眼将脸轻轻贴在光滑的碑面,就像贴在男人的胸膛。
我能看见战斗力 四百四十章:愚蠢或骄傲
世界少了谁都能继续运转,不论何种样的伟大都有替代。
即使不可替代的,也并非世界必须的。
所有不可或缺的,只是人们固有的习惯。
真是缺了,也就缺了。
时光最美丽也是最残酷的一点,就是它不会等待任何人,永远向前。
院长的突然离去,其实让西陵有些手足无措,看似平稳的发展下,却有暗潮汹涌。
但随着那颗天外飞星的降落,很多原本会起波澜的伏笔全都被抹去。
不论是赤霞山的老人还是西陵的新人,在看清碑文上的书刻后,都迅速归心。
紧密团结在由米白所带领的市政厅的周围。
在这样的整体氛围下,西陵的发展一日千里,尤其是民生福利。
一时间,各种学派与技术百花齐放。
……
虚空总是孤寂的,更让唐罗感觉难受的,就是火凤的行进速度实在太快了。
对于老御主这样的人来说,当他在做一件事情时,心中就只有这件事。
赶路就是赶路,在无数灵界的海量元气支持下,在虚空这种行进条件下,根本没有什么空隙给唐罗书写第二封家书的机会。
虽然这些时光唐罗也会四处看看,然后从远处收摄过来一些陨星,但这些物质靠近的速度,哪里跟得上火凤前进的速度。
如果有人能以一种概览的视角观察宇宙,就能发现此时的星空中,一条红线的胃部,跟着几十颗大小不一的陨星。
这些陨星是空白的信纸,可惜写信的人跑得太快,所以一直没用上。
唐罗也没有太着急,虽然虚空旅行模糊了年月日的概念,但他心中其实有在计数。
只不过因为虚空旅行的孤寂,往往会让人在感觉上以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就好像最近这段时间,老御主会时不时现身同他聊聊天。
唐罗明白,这是虚空旅行太过孤单所致,星海虽然浩瀚壮美,但对他们这样旅行的人来讲,就只是不断甩在身后的剪影。
这种抽象的,模糊的美丽,是不能让人感同身受的。
毕竟再震撼的事物,天天看也就那么回事。
反倒是那片西贺大陆,无数真实的细节爬上两人心头。
老御主找唐罗聊得,也多是西贺的那些往事,那些本以为已经以往的往事,在这片虚无中,竟汹涌绚烂起来。
“老头子年轻时候气性重杀气大,喜欢用御兽的法子驭人,西贺几个大洲晃了一圈,朋友没交几个,仇人结了一堆。以至于虽然走遍四方,却没什么机会看看风景,走到哪儿打到哪。”
花生豆配老酒,穿着红绿花袄的老头滋滋着就开始讲起了年轻时候,言语间尽是怀念:“那时候啊,神憎鬼嫌,走到哪儿别人就躲到那儿,但老头子不懂啊,还以为区域荒芜,居民逃窜,是当地世家宗派凶蛮霸道治理不善。所以每到一处就非得打上门去为民请命不可,嘿嘿嘿...”
说到这儿,老御主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西贺哪有这么多坏人,那些荒僻村庄的居民,全都是听到老头子的名声,才赶忙跑进山里躲起来的,结果么,就是仇家越来越多,篓子越捅越大。到了后面,连本宗都看不下去了,以至于某次老头子真正发现一个恶宗时,连个助拳的人都请不到。”
同样捧着酒杯的唐罗明白,老人家缅怀过去的时候,年轻人不需要插嘴。
只需要适时发出嗯啊唉是这样的语气词,担当一个完美的听众就行。
这倒不是敷衍,而是因为唐罗对老御主所说的内容,确是很感兴趣,毕竟这些东西全都是书中不曾记载的,却又绝对真实的,旁人想听还听不见呢。
有人乐意听,老御主就乐意讲,尤其是在这种枯燥虚空旅行中,唠唠嗑竟成了两人最大的娱乐活动。
谈论的话题也从最初这样不痛不痒的唠嗑,开始一些观念的分享。
“致人于死是最大的惩罚么,老头子以为反倒是种解脱。”
与唐罗对坐于小灵界,望着界壁外无垠的星空,老御主幽幽道:“若是回到西贺后,再碰上哪种说不清的小子,就该将他放逐到虚空中,放逐到哪种需要灵遁百十年才能回到西贺的死寂里,看看他回到西贺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光景。”
就像唐罗能够分心记录时间那样,虽然在这趟虚空旅行中失去了日月这样的参照,但建木中的世界里,却依旧有老御主创造出的日夜概念。
而穿着花袄的老头能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绝不止是想些惩罚方式。
“前辈是想家了。”
唐罗立即反应道。
“想家吗?”
老御主端起酒盅,眯着眼滋了一口,咂咂嘴:“这些年老头子呆在龙谷之巅,也就是吃吃花生豆,喝些猴儿酒。这趟远行,老头子也还是做这两件事。
可不知怎的,这些日子,老头子觉得这花生豆和猴儿酒的味道,都有些变了,不如曾经美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看来前辈对西贺感情很深啊。”
听到老御主这样说,唐罗也感叹:“或许前辈喜欢呆在龙谷之巅,不止是喜欢那儿的清净和无人打扰,也是因为那儿能看清龙洲全境的人间烟火吧。”
“人间烟火么?”
老御主想了想,往界壁外的无垠星空望了望,颔首道:“是啊,壮丽星河,美则美矣,却是太冷清了,还是西贺好。”
……
赤霞山、云罗苑
将五黑头发扎成两个丸子,有着一双透着激灵大眼睛的,模约五六岁的小姑娘仰着头,带着满脸娇憨,张开手臂俏生生站在床上。
而床下站着的云秀,则是满脸宠溺的数落:“浅浅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还要娘亲帮着穿衣裳呀。”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云秀还是认真梳理浅浅的头发,并且柔声嘱咐道:“入了学以后就要听教习的话,不能耍小性子,尤其记住,不能欺负同学哦。”
刚刚模样还软糯的像面团一样的浅浅小姑娘,听到这儿就不乐意了,露出一对儿小虎牙,举起肉乎乎的小拳头,奶声奶气道:“他们说粑粑是星星,还说粑粑肥不来,揍他们!”
孩子都是需要玩伴的,而小孩子不加掩饰的虚荣心,让他们意识不到自己带给别人的伤害。
对于那些孩子来讲,最值得炫耀的就是父母对他们的爱。
比如母亲又给他们做了什么好吃的云云,父亲又带他们去哪里玩了如何。
甚至于炫耀双亲官职,比如自己父亲是卫所所长,特别厉害如何。
对于小浅浅来说,少个炫耀对象就是社交中不折不扣的弱势。
好在,她还有别的优势,那就是强横的“武力”。
也不知道是遗传还是天赋,这双肉乎乎的小拳头经常打得好几个同岁甚至大一岁的小男子吱哇乱叫。
所以云秀需要特别对女儿进行这方面的嘱咐,但很显然,唐浅浅对于打架是否算欺负的事,有着自己明确的认知。
……
天南、琰浮城
人想要生存,便需要空间。
想要活得好,就需要更多的资源。
资源从哪儿来呢,可以从劳动创造中得来,也可以用刀兵掠夺来。
至于究竟选择哪条路,那就要看组织首领受什么样的教育了。
御剑联盟,发迹于海边小镇的势力最初不叫这个名字,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势力加入,最后也就变成了这样的名字。
按照联盟中的老说,联盟最初是有个断臂的年轻人得了部了不起的剑道传承,扶住着寡妇,统一了海边十数渔村乡镇。
一个寡妇担任势力的首领,自然会惹来不少非议,但同样的也会细腻的地方。
比如说这个势力中女子并非男人的万物,而是担当后勤的工作,甚至可以同男子一样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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